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重复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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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睡得很沉。

  白天谈判太费神,晚上还做了个“粪坑称王”的怪梦,睡得跟死猪似的。

  直到他感觉有人在摇他。

  “棒梗……棒梗……”

  棒梗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贾张氏的脸——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眼神焦急。

  “奶奶?”棒梗揉眼睛,“几点了?”

  “不知道,天还没亮。”贾张氏压低声音,“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林飞把咱们全关进粪坑了!”

  棒梗打了个哈欠:“我也做梦了,梦见我坐粪坑王座……”

  “不是梦!”贾张氏声音发抖,“你摸摸炕头。”

  棒梗伸手一摸,炕头是湿的,黏糊糊的,一股……粪味。

  “这……”棒梗瞬间清醒。

  “我醒来就发现这样!”贾张氏快哭了,“肯定是林飞又用妖法了!”

  棒梗坐起来,环顾四周。

  屋里一切正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秦淮茹在帘子另一边熟睡,鼾声均匀。

  “可能是你尿炕了。”棒梗说。

  “放屁!我多大岁数了还尿炕?!”贾张氏怒道,“肯定是林飞!”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梆梆梆。”

  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棒梗和贾张氏对视一眼。

  “谁?”棒梗问。

  “我,阎埠贵。”门外声音压得很低,“出事了。”

  棒梗下炕开门。

  阎埠贵穿着睡衣——其实是破棉袄当睡衣,头发乱糟糟,眼镜歪在鼻梁上。

  “我做了个梦,”阎埠贵进门就说,“梦见林飞让我数粪球,数不完不让醒。我数了一晚上,现在满脑子都是粪球……”

  棒梗:“你也梦到粪坑了?”

  “你也?”

  “我也。”

  三人面面相觑。

  这时,又有人敲门。

  许大茂顶着假发——假发上还挂着两条半死不活的蛆,脸色苍白:“我梦见我的假发成精了,它要独立,还成立‘假发共和国’,要推翻我……”

  假发弱弱地说:“我确实梦到了……”

  蛆:“我们也梦到了,梦见住进了皇宫……”

  “闭嘴!”许大茂拍假发。

  又有人来。

  刘海中端着个空碗,眼神呆滞:“我梦见窝头会说话,骂我吃太多……”

  秦淮茹也被吵醒,揉着眼睛出来:“怎么了?大半夜的……”

  话音未落,全院的人都来了。

  傻柱、聋老太太,连易中海都被人推着轮椅过来了——他本来瘫在炕上,是三大妈把他推来的。

  “都做梦了?”棒梗问。

  众人点头。

  “都梦到林飞了?”

  众人点头。

  “都跟粪有关?”

  众人疯狂点头。

  棒梗心里一沉:“坏了,林飞重启梦境空间了!”

  ---

  林飞屋里。

  他正看着系统面板。

  【梦境囚笼2.0已启动】

  【当前困住人数:14人(全院)】

  【梦境层数:1层(浅层)】

  【可叠加层数:无限(理论上)】

  【当前梦境主题:粪坑文学】

  林飞打了个响指:“先来点开胃菜。”

  ---

  全院人聚集在中院,商量对策。

  “怎么办?”许大茂问,“再被关进粪坑做梦,我假发真要起义了。”

  假发:“我已经在写起义纲领了。”

  蛆:“我们可以当先锋队!”

  阎埠贵推推眼镜:“从数学角度看,如果林飞能控制梦境,那我们唯一的出路是……醒过来。”

  “怎么醒?”棒梗问。

  “传统方法:疼痛刺激。”阎埠贵说,“掐自己,或者互相掐。”

  贾张氏:“那还等什么?掐!”

  她伸手掐棒梗胳膊。

  “嗷!”棒梗疼得跳起来,“奶奶你轻点!”

  “疼吗?”贾张氏问。

  “疼!”

