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羽的生日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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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们,作者想听那个……)

  林墨羽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他回忆着昨晚的梦,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墙碱了,他怎么会梦到铁墓顶着来古士的脑袋,戴着爱莉希雅的假发,用侵蚀的声音和他说“感觉如何?”的。

  “什么鬼梦……” 他嘟囔着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像是被灌了铅,又像是被什么碱性的东西泡过一样,又沉又涩,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试图坐起身,却感觉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力气。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戏谑和慵懒意味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着他的耳膜,在极近的距离响起:

  “哦呀~? 我们的小白鼠今天是怎么了?一副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模样~? 难道是昨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噩梦’??”

  林墨羽猛地一激灵,彻底清醒了!他循声侧头,只见梅比乌斯不知何时侧卧在他枕畔,单手支着脑袋,墨绿色的长发如同海藻般铺散在白色的枕套上,与她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她那双幽绿的蛇瞳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毫不掩饰的调侃。

  若是平时,林墨羽大概率会被她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要么慌忙否认,要么试图转移话题。但今天,或许是还没完全从混乱的梦境中清醒,又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某种更深层的羁绊让他生出了几分“有恃无恐”?

  总之,在林墨羽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采取了行动。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出手臂,动作快得有些突兀,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理所当然般的熟稔,一把揽住梅比乌斯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这个带着戏谑笑容的“始作俑者”整个儿从她的枕头上薅了过来,圈进了自己怀里!

  “!?” 梅比乌斯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她脸上的戏谑笑容瞬间僵住,幽绿的蛇瞳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大,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属于林墨羽的、带着刚睡醒的温热气息和淡淡沐浴露味道的怀抱将她笼罩,让她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而林墨羽,在将人捞进怀里的下一秒,另一只手已经非常自然地抬了起来,五指张开,带着点“报复”性的力道,却又不会弄疼她,直接覆上了她那一头柔顺的墨绿色长发,开始……胡乱地揉搓起来!

  动作堪称“粗暴”,毫无章法,简直像在揉一只闹脾气的猫!一边揉,他还一边用带着浓重睡意和些许不满的、含混不清的嗓音嘟囔:

  “唔……吵死了……一大早就阴阳怪气……”

  梅比乌斯:“!!!”

  她彻底懵了!感受着头发被揉乱、头皮传来轻微的、带着点麻痒的触感,鼻尖充斥着独属于林墨羽的气息,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平稳的心跳声!

  “你……!” 梅比乌斯终于回过神来,白皙的脸颊“唰”地一下染上了鲜艳的绯红,一路蔓延到耳根和脖颈!她下意识地就想挣扎,伸手去推林墨羽的胸口,声音因为羞恼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墨羽!你干什么!放开我!”

  林墨羽看着梅比乌斯瞬间爆红的脸颊和慌乱挣扎的动作,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自己怀里。他低头,看着怀中人那双因为羞恼而水光潋滟的幽绿蛇瞳,以及那如同上等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上迅速蔓延开的绯红,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恶作剧得逞的快意涌上心头。

  他非但没有被梅比乌斯的“威胁”吓到,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清晰地传递给她。他的笑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慵懒的戏谑,凑近她泛红的耳尖,用气声慢悠悠地说道:

  “干什么?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某条蛇一大早就溜到我床上,还对我做过的梦评头论足,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现在倒问我干什么?”

  他的手指依旧在她柔顺的发丝间穿梭,力道却放轻了许多,从刚才的“揉搓”变成了带着点安抚意味的、一下一下的梳理。指尖偶尔划过她的头皮,带来一阵阵微弱的、令人战栗的酥麻感。

  梅比乌斯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无赖行径气得牙痒痒,挣扎的力道却因为那过于亲昵的梳理动作而莫名减弱了几分。她抬起眼,狠狠瞪向他,试图用冰冷的眼神逼退他,但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眸和通红的脸颊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娇嗔。

  “谁、谁招惹你了!” 她强作镇定地反驳,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颤,试图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但泛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彻底出卖了她,“我只是……例行观察实验体的精神状态!快放开!成何体统!”

  “观察?” 林墨羽低笑一声,非但没放,空着的那只手反而得寸进尺地轻轻捏了捏她泛着粉色的耳垂,触感微凉而柔软,“观察需要靠这么近?还……躺在我床上?” 他的语气里的戏谑意味更浓了,“梅比乌斯博士,你这观察方式……是不是有点太‘不体统’了?”

