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铁火淬新机！空间零件破难关，播种匀如尺量

　　腊月二十七的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陈记铁匠铺里已经炉火通明。

　　陈峰光着膀子，汗水顺着结实的脊背往下淌，手里的铁锤抡得呼呼作响。炉子里的熟铁条烧得通红，每锤下去都溅起一片火星子，在昏暗的铺子里格外耀眼，像极了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叮当！叮当！

　　铁锤砸在铁砧上的声音在清晨格外清脆，惊醒了隔壁院子的大黄狗，叫了两声又趴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铁匠铺的晨曲。

　　陈峰专注地锻打着播种机的机架，额头上的汗珠滴在烧红的铁条上，一声就蒸发了。他手臂上的肌肉随着每一次锤击绷紧又放松，像是有节奏的舞蹈，每一锤都带着对春耕的期盼。

　　张师傅蹲在旁边拉风箱，炉火被吹得旺旺的，映得他满脸通红。他时不时抬头看看陈峰手里的活计，眼神里透着老铁匠特有的挑剔，却又带着几分欣慰——这年头，能遇到愿意钻研新农具的年轻人，不容易。

　　陈师傅，这机架还差多少？张师傅扯着嗓子问，风箱的呼哧声太大，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陈峰停下手里的锤子，用铁钳夹起半成品的机架比划了一下，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糟了！昨天算错了，熟铁不够，这机架还差一截！

　　张师傅一听就急了，地站起来：春耕不等人啊！要是今天锻不完机架，3天出样机就悬了！去县城买得等明天，耽误进度！

　　正说着，凌薇背着布包推门进来，听见两人的对话，心里咯噔一下。她放下布包，蹲在旁边整理废品铁——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旧铁件，提前做了磨损处理，看着就像是从哪个破机器上拆下来的。

　　陈师傅，您瞅瞅这根铁条行不？凌薇从铁堆里扒拉出一根半尺长的旧铁条，俺刚从废品堆里翻出来的，瞅着像是熟铁，粗细也合适，截一段补上正好。

　　陈峰接过铁条，用锤子敲了敲，眼睛一亮：嘿！还真是熟铁！比俺买的还厚实！凌薇同志，你这运气可真好，废品堆里都能翻出这么好的料！

　　其实这铁条是凌薇从空间农机零件区取的旧机架残件，特意做了锈迹处理，看着就像是从哪个破机器上拆下来的。

　　她笑着摆摆手：碰巧了，能用上就成！赶紧锻吧，别耽误工夫。

　　陈峰把旧铁条烧红，与原机架对接锻打。铁锤落下时，火星四溅，凌薇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陈峰眼疾手快，用铁钳夹住对接处，叮叮当当几下就把两块铁完美融合，那手法娴熟得让人惊叹。

　　凌薇在旁边提醒：机架底部要留两个孔，方便以后装轮子，要是村民想推着用，不用再返工。

　　张师傅凑过来看，连连点头：还是凌同志想得细！俺以前打木犁，总有人说想要轮子，现在提前留孔，省得以后麻烦。

　　陈峰照着在机架底部钻了两个孔，的一声，铁屑飞溅。他用手背抹了把汗，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成了！这机架比图纸上画的还结实！

　　机架的雏形渐渐清晰——方方正正，焊点牢固，看着就让人踏实。

　　第二天，轮到给播种轮钻排种孔。按图纸要求，孔直径要1分，间距3寸，必须精准，不然种子撒出来会疏密不均，影响收成。

　　陈峰拿起铁匠铺的旧钻子，对准播种轮钻孔。可刚钻了两个孔，钻子就钝了，孔边缘毛糙，大小也不一致，看着就像狗啃的似的。

　　他急得直冒汗，换了三把钻子，还是不行。这旧钻子太钝了，钻出来的孔跟狗啃的似的，装上去肯定不行！陈峰抹了把汗，眉头拧成了疙瘩。

　　张师傅也试着钻了一个，结果钻子直接断了尖：县城五金铺的新钻子得后天才能到，这可咋整？春耕不等人啊！

　　凌薇见状，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去：陈师傅，俺昨天去布店时，顺便在五金铺买了个新钻子，您试试这个，应该好用。

　　陈峰拆开油纸包——里面是一根锃亮的高速钢钻头，比旧钻子细，顶端锋利得能反光，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他半信半疑地装在钻架上，对准播种轮按下。一声，钻头轻松钻进铁里，没一会儿就钻好一个孔，边缘光滑，大小正好1分！

