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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惊雷落地,这天换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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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式家属楼的隔音太差。

  皮鞋砸在水泥地面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沉闷,规律。

  不像是有人上楼,倒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钟摆。

  三楼那扇防盗门敞着。

  锁舌断在锁眼里,边缘卷曲的铁皮昭示着之前的暴力。

  客厅里没了下脚的地方。

  整齐码放的蜂窝煤塌了一半,黑灰混着脚印里的泥水,在地板上拖出几道刺眼的污痕。

  米袋子被人用刀划开了。

  白花花的大米撒得满地都是。

  两只警用作训靴毫不避讳地踩在上面,碾碎了那些母亲平时一粒都不舍得浪费的粮食。

  “站住!干什么的!”

  门口的辅警手按住腰间的橡胶棍,厉声呵斥。

  秦峰没停。

  甚至没给这两人哪怕一秒钟的眼神。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那张脸苍白得吓人,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种无视,比咆哮更让人心慌。

  辅警下意识想伸手阻拦。

  手刚抬起一半,却被迎面撞过来的一股寒气逼得缩了回去。

  那是常年身居高位者才有的气场。

  也是见过血的人才有的煞气。

  秦峰跨过门槛,鞋底踩碎了地上的米粒。

  咯吱。

  声音尖锐。

  角落里。

  父亲秦建国捂着胸口瘫坐在地,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上,一枚满是泥污的脚印印在心口位置。

  母亲张开双臂护在前面,手里死死攥着半张被撕烂的全家福。

  她在发抖。

  牙齿磕碰的声音在死寂的屋里清晰可闻。

  “妈。”

  秦峰开口了。

  嗓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

  他蹲下身,伸手抹去母亲脸颊上的一道煤灰。

  指尖很凉。

  母亲猛地一颤,看清来人后,一直强忍的眼泪瞬间决堤。

  “小峰……他们……他们打你爸……”

  秦峰没说话。

  他脱下湿透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母亲肩头。

  随后起身。

  转身。

  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口,露出手腕上那块并不值钱的海鸥表。

  赵刚坐在那张被划烂了肚皮的沙发上。

  手里夹着根软中华,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正主回来了。”

  赵刚吐出一口烟雾,透过青白色的烟气,眼神肆无忌惮地在秦峰身上刮过。

  充满戏谑。

  就像看着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

  “听说在省城混出头了?怎么着,体面人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赵刚站起身。

  警服扣子紧绷着,勒出腰间堆积的肥肉。

  他走到秦峰面前,夹着烟的手指虚点秦峰的鼻尖。

  “有人实名举报,你窃取国家机密。”

  “秦峰,这罪名,够把你全家拉出去枪毙五回。”

  秦峰低头。

  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截烟灰。

  抬手。

  轻轻掸掉。

  “赵刚。”

  秦峰叫了他的名字。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念一份枯燥的文件。

  “04年警校毕业,也是这天,给你舅舅送了两箱茅台才进了县局。06年严打,为了凑指标,把两个路人屈打成招,换了个二等功。”

  赵刚的手指僵在半空。

  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你那是老黄历了。”

  赵刚把烟头扔在地上,那双沾泥的皮鞋狠狠碾灭红点。

  “在这个县城,老子就是法。”

  “搜!”

  一声令下。

  几个警察扑向卧室。

  那种翻箱倒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纯粹的破坏欲。

  床板被掀翻,棉被被扔在地上践踏。

  “赵局!有了!”

  一名警察兴奋地从床底拖出一个红木箱子。

  锁头已经被砸烂。

  一本泛黄的《毛选》被翻了出来。

  第四卷。

  警察抓着书脊用力一抖。

  啪嗒。

  一张光盘掉落在地。

  赵刚眼睛亮了。

  那是野兽嗅到血腥味时的贪婪。

  他弯腰捡起光盘,在手里掂了掂,嘴角咧到了耳根。

  “国家机密图纸,人赃并获。”

  赵刚转头,脸上写满得意。

  “秦峰,怎么说?”

