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贾托梦”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的气氛越发诡异。

　　贾张氏每天固定时间在中院“作法”，虽然再没有出现“显灵”的风，但她的哭嚎和咒骂已经成为院子里的背景音。邻居们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经过时都绕着她走。

　　聋老太彻底闭门不出，连饭都是二大妈送到门口。有人听见她屋里半夜有说话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谁吵架。

　　许大茂躲着聋老太走，但看贾张氏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他觉得是贾张氏在背后搞鬼，写那封匿名信陷害他。

　　林飞冷眼旁观，等待时机。

　　这天晚上，他兑换了一样新道具。

　　【梦境编织符】：40积分（可指定目标，编织一个持续三分钟的梦境）

　　这东西不便宜，但林飞觉得值。

　　目标：贾张氏。

　　梦境内容：老贾托梦，说聋老太和许大茂合谋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小心。

　　时间：今晚。

　　夜色渐深，四合院陷入沉睡。

　　林飞躺在床上，激活了梦境编织符。

　　一道无形的波动飘向中院，钻进贾家窗户。

　　贾张氏睡得正熟，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像是飘了起来。

　　她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前，穿着老贾生前常穿的那件灰布褂子。

　　“老贾？”贾张氏试着喊了一声。

　　人影点点头，声音飘忽：“媳妇……我在地下……不安生……”

　　“怎么了老贾？谁欺负你了？”

　　“有人……要害你儿子……”人影声音颤抖，“聋老太……许大茂……他们合谋……要让你流产……”

　　贾张氏心里一紧：“真的？”

　　“千真万确……”人影越来越淡，“你小心……小心……”

　　“老贾！老贾你别走！”

　　人影消散了。

　　贾张氏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她坐起来，大口喘气。

　　是梦？

　　可太真实了。

　　老贾的脸，老贾的声音，还有那句话……

　　“聋老太和许大茂合谋要害我儿子……”

　　贾张氏咬牙切齿。

　　难怪！难怪许大茂那天来家里，说要帮她，原来是跟聋老太一伙的！一个明着害，一个暗着害！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怕。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贾张氏就起来了。

　　她没像往常那样哭嚎作法，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中院正中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院方向。

　　秦淮茹起来做早饭时吓了一跳：“妈，您这么早……”

　　“别说话。”贾张氏声音冰冷，“我在等人。”

　　“等谁？”

　　贾张氏没回答。

　　秦淮茹觉得婆婆不对劲，但也不敢多问，去做饭了。

　　六点多，院子里陆续有人起床。

　　许大茂打着哈欠从后院出来，准备去上班。

　　经过中院时，贾张氏突然开口：“许大茂。”

　　许大茂一愣：“贾大妈，有事？”

　　“我问你。”贾张氏盯着他，“你跟聋老太，是不是一伙的？”

　　许大茂脸色一变：“您说什么呢？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贾张氏冷笑，“那你那天来我家，说要帮我，安的什么心？”

　　“我……我就是好心……”

　　“好心？”贾张氏站起来，一步步逼近，“老贾昨晚托梦给我了！他说你跟聋老太合谋，要害我儿子！”

　　这话一出，院子里早起的人都愣住了。

　　老贾又托梦了？

　　许大茂吓得后退两步：“贾大妈，您别胡说！我没有！”

　　“你还狡辩！”贾张氏声音尖利，“老贾说得清清楚楚！你们一个明一个暗，就是要害死我儿子！许大茂，我跟你拼了！”

　　她说着就要扑上去。

　　秦淮茹赶紧拉住：“妈！您别冲动！”

　　许大茂也急了：“贾大妈，我真没有！我要是有那个心，天打雷劈！”

　　“那你发誓！”贾张氏指着天，“你发誓，你要是跟聋老太合谋害我儿子，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这个誓太毒了。

　　许大茂脸色煞白，张了张嘴，没敢说。

　　贾张氏见状，更确信了：“看！你不敢！你就是心虚！”

　　“我没有……”

　　“你有！”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易中海和刘海忠闻声赶来。

　　“又怎么了？”易中海头疼地问。

　　“一大爷，您来得正好！”贾张氏抓住易中海的胳膊，“老贾昨晚托梦，说许大茂和聋老太合谋要害我儿子！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易中海皱眉：“贾家嫂子，梦怎么能当真？”

　　“怎么不能当真？”贾张氏眼睛通红，“老贾说得清清楚楚！他在地下不安生，就是有人要害我儿子！”

　　许大茂赶紧说：“一大爷，我真没有！我冤枉！”

