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狗急跳墙

　　许大茂是真的急了。

　　街道办那边咬得很紧，非要他交代非法接活的事。他要是承认了，罚款不说，可能还要延长“劳改”期限，甚至真坐牢。

　　要是不承认……街道办说会去郊区公社调查，那些收他钱放电影的人，能替他保密？

　　不可能。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转移矛盾。

　　怎么转移？

　　把水搅浑！让四合院乱成一锅粥，让街道办没精力查他！

　　而要搅浑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制造更大的乱子！

　　许大茂咬着牙，在杂物间里踱步。

　　“阎埠贵……贾张氏……刘海忠……你们都别想好过！”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计划。

　　一个能让全院人铭记终生的计划。

　　---

　　当天下午，许大茂开始准备“终极武器”。

　　他先去菜市场，买了二十斤黄豆——最便宜的那种，有些都发霉了。

　　然后又去中药铺，买了二两巴豆——说是家里猪便秘，要通便。

　　最后，他去了胡同口的公厕，趁没人的时候，偷了两桶……新鲜原料。

　　回来的时候，三大妈看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疑惑地问：“大茂，你买这么多黄豆干嘛？”

　　“做豆腐！”许大茂面不改色，“咱们现在困难，自己做豆腐能省点钱。”

　　三大妈感动了：“大茂，你终于知道过日子了……”

　　她哪知道，许大茂要做的是“生化豆腐”。

　　---

　　晚上，许大茂在杂物间里忙活。

　　他把二十斤黄豆泡上水，又往里面加了巴豆粉——研磨成粉的，溶解快。

　　然后，他把那两桶“新鲜原料”倒进一个大缸里，跟黄豆泡在一起。

　　“发酵一晚上，”许大茂阴笑着，“明天早上，就有好戏看了。”

　　他算好了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发酵十二小时，明天早上八点正好。

　　到时候，全院人都要起床做早饭、上厕所……

　　想到那个画面，许大茂忍不住笑出声。

　　“阎埠贵，你不是爱干净吗？我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味道！”

　　---

　　与此同时，阎埠贵也没闲着。

　　他知道许大茂狗急跳墙，肯定会报复，所以加强了防范。

　　他在自家门口装了绊绳——不是一根，是三根，高低错落。

　　在窗户外面撒了碎玻璃——谁要是想爬窗，先扎一手血。

　　还在门把手上抹了辣椒油——开门的准中招。

　　做完这些，他还不放心，又写了一份举报信。

　　这次不是举报许大茂，是举报贾张氏和刘海忠“通奸生子，破坏他人家庭”。

　　他要把水搅得更浑。

　　“你们不是要闹吗？我帮你们闹大！”

　　阎埠贵把举报信装进信封，准备明天一早就寄给街道办和轧钢厂。

　　---

　　贾张氏这边，正在想办法修复和刘海忠的关系。

　　她提着一篮子鸡蛋——是从傻柱家偷的——去了后院。

　　“老刘，你听我解释……”

　　刘海忠看见她，眼睛都红了：“贾张氏！你还敢来？！”

　　“老刘，那忏悔书真不是我弄的！是阎埠贵诬陷咱们！”

　　“我管是谁弄的！”刘海忠嘶吼，“现在全胡同都知道我跟你有一腿！我媳妇要跟我离婚！我工作都要保不住了！你满意了？！”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咱们得联手对付阎埠贵啊！”

　　“联手？联什么手？！”刘海忠指着她鼻子，“从今天起，我跟你一刀两断！易继祖也不是我的儿子！谁爱认谁认去！”

　　说完，“砰”地关上门。

　　贾张氏站在门外，欲哭无泪。

　　她知道，这下真完了。

　　不仅阎埠贵要整她，刘海忠也恨上她了。

　　二大妈就更别提了——刚才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了她。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贾张氏咬着牙，脑子里也冒出个疯狂的念头。

　　既然你们都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要放火！

　　不是真放火——那要枪毙的。

　　是放“烟”。

　　她记得家里还有半挂鞭炮，是去年春节剩的。她要半夜在院里放鞭炮，把全院人吵醒，然后大喊“着火了”，制造混乱。

　　到时候，大家忙着救火（虽然没火），谁还有心思管那些破事？

　　“对！就这么干！”

　　贾张氏打定主意，回家找鞭炮去了。

　　---

　　夜里十一点，四合院静悄悄。

　　许大茂的“生化武器”在缸里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像是臭豆腐、屎、巴豆混合在一起，再发酵十二小时的味道。

　　他自己都受不了，用破布堵着鼻子。

　　“再忍忍……明天早上就好了……”

　　阎埠贵没睡，趴在窗户缝里往外看，手里握着根棍子——防身用。

　　贾张氏也没睡，摸着那半挂鞭炮，计算着最佳投放时间和地点。

　　林飞也没睡——系统提示今晚有大事发生，他得看直播。

　　【系统：检测到三方均准备采取极端行动】

　　【冲突等级：红色（最高）】

　　【建议：宿主做好防护措施】

　　林飞赶紧兑换了“空气净化符”（300积分）和“隔音符”（200积分）。

　　他可不想被臭味熏死，或者被鞭炮吵死。

　　---

　　凌晨三点，行动开始。

　　第一个行动的是贾张氏。

　　她悄悄摸到中院，把那半挂鞭炮挂在傻柱家屋檐下——这里位置好，声音传得远。

　　然后，她点燃引信，撒腿就跑。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

　　全院人都被惊醒了。

　　“着火了！着火了！”贾张氏边跑边喊，“快救火啊！”