  “那应该醒了。”

  众人环顾四周,还在院里。

  “没醒。”棒梗揉胳膊。

  “可能是掐得不够狠。”阎埠贵说,“我来个狠的。”

  他举起算盘,对着自己脑袋——

  “等等!”棒梗拦住,“万一真打死了呢?”

  “梦境里不会死。”阎埠贵自信,“这是常识。”

  他砸下去。

  “咚!”

  算盘碎了,阎埠贵头上起了个大包。

  “疼吗?”棒梗问。

  “疼……”阎埠贵眼泪汪汪。

  “醒了吗?”

  “……没有。”

  “那这不是梦?”许大茂慌了。

  “也可能是梦太真实。”棒梗分析,“林飞的妖法升级了。”

  正说着,天空突然下起雨。

  黄色的雨。

  “下雨了?”刘海中伸手接,“咦?这雨……怎么是黄的?”

  一滴雨落在他手上,他舔了舔:“有股……粪味?”

  众人抬头。

  不是雨,是粪水。

  从天上往下倒。

  “跑啊!”棒梗大喊。

  全院人四散奔逃。

  但粪水追着他们跑,像有生命一样。

  贾张氏跑得慢,被粪水淋了一身,她抹了把脸,哭了:“我新换的衣服!”

  许大茂假发吸了粪水,沉甸甸的,跑不动了:“主人……我……我负重超标……”

  假发上的蛆欢呼:“粪水浴!福利!”

  傻柱跑进厨房,想关门,粪水从门缝涌进来,他跳上灶台,粪水在下面涨。

  “救命啊!”傻柱喊。

  棒梗拉着秦淮茹跑回屋,关门,粪水从窗户涌进来。

  “这……这没处躲啊!”棒梗绝望。

  这时,林飞的声音从天上传来:

  “欢迎来到——粪坑乐园第一层。”

  “规则很简单:找到出口,就能醒。”

  “找不到……就永远留在这里。”

  声音消失,粪水停止上涨,维持在半米深。

  全院人站在粪水里,面面相觑。

  “出口在哪儿?”许大茂问。

  “找!”棒梗咬牙。

  ---

  寻找出口之旅开始。

  阎埠贵用算盘当船桨,划着门板在粪水里前进。

  “根据流体力学,粪水的密度比水大,所以浮力……”他边划边算。

  “别算了!”贾张氏坐在另一块门板上,“快找!”

  屋里被粪水淹了一半,家具浮在水面。

  阎埠贵翻开漂着的账本,账本上写着:“出口密码:一加一等于几?”

  “这简单!”贾张氏说,“等于二!”

  账本没反应。

  “等于三?”阎埠贵试。

  没反应。

  棒梗游过来:“试试别的,一加一等于王?”

  账本突然发光,浮现一行字:“恭喜,答对一半。”

  “一半?”棒梗愣住。

  “王字有两横一竖,但出口需要完整的答案。”账本说,“请补全。”

  众人苦思冥想。

  刘海中抱着窝头漂过来:“一加一等于……两个窝头?”

  账本:“错误。”

  许大茂假发说:“等于一副假发和一头真发?”

  账本:“错误。”

  棒梗突然想到:“一加一等于……粪?”

  账本剧烈震动,炸了。

  炸出一团粪花,溅了所有人一脸。

  “错误!”天上传来林飞的笑声,“扣十分。”

  厨房里,粪水上漂着锅碗瓢盆。

  傻柱站在灶台上,手里拿着炒勺,警惕地看着四周。

  “出口可能藏在锅里。”棒梗说。

  他们翻开每一个锅。

  第一个锅:一锅粪,里面泡着个窝头。

  刘海中:“我的窝头!”他要去捞,被棒梗拦住。

  第二个锅:一锅粪,里面泡着假发。

  许大茂:“我的假发!”假发已经在粪里游泳了:“这里水质不错。”

  第三个锅:一锅粪,里面泡着阎埠贵的算盘。

  阎埠贵:“我的算盘……算了,不要了。”

  第四个锅:盖子打不开。

  “这个有戏!”棒梗用力掀。

  盖子开了,里面蹦出个林飞——迷你版的,巴掌大,站在粪水上。

  “惊喜!”迷你林飞说,“我是本层守护者,打败我才能去下一层。”

  “怎么打败?”棒梗问。

  “回答问题。”迷你林飞说,“问:全院谁最帅?”

