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瓜

　　“嘶~”倒吸一口凉气，妹妹惊道：“哥哥你拜了仙师，已经学到飞天的本领？”

　　“不对呀，哥哥什么时候学的本领？”

　　哥哥要是有这本领，还参加什么科举。

　　“就在昨晚。”

　　“昨晚？一晚上的功夫，您就脱胎换骨了？”

　　郭容一脸狐疑。

　　郭威淡淡一笑。

　　“昨日，落榜的那夜，对你们来说，是度过一个难过的晚上。”

　　“但对哥哥而言，时间过去了一年。”

　　“我被师尊接去天上，在天上度过了一年。”

　　郭威如此说道。

　　郭容惊呼：“地上一日，天上一年？”

　　隐约听说过这个说法。

　　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哥哥您在天上学艺一年？”

　　“对，这本领，我在天上学一年才学成。”

　　郭威也不担心这副说辞过于惊世骇俗，无法取信于妹。

　　他只需提一事，便可自证。

　　“旭日南升，天上十年，地上一日。”

　　不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而是天上十年，地上一日！

　　“为兄没有耐心在天上待十年，只在天上待了一年，便跑了回来。”

　　“你若不信，稍晚几天，再去探听消息，便会听说旭日南升的奇闻。”

　　郭容张大嘴巴：“太阳……从南边升起，是哥哥从天上学艺回归？”

　　“对。”

　　郭威点点头。

　　“旭日南升，是为兄证道，踏日归来。”

　　这种异象隐瞒不了，也做不了假。

　　过几天到街上随便打听就知道。

　　哥哥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那么，哥哥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在自己与娘亲不眠之夜时，哥哥到了天上走了一遭？

　　“现在我的眼前的哥哥，是一年后的哥哥？”

　　郭容扒拉着哥哥脸上的肉，也没见长胖。

　　不过，这样一来，有些不合理的地方，郭容也想通了。

　　“哥哥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偷偷去学艺，还带回两个跟班。”

　　“仙师仙师，真是神仙。”

　　一夜之间。

　　郭家就从落榜的困境，变成道出仙龙，妙不可言。

　　……

　　仙人是什么概念，幼妹并不知。

　　天道相助，此刻黄牛踏云，已然扶摇百里，幼妹也不知。

　　但这一手飞天的神通，让郭容无比向往。

　　郭威笑道：“怎样，你想学这本领吗？”

　　“可以吗？”

　　郭容面露犹豫道。

　　郭威点点头。

　　“当然可以。哥哥会教你的，不用急，慢慢来。”

　　“这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

　　“不用着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郭威又重复一遍。

　　对哥哥的话似懂非懂，郭容点点头。

　　云上的风景看多了也会腻。

　　郭威看出妹妹开始饿了，策牛下云。

　　“有些渴了，我们下去找点瓜吃吧。”

　　很快，牛牛降落在一片山林。

　　郭容从牛背跳了下来，踮着脚摸了摸牛牛的脑袋。

　　“牛牛乖。”

　　“滋溜~”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擦了一下口水。

　　偷偷擦干口水，郭容收回望向牛牛的目光。

　　然后四处张望。

　　“哥哥，瓜呢，哪里有瓜吃？”

　　左顾右盼，没看见哪里有瓜。

　　嘴里还叨叨念念。

　　“是野生的瓜吗？”

　　“我们捡来吃，没有大人会责怪吧？不需要给钱吧？”

　　“不会有狗狗追我们吧？”

　　想起小时候不懂事，有一次饿极了，偷瓜吃，被看守瓜田的大黄狗追，把她给吓坏。

　　“当然是野生的瓜，无主的瓜，我们捡来吃，不需要给钱，没有人责怪。”

　　郭威在前面带路。

　　郭容在后面一步三回头。

　　看到牛牛跟在屁股后，才放心继续往前走。

　　距离二人不远处。

　　勤勤恳恳、敬业如老仆的华阳子和司阴姬二人，出现在附近。

　　开始种瓜。

　　要不然，大老爷说这里有瓜。

　　哪来的瓜？

　　当手下的，就要懂得时刻揣摩上意。

　　不知道华阳子从哪里弄来的瓜种。

　　手上一把掏出各色各样的种子。

　　认真筛选一番，挑出一颗黑色的种子，轻轻抛到地上。

　　其他种子收回袖里乾坤。

　　种子落地后，轮到司阴姬出手。

　　气质平平、打扮如村姑的司阴姬，平淡冷漠的掐了一道法诀。

　　“嘶嘶~”

　　茂盛的树叶索索动。

　　林间的绿意听其号令，遵其旨意。

　　氤氲的绿色攀上瓜种。

　　长出茁壮的瓜苗。

　　瓜苗沿着密林草地，像天罗地网蔓延出去。

　　开花，结果。

　　就像吹气球一样，膨胀出一个又一个金黄色的蜜瓜。

　　千百个蜜瓜，懂事的长在两位老爷可能路过的每一个地方，增加“巧合寻瓜”的趣味性。

　　很快，郭威带着妹妹，“惊喜”的在树林中找到一个金黄色的蜜瓜。

　　“哇，哥哥，树林里真的有瓜。”

　　“好巧啊！”

　　郭容摘下金色蜜瓜。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随着这一个蜜瓜被摘，其它蜜瓜纷纷缩萎。

　　宝物自晦。

　　只得一果。

　　吃不饱再种。

　　郭容抱着跟自己脑袋瓜一样大小的金色蜜瓜，鼓捣一阵。

　　她递过去给郭威，撒娇似的：“哥哥，开。”

　　手上没有工具，她打不开。

　　郭威接过蜜瓜，拍了拍瓜，发出“嘣嘣”脆响。

　　“好手艺，看来熟得刚刚好。”

　　用力一掰。

　　徒手掰开金黄大蜜瓜，跟妹妹一人一半。

　　“哇，好瓜，好瓜！”

　　郭容接过瓜，就忍不住马上开炫。

　　滋溜~

　　“好甜！”

　　郭容笑得像花开。

　　瓜熟汁甜。

　　郭容三两下就把密瓜吃得七七八八。

　　“够不着了，咿呀。”

　　整个小脑袋都塞进半球状的瓜皮里。

　　啃啃啃。

　　好吃好吃。

　　舔完最后的瓜瓤，把半个蜜瓜皮儿倒扣在脑袋上，意犹未尽的发出一声舒叹。

　　“呼，舒坦！”

　　最后，目光落在身后的黄牛。

　　黄牛瞪着铜铃大眼，不明所以：“哞~”

　　郭容笑得灿烂，跟花儿似得，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收回目光。

　　头顶瓜皮，转头看向哥哥。

　　“哥哥，你怎么不吃？”

　　“难道你这一半不甜？”

　　“要不我帮你尝尝？”

　　郭容小眼睛发亮。

　　郭威莞尔一笑。

　　把剩下半边瓜递到妹妹手中。

　　“呀，干嘛，真的给我？”

　　妹妹一脸狐疑的看着哥哥。

　　郭威笑道：“哥哥在天上吃了一年的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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