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大神

　　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离婚大战”持续了三天，最后以许大茂跪搓衣板、写保证书、上交全部工资告终。

　　娄晓娥心软，原谅了他，但给他下了死命令：以后不准单独见秦淮茹，不准给贾家任何东西，否则立刻离婚。

　　许大茂蔫了，像霜打的茄子，见谁都低着头。

　　秦淮茹也消停了，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干活，尽量不出门。

　　傻柱还是老样子，上班下班，一个人吃饭睡觉。

　　聋老太和刘海忠那边，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二大妈看聋老太的眼神像刀子一样，聋老太也尽量避开她。

　　贾张氏呢？

　　她闲不住了。

　　在家躺了几天后，她突然宣布：自己要“重操旧业”。

　　什么旧业？

　　跳大神。

　　没错，贾张氏年轻时跟乡下神婆学过两手，后来进城了，就搁下了。现在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倒霉，是因为得罪了“老贾的在天之灵”，需要作法安抚。

　　这天一大早，贾张氏把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在正中央摆了个小桌子，上面放着香炉、黄纸、铜铃，还有一碗生米。

　　她自己穿上了那件灰布褂子——就是上次扮老贾穿的那件，但这次没抹锅底灰，而是在脸上画了几道红印子，看着像唱戏的。

　　易中海出门上班，看见这阵仗，吓了一跳：“贾家嫂子，你这是……”

　　“别说话！”贾张氏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我在请神。”

　　请神？

　　易中海头疼：“贾家嫂子，这封建迷信搞不得……”

　　“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传统文化！”贾张氏睁开眼睛，一脸严肃，“一大爷，您不懂就别管。我今天要给我家老贾作法，让他安息，别再折腾我了。”

　　易中海还想劝，但贾张氏已经开始摇铃了。

　　叮铃铃，叮铃铃。

　　声音清脆，传遍整个院子。

　　邻居们陆续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又闹什么？”

　　“跳大神呢！”

　　“我的天，她还真会这个？”

　　贾张氏不理众人，继续摇铃，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老贾老贾快显灵……”

　　念了几句，她抓起一把生米，撒向空中：“老贾，收了你的神通吧！别再折腾我了！我给你烧纸，给你上香，让你在地下过好日子，行不行？”

　　生米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几个小孩想捡，被大人拉住。

　　贾张氏又烧了几张黄纸，烟雾缭绕中，她突然身子一抖，眼睛翻白，声音变了：“我……我是老贾……”

　　又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这次是跳大神版的老贾附体？

　　贾张氏（现在是“老贾”）看着易中海：“易中海，你过来。”

　　易中海硬着头皮走过去：“老……老贾，你有话就说。”

　　“我媳妇最近遭了难，你们都不帮她，是不是？”贾张氏（老贾）质问。

　　“我们帮了……”

　　“帮个屁！”贾张氏（老贾）拍桌子，“我都看见了！我媳妇一个人拉扯一大家子，多难啊！你们这些邻居，一个个袖手旁观，良心让狗吃了？”

　　这话说得不客气。

　　邻居们不乐意了：

　　“老贾，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怎么没帮？之前没少接济你家！”

　　“就是，贾张氏自己作，怪谁？”

　　贾张氏（老贾）哼了一声：“接济？那点东西够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每家每月给我媳妇五块钱，不然……”

　　“不然怎么样？”许大茂忍不住插嘴。

　　“不然我让你们家宅不宁！”贾张氏（老贾）恶狠狠地说，“晚上睡觉小心点，我天天去敲你们窗户！”

　　这话太吓人了。

　　几个胆小的老太太脸都白了。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贾家嫂子……不是，老贾，你别胡说！大家都不容易，凭什么给你家钱？”

　　“就凭我是老贾！”贾张氏（老贾）理直气壮，“就凭我媳妇是我的人！你们不帮，就是跟我过不去！”