  众人沉默。

  贾张氏:“当然是我孙子!”

  迷你林飞:“错误。”

  许大茂:“我!我有假发!”

  迷你林飞:“错误。”

  傻柱:“我!我会做饭!”

  迷你林飞:“错误。”

  棒梗想了想,咬牙:“你……你最帅。”

  迷你林飞笑了:“正确!但这是拍马屁,扣二十分。”

  棒梗:“……那到底谁最帅?”

  “正确答案是——”迷你林飞转身,背后贴着一张照片:一头驴。

  “它最帅。”迷你林飞说,“因为它从不做梦。”

  众人:“……”

  迷你林飞爆炸,又炸出一团粪花。

  “通关失败。”林飞的声音,“继续努力。”

  易中海坐在轮椅上,轮椅浮在粪水里,他拿着把玩具枪——不知道哪来的。

  “我梦到我在打鬼子。”易中海严肃,“这些粪水就是鬼子,我要消灭它们!”

  他开枪,滋水枪,滋出的是……粪水。

  “易爷爷,别打了。”棒梗游过去,“我们在找出口。”

  “出口?”易中海想了想,“我刚才梦到出口在……在粪坑底下。”

  “粪坑底下?”

  “对,要潜下去。”

  众人看着黄澄澄的粪水,沉默了。

  “谁去?”许大茂问。

  所有人看向棒梗。

  棒梗:“……为什么是我?”

  “你是总指挥。”贾张氏说,“身先士卒。”

  棒梗看着粪水,一咬牙,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粪水下很浑浊,什么都看不见。

  他摸啊摸,摸到一个硬物——像门把手。

  他用力拉。

  门开了——不是现实的门,是梦境的门。

  一道光闪过。

  棒梗浮出水面,发现周围环境变了。

  不再是四合院,而是……一个巨大的粪坑,无边无际。

  全院人都在这儿,站在粪坑里,粪水到腰。

  “这是哪儿?”贾张氏问。

  “第二层。”林飞的声音从天上传来,“欢迎来到——粪坑迷宫。”

  “规则:找到迷宫出口,就能去第三层。”

  “提示:出口藏在最臭的地方。”

  墙壁是粪堆成的,道路弯弯曲曲,头顶是黄色的天空(也是粪色的)。

  众人分组探索。

  棒梗、贾张氏、秦淮茹一组。

  “最臭的地方……”棒梗捂着鼻子,“这里哪儿不臭?”

  贾张氏突然指着一面粪墙:“看!那有字!”

  粪墙上刻着字:“此处最香。”

  “香?”棒梗凑近闻,一股恶臭,“这哪香了?”

  秦淮茹说:“可能是反话。”

  他们挖开那面墙,里面有个小洞,洞里放着一把钥匙——粪做的钥匙。

  “找到了!”棒梗拿起钥匙,钥匙化了,变成粪水从他指缝流走。

  “错误。”林飞的声音,“那是陷阱。”

  “……”

  阎埠贵、许大茂、刘海中一组。

  阎埠贵用算盘计算:“按照气味扩散模型,最臭的地方应该在迷宫中心……”

  他们走到中心,看到一个粪堆成的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人——是林翔,傻弟弟林翔。

  林翔流着口水,手里拿着个粪球,嘿嘿笑:“哥……吃糖……”

  “他不是在防空洞吗?”许大茂问。

  “这是梦境,可能是林飞变出来的。”阎埠贵分析。

  林翔站起来,走向他们。

  “别过来!”许大茂后退。

  林翔把粪球递过来:“吃……”

