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算计与野心

　　傻柱要娶贾张氏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

　　第二天林飞去图书馆上班，胡同里遇见的人都在议论这事。

　　“听说了吗？95号院那傻厨子，要娶贾家老太婆！”

　　“真的假的？差着二十多岁呢！”

　　“千真万确！昨晚上开全院大会定的！”

　　“啧啧，这世道……”

　　林飞低着头匆匆走过，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图书馆里，刘馆长见他来了，也忍不住问：“小林，你们院那事……是真的？”

　　“什么事啊刘馆长？”林飞装傻。

　　“就何雨柱和贾张氏……”刘馆长推了推眼镜，“街道办王主任今天一早就来了，问我知道多少。”

　　林飞心里一动：“王主任怎么说？”

　　“能怎么说？头疼呗。”刘馆长摇摇头，“这种丑闻，传出去整个街道都丢脸。但木已成舟，只能尽量捂着。”

　　林飞点点头，开始干活。

　　中午吃饭时，他又听见那两个街道办工作人员在八卦。

　　“王主任今天去95号院了，找易中海和贾张氏谈话。”

　　“谈什么？”

　　“还能谈什么？劝贾张氏把孩子打掉，别结婚了。说影响太坏。”

　　“贾张氏能答应？”

　　“当然不答应！听说闹得更凶了，说如果不让结婚，她就去区里、市里告状，说街道办包庇流氓。”

　　“嚯！这老太太够狠的。”

　　林飞默默吃着窝头，心里盘算。

　　贾张氏果然不会放手。到嘴的肥肉，她怎么可能吐出来？

　　下午干完活，林飞领了八毛钱，又去供销社买了点菜。他现在手头宽裕了点，每天能吃上白面了。

　　回到四合院，前院静悄悄的。

　　但经过中院时，他听见贾家屋里传出吵闹声。

　　“我不管！明天就去领证！”贾张氏的嗓门大得吓人。

　　“妈，您小点声……”秦淮茹劝着。

　　“我凭什么小点声？我丢人吗？丢人的是何雨柱！”贾张氏越说越来劲，“他把我肚子搞大了，还想不认账？门都没有！”

　　林飞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经过后院时，他看见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门口，正往中院方向看。

　　聋老太今年七十多了，是院里年纪最大的，也是五保户。平时深居简出，但院里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耳朵和眼睛。

　　林飞本想低头走过去，聋老太却突然开口：“林家小子。”

　　林飞停下脚步：“老太太，您叫我？”

　　聋老太眯着眼打量他：“听说你能下地干活了？”

　　“托您的福，好点了。”

　　“好点了就好。”聋老太点点头，“院里头，病秧子活不长。你能活下来，是造化。”

　　这话说得有点怪。林飞应了一声，准备走。

　　“等等。”聋老太又说，“贾家那事，你怎么看？”

　　林飞心里一紧。这老太太，是在试探他？

　　“我……我哪敢有什么看法。”他低着头，“我就是个病秧子，院里的事，轮不到我说话。”

　　聋老太笑了，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病秧子好。病秧子不起眼，看得清。”

　　她说完，拄着拐杖慢慢回屋了。

　　林飞站在原地，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

　　看来，聋老太也看出贾家这事有蹊跷。但她不说破，为什么？

　　回到前院自己屋里，林飞一边做饭一边想。

　　聋老太是院里的人精，无儿无女，靠五保户补贴和院里人接济过活。她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

　　贾家这事，对她来说……

　　林飞突然明白了。

　　贾张氏如果嫁给傻柱，那贾家的房子……贾张氏现在是跟贾东旭、秦淮茹住一起。如果她嫁出去，房子就空出一间。聋老太现在住后院小耳房，条件差，她是不是盯上了贾家那间房？

　　有意思。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三大爷阎埠贵。

　　“小林，吃饭呢？”阎埠贵探头进来。

　　“三大爷，您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林飞客气道。

　　“吃过了吃过了。”阎埠贵摆摆手，压低声音，“跟你说个事。二大爷……好像有点想法。”

　　“什么想法？”

　　“贾家那间房。”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二大爷家老大要结婚了，正愁没房子。如果贾张氏嫁出去，那间房……”