  “陆少说得对,你们这种自作聪明的人,就喜欢灯下黑。”

  秦峰面无表情。

  他拉过一张幸存的椅子,扶着父亲坐下,又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赵刚。

  “既然是证据,那就放出来让大伙开开眼。”

  声音平静得过分。

  赵刚愣了一下。

  这种淡定让他很不舒服。

  “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刚挥手,手下立刻打开带来的便携笔记本。

  光盘读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块屏幕上。

  赵刚整理了一下领口,已经在腹稿待会儿给陆承报喜的措辞。

  这一把,必须是大功一件。

  屏幕闪了两下。

  没有图纸。

  没有代码。

  只有一段晃动的画面,伴随着极为清晰的背景音。

  那是数钞票的声音。

  哗啦,哗啦。

  节奏欢快。

  画面里,一个肥硕的身影正赤裸上身,怀里搂着两个看不清脸的女人。

  那张脸,正是赵刚。

  “这五万块是城西拆迁那边的意思……”

  “放心,明天我就让那几家钉子户进去醒醒酒。”

  画面里的赵刚笑得张狂,那一叠红票子被他拍在桌上。

  啪。

  这一声脆响,和此刻死一般寂静的客厅形成了极大的讽刺。

  赵刚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惨白。

  像是被人抽干了血。

  周围的警察面面相觑,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电脑里,画面还在继续。

  不仅是受贿。

  还有他在酒桌上吹嘘如何制造伪证,如何帮陆承的舅舅摆平那起致人残疾的车祸。

  每一句,都是要命的实锤。

  “这就是你说的国家机密?”

  秦峰看着屏幕,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

  “确实挺机密。”

  “赵局长,光这一段,够你在里面缝一辈子缝纫机了。”

  赵刚猛地惊醒。

  他疯了一样扑向电脑。

  “关了!给我关了!这是合成的!是假的!”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键盘的那一刻。

  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很冷。

  “我要是你,就不动。”

  苏清瑶倚在门框上。

  她举着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开着免提。

  哪怕是一身沾着泥水的便装,也没能压住那股子来自顶级权贵圈的威压。

  “刘叔叔,听清楚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紧接着。

  一个压抑着极致暴怒的男声传来。

  “听清楚了。”

  “我在楼下。”

  赵刚的腿软了。

  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

  那是省公安厅刘厅长的声音。

  全省警务系统的一把手,那个在电视上永远不苟言笑的铁面判官。

  巨大的轰鸣声突兀地炸响。

  窗户玻璃都在共振。

  几道强光柱刺破雨幕,将昏暗的家属院照得亮如白昼。

  楼道里传来急促且整齐的脚步声。

  那是制式作战靴落地的声音。

  快、狠、准。

  没有任何反应时间。

  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涌入狭窄的客厅,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掌控全场。

  他们臂章上不是普通的“公安”。

  而是鲜红的“督察”。

  刘厅长披着雨衣大步进屋。

  他没看跪在地上的赵刚一眼。

  径直走到秦峰父母面前,那张刚硬的脸上挤出一丝难堪的愧疚。

  “老哥,大嫂,对不住。”

  刘厅长深深鞠了一躬。

  “队伍里出了败类,让二老受惊了。”

  起身。

  转身。

  一脚踹在赵刚肩膀上。

  赵刚像个皮球滚出两米远,撞在倒塌的米缸上,沾了一身的白米,狼狈至极。

  “扒了。”

  两个字。

  没有回旋余地。

  两名督察上前,动作粗暴地撕下赵刚肩上的警衔,扯下那身他不配穿的制服。

  纽扣崩飞。

  赵刚只剩下一件保暖内衣,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不服……我是陆少的人……我上面有人……”

  他还在做梦。

  秦峰走了过去。

  居高临下。

  “陆承保不了你。”

  秦峰的声音只有赵刚能听见。

  “就像他保不住那十个亿一样。”

  “给我爸妈道歉。”

  赵刚抬头,眼神涣散。

  “道、歉。”