　　易中海看看贾张氏，又看看许大茂，一时也难辨真假。

　　就在这时，聋老太的屋门开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贾张氏。”她声音沙哑，“你闹够了没有？”

　　贾张氏一看见她，更激动了：“老不死的！你还有脸出来！你跟许大茂合谋害我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聋老太冷冷地说：“我害你儿子？我为什么要害你儿子？”

　　“因为你想占我家房子！”

　　“那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聋老太反问，“我就是个等死的老太婆，要房子干什么？”

　　“你……”

　　“你什么你？”聋老太打断她，“贾张氏，我告诉你，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糊弄人。老贾托梦？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

　　这话说得不少人点头。

　　是啊，托梦这种事，太玄乎了。

　　贾张氏见众人不信，急了：“老贾真的托梦了！他说得清清楚楚！聋老太和许大茂合谋，要让我流产！”

　　聋老太冷笑：“那老贾有没有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话像一颗炸弹，炸得全场鸦雀无声。

　　贾张氏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聋老太盯着她的肚子，“贾张氏，你守寡十多年，突然怀孕，说是傻柱的。可傻柱跟你……才多久？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傻柱的吗？”

　　“当然是！”贾张氏声音发颤。

　　“是吗？”聋老太步步紧逼，“那你敢不敢去医院查？查查到底怀孕几个月了？你敢吗？”

　　贾张氏不敢。

　　她当然不敢。

　　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傻柱的——甚至可能根本不是孩子。她只是假装怀孕，好赖上傻柱。

　　现在被聋老太当众揭穿，她慌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

　　秦淮茹也慌了：“老太太，您别乱说……”

　　“我乱说？”聋老太转向秦淮茹，“秦淮茹，你婆婆怀孕的事，你最清楚。她到底怀没怀，你心里没数吗？”

　　秦淮茹低下头，不敢说话。

　　围观的邻居们开始议论：

　　“不会吧？假怀孕？”

　　“有可能，贾张氏都五十多了……”

　　“那她装怀孕图什么？”

　　“图傻柱呗。傻柱是食堂大厨，工资高……”

　　傻柱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站在人群后面，脸色铁青。

　　他听见了。

　　全听见了。

　　贾张氏可能假怀孕。

　　那他……他娶了个什么？

　　贾张氏见形势不妙，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哭嚎：“我不活了……你们都欺负我……老贾啊，你带我走吧……”

　　但这次，没人拉她。

　　大家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聋老太冷哼一声，转身回屋了。

　　许大茂也趁机溜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对贾张氏说：“贾家嫂子，你先起来吧。这事……以后再说。”

　　贾张氏还在哭，但哭声里透着心虚。

　　秦淮茹把她扶起来，往屋里走。

　　人群渐渐散去。

　　林飞站在前院月亮门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给聋老太点了个赞。

　　姜还是老的辣。

　　聋老太这一手反击，漂亮。

　　直接戳中贾张氏的死穴——假怀孕。

　　这下贾张氏麻烦了。

　　她要么承认假怀孕，要么就得去医院检查。

　　可去医院，不就露馅了？

　　林飞回到屋里，心情愉快。

　　【叮！贾张氏假怀孕疑云引发全院猜疑！奖励积分30点！】

　　【当前积分：155点】

　　不错。

　　但他觉得还不够。

　　聋老太虽然反击成功，但也暴露了自己——她知道贾张氏假怀孕，说明她一直在暗中调查贾家。

　　这老太太，心思够深的。

　　不过，这样也好。

　　让她们互相咬，咬得越凶越好。

　　林飞开始琢磨下一步。

　　现在贾张氏和聋老太的矛盾白热化了。

　　许大茂被卷进去，两边不讨好。

　　刘海忠躲着不敢露面。

　　傻柱……

　　对了，傻柱。

　　林飞想起刚才傻柱的表情。

　　那是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还有绝望。

　　傻柱现在应该很后悔吧？

　　后悔娶了贾张氏，后悔跟秦淮茹闹掰，后悔……

　　等等。

　　林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傻柱和贾张氏虽然领了证，但没住一起。按照法律，这算事实婚姻吗？

　　如果贾张氏假怀孕的事坐实，那这婚姻还能维持吗？

　　傻柱会不会要求离婚？

　　如果离婚，贾张氏能答应吗？

　　不答应的话，傻柱会怎么做？

　　林飞觉得，这里头还有戏。

　　他决定，再推一把。

　　怎么推？

　　让傻柱知道更多“真相”。

　　比如，贾张氏装怀孕的具体细节。

　　或者，秦淮茹在其中的角色。

　　林飞打开系统商城，开始寻找合适的道具。

　　窗外，阳光透过破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四合院的上午，看似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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