　　林飞在前院看着，差点笑抽过去。

　　贾张氏这是穷疯了，想用跳大神的方式逼邻居们给钱？

　　这脑回路，绝了。

　　但他不打算揭穿——他想看看，邻居们会怎么反应。

　　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老贾，你要是真有灵，就先管管你媳妇！她骗婚、装怀孕、装神弄鬼，这些事你知道吗？”

　　贾张氏（老贾）一愣：“我……我知道。”

　　“知道你还护着她？”

　　“她是我媳妇，我不护她护谁？”

　　“那你就是是非不分！”许大茂说，“老贾，你要是真为你好，就该劝她好好做人，别整天想歪门邪道！”

　　贾张氏（老贾）被怼得说不出话。

　　傻柱也开口了：“老贾，我敬你是长辈，但有些话我得说。贾大妈骗我娶她，这事您知道吗？”

　　“知道……”

　　“那您觉得，她做得对吗？”

　　“不对……”贾张氏（老贾）声音小了。

　　“既然不对，您为什么还护着她？”傻柱说，“老贾，您在地下，也得讲道理吧？”

　　贾张氏（老贾）彻底没话了。

　　她本来想用“老贾”的身份压人，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现在怎么办？

　　继续装？装不下去了。

　　不装？那就露馅了。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哎哟……老贾走了……我……我回来了……”

　　众人看着她拙劣的表演，都想笑。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虚弱”：“我刚才……怎么了？”

　　“您被老贾附体了。”许大茂阴阳怪气，“老贾让我们每月给您家五块钱，不然就让我们家宅不宁。”

　　“啊？”贾张氏装出惊讶的样子，“老贾真这么说了？”

　　“说了。”

　　“那……”贾张氏搓着手，“那大家……看着办吧。”

　　这话说得太不要脸了。

　　易中海脸都黑了：“贾家嫂子，你适可而止！”

　　“我怎么了我？”贾张氏委屈，“老贾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那你也别想！”易中海难得发了火，“我告诉你贾张氏，你再搞这些封建迷信，我就让街道办把你抓起来！”

　　提到街道办，贾张氏有点怕了，但嘴上还不服软：“我……我这是传统文化……”

　　“传统文化个屁！”许大茂说，“贾大妈，您要真想赚钱，去天桥摆摊去！在院里跳大神，算什么本事？”

　　贾张氏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想反驳，但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这时，聋老太的屋门开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着贾张氏，叹了口气：“贾张氏，你就不能消停几天？”

　　贾张氏看见她，气不打一处来：“老不死的，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聋老太慢慢走过来，“你在这儿跳大神，吵得我睡不着觉。”

　　“那你搬走啊！”

　　“我搬走？”聋老太笑了，“该搬走的是你吧？贾张氏，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老贾给你变出钱来，别在这儿折腾邻居。”

　　这话说得贾张氏脸上挂不住。

　　她指着聋老太：“你……你……”

　　“我什么我？”聋老太看着她脸上的红印子，“你看看你，画得跟猴屁股似的，不嫌丢人？”

　　围观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贾张氏脸涨得通红，突然抓起桌上的香炉，就要往聋老太身上砸。

　　易中海赶紧拦住：“贾家嫂子！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贾张氏歇斯底里，“你们都欺负我！老贾也不帮我！我不活了！”

　　她又开始撒泼。

　　但这次，没人理她。

　　连秦淮茹都没出来。

　　贾张氏闹了一会儿，见没人应，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把东西一收，回屋了。

　　门砰地关上。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邻居们散去，议论纷纷。

　　“贾张氏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跳大神要钱，亏她想得出来。”

　　“要我说，就是欠收拾。”

　　林飞回到屋里，笑得肚子疼。

　　贾张氏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跳大神要钱，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接下来，她会怎么办？

　　林飞觉得，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下次，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很好奇。

　　打开系统面板。

　　【叮！成功见证贾张氏跳大神闹剧！奖励积分30点！】

　　【当前积分：535点】

　　不错。

　　接下来，该处理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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