  “你!” 梅比乌斯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无赖行径气得语塞,脸颊更红了,像是熟透的果实。她猛地抬起头,想用眼神威慑他,却正好对上林墨羽近在咫尺的、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眸。那双眼眸里没有了平日的谨慎或闪躲,只有一种让她心跳失序的、带着占有欲和了然的温柔。

  这种眼神……太危险了!

  “我们这都……算是‘老夫老妻’了吧?” 林墨羽忽然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压低了声音,用气声说道,温热的气息完全喷洒在她脸上,“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嗯?当初把我按在床上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矜持’啊,梅比乌斯博士~”

  他旧事重提,语气里充满了促狭和“秋后算账”的意味。

  “轰——!”

  梅比乌斯感觉自己的头顶快要冒烟了!

  “那、那是实验需要!是正经的科学研究!” 她色厉内荏地强调,眼神却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却被林墨羽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实验需要?这实验正经吗?”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斥责他的口无遮拦,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睁大了那双盈满水汽和羞愤的蛇瞳,死死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带着可恶笑容的俊脸。

  林墨羽看着她彻底呆住、连挣扎都忘了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扬到了最高点。他不再给她反应的机会,趁着梅比乌斯大脑宕机的宝贵瞬间,低头,飞快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一触即分。

  “早安,我亲爱的梅比乌斯博士。” 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然后,他松开了手臂,利落地翻身下床,仿佛刚才那个耍无赖、搞偷袭的人不是他一样。只留下梅比乌斯一个人,僵在床上,脸颊滚烫,心跳如擂鼓,额头上那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清晰,久久不散。

  过了好几秒钟,梅比乌斯才猛地回过神,她抓起枕头,狠狠砸向林墨羽已经走向卫生间的背影,发出一声羞愤至极的、带着颤音的尖叫:

  “林!墨!羽!你给我去死!!!”

  林墨羽带着一脸“大仇得报”的舒爽笑容,神清气爽地走进了卫生间。冰凉的水流扑在脸上,带走最后一丝睡意。他看着镜中自己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的弧度,心里那种混合着恶作剧成功和某种隐秘悸动的感觉愈发清晰。

  “好像……有点过分了?”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咕了一句,但眼里却没有丝毫悔意,反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没办法,谁让那条蛇先来招惹他的?而且……看她那副脸红心跳、语无伦次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洗漱完毕,林墨羽感觉通体舒坦,连昨晚打游戏破产的郁闷都消散了大半。他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晃悠回客厅,像一摊软泥似的,“噗通”一声瘫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让人只想就这么躺着,什么也不干。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凉白开,感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正当他放下水杯,准备眯一会儿回笼觉时——

  “林墨羽!!!”

  一声中气十足、带着熊熊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委屈的娇叱,如同平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紧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炮弹般,猛地“射”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无比地……砸向了正瘫在沙发上、毫无防备的林墨羽!

  “唔呃!”

  林墨羽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猛地一沉,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迎面撞上!他闷哼一声,刚喝下去的水差点直接从鼻孔里喷出来!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砸得深深陷进了沙发里,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

  定睛一看,砸在他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气得脸颊鼓成包子、红色眼眸喷火、龇着虎牙,像只发怒豹子般的识之律者!她整个人跨坐在林墨羽的肚子上,双手死死揪住他胸前的衣领,用力摇晃着:

  “你个混蛋!负心汉!喜新厌旧的家伙!!” 识之律者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小脸涨得通红,“说好今天早上陪我打游戏的!你人呢?!人呢?!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粉毛肥婆了?!还是被那条绿毛蛇把魂勾走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这个……老伙计了!!”

  她一边吼,一边用力晃着林墨羽,沙发被她晃得“嘎吱”作响。

  林墨羽被晃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感觉早饭都要被这丫头坐出来了。他抓住识之律者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的“暴行”,哭笑不得地辩解:“咳咳……小、小识!轻点!要出人命了!我……我这不是刚起来吗!总得让我喘口气、吃个早饭吧?”

  “我不管!” 识之律者根本不听解释,委屈和愤怒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你就是在找借口!你心里根本没我!你昨天还跟爱莉希雅去约会了!我都看见了!呜呜……你变了!你不是以前那个跟我一起打游戏、一起骂策划的林墨羽了!”