  秦峰加重了语气。

  那种冰冷的杀意让赵刚彻底崩溃。

  他挪动膝盖,转向墙角的二老。

  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咚。

  咚。

  咚。

  额头渗血,地板上留下一滩刺眼的红。

  窗外。

  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代号“灰鹞”的男人合上电脑。

  屏幕上正是这一幕。

  他扶了扶眼镜,指尖飞快敲击。

  原本标注为“c级”的秦峰档案,被直接拖进红色文件夹。

  【目标代号:猎人】

  【危险等级:S】

  【评价:极度危险。擅长利用规则反杀,不要试图激怒他。】

  发送完毕。

  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雨夜。

  ……

  当晚。

  家属院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

  刘厅长带人连夜回省城突审,只留下两个警卫在楼下值守。

  客厅简单收拾过,虽然不少家具还坏着,但至少有了点人气。

  厨房里传来切菜声。

  笃笃笃。

  苏清瑶系着那条有些油渍的碎花围裙,熟练地把土豆切成粗细均匀的细丝。

  那双在京城端红酒杯的手,此刻沾满淀粉。

  秦母坐在旁边择菜,眼神有些局促。

  “闺女,这活儿脏,放着我来。”

  “没事的大娘,我在家也常干。”

  苏清瑶笑着,没停手。

  她没撒谎。

  前世为了讨好那个永远冷着脸的陆承,她学遍了八大菜系。

  最后只换来一句“多此一举”。

  秦峰站在阳台抽烟。

  红点明灭。

  父亲秦建国走了过来,手里拎着半瓶二锅头。

  “儿啊。”

  父亲的声音还在抖。

  “你给爸交个底。”

  “你在外头,到底在干多大的事?”

  秦峰回头。

  看着父亲鬓角一夜间多出的白发,掐灭了烟头。

  “爸。”

  “也没多大。”

  秦峰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夜空。

  “就是想让咱们这种老实人,以后不用再给那帮畜生磕头。”

  秦建国愣了许久。

  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

  辣出了眼泪。

  “好。”

  “这才是老秦家的种。”

  饭桌上。

  两菜一汤,热气腾腾。

  秦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揭开。

  是一只成色不算太好的老坑玉镯。

  那是秦家祖传的物件,也是母亲这辈子最值钱的家当。

  “闺女。”

  秦母拉过苏清瑶的手。

  “这镯子不值钱,但我也没别的……这次多亏了你。”

  苏清瑶看着那只手镯。

  她在京城的首饰盒里,随便挑一件都比这个贵百倍。

  但此刻,她没推辞。

  伸出手腕。

  任由那只带着老人体温的镯子滑入。

  稍微有点紧。

  却正好卡在脉搏跳动的位置。

  她抬头看向秦峰。

  视线交汇。

  没有那种利益交换的冰冷。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盟友。

  是同类。

  ……

  省城,陆家别墅。

  书房里一片狼藉。

  价值连城的明代官窑花瓶成了地毯上的碎片。

  陆承的手背被划破了,血珠滚落,他却浑然不觉。

  那份关于赵刚落马的急电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揉成一团废纸。

  “废物。”

  陆承的声音很轻。

  没有嘶吼,只有一种让人骨髓发寒的阴冷。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城公安局局长,竟成了秦峰翻盘的支点。

  大秘站在角落,呼吸都放轻了。

  书房的阴影里,走出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

  陆承外公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鬼手”孙老。

  “少爷,乱了方寸了。”

  老者声音沙哑。

  “搞不臭人,那就搞垮事。”

  “秦峰的命门在909厂,那是吞金兽。”

  “只要断了粮,不用你动手,底下的几千张嘴就能把他撕碎。”

  陆承闭上眼,深呼吸几次。

  再睁眼时,那股暴戾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理智与冷酷。

  “光刻胶。”

  陆承吐出三个字。

  “给东京那边打电话。”

  “JSR公司不是一直想进军华东市场吗?”

  “告诉他们,只要这个月断供东江,未来五年的独家代理权,我给他们。”

  陆承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夜。

  既然你要当救世主。

  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风停了。

  但这只是暴风眼中心片刻的死寂。

  真正的海啸,正在太平洋彼岸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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