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巷民的庆功:热汤与回忆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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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瓣还在微风里轻轻飘,落在王爷爷的糖画铜锅沿上,沾了点焦糖的甜香,又被风卷着,飘向咖啡馆的 “回忆墙”—— 照片里奶奶的笑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和。李姐端着一个大搪瓷盆从灶房走出来,盆里的萝卜骨头汤还冒着白气,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落在她蓝布围裙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大家快过来喝汤!熬了一早上,骨头都炖酥了!” 李姐的声音清亮,像巷里的晨钟,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因告别灵体而生的怅然。巷民们纷纷围过来,手里拿着各自的碗 —— 赵奶奶用的是缺了个口的粗瓷碗,是她用了三十年的老物件;张婶手里是带花纹的搪瓷碗,碗沿还印着小宇小时候画的歪歪扭扭的阿橘;林夏则拿出奶奶留下的青花碗,碗底还刻着一个小小的 “林” 字,是奶奶当年的陪嫁。
“给您盛满,赵奶奶,多放两块萝卜,软和。” 李姐舀起一勺汤,小心地倒进赵奶奶的碗里,萝卜炖得透亮,轻轻一碰就会碎。赵奶奶接过碗,用勺子搅了搅,热气扑在脸上,暖得她眼睛都眯了:“还是小李的汤熬得好,跟我年轻时熬的一个味儿,喝着暖心。”
王爷爷也放下手里的糖画勺,凑过来要汤:“给我也来一碗,配着糖画吃,甜咸刚好!” 他刚接过汤,就被小宇缠住了 —— 孩子举着空碗,仰着小脸:“王爷爷,我也要喝汤!喝完汤您再给我画个阿橘糖画,要最大的!”
“好!喝完汤就给你画!” 王爷爷笑着刮了刮小宇的鼻子,把自己碗里的一块排骨夹给孩子,“多吃点肉,长高高。”
巷民们围坐在咖啡馆前的青石板上,有的靠着老槐树,有的坐在糖画摊旁,手里捧着热汤,边喝边聊。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让人想眯起眼睛,之前因施工队而生的紧张,此刻全被汤的暖意和聊天的笑声取代。
“说起来,昨天多亏了老槐树!” 赵奶奶喝了口汤,突然开口,声音里满是感慨,“那根须一下子就冒出来,把挖掘机缠得死死的,我当时都看傻了,还以为是眼花了!”
“可不是嘛!” 李叔放下碗,接过话头,他之前守后路时,看得最清楚,“那根须粗得跟我胳膊似的,勒得挖掘机履带都裂了,机油流了一地,施工队的人吓得脸都白了,别提多解气了!” 他边说边比划,模仿根须缠绕的样子,逗得小宇哈哈大笑。
张婶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拿着之前猫灵们蹭过的衣角:“还有阿橘召集的那些猫!眼睛都泛着绿光,跳上挖掘机又抓又挠,玻璃都快被挠花了!我家小宇还说,那些猫是‘阿橘的兵’,专门打坏人!”
“可不是‘兵’嘛!” 小宇嚼着排骨,含糊不清地喊,“三花猫最厉害,一下子就跳到驾驶室顶上,对着司机‘喵’了一声,司机吓得都不敢动了!” 他边说边模仿猫叫,声音软软的,引得巷民们都笑了起来。
“最没想到的是主任。” 李姐擦了擦围裙,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之前还以为他跟开发商是一伙的,没想到看到钟面里的回忆,一下子就醒了,还帮我们揭穿了假报告,要是没有他,说不定民警还不会来这么快。”
“他也是被奶奶的话叫醒的。” 林夏轻轻摸着手里的青花碗,碗底的 “林” 字暖暖的,“奶奶临终前让他守护好拾光巷,他只是一时糊涂,还好没走太远,最后还是站在了我们这边。”
王爷爷喝了口汤,放下碗,拿起糖画勺,在青石板上画了一个小小的老槐树:“其实啊,咱们能守住巷,不是靠哪一个人,也不是靠哪一个灵体 —— 是老槐树的根须,是阿橘的猫灵,是点点的迷雾,是主任的醒悟,更是咱们大家团结在一起,谁都没退缩,这才赢了。”
“对!王爷爷说得对!” 张婶举起碗,对着大家晃了晃,“咱们巷里的人,就像这汤里的萝卜和骨头,单独煮没味儿,凑在一起才香,才暖!”
