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许大茂的崩溃

　　三大妈怀孕事件像一颗深水炸弹，把四合院炸得人仰马翻。但最惨的，还得数许大茂。

　　当晚，杂物间里。

　　许大茂蜷缩在破棉被里，对着墙默默流泪。

　　“我就想报复阎埠贵……就一次……怎么就能怀上呢？”他喃喃自语，“我许大茂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正哭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飞端着一盘花生米、拎着半瓶散酒走进来：“哟，哭着呢？”

　　许大茂慌忙擦眼泪：“林、林飞？你怎么……”

　　“来慰问你，”林飞把花生米放桌上，拖过唯一一把瘸腿凳子坐下，“全院就我还有点人性。”

　　许大茂感动得差点又哭了。

　　林飞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说说，怎么回事？那晚不是三大妈勾引你报复阎埠贵吗？怎么还留种了？”

　　许大茂灌了一大口酒，辣得直咧嘴：“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三大妈说‘老阎不在，你来陪我说说话’，我就去了……结果她又是哭又是诉苦，说阎埠贵怎么怎么不是人，我一心软就……”

　　“就安慰到床上去了？”林飞挑眉。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不是！我发誓我真没想……是她先扑上来的！说‘大茂你比老阎强多了，他是个窝囊废’……我一激动，就没把持住……”

　　“一次就中？”林飞啧了一声，“你这枪法挺准啊。”

　　许大茂快哭了：“林飞，你别笑话我了……我现在是真没办法了。三大妈快五十了，这要是生孩子出点什么事，我就是杀人犯！而且我哪养得起啊？我现在是劳改犯，一个月就八块钱补助，还得给贾家干活……”

　　他越说越绝望，抱着头：“我真想一死了之！”

　　林飞拍拍他肩膀：“别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了，你这不还有个现成媳妇吗？三大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好歹是个女人，总比打光棍强。”

　　“我宁可打光棍！”许大茂激动地说，“你是不知道，三大妈那脾气，比贾张氏还难缠！今天下午就让我给她烧热水洗脚，水烫了骂我，水凉了也骂我！还说要吃鸡蛋，让我去偷傻柱的鸡……”

　　林飞憋着笑：“那你偷了吗？”

　　“我敢吗？！”许大茂瞪眼，“傻柱那暴脾气，知道我偷他鸡，不得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断？！”

　　他叹口气，又灌了一口酒：“林飞，你说我怎么办？娄晓娥肯定要跟我离婚了，现在又多个孕妇要养……我上吊的心都有了。”

　　林飞沉吟片刻，忽然问：“系统，分析一下许大茂当前最优解。”

　　【系统：数据分析中……】

　　【方案一：认命，接受事实，努力养家——生存概率70%，但生活质量极低】

　　【方案二：逃跑，离开北京——成功率30%，被抓回概率高】

　　【方案三：求林飞帮忙——成功率100%，但需付出代价】

　　林飞眼睛一亮：“方案三有意思。什么代价？”

　　【系统：需消耗‘霉运转移符’一张（800积分），将许大茂部分霉运转给阎埠贵】

　　林飞算了算自己的积分——还有两万多，不差这八百。

　　“行，那就帮帮他。”林飞对许大茂说，“我有办法让你日子好过点。”

　　许大茂眼睛亮了：“什么办法？！”

　　“首先，你得认下这个孩子。”林飞分析，“不认，三大妈能闹死你。认了，她至少把你当自己人。”

　　“可是……”

　　“没有可是，”林飞打断他，“其次，你得想法子挣钱。放映员手艺不能丢，私下接活，我给伱介绍门路。”

　　许大茂激动地抓住林飞的手：“真的？！林飞，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别急着谢，”林飞抽回手，“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你得想办法摆脱贾张氏的控制。”

　　许大茂脸又垮了：“这怎么摆脱？全院大会定的，我得给她家干活三个月，这才一个多月……”

　　林飞神秘一笑：“我有个主意。贾张氏不是受伤了吗？你伺候她的时候，‘不小心’再让她受点伤，伤重点，她自然没精力使唤你了。”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这……这不好吧？”

　　“那你继续当双料长工，”林飞耸肩，“白天伺候贾张氏，晚上伺候孕妇，半夜回这儿啃冷窝头。我看你能撑几天。”

　　许大茂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打了个寒颤。

　　“我……我考虑考虑。”

　　---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的“双重崩溃”正式开始。

　　天刚蒙蒙亮，贾张氏就在中院喊：“许大茂！死哪儿去了！挑水！”

　　许大茂从杂物间爬出来，迷迷糊糊地去拿扁担。

　　还没走到水井边，三大妈的声音从前院传来：“大茂！先来给我烧热水！我要洗脸！”

　　许大茂脚步一顿，左右为难。

　　贾张氏骂：“王秀兰你什么意思？许大茂现在是我家长工！得先干我的活！”

　　三大妈挺着肚子走出来：“贾张氏，你有没有人性？我是孕妇！孕妇最大你不知道吗？国家政策都要照顾孕妇，你比国家还大？”

　　贾张氏冷笑：“你怀的是野种，还好意思说？”

　　“我孩子有爹！”三大妈叉腰，“你那个易继祖，爹都不知道是谁呢！”

　　两人隔着院子对骂起来。

　　傻柱端着洗脸盆出来看热闹，边刷牙边笑：“早啊二位，继续，别停。”

　　林飞也扒在窗边，手里拿着笔记本记录：“经典对骂场面，得记下来。”

