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日落西山黑了天

　　贾张氏跳大神失败后，消停了三天。

　　第四天晚上，她又开始了。

　　这次不是跳大神，而是……哭丧。

　　准确地说，是“哭灵”。

　　晚上八点，四合院刚安静下来，中院就传来贾张氏抑扬顿挫的哭嚎：

　　“日落西山——黑了天——哎呦喂——”

　　“家家户户——把门关——我的老贾啊——”

　　这调子拖得又长又凄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林飞刚躺下就被吵醒，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他爬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

　　中院院子里，贾张氏搬了个小板凳坐着，面前摆着个破脸盆，里面烧着纸钱。她一边烧一边哭，声音洪亮，字正腔圆，一看就是练过的。

　　“十家——倒有九家锁——哎呦喂——”

　　“只有一家门没关——我的老贾啊——”

　　“老贾你——走得早——撇下我一个人——受煎熬——”

　　邻居们被吵得睡不着，陆续开灯开窗。

　　易中海披着衣服出来，脸都绿了：“贾家嫂子！这都几点了！你哭什么！”

　　贾张氏不理他，继续哭：

　　“烧纸烧纸——你别嫌烦——哎呦喂——”

　　“老贾你在下边——缺吃少穿——我的心肝啊——”

　　易中海走过去，想把火盆踢翻，但又怕贾张氏撒泼，只好忍着气劝：“贾家嫂子，你要哭回屋哭，别在这儿影响大家休息！”

　　贾张氏终于停下来，抬头看着易中海，眼泪汪汪：“一大爷，我心里苦啊……老贾托梦给我，说他在下边冷，让我多烧点纸……我不烧，他就来找我……”

　　又来了。

　　老贾托梦。

　　这套说辞都用烂了。

　　许大茂也出来了，打着哈欠：“贾大妈，老贾又托梦了？这次要什么？钱还是衣服？”

　　“他……他要房子。”贾张氏说，“说在下边没地方住，让我给他烧个纸房子。”

　　“纸房子？”许大茂乐了，“那得多少钱？您烧得起吗？”

　　“烧不起也得烧啊！”贾张氏又开始哭，“老贾是我男人，我不能让他在地下受苦……一大爷，您能不能……借我点钱？”

　　好嘛，绕了一大圈，还是为了要钱。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贾张氏！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贾张氏委屈，“我给老贾烧纸，有错吗？他是我男人，我给他烧纸，天经地义！”

　　“那你回屋烧去！”

　　“屋里地方小，施展不开。”贾张氏理直气壮，“就得在院子里烧，让老贾看得清楚。”

　　这话说得……好像老贾在天上看着似的。

　　林飞在屋里听着，笑得直捶床。

　　这贾张氏，真是个人才。

　　哭丧都要钱，还编出烧纸房子的理由。

　　他决定，帮贾张氏一把——当然，是反着帮。

　　怎么帮？

　　让她的“哭灵”变成一场闹剧。

　　林飞打开系统商城，兑换了一样东西。

　　【百变音效卡】：20积分（可播放指定音效，持续五分钟）

　　他选了“鸡叫声”，设定时间：三分钟后播放。

　　然后，他悄悄推开窗，把音效卡扔到中院角落。

　　三分钟后。

　　贾张氏正哭到高潮：

　　“老贾啊——你在天之灵——睁眼看看——”

　　“你媳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哎呦喂——”

　　突然，一阵嘹亮的鸡叫声响起：

　　“喔喔喔——喔喔喔——”

　　声音又大又突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贾张氏也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哪……哪来的鸡？”她左右张望。

　　鸡叫声还在继续：

　　“喔喔喔——喔喔喔——”

　　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急。

　　邻居们都懵了。

　　“这大晚上的，怎么有鸡叫？”

　　“谁家养鸡了？”

　　“没听说啊……”

　　鸡叫了大概一分钟，突然停了。

　　院子里一片死寂。

　　贾张氏看着火盆，又看看周围，突然打了个寒颤：“老……老贾？是你吗？”

　　没人回答。

　　但就在这时，另一阵声音响起：

　　“汪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

　　从后院传来的。

　　紧接着，前院也传来声音：

　　“喵呜——喵呜——”

　　猫叫声。

　　然后是羊叫、猪叫、驴叫……

　　各种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把四合院变成了动物园。

　　邻居们都傻了。

　　“这……这是怎么了？”

　　“闹鬼了？”

　　“动物成精了？”

　　贾张氏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贾！老贾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哭穷！你别吓我！我……我这就给你烧纸房子！”

　　她手忙脚乱地往火盆里加纸，但因为太慌，纸没烧着，反而把火压灭了。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各种动物的叫声还在继续。

　　易中海也吓得不轻，但还是强作镇定：“都……都回去睡觉！别看了！”

　　但没人动。

　　大家都被这诡异的情景吓住了。

　　林飞在屋里看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百变音效卡，效果拔群。

　　五分钟到了，声音戛然而止。

　　院子里恢复寂静。

　　但那种寂静，比刚才更可怕。

　　贾张氏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嘴里念念有词：“老贾饶命……老贾饶命……”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把她扶起来：“妈，回去吧，别闹了。”

　　贾张氏这次没反抗，乖乖地跟着秦淮茹回屋了。

　　火盆还留在院子里，纸钱烧了一半，黑乎乎的一团。

　　邻居们陆续回屋，但这一夜，没人睡得着。

　　第二天，四合院炸锅了。

　　“听说了吗？昨晚闹鬼了！”

　　“动物成精！鸡叫狗叫猫叫！”

　　“贾张氏哭灵，把老贾招来了！”

　　“老贾显灵了！”

　　谣言越传越邪乎。

　　有人说看见老贾的魂在院子里飘，有人说听见老贾说话，还有人说贾张氏被老贾附体了。

　　贾张氏自己也信了。

　　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嘴里不停念叨：“老贾饶命……老贾饶命……”

　　秦淮茹请了假在家照顾她，但贾张氏不吃不喝，就瞪着眼睛看房梁，像个傻子。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去街道办请王主任。

　　王主任来了，看了看贾张氏，又听了昨晚的事，皱眉：“这是受刺激了。送医院吧。”

　　贾张氏被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她这是惊吓过度，导致精神失常，需要住院观察。

　　贾张氏住进了精神病院。

　　消息传回四合院，大家都沉默了。

　　虽然贾张氏平时讨人嫌，但真疯了，大家又觉得可怜。

　　“唉，也是报应。”

　　“要我说，就是自己作的。”

　　“疯了好，疯了清静。”

　　林飞心里也有点复杂。

　　他没想到，一次恶作剧，会把贾张氏吓疯。

　　但转念一想，贾张氏这种人，就算没这次的事，迟早也会疯。

　　现在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她不会再闹了。

　　贾张氏住院后，四合院清净了很多。

　　秦淮茹一个人照顾贾东旭和三个孩子，更忙了，但也更踏实了——至少不用天天给婆婆收拾烂摊子。

　　傻柱偶尔会帮她，但保持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掏心掏肺。

　　许大茂被娄晓娥看得死死的，不敢再打秦淮茹的主意。

　　聋老太和刘海忠那边，二大妈盯得紧，两人也不敢再有什么。

　　四合院好像真的“情满”了。

　　但林飞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禽兽们还没整治完呢。

　　他打开系统面板。

　　【叮！成功整治贾张氏（使其精神失常住院）！奖励积分80点！】

　　【当前积分：615点】

　　不错。

　　接下来，该处理谁？

　　许大茂？聋老太？刘海忠？

　　还是……别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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