　　好家伙！这钻子也太利了！陈峰越钻越顺，12个排种孔，半个时辰就钻完了，每个孔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间距均匀，看着就让人舒心。

　　张师傅凑过来，摸着播种轮上的孔，惊讶道：俺打了一辈子铁，从没见过这么快的钻子！凌同志，你这钻子在哪买的？俺也想去买一根！

　　凌薇笑着说：就在县城南头的五金铺，说是新到的洋钻子，数量不多，您要是要，下次俺帮您带一根。

　　其实这钻头是空间里的现代高速钢钻头，她特意没拆原包装，用油纸裹着，伪装成县城买的洋货。

　　第三天傍晚，第一台手摇式播种机终于组装完成。铁机架刷了防锈的草木灰水，呈深灰色；木手摇柄打磨得光滑，握着手感舒服；播种轮上12个排种孔整齐排列，旁边还装了个调节杆——这是凌薇在图纸里加的设计，能适应不同种子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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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节杆往左掰，株距变密；往右掰，株距变稀，能适应玉米、小麦、红薯不同种子的需求。凌薇边演示边说，摇动手柄，播种轮转动，种子从孔里均匀落下，落在铺好的白布上，排成一条直线，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陈峰看着新机，激动得拍了拍机架：这辈子没造过这么趁手的农具！比俺以前在研发组造的简易装备还实用！

　　张师傅也摇了摇手柄，笑着说：轻！比俺推木犁省劲儿，妇女都能摇得动！

　　几人推着播种机去铁匠铺外的空地试种。凌薇往种子箱里倒了半袋麦种——混了少量空间培育的高产麦种，为后续高产验证埋下伏笔。

　　陈峰摇动手柄，播种机往前推，种子均匀撒在翻好的土里，行距、株距整齐得像用绳子拉过。没一会儿，半分地就种完了，比手撒种快了3倍，还不用弯腰，省时省力。

　　路过的村民围过来看，有人伸手摸了摸土里的种子：这撒得也太匀了！俺家手撒种，有的地方堆一堆，有的地方没一粒，这机子真是好！

　　张师傅忍不住拍手：太好了！以后春耕，俺们再也不用蹲在地里撒种，一天能多种两亩地！

　　试种完，凌薇算了笔账：机架、手摇柄、播种轮这些零件，成本大概100元一台，咱们按150元卖，每台能赚50元。先量产10台，就是500元，够咱们添两台新钻床，还能买更多钢材，下次造收割机都够启动资金了！

　　陈峰点头：俺这就统计铺子里的材料，再找两个年轻铁匠帮忙——他们手脚快，10天内肯定能做出10台！

　　张师傅一听能赚500元，更有劲了：俺晚上接着干！多锻几个机架，早点把机子做出来，让乡亲们春耕用上！

　　正说着，公社农机站的技术员老王骑着自行车路过，看到播种机，立刻停下车：这是啥新式农具？看着像播种机，你们自己做的？

　　凌薇笑着递过手摇柄：王技术员，您试试，这是俺们做的手摇播种机，能调株距，撒种均匀。

　　老王摇动手柄，看着种子均匀落下，眼睛都亮了：比县里农机站的播种机还好用！县里的机子重，得用牛拉，你们这手摇的，轻便，适合小地块！要是量产了，俺们农机站能帮你们推荐给各个公社，保证订单少不了！

　　他掏出笔记本，记下陈峰的名字和铁匠铺地址：俺回去就跟站长汇报，下次公社开春耕会，你们把机子带去展示，肯定能火！

　　三天后，试种的麦田里，空间培育的麦种比普通麦种早一天发芽，芽苗更壮，颜色更绿。凌薇特意拉陈峰来看：您瞅瞅这芽，比普通种子壮一倍，这是俺娘家留的良种，以后咱们卖播种机时，顺带推荐良种，能多赚一份钱，还能让村民多收粮，一举两得！

　　陈峰点头：这主意好！咱们造农机，就是为了帮村民高产，配良种正好！

　　当天下午，陈峰找的两个年轻铁匠就到了。铁匠铺里炉火通明，锻打的声、钻孔的声、组装的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农机交响曲，让人听了就热血沸腾。

