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琴音失窃与暗夜同盟

　　西风大教堂的尖顶刺破暮色，彩色玻璃窗在残阳下折射出斑驳的光影，

　　钟楼上的铜钟刚敲过七响，余韵便被渐起的晚风卷散。

　　空跟着温迪贴在教堂外墙的阴影里，看着最后一批祈祷的信徒走出大门，

　　派蒙紧张地捂住嘴，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真的要偷偷进去吗？被抓住会被骑士团抓起来吧！”

　　“只是‘借’用一下，怎么能叫偷呢？”

　　温迪拨了拨帽檐，翠绿色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着狡黠的光，

　　“而且风神的东西，暂时拿回来看看而已，很合理吧？”

　　他抬手对着门锁轻轻一吹，青色的风元素悄然钻进锁芯，

　　“咔嗒”一声轻响，沉重的木门便虚掩开来。

　　三人蹑手蹑脚地踏入教堂，内部静谧得能听见脚步声在穹顶回荡。

　　昏黄的烛火沿着走廊排列，照亮了墙壁上描绘风神传说的壁画——

　　画面里的巴巴托斯正拨动竖琴，东风之龙在旁展翅翱翔。

　　派蒙飘到壁画前，小声惊叹：“这就是特瓦林以前的样子吗？好威风啊！”

　　“它以前可是蒙德最温柔的守护者。”

　　温迪的声音轻了些，指尖划过壁画上龙的羽翼，

　　“只是岁月和伤痛，让它忘了曾经的歌。”

　　说话间，前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温迪立刻拉着空躲进旁边的告解室，只留派蒙缩在宽檐帽里。

　　两名修女提着油灯走过，低声交谈着：

　　“听说愚人众的人今天来过教堂，还问了天空之琴的位置。”

　　“嘘，别乱讲，那可是圣物，藏在唱诗班阁楼的密室里，除了芭芭拉小姐没人能靠近。”

　　等修女走远，温迪才松了口气，笑着对空眨眨眼：

　　“看来我们不是唯一的‘访客’。”

　　他领着两人穿过主厅，顺着旋转楼梯爬上阁楼，阁楼尽头的石门上刻着竖琴纹饰，

　　温迪用风元素推开石门，一道柔和的金光立刻从里面泄了出来。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把古朴的竖琴，

　　琴身由枫木制成，琴弦泛着月光般的银辉，琴头镶嵌的蓝宝石流转着风元素的光泽——

　　正是传说中的天空之琴。

　　空刚要伸手触碰，温迪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神色罕见地严肃：

　　“小心，它上面附着着巴巴托斯的神力，直接碰会引发共鸣。”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塞西莉亚花瓣，轻轻放在琴弦上，花瓣立刻随着无形的韵律颤动起来。

　　温迪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流淌而出，

　　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密室里的风元素瞬间变得活跃。

　　就在这时，阁楼下方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伴随着守卫的惊呼：

　　“有人闯进来了！”

　　温迪脸色一变，加快了弹奏的节奏：

　　“不好，是愚人众！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

　　空立刻握紧铁剑，顺着楼梯往下望去，

　　只见几名穿着灰黑色制服的愚人众正与骑士团守卫缠斗，

　　为首的债务处理人手持短刀，身形如鬼魅般避开攻击，直奔阁楼而来。

　　“你带着天空之琴先走！”

　　空将竖琴塞给温迪，风元素在掌心凝聚成风刃，“我来挡住他们！”

　　派蒙也跟着急喊：“我帮你盯着背后！”

　　温迪抱着竖琴，犹豫了一秒便转身从阁楼的天窗跃出，展开风之翼消失在暮色中——

　　他知道，只有带着天空之琴离开，空的拖延才有意义。

　　债务处理人已经冲上楼梯，短刀带着寒光刺向空的咽喉。

　　空侧身闪避，风刃顺势划向对方的手腕，却被债务处理人用刀鞘挡住。

　　对方冷笑一声，脚下浮现冰蓝色的法阵，几道冰棱突然从地面升起：

　　“异乡人，别多管闲事。”

　　空借着风元素的浮力跃起，避开冰棱的同时挥剑劈向法阵，

　　青色的风刃击碎冰棱，也震得债务处理人后退半步。

　　守卫趁机围了上来，可愚人众的增援很快赶到，

　　火球与冰锥在教堂内乱飞，彩色玻璃窗被击碎，碎片散落一地。

　　“这样下去会被包围的！”派蒙大喊着指向侧门，“那边有出口！”

　　空瞅准时机，风刃横扫逼退债务处理人，转身朝着侧门冲去。

　　刚跑出教堂，就看到温迪在不远处的屋顶挥手，翠绿色的风场在下方凝聚：

　　“快跳下来！”

　　空纵身跃入风场，身体被托着落在屋顶上。

　　温迪抱着天空之琴，神色却很凝重：

　　“愚人众咬得很紧，而且他们的目标不只是琴，好像还在找……”

　　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破空声，几枚冰锥朝着两人射来。

　　“快走！”

　　空拉着温迪从屋顶跃下，风之翼在身后展开，

　　两人借着晚风滑翔，身后的愚人众在地面紧追不舍。

　　派蒙在空中指路：“往酒馆方向跑！那里人多，他们不敢乱来！”

　　蒙德的夜晚已经降临，酒馆街的灯笼亮起暖黄的光，

　　“天使的馈赠”酒馆的门帘不断晃动，里面传来喧闹的谈笑声。

　　温迪带着空冲进酒馆，立刻引来不少目光，

　　他连忙拉下帽檐，朝着吧台后的酒保喊道：

　　“老规矩，一杯蒲公英酒，再加两杯苹果汁！”