  刘海中接过粪球,看了看,咬了一口:“嗯……有玉米味。”

  众人:“……”

  林翔笑了,身影消失,留下一句话:“哥哥在第三层等你们。”

  ---

  找到出口的过程太漫长,直接快进到——

  全院人在迷宫里转了三天三夜(梦境时间),饿了吃粪球(刘海中发现粪球里有未消化的粮食),渴了喝粪水(被迫),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真正的出口:一扇粪门。

  门上写着:“推开此门,即可醒来。”

  “推!”棒梗说。

  众人合力推门。

  门开了,一道白光。

  所有人被吸进去。

  ---

  醒来。

  棒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炕上,天刚蒙蒙亮。

  “醒……醒了?”他坐起来,浑身酸痛,好像真在粪水里泡了三天。

  贾张氏在旁边打呼噜。

  棒梗推她:“奶奶,醒醒!”

  贾张氏睁眼,茫然:“我……我在哪儿?”

  “在家,我们醒了!”

  贾张氏摸炕头,干的:“真醒了?”

  两人下炕,开门。

  院里一切正常,没有粪水,天空是正常的蓝色。

  其他人也陆续出来,都是一脸懵。

  “我们……真醒了?”许大茂摸假发,假发干的,蛆没了。

  “好像是。”阎埠贵推眼镜,“但我觉得……太简单了。”

  话音刚落,林飞开门出来,端着脸盆,准备洗漱。

  看到他们,打招呼:“早啊,做梦了吗?”

  棒梗盯着他:“是你搞的鬼?”

  “什么?”林飞一脸无辜,“我昨晚睡得很好啊。”

  “你明明把我们关进粪坑梦境了!”

  “有吗?”林飞笑,“证据呢?”

  棒梗语塞。

  确实没证据,梦里的东西,怎么证明?

  “算了。”棒梗转身,“大家回去再睡会儿,可能是集体噩梦。”

  众人将信将疑地回屋。

  棒梗也回屋,躺下,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太容易醒了。

  林飞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想着想着,他又睡着了。

  ---

  再次睁眼。

  棒梗发现自己还在炕上,但贾张氏不见了。

  “奶奶?”他喊。

  没人回应。

  他下炕,开门。

  院里,所有人都在,但都闭着眼,站着,像梦游。

  “妈?许叔?阎爷爷?”棒梗一个个推,没人醒。

  林飞从屋里出来,鼓掌:“恭喜,进入第三层——梦中梦。”

  棒梗:“……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玩到你们崩溃为止。”林飞说,“或者玩到我腻为止。”

  “这次又是什么主题?”

  “这次啊……”林飞想了想,“主题是:重复。”

  他打个响指。

  棒梗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回到了谈判那天。

  石桌、粪桌、阎埠贵在抓阄……

  “等等!我经历过这个!”棒梗大喊。

  但没人理他,所有人按部就班地重演谈判过程。

  棒梗想改变,但身体不受控制,他像个旁观者,看着自己重复那天的一言一行。

  谈判、签字、假牙掉粪里、谈判破裂……

  然后时间跳转,回到围攻林飞屋那天。

  吐口水、窝头炮弹、假发空袭……

  再跳转,回到粪球大战那天。

  再跳转,回到茅山掌门那天……

  棒梗经历了过去所有荒诞事件,一遍又一遍,像卡带的录像机。

  第十遍时,他崩溃了:“停!停下!”