　　傻柱第一个冲出来，看见自家屋檐下鞭炮乱炸，火星四溅，还真以为着火了。

　　“卧槽！真着火了！”他抄起水桶就去打水。

　　全院人都出来了，乱成一团。

　　“哪儿着火了？”

　　“傻柱家！”

　　“快救火！”

　　大家七手八脚地打水，往傻柱家屋檐上泼。

　　泼了半天才发现——根本没着火，就是鞭炮在炸。

　　“谁干的？！”傻柱气得跳脚。

　　贾张氏躲在暗处，看着混乱的场面，心里得意。

　　但她的得意没持续多久。

　　因为第二个行动的，是许大茂。

　　他听见鞭炮声，以为计划暴露了（他以为是阎埠贵在搞事），一咬牙，提前行动！

　　他抱着那缸发酵好的“生化武器”，冲了出来。

　　“阎埠贵！我跟你拼了！！！”

　　他本来想把缸砸在阎埠贵门上，但跑得太急，脚下被阎埠贵设的绊绳一绊——

　　“噗通！”

　　许大茂摔了个狗吃屎。

　　手里的缸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贾张氏躲藏的地方。

　　“哗啦——！！！”

　　缸碎了。

　　二十斤发酵黄豆、两桶新鲜原料、二两巴豆粉混合而成的“终极粪弹”，全泼在了贾张氏身上。

　　时间静止了三秒。

　　然后——

　　“呕——！！！”

　　贾张氏开始狂吐。

　　不是恶心的，是真吐——巴豆起作用了。

　　那股味道……语言无法形容。

　　离得最近的傻柱，直接吐了。

　　易中海刚拄着拐杖出来，闻到味儿，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连躲在屋里的阎埠贵，隔着窗户都闻到了，干呕起来。

　　全院人都吐了。

　　除了林飞——他有空气净化符。

　　“我的妈呀……”林飞看着监控画面，目瞪口呆，“这……这是人类能制造出来的味道吗？”

　　【系统：气味等级：突破测量上限】

　　【成分分析：粪便 发酵蛋白质 巴豆毒素 ……】

　　【危险等级：生化武器级别】

　　林飞赶紧把空气净化符功率开到最大。

　　院里，贾张氏已经吐得虚脱了。

　　她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黄黑色的糊状物，还在冒泡。

　　“救……救命……”她虚弱地喊。

　　但没人敢靠近。

　　那味儿，三米之外就能把人熏晕。

　　许大茂也傻了。

　　他没想到会泼到贾张氏。

　　更没想到，这玩意儿威力这么大。

　　“贾……贾大妈……您没事吧？”

　　“我……我要死了……”贾张氏眼睛翻白，“快……快送我去医院……”

　　傻柱捏着鼻子，用两根树枝把贾张氏架起来——不敢用手碰。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她往外抬。

　　抬到院门口，正好撞上闻讯赶来的街道办王主任和几个民警——他们是听到鞭炮声赶来的。

　　王主任看见贾张氏的样子，闻到那股味儿，当场就吐了。

　　“这……这怎么回事？！”民警捂着鼻子问。

　　傻柱指着许大茂：“他泼的！”

　　许大茂腿一软：“我……我不是故意的……”

　　“带走！”民警一挥手，“还有那个放鞭炮的，也带走！”

　　贾张氏和许大茂都被带走了。

　　一个满身粪便，一个面如死灰。

　　院里，那股味儿久久不散。

　　阎埠贵在屋里，看着这一切，忽然笑了。

　　笑得很开心。

　　“许大茂……贾张氏……你们终于完了……”

　　但他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了。

　　“我也完了……这院子，没法住了……”

　　确实没法住了。

　　那味儿，像渗进了砖缝里、土地里、空气里。

　　未来一个月，不，一年，这个院子都会是这个味儿。

　　全院人站在院里，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一场混战，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林飞在屋里，关掉了监控。

　　他需要消化一下。

　　刚才那一幕，太震撼了。

　　震撼到……他连瓜子都忘了嗑。

　　“系统，总结一下今晚战况。”

　　【系统：战况总结：

　　· 许大茂：使用“终极粪弹”，误伤贾张氏，被警方带走，面临严重指控

　　· 贾张氏：被“粪弹”直接命中，送医抢救（主要是熏的），同时因制造混乱被拘

　　· 阎埠贵：未直接参与，但间接导致冲突升级，房屋被彻底污染，无法居住

　　· 其他人员：均受到不同程度精神创伤，四合院沦为“生化禁区”】

　　【任务：禽兽联盟瓦解（已完成）】

　　【奖励积分：】

　　【当前积分：】

　　林飞看着系统面板，久久无言。

　　他知道这场戏会很精彩，但没想到这么……有味道。

　　窗外，月光依旧皎洁。

　　但四合院里，那股味儿，怕是十年都散不掉了。

　　而这场持续了数月的禽兽大战，终于以最荒唐、最恶心、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至少，暂时落下了帷幕。

　　因为林飞知道，等许大茂和贾张氏出来……

　　好戏，还会继续。

　　只是下次，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新花样。

　　他看向窗外，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默默兑换了一张“永久空气净化符”。

　　这院子，没这玩意儿，是真不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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