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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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趴下!烈红绡的暴喝声炸响时,我正蹲在溪边给白璃洗爪子。这小狐狸不知从哪蹭了满身泥,雪白的毛发都变成了灰褐色,一绺一绺地粘在身上,活像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拖把。它正不情不愿地被我按在水里扑腾,小爪子乱蹬,溅得我满脸都是水花,嘴里还发出 的抗议声,像是在控诉我的暴行。清澈的溪水映出我们俩狼狈的倒影 —— 我束发的玉冠歪在一边,几缕头发垂下来挡在眼前,衣襟上全是它甩出来的水珠,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凉丝丝的。
抬头就看见一道幽绿箭光破空而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箭头缠绕的黑气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途经的草木瞬间枯萎腐烂,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卷曲,连溪边的石头都被熏得发黑,溪水更是被腐蚀出嘶嘶白烟,冒着泡泡,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那箭来得太快,我的瞳孔甚至来不及收缩,身体更是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
火红的身影如同展翅的凤凰,猛地从侧面撞开我。烈红绡今天穿了那件我最爱的火蚕丝劲装,衣料顺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衣摆上绣着的金凤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她扑过来的动作太急,发间那支红玉簪 地一声摔碎在溪边的石头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刺耳,溅起的碎片划破了我的脸颊,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温热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落。
噗嗤!
箭矢入肉的闷响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那声音像是钝刀捅进熟透的西瓜,又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沉闷又刺耳,听得人牙根发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红绡?!
烈红绡踉跄着倒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那支毒箭正插在她右肩,箭尾的黑色翎羽还在微微颤动,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恶行。向来张扬的红衣顷刻间被渗出的黑血浸透,暗红的血迹在火蚕丝上晕开,像是一朵妖冶的彼岸花,凄美又绝望。可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嘴角扯出个嚣张的弧度,声音因为疼痛有些发颤:哈... 老娘的嫁妆钱... 总算派上用场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腰间挂着个锦囊 —— 那是我们定亲时她非要我送的 定情信物,当时她还说这锦囊必须由我亲手缝制,不然就不依不饶。里面装着她这些年攒的私房钱,有她做任务赚的,还有她偷偷卖掉几件不喜欢的首饰换来的,说是留着给我买酒喝,还说要把我喂成个大胖子,这样就没人跟她抢了。
别说话! 我扑过去接住她下滑的身体,手掌刚碰到她后背就沾了满手黏稠的血,那触感让人心里发毛。毒箭周围的皮肤已经泛起蛛网般的黑纹,那些狰狞的纹路像活物一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蔓延,像是有无数黑色小虫在她皮肤下钻行,看得我心都揪紧了。
叶青竹的医药箱 一声砸在旁边,箱子盖弹开,里面的瓶瓶罐罐滚出来不少。素来温婉的医仙此刻手指抖得连银针都拿不稳,好几次银针都从指间滑落。她今日穿的青衫被树枝刮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发间的竹叶簪歪歪斜斜地挂着,几缕头发垂在脸颊边,显然是匆忙赶来的,脸上还带着跑过的红晕:烈红绡你疯了吗!这是蚀魂腐骨箭,中者三日化血水!你... 你怎么这么傻! 她气得声音都变了调,眼眶也红了。
烈红绡突然抓住我的衣领,染血的红唇几乎贴到我鼻尖,带着一股血腥味。她呼出的气息带着铁锈味,却依然倔强地维持着那个嚣张的笑容:宁宴... 老娘要是死了... 你得... 得给我守寡三年... 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
放屁!你不会死! 我吼得嗓子发疼,声音大得惊飞了林间栖息的小鸟,一群鸟儿扑棱棱地飞起,遮天蔽日。转头看向叶青竹时,发现她眼眶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是随时会哭出来,青竹!快想想办法!
叶青竹突然狠狠抹了把眼泪,像是下定了决心,从药箱底层掏出一个翡翠小瓶。瓶身刻着复杂的符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看着就不是凡品:只有三成把握... 这毒太霸道,要剖开伤口剜毒...
动手! 烈红绡直接咬住我的手腕,尖利的虎牙刺破皮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她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含糊不清地说:就当... 被狗咬了... 忍着点... 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烫得吓人,显然毒素已经开始侵蚀经脉,让她浑身发热。
半刻钟前
我们原本在追踪宁无尘的踪迹。这个叛出宗门的师弟最近频频在魔渊附近活动,每次出现都会带来腥风血雨,好几座村落都被他屠戮殆尽,手段残忍至极。烈红绡非说溪边有火系灵药适合她功法,硬拉着我来采,还说找到了要分我一半,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一直追查宁无尘太累,想让我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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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宝贝... 喂你脱衣服干嘛?! 我看着她解着衣扣,一脸疑惑。
洗澡啊~ 她当时把红衣往岸上一甩,露出贴身的火蚕丝劲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腰间金铃铛叮当作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怎么,怕把持不住?要不要一起?
