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猪圈惊魂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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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傻柱兴冲冲地跑到林飞家门口。

  “林科长!我准备好了!”他背着一个大布包,里面叮当作响。

  林飞开门,看见傻柱这副打扮,挑了挑眉:“你带什么了?”

  “工具啊!”傻柱打开布包,献宝似的展示:

  一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

  一根粗麻绳(绑猪用的)。

  一个搪瓷盆(接猪血用的)。

  还有半瓶二锅头(壮胆用的)。

  “我是去调查,不是去杀猪。”林飞说。

  “调查完了顺便嘛!”傻柱搓着手,“公社养猪场,肯定有老母猪该淘汰了,咱们帮他们解决了,还能带点肉回来……”

  林飞明白了。

  这家伙是把这次任务当成“猪肉采购之旅”了。

  “走吧。”林飞懒得解释。

  红星公社养猪场在城郊,骑自行车得一个多小时。

  路上,傻柱一直喋喋不休:

  “林科长,我跟您说,我杀猪的手艺那是一绝!一刀毙命,猪都不带叫的!”

  “公社李主任我熟,上次他们办喜事,就是我掌勺!”

  “对了,听说他们那儿有头老母猪,养了八年了,肉肯定香……”

  林飞听着,也不搭话。

  他心里清楚,这次去,绝对不是傻柱想的那么美好。

  到了养猪场,李主任热情接待。

  “林科长!欢迎欢迎!”李主任握着林飞的手,“这位是……”

  “何雨柱,我们厂食堂的厨子。”林飞介绍,“带他来帮忙看看。”

  “厨子好!厨子好!”李主任眼睛一亮,“正好,我们这儿有头猪病了,要不……”

  傻柱抢答:“病了?那得赶紧杀了!病猪肉不能留!”

  李主任:“……不是,是腿瘸了,想请您看看能不能治。”

  傻柱失望:“哦。”

  李主任带两人参观养猪场。

  猪场不大,养了三十多头猪,大多是肥猪,准备出栏的。角落里有个单独的猪圈,养着几头母猪。

  “就是这几头。”李主任指着那几头母猪,“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半夜就叫,叫得那个惨啊……”

  林飞看了看那几头母猪——看起来很正常,膘肥体壮,正在食槽里拱食。

  “守夜的老黄狗呢?”林飞问。

  “在那边。”李主任指着猪场门口的一个狗窝,“老黄也怪,一到半夜就对着月亮叫,还作揖,像拜神似的。”

  正说着,老黄狗从狗窝里探出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缩回去了。

  傻柱蹲下来,冲着狗窝喊:“嘿,老黄!认识我不?上次我来,你还偷吃我带的馒头呢!”

  老黄狗理都不理他。

  “这狗,最近不爱搭理人。”李主任说。

  参观完,李主任安排两人在猪场办公室休息,等晚上观察。

  傻柱闲不住,在猪场里转悠,东看看西摸摸,心里盘算着哪头猪肥,哪头猪瘦。

  下午,他找到李主任:“李主任,那几头叫唤的母猪,要不我帮你们检查检查?”

  “怎么检查?”

  “我看看它们有没有病。”傻柱说得冠冕堂皇,“我是厨子,懂猪。”

  李主任想了想:“行,你去看看。”

  傻柱大喜,拎着杀猪刀就去了母猪圈。

  他挑了一头最肥的母猪,蹲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摸摸肚子,看看牙齿。

  母猪警惕地看着他,嘴里发出“哼哼”声。

  “别怕别怕,”傻柱哄着,“我就看看……”

  突然,他眼睛一亮——母猪的乳头有点发红。

  “李主任!”他喊,“这母猪怕是发情了!得配种!”

  李主任过来看:“发情?不应该啊,这才刚下完崽一个月。”

  “猪和人不一样!”傻柱一本正经,“猪发情快!我看啊,得赶紧找个公猪来,不然它憋得难受,就叫唤!”

  李主任将信将疑:“那……我明天去借头公猪?”

  “不用等明天!”傻柱说,“我帮它……疏通疏通。”

  “怎么疏通?”

  傻柱左右看看,找了根木棍:“用这个,帮它缓解缓解。”

  李主任脸色变了:“何师傅,这……这不合适吧?”

  “合适!怎么不合适!”傻柱说着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林飞过来了。

  “何雨柱,你干什么?”

  傻柱赶紧藏起木棍:“没……没干什么,给猪检查身体。”

  林飞看了看母猪,又看了看傻柱手里的木棍,明白了。

  “李主任,”他对李主任说,“今晚我们观察,明天再说。”

  “好好好。”李主任赶紧把傻柱拉走了。

  晚上八点,天黑了。

  猪场里点起了煤油灯,昏黄的光照在猪圈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李主任给两人安排了住处——猪场旁边的一间小屋,以前是守夜人住的,很简陋,只有一张炕,一张桌子。

  “委屈二位了。”李主任说,“我就在办公室,有事叫我。”

  李主任走后,傻柱开始抱怨:

  “这地方,也太破了!炕上还有跳蚤!”