  林飞的声音:“想停?求我啊。”

  棒梗咬牙:“我……我求你。”

  “没诚意。”

  “林副科长,我错了,求您停下。”

  “还是没诚意。”

  棒梗跪下:“林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

  林飞:“这还差不多。”

  画面停止。

  棒梗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但还没完。”林飞说,“这才第三层,后面还有哦。”

  棒梗发现自己成了林飞,坐在屋里画符。

  而“棒梗”在外面组织反抗。

  他控制不住身体,看着自己画符,听着系统提示音,感受着积分增加……

  然后“棒梗”带人攻进来,他被迫迎战,用符咒,反击……

  他体验了林飞视角的一切。

  “原来……当你也挺累的。”棒梗喃喃。

  棒梗成了阎埠贵,在算账,算到头晕。

  第六层: 成了许大茂,假发天天造反。

  第七层: 成了贾张氏,天天想吃好的但没钱。

  第八层: 成了刘海中,永远吃不饱。

  第九层: 成了傻柱,做菜必出事故。

  第十层: 成了聋老太太,假牙天天丢。

  ……

  第十五层: 棒梗成了……一只蛆。

  在粪水里游泳,听其他蛆聊天:

  “今天伙食不错,有玉米粒。”

  “听说上面有人类在打架。”

  “管他们呢,咱们过咱们的。”

  棒梗作为蛆,活了三天,吃粪,睡粪,最后被鸟吃了。

  临死前他想:当蛆也挺好,没烦恼。

  ---

  棒梗已经记不清自己是谁了。

  他可能是林飞,可能是棒梗,可能是蛆,可能是一坨粪。

  他经历了无数人生,真实的、虚幻的、荒诞的。

  最后,他站在一片白光里。

  林飞出现,看着他:“怎么样?梦的滋味?”

  棒梗眼神空洞:“我是谁?”

  “你是棒梗。”

  “棒梗是谁?”

  “一个想打败我的人。”

  “我为什么要打败你?”

  “因为……好玩。”

  棒梗沉默了。

  良久,他说:“我不想玩了。”

  “认输了?”

  “嗯,认输。”

  林飞笑了:“早这样多好。”

  他打个响指。

  ---

  真正的醒来。

  棒梗猛地睁眼,从炕上弹起来。

  天亮了,阳光刺眼。

  贾张氏在做饭,秦淮茹在缝衣服,院里传来傻柱劈柴的声音。

  一切正常。

  棒梗摸摸脸,摸摸手,是真的。

  他下炕,走到院里。

  林飞正在浇花,看到他,点头:“早。”

  棒梗看着他,突然问:“昨晚……你做梦了吗?”

  林飞:“做了,梦见你求我放过你。”

  棒梗脸一白:“那不是梦?”

  “是梦。”林飞说,“但梦里的对话是真的。”

  棒梗沉默。

  “还打吗?”林飞问。

  棒梗摇头:“不打了。”

  “债务呢?”

  “我还。”

  “厕所所长呢?”

  “我当。”

  “忠字舞呢?”

  “我跳。”

  林飞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

  他转身回屋,走到门口,回头说:“哦对了,你手心的印记,是真的。”

  棒梗抬手,手心那个笑脸印记还在。

  “那是什么?”

  “梦境通行证。”林飞笑,“下次做梦,可以自己选主题。”

  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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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操时间。

  棒梗带着全院跳忠字舞,跳得格外卖力。

  阎埠贵边跳边算:“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成了林飞……”

  许大茂:“我梦见我是假发……”

  刘海中:“我梦见我是窝头……”

  贾张氏:“我梦见我生了个粪球……”

  棒梗听着,没说话。

  跳完操,林飞宣布:“从今天起,债务恢复原价,不打折了。”

  众禽哀嚎。

  但没人敢反抗。

  棒梗看着林飞,突然觉得,这个人……也许没那么坏。

  至少,他让自己经历了二十层梦境,体验了无数人生。

  这算……教学费?

  棒梗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做梦了。

  ---

  当晚,棒梗睡觉前,对着手心印记说:

  “今晚……让我做个正常的梦。”

  “比如,梦见我成了万元户。”

  印记闪了一下。

  棒梗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成了万元户,但钱全是粪变的,一碰就化。

  他哭着数粪钱,数了一晚上。

  醒来,枕巾湿了。

  “林飞……我跟你没完……”

  但这次,他说得很小声。

  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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