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地狱笑话体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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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下午,轧钢厂宣传科。

  棒梗蹲在厕所门口啃窝头——这是他今天的午饭,从食堂顺的,没给钱。

  “贾梗。”林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棒梗吓了一跳,窝头掉地上,滚进尿槽。

  “林、林科长……”

  林飞看着泡在尿里的窝头,挑眉:“这么节省?”

  “我……”棒梗心疼地看着窝头,“晚上还能吃……”

  “别吃了。”林飞从兜里掏出个纸包,扔给他,“肉包子,俩。”

  棒梗愣住。

  “今晚有任务。”林飞说,“吃饱了干活。”

  棒梗警惕:“什么任务?”

  “解说员。”

  “什么?”

  林飞笑了:“今晚的梦,需要个现场解说。我看你口才不错,就你了。”

  棒梗脑子里闪过昨晚的审判庭,胃里一阵翻腾。

  “我、我不干……”

  “月薪加五块。”林飞说。

  棒梗闭嘴了。

  五块!

  够他捡一个月废品了!

  “干……干什么?”他小声问。

  “很简单。”林飞拍拍他肩膀,“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深夜十一点,全院再次被拖入梦境。

  但这次,场景不一样了。

  一个巨大的剧场。

  红色幕布,舞台灯光,台下坐满了虚拟观众——长得都像四合院邻居,但表情呆滞。

  棒梗发现自己站在舞台侧边,手里拿着个……喇叭?

  铁皮喇叭,像街道办大妈喊话用的。

  身上还穿了件滑稽的燕尾服——破布拼的,后背写着“解说员”三个大字。

  “这什么玩意儿……”棒梗想脱,衣服像长在身上。

  舞台中央,聚光灯亮起。

  林飞穿着主持人的礼服(也是破布拼的),拿着话筒:

  “各位观众!欢迎来到‘地狱笑话体验馆’!”

  “今晚,我们特邀四合院的几位‘喜剧大师’,为大家带来精彩表演!”

  “首先出场的是——易中海先生!”

  幕布拉开。

  易中海出现在舞台上,还是瘫在轮椅上,但换了身行头——绿军装,红袖章,头上还戴了朵大红花。

  “易先生的节目是——”林飞拖长声音,“《双腿全断跳忠字舞》!”

  音乐响起:《大海航行靠舵手》。

  易中海瞪大眼睛:“我、我腿断了!怎么跳?!”

  “所以才是‘地狱笑话’啊。”林飞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来,用断腿跳。”

  易中海想拒绝,但身体不受控制。

  轮椅消失了。

  他“站”了起来——其实是悬浮,两条断腿在空中晃荡。

  “一、二、三、四……”音乐节奏。

  易中海开始蹦。

  左腿石膏撞右腿石膏,发出“梆梆”的闷响。

  “啊——!”每蹦一下,惨叫一声。

  台下虚拟观众鼓掌:“好!”

  “再来一个!”

  棒梗看傻了。

  这时,耳边响起林飞的声音(传音入密):“解说。”

  棒梗一哆嗦,举起喇叭,结结巴巴:

  “各、各位观众……现在表演的是易中海同志……他用断腿演绎忠字舞……看!这个动作叫‘断腿蹦迪’!”

  易中海听见,气得脸发紫:“小兔崽子!你解说个屁!”

  “看!”棒梗来劲了,“易同志还有互动环节!他在骂街!”

  易中海更气了,蹦得更狠,惨叫更响。

  虚拟观众笑得更欢。

  音乐结束,易中海瘫在地上(悬浮着瘫),喘得像破风箱。

  林飞上台:“感谢易先生的精彩表演!接下来,有请下一位——”

  “贾张氏女士!”

  舞台变成产房。

  贾张氏躺在产床上,肚子大得像扣了口锅。

  十个老头站在床边,排成一排:

  易中海、许大茂、阎埠贵、刘海中、傻柱、三大爷(已故)、胡同口老王、收破烂的老李、卖煤球的赵四、还有……林飞?

  “这什么阵容?!”贾张氏尖叫。

  “别激动。”林飞(主持人版)走到床边,“这都是可能的孩子父亲。”

  “林飞!你也?!”