  她越说越委屈,眼圈一红,竟然带上了哭腔,虽然手上摇晃的力道一点没减。

  林墨羽看着她这副又凶又委屈、还吃起飞醋来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试图讲道理:“小识,讲点道理好不好?昨天那是……特殊情况!而且我答应你今天打游戏,又没说不打,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吧?”

  “准备什么准备!你就是不想跟我玩!” 识之律者根本不听,开始无理取闹,“我不管!你现在就上线!立刻!马上!不然……不然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哇啊啊啊——!” 她干脆假哭起来,虽然雷声大雨点小,但架势十足。

  林墨羽被她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个超级加倍版、还会打游戏的熊孩子。他正要继续安抚(或者反抗),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客厅门口,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符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她依旧穿着那身简洁的练功服,身姿挺拔,神色平静无波,只是清冷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沙发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

  救星来了!林墨羽如同看到了救世主,连忙向符华投去求助的目光,用口型无声地呐喊:“上仙救我!”

  符华的视线在林墨羽那副“快要被坐断气”的惨状和识之律者张牙舞爪的背影上停留了两秒,几不可察地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她迈步走了过来,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在识之律者还在致力于“镇压”林墨羽、嘴里嚷嚷着“快上线”的时候,符华伸出了手,动作精准而轻柔地……捏住了识之律者卫衣的后领。

  就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猫一样。

  “小识。” 符华的声音清冷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下来。”

  “诶?” 识之律者正“忙”着,突然被人拎住后颈皮,动作瞬间僵住。她扭过头,看到是符华,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还不服软:“老古董!你放开我!我在跟这个负心汉算账呢!”

  符华没有理会她的抗议,手上微微用力,轻松地将张牙舞爪的识之律者从林墨羽身上“提溜”了起来,让她双脚离地。

  “哇啊啊!老古董你放开我!我还没跟他算完账呢!” 识之律者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地挣扎,可惜毫无作用。

  符华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终于得以喘息、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林墨羽,淡淡地说了一句:“他需要休息。” 然后,便不顾识之律者的哇哇乱叫,拎着她,转身朝她的房间走去。

  “休息什么休息!他才刚起来!老古董你偏心!放开我!我要跟他solo!输了的人晚上叫爸爸!林墨羽你不准跑!喂……!”

  识之律者的抗议声和挣扎声随着符华的远离而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房门关上的“咔哒”声后。

  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林墨羽瘫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感觉像是刚从五指山下被解救出来。他揉着被识之律者坐得生疼的肚子,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祖宗,闹腾起来真是要人命。

  符华将识之律者“提溜”回房间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她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林墨羽身上,停留了片刻。她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但林墨羽却莫名感到一丝……不自在?仿佛那目光能穿透他的睡衣,看到他某些不想被人察觉的秘密。

  符华没有说什么,只是缓步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缓缓扫过林墨羽的脸庞、脖颈……

  突然,她的目光在林墨羽颈侧某个位置定格了。那里,靠近锁骨的地方,似乎有一小片……不太明显的、淡淡的红痕?在室内光线下看不真切,但符华的眼神却微微动了一下。

  林墨羽被符华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干笑着开口,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咳……谢谢啊,上仙,又救我一命。小识这丫头,精力也太旺盛了……”

  符华没有接他的话茬。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林墨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抬起手,伸出食指,指尖并没有真正触碰到林墨羽的皮肤,而是虚虚地点了点他颈侧的那个位置。她的动作很轻,很克制,但意思却表达得无比清晰。

  林墨羽愣了一下,顺着她指的方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触手一片光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符华见他似乎没明白,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又伸手指了指卫生间方向,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个词,看唇形似乎是——“镜子”。

  镜子?

  林墨羽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模糊的、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也顾不上肚子疼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了卫生间!

  “砰!” 他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冲到洗手台前,急切地凑到镜子前,侧过头,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自己的脖颈——

  只见在他左侧颈窝靠近锁骨的位置,赫然印着几个……淡淡的、却清晰可辨的红色痕迹!形状暧昧,位置刁钻,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这……这这这……!!!

  林墨羽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他的脸颊、耳朵、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爆红!比刚才被识之律者坐压时涨得还要厉害!

  “昨晚的痕迹忘处理了!”