  “林科长,要不咱们回城吧?明天再来?”

  林飞坐在炕上,闭目养神:“你要回自己回。”

  傻柱不敢,只好也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猪场里很安静,只有猪偶尔的哼哼声。

  傻柱坐不住了,从布包里掏出二锅头:“林科长,来一口?驱驱寒。”

  林飞摇头。

  傻柱自己喝了一口,辣得龇牙咧嘴。

  “这鬼地方,”他嘟囔,“连个电视都没有……”

  夜里十一点。

  猪场彻底安静下来。

  傻柱喝了半瓶二锅头,有点晕,躺在炕上打呼噜。

  林飞没睡,他在等。

  等那诡异的叫声。

  午夜十二点。

  “嗷——!!!”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傻柱猛地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猪叫了。”林飞平静地说。

  “这……这哪是猪叫啊!”傻柱脸都白了,“这跟女人惨叫似的!”

  确实,那叫声不像正常的猪叫,更像……某种动物临死前的哀嚎。

  “嗷——!!!”

  第二声。

  紧接着,第三声,第四声。

  几头母猪同时叫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在夜空中回荡。

  傻柱吓得缩到炕角:“林……林科长,咱们……咱们出去看看?”

  “走。”

  两人披上衣服,拿着手电,走出小屋。

  猪场里漆黑一片,只有几盏煤油灯在风中摇曳。

  母猪的叫声从那个单独的猪圈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

  “过去看看。”林飞说。

  “别……别了吧?”傻柱腿打颤,“万一……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怕了?”

  “谁……谁怕了!”傻柱硬着头皮,“我……我杀过那么多猪,我怕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他紧紧跟在林飞身后,半步不敢离开。

  走到母猪圈附近,叫声更清晰了。

  那声音,确实不像正常的猪叫。带着一种……诡异的颤音,像是痛苦,又像是兴奋。

  林飞用手电照向猪圈。

  几头母猪在圈里焦躁地转圈,一边转一边叫,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

  “它……它们的眼睛……”傻柱声音发抖,“怎么是绿的?”

  林飞仔细看——不是绿光,是手电光照在猪眼上的反光。

  但看起来确实吓人。

  就在这时,猪场门口传来狗叫声。

  “汪汪汪!嗷呜——!!”

  是老黄狗。

  林飞把手电照过去,看见老黄狗站在狗窝前,前腿离地,后腿站立,对着天上的月亮,发出狼一样的嚎叫。

  然后,它开始作揖。

  真的是作揖——两只前爪合在一起,上下摆动,像在拜神。

  “我的妈呀……”傻柱腿软了,“狗……狗成精了!”

  老黄狗拜完月亮,突然转头,看向他们这边。

  手电光下,狗的眼睛也是绿的。

  它盯着他们看了三秒,然后“嗖”地钻进狗窝,不见了。

  母猪还在叫。

  老黄狗不叫了。

  猪场里只剩下母猪凄厉的叫声,和风吹过棚顶的呜呜声。

  傻柱彻底崩溃了。

  “林科长……咱们……咱们回去吧……”他带着哭腔,“这地方……邪门!”

  林飞没理他,走到猪圈边,仔细观察。

  食槽里还有剩食,他用手电照了照,发现食槽边缘有些白色的粉末。

  他用手沾了一点,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何雨柱,”他喊,“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傻柱不敢过来:“什……什么?”

  “食槽里有东西。”

  傻柱硬着头皮走过去,看了一眼:“这……这好像是……药?”

  “什么药?”

  “我哪儿知道!”傻柱说,“不过……我听说有的养猪的,会给猪喂兴奋剂,让猪长肉快……”

  兴奋剂?

  林飞皱眉。

  如果是兴奋剂,母猪为什么半夜叫?老黄狗为什么对月作揖?

  这里面有问题。

  “嗷——!!!”

  又一声尖叫。

  这次,声音里多了点什么。

  像是……嘶鸣。

  不是猪叫,也不是狗叫,是一种说不清的声音,从猪圈深处传来。

  “还有别的动物?”傻柱问。

  林飞用手电照向猪圈角落——那里堆着一些稻草。

  声音就是从稻草堆里传出来的。

  “过去看看。”林飞说。

  “别!别过去!”傻柱拉住他,“万一……万一是蛇呢?或者……黄鼠狼?听说黄鼠狼会学人叫……”

  林飞甩开他,走到稻草堆前,用脚踢开稻草。

  什么都没有。

  但嘶鸣声还在继续。

  而且……移动了。

  从稻草堆,移到了猪圈另一边。

  傻柱吓得魂飞魄散:“它……它会飞?!”