  “我只是客串。”林飞微笑,“开始吧。”

  贾张氏肚子开始疼。

  接生婆上台——又是阎埠贵,这次戴了个护士帽,手里拿着巨型算盘。

  “用力!生孩子收费!”阎埠贵打算盘,“接生费一块,消毒费两毛,呼吸费五分……”

  “我生什么?!”贾张氏哭喊。

  “孩子啊。”林飞说,“而且不知道是谁的,所以大家一起等结果。”

  贾张氏惨叫。

  棒梗举起喇叭:

  “各位观众!现在进入竞猜环节!猜猜贾张氏女士的孩子父亲是谁!”

  “选项A:易中海!”

  易中海(还在台上瘫着)举手:“我认!是我!”

  “选项b:许大茂!”

  许大茂(不知何时出现在观众席)跳起来:“不可能!我秃头会遗传!”

  “选项c:阎埠贵!”

  阎埠贵(接生婆)停下算盘:“如果是我的……抚养费怎么算?”

  虚拟观众起哄:“生出来看看!”

  贾张氏一使劲——

  “噗!”

  生出来个……枕头?

  绣花枕头,上面用红笔写着:“父不详”。

  全场寂静。

  然后爆笑。

  贾张氏看着枕头,崩溃了:“就这?!”

  “就这。”林飞点头,“惊喜吗?”

  棒梗赶紧解说:“恭喜贾张氏女士!生了个枕头!寓意:怀了个寂寞!”

  贾张氏气晕过去。

  舞台变成荒野。

  许大茂在狂奔,这次他戴了十顶假发——一层叠一层,像塔。

  身后十个寡妇紧追不舍。

  领头的翠花举着擀面杖:“许大茂!还钱!”

  “我没钱!”许大茂喊。

  “没钱?”第二个寡妇举着痒痒挠,“你摸我手了!一次五毛!摸了十次,五块!”

  “那是握手!”

  “握手指外收费!”

  许大茂跑得假发一层层掉。

  第一层:红色(昨晚那顶)

  第二层:黑色

  第三层:黄色

  第四层:绿色(像草原)

  每掉一层,寡妇们就欢呼一声。

  棒梗举着喇叭追着拍(梦里能飞):

  “各位观众!现在是许大茂先生的‘脱发秀’!看!他又掉了一层!现在是绿色草原款!”

  许大茂边跑边哭:“别拍了!”

  “不行!”棒梗敬业,“观众爱看!”

  跑着跑着,前方出现悬崖。

  许大茂停住。

  寡妇们围上来。

  “跳啊!”翠花说,“跳下去,债就消了。”

  许大茂看着悬崖,腿软。

  “我……我不敢……”

  “不敢?”林飞(突然出现在悬崖边)说,“那这样。”

  他一挥手。

  悬崖变成……粪坑。

  “跳这个。”林飞微笑,“跳进去,假发还你。”

  许大茂看着粪坑,又看看手里的最后一层假发——粉色,带蕾丝边。

  他哭了。

  “我跳……”

  纵身一跃。

  “噗通!”

  粪花四溅。

  虚拟观众鼓掌:“好!”

  棒梗解说:“许大茂先生选择了粪坑跳水!难度系数9.0!水花……不,粪花有点大,扣一分!”

  许大茂从粪坑里爬出来,手里举着假发——沾满粪。

  他哭了:“我的假发……”

  林飞递给他一块牌子:“恭喜你,获得‘粪坑勇士’称号。”

  牌子上写着:“此人已粪,勿近。”

  舞台变成学校教室。

  阎埠贵穿着中山装,戴眼镜,坐在讲台后。

  面前摆着一沓……卫生纸?

  黄黄的,粗糙的,一看就是公厕那种。

  “阎老师的节目是——”林飞报幕,“《偷卫生纸写情书》!”

  阎埠贵脸红了:“我、我没偷……”

  “偷了。”林飞拿出一张清单,“去年三月到今年八月,你从学校厕所偷了二十三卷卫生纸。其中五卷用来擦屁股,剩下的……”

  他顿了顿。

  “用来练毛笔字,还有……写情书。”

  虚拟观众哗然。

  阎埠贵急了:“我写情书用的是信纸!”

  “是吗?”林飞抬手。

  空中出现幻象:

  阎埠贵蹲在厕所隔间,偷偷撕卫生纸,揣进怀里。

  回家后,在煤油灯下,用毛笔在卫生纸上写字:

  “亲爱的张老师……”

  字迹晕开,因为卫生纸吸墨。

  “看。”林飞说,“证据确凿。”

  阎埠贵蔫了。

  “现在,”林飞说,“请阎老师现场演示,如何用卫生纸写情书。”

  阎埠贵被迫拿起毛笔。

  沾墨。

  在卫生纸上写:

  “张老师,你好。我是阎埠贵……”

  刚写三个字,卫生纸破了。

  墨渗到桌上。

  “继续。”林飞说。

  阎埠贵换一张。

  又破。

  再换。

  再破。

  一连破了十张,情书还没写完。

  虚拟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棒梗举着喇叭:

  “各位观众!阎埠贵老师正在挑战‘世界最薄情书’记录!目前成绩:十张纸,零个字完整!”