　　酒保转过身，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酒红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紫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疏离——

　　正是晨曦酒庄的庄主，迪卢克。

　　他瞥了眼温迪怀里的天空之琴，又看了看空身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吟游诗人，带着圣物和通缉犯闯进酒馆，你是想被骑士团请去喝茶吗？”

　　“通缉犯？”派蒙吓了一跳，“我们什么时候成通缉犯了？”

　　迪卢克没回答，只是朝里间扬了扬下巴：“里面有人在等你们。”

　　空跟着温迪走进里间，只见琴正坐在桌前，脸色严肃地看着窗外，

　　听到动静后转过身，看到天空之琴时瞳孔微微一缩：“你们真的把它带出来了。”

　　“不是我们想带出来，是愚人众逼的。”温迪把竖琴放在桌上，无奈地耸耸肩，

　　“那些家伙好像早就知道天空之琴的位置，说不定在教堂里安插了眼线。”

　　琴的指尖划过桌面，语气沉重：

　　“愚人众最近一直在蒙德活动，名义上是协助骑士团处理风魔龙事件，实际上一直在打探风神的力量。”

　　她看向空，眼神里带着歉意，

　　“刚才骑士团已经发布了通缉令，说你们偷窃圣物，实在抱歉，我没办法公开撤销——

　　愚人众一直在盯着骑士团的动向，一旦暴露，他们肯定会借机挑起冲突。”

　　“所以你才私下约我们在这里见面？”空瞬间明白过来。

　　迪卢克这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三杯饮品，将苹果汁推给空和派蒙：

　　“琴找到我，说有个异乡人和吟游诗人能解决风魔龙的问题。

　　本来我还不信，直到看到你们从愚人众手里抢走了天空之琴。”

　　他的目光落在天空之琴上，

　　“这把琴能净化特瓦林，但现在它的神力很微弱，需要用龙之泪来修复。”

　　“龙之泪？”派蒙好奇地问。

　　“特瓦林在痛苦时流下的眼泪，蕴含着它纯净的力量。”温迪解释道，

　　“之前清理庙宇时，我们应该已经收集到了一些，但还不够。

　　千风神殿那边有它的巢穴，说不定能找到更多。”

　　迪卢克放下酒杯，语气变得严肃：

　　“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已经封锁了千风神殿，而且我从俘虏嘴里撬出了情报——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利用天空之琴和特瓦林的力量，引出风神巴巴托斯。”

　　空猛地看向温迪，对方正低头拨弄琴弦，翠绿色的发丝遮住了表情。

　　琴也察觉到了异常，却没有追问，只是站起身：

　　“我会安排骑士团在城外制造骚乱，吸引愚人众的注意力。

　　迪卢克，千风神殿的守卫就拜托你了。”

　　“放心。”迪卢克从怀里掏出两个面具，递给空和温迪，

　　“戴上这个，别被愚人众认出来。

　　我的人已经在城外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温迪这时突然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慵懒：

　　“修复天空之琴后，我们需要去摘星崖召唤特瓦林。

　　只有在那里，风的力量最纯粹，才能让它听到琴音。”

　　他看向空，

　　“到时候需要你帮忙，你的元素力能和特瓦林产生共鸣，只有你能稳住它的情绪。”

　　空握紧了手中的面具，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能感觉到，这场与愚人众的博弈，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拯救特瓦林，

　　更牵扯到风神的秘密，甚至可能与荧的下落有关。

　　派蒙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臂：

　　“别担心，我们有琴团长和迪卢克庄主帮忙，一定能成功的！”

　　迪卢克看了眼窗外，夜色已经很深了：

　　“该出发了，愚人众的巡逻队快到酒馆街了。”

　　他率先走出里间，酒客们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却没人敢上前搭话——

　　这位酒庄主在蒙德的威慑力，可不比骑士团小。

　　空和温迪戴上面具，跟在迪卢克身后走出酒馆。

　　夜色中的蒙德城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愚人众的巡逻队在街角走过，火把的光在墙壁上晃动。

　　迪卢克带着两人穿过小巷，来到城外的树林里，

　　几名穿着黑衣的护卫正牵着马等候在那里。

　　“千风神殿在东边的山谷里，我的人会先去清理外围的守卫。”

　　迪卢克递给空一把单手剑，剑刃泛着寒光，

　　“这把剑比你的铁剑好用，算是我借你的。”

　　他又看向温迪，

　　“管好你的竖琴，要是被愚人众抢回去，蒙德就真的要完了。”

　　温迪抱着天空之琴，突然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可不会让巴巴托斯的宝贝落入坏人手里。”

　　他的笑声顺着晚风传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让周围的风都变得温顺起来。

　　空翻身上马，握住剑柄的手很稳。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远处传来隐约的龙吼，比之前更清晰，也更痛苦。

　　他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愚人众的阻拦，

　　还有特瓦林深藏的伤痛，以及可能隐藏在阴影中的深渊教团。

　　迪卢克翻身上马，拉动缰绳：“出发。”

　　几匹马朝着东边的山谷疾驰而去，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空回头望去，蒙德城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像一颗温暖的星辰。

　　他握紧手中的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如何，都要修复天空之琴，净化特瓦林，

　　不仅是为了蒙德，更是为了找到荧的线索。

　　晚风在耳边呼啸，带着蒲公英的香气，也带着龙的悲鸣。

　　空知道，这场暗夜中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而天空之琴的琴弦，已经在等待着被拨动的那一刻，

　　等待着唤醒沉睡的东风之龙，

　　也等待着揭开提瓦特大陆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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