巷民们纷纷点头,连小宇都似懂非懂地跟着喊:“凑在一起才香!” 妞妞则拉着林夏的手,把自己碗里的一块萝卜夹给她:“夏夏阿姨,你也吃,吃了萝卜就不冷了。”
林夏接过萝卜,放进嘴里,软和的萝卜带着肉汤的鲜,还有一丝淡淡的甜,是她小时候常吃的味道。她看着眼前的场景 —— 赵奶奶靠在槐树上,慢慢喝着汤;王爷爷在给小宇画糖画,焦糖在青石板上流淌成阿橘的形状;李姐在给大家添汤,时不时和张婶聊两句家常;孩子们围在糖画摊旁,等着自己的糖画,笑声像一串清脆的铃铛。
心里突然暖暖的,像被热汤裹住了一样。她想起之前激活信物时的紧张,想起施工队逼近时的恐惧,想起灵体们守护时的坚定,再看看现在的热闹,突然明白王爷爷说的 “凑在一起才香” 是什么意思 —— 拾光巷的力量,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强大,而是人类的团结与灵体的守护,像汤里的水和食材,缺一不可,才能熬出最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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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看这是什么?” 老张突然从咖啡馆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是淡蓝色的,上面绣着一朵兰草,是老裁缝张师傅的手艺。他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晒干的槐花瓣,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之前张师傅晒干的,说留着泡茶喝,今天这么高兴,泡点槐花茶给大家尝尝?”
“好啊!” 林夏立刻起身,接过布包,走进咖啡馆泡茶。刚走到吧台旁,就听到老挂钟传来一声细微的 “咔嗒” 声 —— 不是平时规律的 “滴答”,而是像零件轻轻碰撞的声音。她抬头看向挂钟,钟摆还在规律地晃动,钟面却泛着一层极淡的金光,像之前映出回忆时的光,只是更柔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怎么了,夏夏?” 老张跟着走进来,看到林夏盯着挂钟,疑惑地问。
“没什么,好像听到挂钟响了一声,跟平时不一样。” 林夏摇摇头,把槐花瓣放进茶壶,热水冲下去,淡绿色的茶汤里飘着槐花瓣,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可她心里却记着挂钟的异常 —— 刚才那声 “咔嗒”,还有钟面的微光,不像是偶然,倒像是挂钟在 “提醒” 什么。
她端着泡好的槐花茶走出咖啡馆时,巷里的聊天还在继续。李姐正拿着食谱,给大家念奶奶日记里的话:“‘巷之暖,在人心,人心齐,巷不熄’,你奶奶说得真对,咱们人心齐,再大的困难都能过去。”
林夏把茶杯分给大家,槐花茶的清香混着肉汤的鲜、糖画的甜,在巷里交织成最特别的味道。她看着巷民们的笑脸,又想起吧台后老挂钟的微光,心里突然涌起一丝预感 —— 老挂钟映出回忆,或许不只是因为灵韵和银杏木片,它本身,可能还藏着更多关于拾光巷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很快就会被揭开。
阳光渐渐升到头顶,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浓密的阴影,槐花瓣还在轻轻飘,落在热汤碗里,落在糖画摊旁,落在巷民们的笑脸上。这场迟来的庆功宴,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热汤、糖画和槐花茶,却比任何盛宴都暖,都珍贵 —— 因为它藏着拾光巷的人心,藏着大家对家的守护,藏着那些不为人知却无比坚定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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