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坦白从宽

　　许大茂那句“阎埠贵不行”像颗深水炸弹，把全院人的笑神经全炸出来了。

　　傻柱笑得在地上打滚：“哎哟我的妈！许大茂你他娘真是个人才！这种话你也敢往外说？！”

　　贾张氏一边笑一边拍大腿：“我说老阎怎么这么多年就仨孩子呢！原来是不行啊！哈哈哈哈！”

　　连平时严肃的二大妈都憋不住，捂着嘴肩膀直抖。

　　聋老太太颤巍巍地问旁边的人：“啥……啥不行？是那个……那个不行？”

　　旁边人笑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聋老太太恍然大悟：“噢……怪不得秀兰要偷人……”

　　全院的笑声简直要把房顶掀了。

　　易中海拄着拐杖，脸气得像猪肝，拐棍敲得“咚咚”响：“安静！都给我安静！”

　　但没人理他。

　　笑声持续了足足三分钟，才渐渐平息。

　　等大家笑够了，再看许大茂——这孙子已经彻底瘫了，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许大茂！”易中海一声暴喝，“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摇头：“不是！我胡说八道的！我……”

　　“你放屁！”贾张氏冲上去踹了他一脚，“刚才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现在不承认了？！”

　　许大茂被踹得龇牙咧嘴，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疯狂磕头：“一大爷！各位街坊！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勾引三大妈！我不该破坏别人家庭！我该死！我该死！”

　　一边说一边抽自己耳光，抽得啪啪响。

　　这操作把大家都看懵了。

　　许大茂继续表演，声泪俱下：“可是……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三大妈她……她先对我示好！给我补衣服，请我吃饭，还……还灌我酒！我一时糊涂，没把持住……”

　　“你胡说！”阎解放气得又要冲上去，被易中海拦住了。

　　许大茂哭得更惨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三大妈说她这么多年过得苦，说阎老师对她不好，说……说从没把她当女人看！我一听，我心疼啊！我就想安慰安慰她……谁知道……谁知道就……”

　　他这套说辞，三分真七分假，但配上那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表情，居然有几分可信度。

　　至少，有些人开始动摇了。

　　二大妈小声嘀咕：“秀兰确实挺可怜的……”

　　秦淮茹也叹气：“一个女人家，这么多年不容易……”

　　贾张氏却不上当：“放你娘的屁！你心疼？你心疼个屁！你就是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

　　许大茂被骂得狗血淋头，突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一招。

　　他猛地抬头，眼神“坚毅”：“一大爷！我认罪！我全认！但我要举报！我要戴罪立功！”

　　全场再次安静。

　　易中海皱眉：“你要举报什么？”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像要上刑场似的：“我举报……阎埠贵老师，长期贪污班费！倒卖学校物资！以权谋私！”

　　“哗——！！！”

　　全场炸了。

　　比刚才炸得还厉害。

　　阎解放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血口喷人！”

　　许大茂却来劲了，从怀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那是他之前搜集的证据，本来准备最后报复用的，现在提前掏出来了。

　　“大家看！”他举起那些纸，“这是我从废品站翻出来的，是阎埠贵扔掉的账本残页！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九月，收班费十二块五，上缴八块，截留四块五！十月……”

　　他一条条念，每念一条，全院的抽气声就大一分。

　　连贾张氏都听傻了：“老阎……老阎这么能贪？”

　　易中海脸色铁青：“许大茂！这些东西你从哪来的？！”

　　“废品站！”许大茂理直气壮，“阎埠贵以为烧了就能毁尸灭迹，可惜啊，没烧干净！老天有眼，让我捡着了！”

　　他越说越激动，站起来，像个英雄似的：“我知道，我许大茂不是好人！我勾引别人媳妇，我该死！但阎埠贵就是好人了？他道貌岸然！他伪君子！他贪污学生的钱！那都是孩子们省吃俭用交的班费啊！”

　　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配上他“痛改前非”的表情，居然……有点感人？

　　傻柱都听愣了，小声嘀咕：“许大茂这孙子……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林飞在人群后面，一边嗑瓜子一边感慨：“绝了，真是绝了。许大茂这临场发挥，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系统：检测到许大茂‘反咬一口’技能升级为‘绝地反击’，效果：转移矛盾成功率 50%】

　　果然，院里的风向开始变了。

　　原本大家是来看三大妈和许大茂的奸情热闹，现在注意力全转移到阎埠贵贪污上了。

　　“真没想到，阎老师看着挺正派……”

　　“班费都贪，也太不是东西了！”

　　“难怪他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原来是装穷！”

　　议论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头都大了。他本来是想批斗奸夫淫妇，维护院子风气的，现在倒好，奸夫反手举报出一个贪污犯！

　　这他妈怎么收场？！

　　“许大茂！”易中海咬牙切齿，“就算阎老师有问题，那也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我知道！”许大茂“噗通”又跪下了，“我认罪！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在这之前，我请求组织——严查阎埠贵！给学生们一个交代！”

　　这话说得，简直像个革命烈士。

　　贾张氏都听感动了：“许大茂……你说得对！老阎贪污，也该批斗！”

　　傻柱也点头：“一码归一码！许大茂是该死，但阎老西儿也不是啥好鸟！”

　　眼看局面要失控，易中海赶紧拍桌子：“行了！都别吵了！阎老师的事，等调查清楚再说！现在先说许大茂和王秀兰的问题！”