　　许大茂站在中间，像根被两头拽的绳子，终于崩溃了。

　　“都别吵了！！！”

　　他一声大吼，把全院人都镇住了。

　　许大茂红着眼睛：“我先给贾大妈挑水，挑完给三大妈烧水，行了吧？！”

　　说完，他咬着牙去挑水。两桶水挑回来，累得气喘吁吁。

　　刚放下扁担，三大妈又喊：“大茂！水烧好了没？”

　　许大茂赶紧去前院烧水。

　　贾张氏在后面骂：“烧完水赶紧回来扫院子！一地鸡屎看不见啊？！”

　　许大茂手一抖，热水壶差点掉地上。

　　---

　　上午十点，许大茂已经干了四趟活：挑水、扫院子、通炉子、倒垃圾。

　　他瘫坐在前院台阶上，汗流浃背。

　　三大妈端着一碗凉水出来：“喝点水，歇会儿还得去买菜。我想吃豆腐，要嫩豆腐。”

　　许大茂快哭了：“三大妈，我真没钱了……”

　　“没钱去借啊！”三大妈理直气壮，“找傻柱借！找易中海借！实在不行找林飞借！反正我得吃好的，不然孩子营养不够。”

　　正说着，贾张氏又来了：“许大茂！缸里的水又见底了！再去挑两桶！”

　　许大茂看着两个女人，忽然理解为什么古代男人要纳妾——不是好色，是为了分摊家务啊！

　　他挣扎着站起来，腿都在抖。

　　林飞从屋里出来，假装路过，小声说：“坚持住，晚上给你加餐。”

　　许大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去挑水。

　　---

　　中午，全院人都看见许大茂的惨状。

　　秦淮茹在自家门口择菜，小声跟傻柱说：“许大茂真可怜，被两个女人使唤成这样。”

　　傻柱哼了一声：“活该！谁让他管不住裤腰带！”

　　易中海拄着拐杖出来晒太阳，看见许大茂佝偻的背影，摇摇头：“自作自受。”

　　只有二大妈，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心里盘算着：贾张氏和三大妈这么闹，正好，等她们两败俱伤，自己就有机会了……

　　---

　　下午，许大茂终于“不小心”了。

　　贾张氏让他擦窗户，他踩着凳子，“脚一滑”，手里抹布掉下去，正好砸在贾张氏受伤的胳膊上。

　　“哎哟！”贾张氏惨叫，“许大茂你瞎啊！”

　　“对不起对不起！”许大茂慌忙下来，“贾大妈您没事吧？”

　　贾张氏胳膊上的纱布渗出血迹，疼得龇牙咧嘴：“我胳膊要是废了，你养我一辈子！”

　　她骂骂咧咧地回屋重新包扎。

　　许大茂松了口气——至少今天下午能消停点了。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三大妈又喊：“大茂！我腰疼，来给我捶捶！”

　　许大茂：“……”

　　他想死。

　　真的。

　　---

　　傍晚，林飞兑现承诺，给许大茂“加餐”——其实是把自己吃剩的半个窝头和一点咸菜端给他。

　　许大茂蹲在杂物间门口，狼吞虎咽。

　　林飞蹲在旁边，低声说：“想摆脱现状，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许大茂眼睛一亮。

　　“让三大妈和贾张氏斗起来，”林飞说，“她俩鹬蚌相争，你才能渔翁得利。”

　　许大茂苦笑：“她俩已经斗了啊，你看今天早上……”

　　“那不够，”林飞摇头，“得让她们有根本利益冲突。比如……房子的归属。”

　　许大茂一愣。

　　林飞继续说：“三大妈住的是阎家老屋，但房子是阎埠贵的。贾张氏一直惦记易中海的房子。如果让三大妈知道，贾张氏想打她房子的主意……”

　　许大茂眼睛亮了：“挑拨离间？”

　　“聪明。”林飞拍拍他肩膀，“去吧，今晚给三大妈捶腿的时候，就‘无意中’透露，说贾张氏跟易中海商量，要把全院房子重新分配，把阎家老屋分给贾家……”

　　许大茂犹豫：“这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林飞站起来，“反正你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儿去？”

　　许大茂想了想，一咬牙：“行！我干！”

　　林飞满意地走了。

　　回到屋里，他打开系统面板。

　　“系统，兑换‘霉运转移符’，目标阎埠贵。”

　　【消耗积分800，兑换成功】

　　“再兑换‘情绪放大符’，目标三大妈，专注‘护房’情绪。”

　　【消耗积分300，兑换成功】

　　林飞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笑了。

　　“好戏，又要开场了。”

　　窗外，许大茂吃完最后一口窝头，抹抹嘴，朝着前院阎家老屋走去。

　　背影悲壮，像要上战场。

　　而前屋里，三大妈正等着他捶腿。

　　后院，贾张氏在骂槐花：“哭什么哭！再哭把你卖了！”

　　中院，傻柱在炖白菜，香味飘满院子。

　　易中海在屋里打算盘，算这个月开支。

　　二大妈在写材料——她要竞选妇女主任的材料。

　　一切看似平常。

　　但林飞知道，今晚过后，四合院又要热闹了。

　　“系统，准备爆米花。”

　　【系统：本系统不提供……】

　　“知道知道，我自己准备。”

　　林飞从柜子里翻出玉米粒，倒进铁锅，盖上盖子，放在炉子上。

　　“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他哼起小曲：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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