  阎埠贵哭了:“我不写了……”

  “不行。”林飞严肃,“这是表演。”

  阎埠贵咬牙,继续写。

  最后,用了三十张卫生纸,终于拼出一句话:

  “张老师,我喜欢你。但卫生纸太破,下次我用作业本写。”

  情书完成。

  林飞拿起,展示给观众。

  卫生纸拼贴的情书,破破烂烂,墨迹斑斑,还沾着可疑的黄点。

  “恭喜阎老师!”林飞说,“获得‘最破情书奖’!”

  奖状飞来,贴在阎埠贵脸上。

  上面写着:“偷纸贼,注孤生。”

  表演结束。

  林飞站在舞台中央,谢幕:

  “感谢各位的精彩演出!”

  “今晚的‘地狱笑话体验馆’到此结束!”

  “明天同一时间,敬请期待下一期——”

  “《年代剧大乱炖》!”

  幕布落下。

  众禽同时惊醒。

  凌晨四点,四合院。

  “啊——!”许大茂从床上跳起来,摸头——假发还在,但感觉……臭臭的?

  他摘下来闻了闻。

  一股粪味。

  “呕——!”

  贾张氏摸肚子——平的,但隐隐作痛,像真生了孩子。

  她冲到镜子前,看自己有没有长皱纹。

  易中海单腿跳着去厕所,跳了两步突然想蹦迪,赶紧甩头:“不能蹦!不能蹦!”

  阎埠贵坐在床上,拿出纸笔,想写点什么。

  笔尖刚碰到纸,纸破了。

  “卫生纸……”他喃喃,“不能用了……”

  刘海中饿醒,冲到厨房,发现棒子面昨晚吃光了,开始啃灶台边的煤球。

  傻柱在颠空气锅,颠了五十下才停。

  秦淮茹看着熟睡的孩子,突然想:如果棒梗真杀我……

  她哭了。

  聋老太太满院找假牙,找到天井,看见棒梗蹲在那儿。

  棒梗在数钱。

  五毛钱,崭新的大团结(其实是五张一毛)。

  “林飞真给了……”他喃喃。

  梦里,表演结束后,林飞塞给他五毛钱:“解说费。”

  醒来,钱真的在手里。

  棒梗看着钱,又看看院里疯癫的众禽。

  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我到底……”

  “在干什么啊……”

  清晨六点,倒粪车来了。

  “倒粪喽——!”

  全院禽兽集体呕吐。

  连棒梗都吐了——不是被粪熏的,是想起许大茂跳粪坑的画面。

  车夫纳闷:“今天粪味特别冲?”

  不是粪味冲。

  是记忆太冲。

  上午八点,轧钢厂宣传科。

  棒梗敲门。

  “进。”

  林飞在泡茶,看见棒梗,笑了:“解说费收到了?”

  棒梗掏出五毛钱,拍在桌上:“这是什么意思?”

  “工资啊。”林飞理所当然,“你干活,我给钱。”

  “可那是梦!”

  “梦里的活也是活。”林飞喝了口茶,“今晚继续。”

  棒梗咬牙:“今晚……又是什么?”

  “《年代剧大乱炖》。”林飞说,“白毛女贾张氏,秃头座山雕许大茂,叛徒王连举阎埠贵……”

  棒梗听着,突然问:“我呢?”

  “你?”林飞想了想,“你当导演助理吧。帮忙喊‘卡’。”

  “……”

  “月薪再加三块。”林飞说。

  棒梗沉默了。

  半晌。

  “……行。”

  他转身要走。

  “对了。”林飞叫住他。

  棒梗回头。

  “今晚……”林飞微笑,“记得带条毛巾。”

  “为什么?”

  “贾张氏要唱《北风吹》,可能会哭。”

  棒梗:“……”

  他走了。

  门关上。

  林飞放下茶杯。

  【系统提示:梦境改造进度60%】

  【众禽精神污染度:75%】

  【预计再有三夜可完成彻底崩溃】

  他看向日历。

  “明天该《未来预言》了。”

  “让他们看看……”

  “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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