　　凌薇看着忙碌的身影，心里盘算：等播种机卖出去，就跟陈峰琢磨手动收割机——割麦、脱粒一体，再解决夏收难题，咱们的农机生意，就能在公社站稳脚跟了！

　　铁匠铺的炉火越烧越旺，火星子噼里啪啦地往上窜，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陈峰和张师傅配合默契，一个锻打一个钻孔，动作麻利得很，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两个年轻铁匠也很快上手，一个负责打磨零件，一个负责组装调试。凌薇也没闲着，她一边核对图纸尺寸，一边从布包里掏材料——其实是悄悄从空间里取零件，每样都伪装成废品站收的旧件，看着破旧，用起来却比新件还顺手。

　　凌同志，你这废品站收的料子真不错！张师傅摸着刚装好的播种轮，啧啧称奇，这铁皮厚实，耐磨，比俺们以前用的强多了！

　　凌薇心里暗笑，这哪是废品站的料子，分明是空间里的小型农机配件。她嘴上却说：运气好，碰上了。张师傅，您看这播种轮的角度要不要再调调？

　　对对对，再往上翘一点，种子落得更顺畅！张师傅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问题。

　　陈峰在旁边听着，心里对凌薇更加佩服。前世在组织，凌薇就是出了名的细心周到，现在到了50年代，这份特质一点没变，让人打心眼里佩服。

　　凌薇，你看这个调节杆的弹簧要不要换粗一点的？陈峰拿着图纸问。

　　凌薇凑过去看了看：不用换，这个粗细刚好。太粗了掰不动，太细了没劲儿。

　　两人讨论技术问题的样子，让张师傅看得直点头：你们俩配合得真默契，像搭档多年的老伙计！

　　陈峰和凌薇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这默契，是前世用血与火淬炼出来的，比什么都珍贵。

　　傍晚时分，第二台播种机也组装完成了。陈峰推着新机在空地上试了试，种子撒得比第一台还要均匀，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成了！陈峰激动地一拍大腿，照这个速度，10天内完成10台没问题！

　　凌薇看着整齐排列的种子，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有了这些播种机，春耕的效率能提高好几倍，村民们再也不用弯腰手撒种了，这感觉比什么都好。

　　陈师傅，张师傅，今天辛苦你们了。凌薇从布包里掏出几个油纸包，这是俺娘做的烙饼，你们尝尝。

　　哎呀，凌同志太客气了！张师傅接过烙饼，咬了一口，连连称赞，真香！你娘手艺真好！

　　陈峰也接过饼，心里暖暖的。前世在组织里，凌薇就经常给大家带吃的，现在这个习惯还保持着，让人心里踏实。

　　凌薇，明天俺再去废品站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材料。陈峰说。

　　行，俺明天也去布店，顺便打听一下各村春耕的准备情况。凌薇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所谓的废品站布店，其实是他们交换信息的暗号，这种默契让人心里踏实。

　　夜幕降临，铁匠铺里的炉火渐渐熄灭，但每个人心里都燃着一团火。农机革命的种子已经播下，只等春耕时节开花结果，这感觉比什么都好。

　　凌薇走在回村的路上，摸着口袋里的小凿子——陈峰送她的特制工具，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播种机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收割机、脱粒机、灌溉泵……每一步都让人充满期待。

　　一步一步来，先把播种机做好。她对自己说，脚步轻快而坚定。

　　月光洒在乡间小路上，凌薇的脚步轻快而坚定。她知道，这条农机之路虽然漫长，但有陈峰这个战友在，再难的路也能走通，这种感觉比什么都好。

　　回到住处，凌薇仔细清点空间里的物资。除了播种机相关的零件，还有不少其他农机的设计图和技术资料，每一件都让人充满期待。

　　等播种机量产成功，就开始研究收割机。她选定了几张最实用的图纸，又挑了些合适的材料，心里充满了干劲。

　　躺在床上，凌薇却毫无睡意。铁匠铺里热火朝天的场面还在眼前浮现，陈峰和张师傅专注的神情，年轻铁匠们麻利的动作，都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充实，这种感觉比什么都好。

　　这种脚踏实地做事的感觉，真好。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想到即将到来的春耕，想到村民们能用上方便的播种机，凌薇心里就充满了干劲。这不仅仅是一门生意，更是一份责任——让50年代的农民们也能享受到现代农机的便利，这种感觉比什么都好。

　　先睡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梦里，她看见金黄的麦浪在风中起伏，村民们推着播种机在田间忙碌，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而她和陈峰，正站在田埂上，规划着下一代的农机具……

　　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即将开始。而农机革命的火焰，已经在这小小的铁匠铺里熊熊燃烧，照亮了50年代农村发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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