　　林飞心里一乐。

　　好嘛，都盯上这块肥肉了。

　　聋老太，二大爷，再加上贾家自己……

　　这下热闹了。

　　“三大爷，这事……咱也管不着啊。”林飞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那是那是。”阎埠贵点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最近院里可能不太平，你少掺和。”

　　“谢谢三大爷提醒。”

　　阎埠贵走了。

　　林飞吃完饭，收拾碗筷时，忽然想到一件事。

　　按照原着，聋老太和二大爷后来有一腿。但那是更靠后的事，现在剧情已经乱了，会不会提前？

　　如果他现在推一把……

　　林飞打开系统商城。

　　【昏睡粉】：15积分（已购买）

　　【幻听符】：20积分

　　【迷情散】：30积分（效果：让目标产生强烈情欲，持续一小时）

　　他现在有65积分，够买迷情散。

　　但用在谁身上？

　　二大爷和聋老太？

　　时机不对。现在院里焦点都在贾家，突然冒出另一桩丑闻，太刻意了。

　　等等。

　　林飞忽然想起昨晚全院大会时，二大爷那副义正词严的样子。

　　“咱们院可是文明大院，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必须严肃处理！”

　　说得多好听。

　　如果让二大爷自己也卷进“伤风败俗”的事里，会怎么样？

　　林飞嘴角勾起。

　　他决定了。

　　等贾家这事落定，就启动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林飞照常上班。

　　中午在图书馆吃饭时，听说街道办王主任又去四合院了，这次是跟傻柱和贾张氏一起去民政局，办结婚证。

　　下午回来时，果然看见中院门上贴了个褪色的喜字。

　　贾家门口围了几个邻居，指指点点。

　　“真领证了？”

　　“领了，我亲眼看见的。”

　　“傻柱呢？”

　　“在屋里呢，一天没出来。”

　　林飞回到前院，看见阎埠贵在浇花。

　　“三大爷，真成了？”

　　“成了。”阎埠贵表情复杂，“王主任亲自陪着去的，说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结婚证一领，就算合法夫妻了。至于孩子……生下来再说。”

　　“那贾家房子……”

　　“这就是热闹的地方了。”阎埠贵凑近一点，“贾张氏说要搬去傻柱屋，但傻柱不让。贾张氏就说，那她还在贾家住，傻柱搬过来。傻柱更不干。现在僵着呢。”

　　林飞差点笑出声。

　　这才第一天，就闹成这样？

　　“那谁说了算？”

　　“王主任拍板了。”阎埠贵说，“贾张氏暂时还住贾家，等孩子生了再说。傻柱……自己住自己屋。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各过各的。”

　　“这算什么夫妻？”

　　“政治夫妻呗。”阎埠贵摇头，“反正把丑闻压下去就行。王主任说了，谁敢往外传，就处理谁。”

　　正说着，后院传来吵闹声。

　　林飞和阎埠贵对视一眼，赶紧往后院走。

　　是傻柱和许大茂吵起来了。

　　“许大茂你再说一遍！”傻柱眼睛通红，揪着许大茂的衣领。

　　“我说错了吗？”许大茂虽然被揪着，嘴却不饶人，“娶了个妈，你可真孝顺！”

　　“我操你大爷！”

　　傻柱一拳砸过去。

　　许大茂躲开，反手也是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

　　娄晓娥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别打了！都别打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匆匆赶来，好不容易把两人拉开。

　　“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易中海吼道。

　　傻柱喘着粗气，指着许大茂：“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来啊！谁怕谁！”许大茂脸上挂了彩，嘴还硬。

　　“都给我闭嘴！”刘海忠摆出二大爷的架子，“再闹，开全院大会批斗你们！”

　　这话镇住了两人。

　　傻柱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回屋，砰地关上门。

　　许大茂呸了一声，被娄晓娥拉走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林飞正准备走，看见聋老太站在自家门口，正看着傻柱的屋门，摇了摇头。

　　她转身回屋时，目光正好和林飞对上。

　　林飞赶紧低下头，快步回了前院。

　　晚上，林飞躺在床上，复盘这几天的事。

　　傻柱和贾张氏锁死了，这是第一步。

　　第二天是周日，林飞不用上班。

　　他早早起来，去胡同口买了两个肉包子——奢侈一把，庆祝计划顺利。

　　回来时，看见二大爷刘海忠背着手在院里溜达，一脸心事。

　　“二大爷早。”林飞打招呼。

　　“嗯。”刘海忠应了一声，忽然停下，“小林，你最近……看见老大回来没有？”