我转身就走,结果被她一鞭子卷回去。那根赤焰鞭是我去年送她的生辰礼,鞭梢还缠着我亲手系的红绳,那红绳还是我用自己的头发混着红线编的:跑什么!给老娘搓背!不然我就把你偷偷藏酒的地方告诉叶青竹!
现在想来,那支箭分明是早埋伏好的。箭矢上缠绕的黑气... 和之前苏清月中的魔种同源!宁无尘那杂碎,居然用对付魔物的毒箭来暗算我们,真是卑鄙无耻!
此刻?临时医帐
我们找了个山洞,简单清理了一下,当作临时医帐。叶青竹的银刀划开皮肉的声响让我牙根发酸,那声音 一声,像是撕开一块坚韧的皮革。烈红绡浑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咬着我手腕的牙齿已经陷进肉里,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又咸又涩。她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打湿了我半边衣袖,把布料都浸透了,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流。
忍着点... 叶青竹额头全是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她的刀尖精准地挑出一块发黑的碎骨,那碎骨上还沾着血丝,散发着恶臭,毒已入髓... 要截断这条灵脉... 会有点疼...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手上动作却稳如磐石。银刀过处,黑色的血水汩汩涌出,把铺在地上的白布都染成了墨色,那布料原本是林玉瑶的裙摆,她见山洞里太脏,就撕下来铺在地上。
烈红绡突然剧烈抽搐,喉咙里溢出濒死野兽般的呜咽,身体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扭动着。我死死抱住她,能感觉到她后背肌肉在刀下痉挛的模样,硬得像块石头。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臂,留下十道血痕,血珠顺着伤口往外冒,她却倔强地不肯喊疼,只是咬着我的手腕,把嘴唇都咬破了。
红绡看着我! 我扳过她冷汗淋漓的脸,强迫她涣散的瞳孔聚焦,还记得你怎么逼婚的吗?带三百火云骑堵宗门,说不娶就烧山,把宗主的胡子都吓白了...
她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居然还能扯出笑,嘴角沾着血丝:你当时... 吓得... 钻狗洞... 那狗洞还没你肩膀宽... 卡了半天...
对对对,结果你早派白璃在洞口守着,还让它咬我的屁股。 我感觉到她体温正在流失,慌得语无伦次,拼命说着那些糗事,生怕她一闭眼就再也不睁开,后来拜堂时你嫌喜服丑,非要穿战甲,还说这样打架方便...
叶青竹突然低喝:最后一步! 只见她指尖凝聚青芒,那光芒柔和却充满力量,直接点向烈红绡心口要穴。烈红绡猛地仰头,一口黑血喷在我胸前,溅得我衣襟上到处都是。那血带着诡异的腥臭,溅在地上竟腐蚀出几个小坑,冒着白烟。
红绡!! 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帐外突然传来凌霜的剑鸣和苏清月的冰封声,兵器碰撞的声音 叮叮当当 响个不停,显然追兵到了。白璃的尾巴从门缝里钻进来,焦急地拍打地面:公子!好多黑衣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兵器! 小狐狸雪白的毛发上沾着血迹,右耳还被削掉了一小块,露出粉嫩的皮肉,看着格外可怜。
守着她们! 我刚要起身,手腕却被烈红绡抓住。这丫头明明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力气居然还这么大,像铁钳一样。她的掌心烫得像块烙铁,指尖却冰凉如霜,温差大得吓人。
箭... 箭尾... 她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嘴唇已经泛出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我这才注意到那支被扔在一旁的毒箭 —— 箭尾刻着细小的符文,弯弯曲曲的,正是玄天宗暗堂的标记!更可怕的是,符文中还嵌着几粒血色晶石,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像是凝固的血液。
宁无尘你个杂碎! 我一脚踹翻药架,瓶瓶罐罐碎了一地,药粉撒了满身都是,又苦又涩。浓烈的药香混合着血腥味,熏得人头晕目眩。转身时却撞进一个温暖怀抱,淡淡的玉兰香驱散了鼻腔里的浊气,让人精神一振。
林玉瑶不知何时出现在帐内,双手捧住我血迹斑斑的脸,她的手柔软又温暖:夫君冷静,清月姐她们能应付。 她忽然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畔,带着一丝痒意,这毒... 我见过。
我和叶青竹同时转头,眼睛里都充满了希望。林玉瑶今日穿了件素白劲装,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腰间软剑上还滴着血,剑身寒光闪闪,显然刚经历一场恶战。
三年前我奉命暗杀万毒门长老时,见过类似的配方。 她快速检查箭伤,纤细的手指在烈红绡伤口上方虚划几下,带出几缕黑气,那些黑气一离开伤口就消散在空气中,需要一味 千年火灵芝 作药引,能中和这蚀骨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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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突然传来宁小蛮的怒吼:火灵芝?老娘储物镯里就有! 这丫头的声音中气十足,震得山洞顶上都掉下来几块碎石,显然没受什么伤。
门帘被火龙鞭卷飞, 一声落在地上。宁小蛮浑身是血地冲进来,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婆子。她的红衣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缠着的绷带,绷带都被血浸透了,右颊还有道新鲜的血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着触目惊心。一个赤玉匣子被她甩到叶青竹怀里,力道之大差点把叶青竹砸倒: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抢!万毒门肯定还有!