  林墨羽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颈上那几处暧昧的红痕,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手忙脚乱地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泼脸,又试图用衣领去遮挡,可惜位置太刁钻,怎么遮都显得欲盖弥彰。

  “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欲哭无泪地嘟囔着,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播放符华那清冷又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以及识之律者知道后肯定会爆发的场面。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暂时采用鸵鸟政策——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被识之律者扯得皱巴巴的睡衣,这才做贼心虚般地溜出了卫生间。刚踏进客厅,就听到厨房方向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响动。

  林墨羽心里一紧,暗道不好!该不会是初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了吧?可别再炸一次厨房啊!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推开厨房门,压低声音喝道:“谁?!干什么呢!”

  只见冰箱门半开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踮着脚尖,半个身子都快探进冰箱里,手里还抓着一盒看起来像是布丁的东西。听到林墨羽的喝问,那身影猛地一僵,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缩了回来,手里的布丁差点掉在地上。

  是帕朵菲莉丝!

  她转过身,脸上写满了“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猫耳朵紧张地抖动着,尾巴也僵直地竖着。她怀里紧紧抱着那盒布丁,结结巴巴地解释:“墨、墨羽哥!你、你醒啦?咱、咱就是……就是看看冰箱里还有啥……没、没想偷吃!真的!”

  林墨羽看着她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又想起刚才被识之律者“镇压”、被符华“眼神审判”的憋屈,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他板起脸,走过去,一把从帕朵手里夺过那盒布丁,没好气地说:“看看?看看需要把整个身子都塞进去?这是早餐该吃的东西吗?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饭前不准偷吃零食!尤其是这种凉冰冰的!”

  帕朵眼看着到嘴的布丁飞了,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猫耳朵也耷拉下来,委委屈屈地小声嘟囔:“可是……咱饿嘛……昨天晚上就没吃饱……识姐打游戏把咱的存粮都输光了……”

  林墨羽一听,更来气了:“饿?饿就等着吃早饭!你看看现在才几点?还有,识之律者输你存粮是怎么回事?你们又背着我赌什么了?”

  “没、没什么!” 帕朵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巴,眼神飘忽。

  林墨羽看着她这副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一个两个的,没一个让人省心!他正想继续教训这只不听话的馋猫,却见帕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极其可怜巴巴的表情。

  她往前凑了一小步,伸出小手,轻轻拽住了林墨羽睡衣的衣角,仰起小脸,用那双水汪汪的、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猫瞳望着他,尾巴尖讨好地轻轻摇晃着,声音软糯得能滴出蜜来:

  “墨羽哥~咱知道错啦~”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像只撒娇的小猫,“可是……咱的肚子真的好饿~?都在咕咕叫了~? 你看~”

  说着,她还故意揉了揉自己平坦的肚子,做出一个“饿扁了”的可怜表情。

  “墨羽哥做的早饭最~好吃了~ 比布丁好吃一百倍!一千倍!” 她开始毫无底线地拍马屁,小脑袋在林墨羽的胳膊上轻轻蹭了蹭,“咱保证!以后饭前绝对不偷吃了!你就行行好~给咱做点吃的嘛~好不好嘛~ 墨羽哥最~好~啦~”

  这一套连招下来,软语哀求 可怜眼神 肢体接触 疯狂吹捧,威力巨大!

  林墨羽:“……” 他感觉自己的怒气值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个干净。看着帕朵那副眼巴巴、仿佛不吃到早饭就会立刻饿晕过去的模样,再硬的心肠也软了三分。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刚才接连受“刺激”,需要找个由头发泄一下而已。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帕朵的脑门:“你啊……就知道耍赖卖乖!”

  帕朵见他语气松动,立刻顺杆往上爬,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笑得见牙不见眼:“嘿嘿~咱就知道墨羽哥最好啦~咱给你打下手!洗菜!拿碗!保证不捣乱!”

  “得了吧你!” 林墨羽没好气地抽回手,“你还嫌厨房不够乱?乖乖去餐桌那儿坐着等!再偷吃,今天一天都没零食!”

  “知道啦知道啦!保证乖乖的!” 帕朵立刻立正站好,做出一个“我超听话”的姿势,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厨房,在餐桌旁正襟危坐,只是那双猫眼还不停地往厨房里瞟,尾巴尖兴奋地小幅度摆动着。

  林墨羽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虽然这群“房客”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但有时候……这种吵吵闹闹的日常,似乎也不赖?