  林飞也感觉不对劲。

  他关掉手电,静静地听。

  嘶鸣声在猪圈里移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但就是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突然,嘶鸣声停了。

  母猪的叫声也停了。

  猪场里一片死寂。

  只有风声。

  傻柱大气不敢出。

  林飞重新打开手电,照向猪圈——

  几头母猪都躺下了,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老黄狗也从狗窝里探出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趴下,睡了。

  一切,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才的尖叫、嘶鸣、狗拜月,都是一场梦。

  “走……走吧……”傻柱颤声说,“我……我受不了了……”

  林飞点点头。

  两人回到小屋。

  傻柱一进门就瘫在炕上:“我的娘啊……吓死我了……”

  林飞坐在桌边,思考。

  食槽里的白色粉末。

  母猪半夜尖叫。

  老黄狗对月作揖。

  看不见的嘶鸣声。

  这些,肯定有关联。

  但他需要更多线索。

  “明天,”他对傻柱说,“我们早点起来,检查猪场。”

  “还……还检查?”傻柱哭丧着脸,“林科长,咱们回去吧,跟厂里说,猪场闹鬼,让厂里换人来……”

  “不行。”林飞说,“既然来了,就要查清楚。”

  傻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后悔了。

  早知道是来调查这种邪门事,他打死也不来。

  什么猪肉,什么顺菜,都比不上小命重要。

  后半夜,傻柱没敢睡。

  他睁着眼睛,盯着窗外,生怕再听到那种诡异的叫声。

  林飞倒是睡了——睡得很沉。

  清晨五点,林飞醒了。

  他推了推傻柱:“起来,去猪场看看。”

  傻柱顶着两个黑眼圈,像被抽干了精气神:“林科长……饶了我吧……”

  “起来。”

  傻柱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两人再次来到猪场。

  清晨的猪场很安静,母猪在睡觉,老黄狗在狗窝里打呼噜。

  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林飞走到母猪食槽边,仔细检查。

  昨晚的白色粉末不见了——可能是被猪吃掉了,也可能是被人清理了。

  他又检查了猪圈周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

  不是猪蹄印,也不是狗爪印。

  像是……人的脚印,但又不太像。

  “何雨柱,”林飞喊,“你来看看这个。”

  傻柱凑过来看,也看不出所以然。

  “这……这像是什么东西爬过的痕迹……”

  爬?

  林飞心里一动。

  他顺着痕迹走,发现痕迹延伸到猪场围墙边,然后……消失了。

  墙外是一片玉米地。

  “要……要不过去看看?”傻柱问。

  林飞看了看那片玉米地,又看了看天色。

  “先回城。”他说。

  “回城?!”傻柱大喜,“好好好!马上回!”

  回城的路上,傻柱骑得飞快,好像后面有鬼追他。

  到了四合院门口,他跳下自行车,连滚带爬地冲进去。

  “有鬼!猪成精了!狗会拜月!还有看不见的东西叫!”

  他一路喊,把全院人都吵醒了。

  易中海第一个出来:“何雨柱,你嚷嚷什么?”

  “猪场!猪场闹鬼!”傻柱语无伦次,“母猪半夜惨叫,狗对着月亮作揖,还有嘶嘶的声音,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全院人围过来,听得目瞪口呆。

  贾张氏眼睛一亮:“猪叫?狗拜月?这是……这是黄大仙显灵啊!”

  “对对对!肯定是黄鼠狼!”傻柱说,“我听老人说,黄鼠狼会附身!”

  易中海皱眉:“胡说什么!新社会了,还搞封建迷信!”

  “真的!”傻柱赌咒发誓,“我亲眼看见的!林科长也看见了!”

  众人看向林飞。

  林飞点点头:“猪场确实有些异常,但不是什么鬼怪。应该是人为的。”

  “人为?”刘海中问,“谁会在猪场搞鬼?”

  林飞没回答。

  他心里有猜测,但需要证据。

  “明天我再去一次。”他说。

  傻柱一听,脸都绿了:“还……还去?”

  “你去不去?”林飞问。

  傻柱想说不去,但看着林飞的眼神,不敢说。

  “去……去……”

  贾张氏在旁边听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猪叫?我会学啊!”

  众人看向她。

  “我年轻的时候,学过口技!”贾张氏得意地说,“鸡叫、狗叫、猪叫,我都会!”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张嘴——

  “嗷——!!!”

  一声凄厉的“猪叫”,把全院人都吓了一跳。

  别说,还真像。

  “怎么样?”贾张氏得意,“我要是去猪场学猪叫,能不能把真猪引出来?”

  林飞看着她,突然有了个主意。

  “贾大妈,”他说,“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去猪场。”

  贾张氏愣了:“我?我去干嘛?”

  “你不是会学猪叫吗?”林飞说,“去帮我们引‘东西’出来。”

  贾张氏眼睛转了转:“那……那给钱吗?”

  “不给。”

  “不去!”

  “那算了。”

  贾张氏急了:“别别别!我去!我去!但是……得管饭!”

  林飞点点头:“管饭。”

  贾张氏喜滋滋地回屋了,边走边练习猪叫:“嗷——!嗷——!”

  全院人听着那“猪叫”,面面相觑。

  这老太太,为了口吃的,真是拼了。

  而林飞,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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