　　他看向许大茂，眼神冰冷：“许大茂，你勾引有夫之妇，证据确凿。按院子里的规矩，你说该怎么办？”

　　许大茂心里一咯噔，知道关键来了。

　　他咬咬牙，再次磕头：“一大爷！我认罚！我愿意接受劳动改造！扫院子、掏厕所、挑水劈柴，我全干！干到死都行！”

　　“还有呢？”

　　“……我愿意赔偿！”许大茂心在滴血，“我……我赔钱！赔给阎老师治病！赔给三大妈……精神损失费！”

　　“赔多少？”

　　许大茂算了算自己的家底——其实就剩不到二十块钱了。

　　他心一横：“我赔……赔三十块！”

　　“三十块？”易中海冷笑，“阎老师住院的费用都不止三十！”

　　“那……那五十？”许大茂快哭了。

　　“一百！”贾张氏抢着说，“最少一百！不然送派出所！”

　　许大茂脸都白了：“我真没那么多钱……”

　　“没钱？”贾张氏眼珠一转，“那就肉偿！以后每天给我们家干活！随叫随到！干到死！”

　　这条件……其实正中许大茂下怀。

　　干活算什么？他现在本来就是“长工”，再多干点也无所谓。关键是，留在院子里，总比送派出所强。

　　“我……我愿意！”许大茂赶紧答应，“我愿意给贾大妈家干活！给全院干活！只要不送我去派出所，让我干啥都行！”

　　易中海沉吟片刻，看向其他人：“大家觉得呢？”

　　傻柱第一个举手：“我同意！让许大茂这孙子干活，累死他！”

　　二大妈也点头：“送派出所太丢人了，还是内部处理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

　　易中海终于拍板：“那就这么定了！许大茂，从今天起，你负责全院公共区域的卫生！包括但不限于：扫院子、掏厕所、倒垃圾、扫雪、通下水道！另外，每天给贾家挑水劈柴，随叫随到！持续……三个月！”

　　三个月？许大茂心里一松——还行，能接受。

　　“还有，”易中海补充，“赔偿阎老师医药费，一百块！分期还！每个月还二十，五个月还清！”

　　许大茂眼前一黑。

　　一百块！他上哪儿弄一百块去？！

　　“一大爷，我……”

　　“不同意就送派出所！”易中海斩钉截铁。

　　许大茂咬咬牙：“我……我同意！”

　　“好！”易中海站起来，“那许大茂的处理就这么定了！至于王秀兰……”

　　他看向阎家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等阎老师出院再说吧。散会！”

　　众人一哄而散，边走边议论，兴奋得像刚看完大戏。

　　许大茂瘫在地上，浑身冷汗。

　　总算是……暂时过关了。

　　林飞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说：“可以啊许大茂，临场发挥不错。”

　　许大茂抬头，眼神复杂：“林飞，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林飞眨眨眼：“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和三大妈……”许大茂压低声音，“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见了？”

　　林飞笑了，拍拍他的肩膀：“看见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就看见……月色挺美。”

　　说完，哼着小曲儿走了。

　　许大茂坐在原地，琢磨着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

　　月色挺美？

　　那天晚上……确实月色挺美。

　　“妈的……”许大茂骂了一句，挣扎着爬起来。

　　刚站起来，贾张氏就冲过来，揪住他耳朵：“还愣着干啥？！去挑水！缸都见底了！”

　　“哎哟！贾大妈您轻点……”

　　“轻点？没打死你就算便宜你了！快滚！”

　　许大茂连滚爬爬地去拿扁担水桶。

　　经过阎家窗户时，他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

　　窗户里，三大妈空洞的眼神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

　　许大茂慌忙低头，快步走了。

　　窗户里，三大妈缓缓拉上窗帘，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而医院的病房里，阎埠贵忽然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

　　梦里，全院人都在笑他，指着他喊：“不行！不行！不行！”

　　他摸摸胸口，心脏还在狂跳。

　　然后，他听见隔壁床的病人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前街四合院那个阎老师，不行……”

　　“哪个阎老师？”

　　“就那个小学老师，戴眼镜，特抠门那个！”

　　“噢！他啊！怪不得……”

　　阎埠贵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他颤抖着手，摸向床头柜上的眼镜。

　　戴上，看向窗外。

　　阳光刺眼。

　　但他的世界，已经一片黑暗。

　　---

　　林飞回到屋里，打开系统面板。

　　【任务：三角风暴（已完成）】

　　【奖励积分：】

　　【当前积分：】

　　【新任务：禽兽联盟的瓦解（进行中）】

　　【任务描述：四合院的信任体系已彻底崩溃，请宿主继续煽风点火，让禽兽们自相残杀】

　　林飞笑了，从柜子里翻出新的瓜子。

　　“这才哪到哪啊，”他自言自语，“好戏，还在后头呢。”

　　窗外，许大茂挑着两桶水，踉踉跄跄地走过。

　　贾张氏跟在后面骂：“走快点！没吃饭啊你！”

　　全院人都在看笑话。

　　而这场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真正的社死，还在后面等着呢。

　　比如——当阎埠贵出院回家，发现全院人都知道了他“不行”的秘密。

　　比如——当三大妈走出房门，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比如——当许大茂的“劳动改造”正式开始，每天被全院人使唤得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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