　　老大指的是刘海忠的大儿子，在郊区厂子上班，很少回家。

　　“没有啊。”林飞摇头，“怎么了二大爷？”

　　“没事。”刘海忠摆摆手，叹了口气，“要结婚了，连个房子都没有……唉。”

　　说完，他继续往后院溜达。

　　林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数了。

　　二大爷果然在打贾家房子的主意。

　　但贾张氏现在名义上嫁给了傻柱，那房子还是贾家的，二大爷凭什么要？

　　除非……贾家主动让出来。

　　可贾家怎么可能让？

　　林飞回到屋里，开始盘算。

　　下午，他借口去图书馆还书（其实根本没借），出了院子。

　　在胡同里转了一圈，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样东西。

　　【真言糖】：25积分（效果：让服用者在一小时内说出真话）

　　一颗白色的小糖丸出现在手心。

　　林飞把糖丸包好，揣进口袋。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傍晚。

　　中院很热闹。

　　贾张氏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摸着肚子，一副孕妇的派头。秦淮茹在旁边洗衣服，脸色不太好看。

　　几个邻居大妈围着贾张氏，七嘴八舌地问：

　　“几个月了？”

　　“反应大不大？”

　　“傻柱对你怎么样？”

　　贾张氏得意洋洋：“三个月了！反应大着呢，就爱吃酸的。柱子？他敢不对我好？我肚子里可是他何家的种！”

　　林飞差点笑出声。

　　三个月？昨天还说一个多月呢，这就涨了？

　　看来贾张氏是铁了心要把孩子栽给傻柱，连时间都对不上也不管了。

　　他摇摇头，准备回前院。

　　经过后院时，看见二大爷刘海忠端着一碗肉，正在敲聋老太的门。

　　“老太太，我家今天炖肉，给您端点。”

　　聋老太开门接过碗：“哟，谢谢他二大爷。”

　　“客气啥。”刘海忠搓搓手，“那个……老太太，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

　　“进屋说，进屋说。”

　　两人进了屋，门关上了。

　　林飞心里一动。

　　机会来了。

　　他悄悄凑到聋老太窗根底下——窗户开着一条缝，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老太太，贾家那房子，您看……”是刘海忠的声音。

　　“贾家的房子，关我什么事？”聋老太声音平淡。

　　“不是，我的意思是……”刘海忠压低声音，“贾张氏现在嫁给了傻柱，按说就该搬出去。可她还占着贾家的房子，这不合理。”

　　“那你去找贾张氏说啊。”

　　“我说了，她不同意。”刘海忠叹气，“所以我想……老太太您德高望重，您要是开口，她说不定能给个面子。”

　　聋老太笑了：“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面子？”

　　“您看您这话说的……”刘海忠顿了顿，“要不这样，您帮我说说话，事成之后，我……我每个月给您五块钱，怎么样？”

　　屋里沉默了几秒。

　　林飞在窗外听着，心里冷笑。

　　二大爷啊二大爷，你这是贿赂呢？

　　“五块钱……”聋老太慢慢说，“不少啊。”

　　“那您答应了？”

　　“我考虑考虑。”

　　“好好好，您考虑，您慢慢考虑。”刘海忠的声音透着高兴，“那肉您趁热吃，我先回去了。”

　　脚步声往门口来。

　　林飞赶紧躲到墙角。

　　刘海忠从聋老太屋里出来，哼着小曲走了。

　　林飞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聋老太的屋门。

　　一个计划，在他脑子里成型了。

　　他回到前院自己屋里，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真言糖。

　　该怎么让二大爷吃下去呢？

　　而且，要在合适的场合，让合适的人听见他说真话。

　　林飞想了想，有了主意。

　　明天，院里肯定还会因为贾家的事闹腾。

　　到时候，找个机会……

　　他收起糖丸，开始做晚饭。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

　　四合院的夜晚，又来了。

　　而明天，会有新的热闹。

　　林飞炒着菜，哼起了歌。

　　整治禽兽，其乐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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