  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煎蛋的“滋滋”声和米粥的咕嘟声交织成一首温馨的晨曲。林墨羽动作麻利地将最后一份煎蛋盛盘,又撒上几粒翠绿的葱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家常早餐。

  “开饭了!” 他朝着客厅方向喊了一声。

  早已在餐桌旁正襟危坐、翘首以盼的帕朵菲莉丝立刻像只听到开饭铃的小猫,“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就要往厨房冲:“来啦来啦!”

  “坐好!” 林墨羽端着盘子走出来,用眼神制止了她,“规矩点,等人齐了再吃。”

  帕朵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但尾巴依旧扭来扭去,鼻子不停地抽动着,眼巴巴地盯着林墨羽手里的盘子。

  林墨羽将早餐一一摆上桌擦了擦手,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是维尔薇的房间。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维尔薇,起床了,吃早饭。” 他的声音放得比较轻,带着点试探。这位“大发明家”的作息向来随心所欲,起床气也是出了名的“丰富多彩”,取决于当天“值班”的是哪个人格。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林墨羽等了几秒,又加重力道敲了敲:“维尔薇?再不起来粥要凉了。”

  这次,里面终于传来了一点窸窣的动静,接着是拖鞋摩擦地板的细微声响。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房门被拉开一条缝隙。

  维尔薇站在门后。她似乎刚醒,一头略显凌乱的灰发随意披散着,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印着复杂齿轮图案的睡袍,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但那双眼眸却带着一种与刚睡醒不符的、狡黠而探究的光芒。

  她没有立刻出来,而是隔着门缝,上下打量了林墨羽一番,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带着神秘弧度的笑容。她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点戏剧性腔调的声音开口:

  “哦?我亲爱的房东先生~ 这么早来敲响一位淑女的房门,所为何事呀?” 她歪了歪头,“在邀请我共进早餐之前,不如先来玩个小游戏?猜猜看~ 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哪一个’我?猜对了有奖哦~?”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玩味和考验,仿佛在等待着林墨羽陷入她精心编织的“人格迷宫”。

  若是以前,林墨羽可能会皱起眉头,觉得她又在故弄玄虚,或者干脆懒得猜,直接催促她吃饭。但此刻,看着维尔薇那副“快猜快猜”的期待表情,以及那虽然刻意改变但依旧能看出破绽的演技,林墨羽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说不清的柔软。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表现出不耐烦,反而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目光仔细地、带着笑意地在她脸上逡巡。

  维尔薇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眼神闪烁了一下,但马上又强作镇定,抬了抬下巴:“怎么?猜不出来了?看来房东先生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呢~”

  林墨羽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一些。他注意到,她虽然试图模仿“大魔术师”那种浮夸神秘的语调,但眼神深处却少了几分真正的疏离和戏谑,反而多了一丝……属于“本我”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不易察觉的亲昵。而且,她今天没戴任何标志性的、属于其他人格的小饰品,睡袍也是她最常穿的那件“工装款”。

  几秒钟后,林墨羽轻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了然于胸的笃定和淡淡的宠溺:

  “行了,别装了。还‘大魔术师’……你扮得一点都不像。”

  维尔薇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一瞬,异色瞳中闪过一丝错愕。

  林墨羽往前凑近一步,伸手,非常自然地替她将睡袍领口一处没翻好的褶皱捋平,动作熟稔得像做过无数次。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颈侧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凉。

  “眼睛里的睡意都没藏干净,说话尾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最重要的是……” 林墨羽抬眼,直视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眸,声音放得更轻,带着点戏谑,“‘大魔术师’可不会穿着这件沾了机油洗不掉的旧睡袍出来见人。而且,她也不会用‘房东先生’这么……生分的称呼。”

  他的目光温柔而肯定,仿佛能穿透所有伪装,直接看到那个最本质的、有点迷糊、有点宅、但在他面前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的——维尔薇的本我。

  维尔薇彻底愣住了。她看着林墨羽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清晰映出的、那个卸去所有面具的、真实的自己,脸颊不受控制地悄悄爬上了一抹极淡的红晕。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继续“演”下去,却发现所有的台词在林墨羽那了然的目光下都变得苍白无力。

  一种被看穿、却又莫名安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带着点被拆穿后的窘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甜意:

  “……一下就被猜中了。”

  林墨羽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那副“计划失败”的小表情,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本就有些凌乱的灰发,语气更加柔和:

  “好了,本我小姐,别研究你那些人格谜题了。粥真的要凉了,今天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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