叶青竹一把夺过匣子,眼泪却掉得更凶,豆大的泪珠砸在匣子上:你们一个两个... 都这么乱来... 她打开匣子的手抖得厉害,差点把里面的火灵芝摔在地上。那株灵芝通体赤红,有巴掌大小,表面流转着火焰般的纹路,还散发着淡淡的热气,一看就不是凡品,至少有千年的火候。
烈红绡虚弱地抬起手,染血的指尖戳了戳宁小蛮的胳膊:哟... 疯丫头... 终于... 舍得... 给嫁妆了... 我还以为你要留着嫁给...
闭嘴! 宁小蛮红着眼眶呸了一声,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把半边脸都抹成了花脸,等你好了再打一架!看我不把你这身红衣扒下来当抹布! 她转身就往外冲,我去帮清月姐!别让那些杂碎打扰你们!
两个时辰后
当叶青竹用火灵芝粉末缝合最后一道伤口时,烈红绡已经昏睡过去。她右肩到锁骨的位置留下狰狞的疤痕,像是一道火焰形状的烙印,凹凸不平。叶青竹的银针在伤口上来回穿梭,手法精妙,每一针都带着淡淡的青光,将火灵芝的药力锁在皮肉间,那些青光像小蛇一样钻进伤口里,让疤痕的颜色淡了一些。
会留疤吗? 我轻声问,生怕惊扰了沉睡的人儿,她睡觉很轻,一点动静就会醒。
叶青竹疲惫地靠在我肩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发间的竹叶簪终于不堪重负地滑落, 一声掉在地上:用了我独门的 凤栖梧 针法... 等结痂脱落... 会变成火凰纹... 比原来的伤疤好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显然是累坏了,说着说着就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帐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一声,像是有什么大家伙倒了。我冲出去一看,苏清月正单膝跪地,左手撑着地面,右臂结满冰晶 —— 她竟用寒玉功强行冰封了整片毒沼!那些冰块晶莹剔透,里面还冻着不少毒虫毒蛇。这位素来清冷的师姐此刻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唇边挂着血丝,却还死死握着那柄冰晶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凌霜的情况更糟,重剑断成两截,扔在旁边,腹部有个对穿的血洞,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把她的白衣染得通红。白璃正用尾巴缠着她止血,哭得耳朵都耷拉下来,尾巴上的毛湿哒哒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小狐狸的尾巴毛被血黏成一绺一绺的,还在不停地发抖,看到我出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宁无尘呢? 我沉声问道,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林玉瑶从阴影中现身,像个幽灵一样,手里提着个血淋淋的布袋,袋子还在滴着血:跑了。不过... 她抖开布袋,十几块刻着符文的令牌叮当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截获了这个。
我捡起一块令牌,瞳孔骤缩 —— 令牌背面刻着魔渊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而落款是...
父亲?! 我失声喊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字迹苍劲有力,正是父亲的亲笔!
众人瞬间安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令牌上的日期显示,这竟是三日前新制的。也就是说,那位闭关十年的玄天宗掌门,我的父亲,早就暗中与魔渊勾结!令牌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烈红绡虚弱的声音突然从帐内传来:宁宴... 过来...
我冲回床边,见她正用没受伤的手扯我袖子,力气不大,却很执着。她的脸色比方才好了些,唇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像抹了层淡胭脂,只是眼睛还半阖着,显然没完全恢复:箭袭前... 我听到... 他们说... 七日后... 魔渊祭坛... 有大事...
叶青竹不知何时醒了,突然倒吸冷气,声音都变了:七日后是阴年阴月阴日! 她手中的药勺 掉在地上,滚到角落里,他们要开启血祭大阵!用活人献祭!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也是二十年前,母亲在魔渊陨落的日子。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
苏清月的冰晶剑 地出鞘,剑尖直指魔渊方向,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他们要拿宁宴祭天。 她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风,眼中却燃着熊熊怒火,像是要把魔渊都烧了。
烈红绡突然挣扎着坐起来,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又冒出一层冷汗,染血的手指在我眉心一点。她的指尖滚烫,像是带着永不熄灭的火焰:所以... 老娘这箭... 不能白挨... 她喘着粗气,却笑得嚣张,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这次... 换你... 以身相许了... 可不许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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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白璃叼着半截断剑跑过来,小爪子在我靴子上挠了挠,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担忧。我揉了了揉它的脑袋,触感毛茸茸的,稍微抚平了我内心的焦躁。看向远处魔渊的方向,那里乌云密布,像是被墨汁染过一般,隐隐有雷光闪烁 ——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我们,已经做好了迎接它的准备。
“七日后,魔渊祭坛见。” 我沉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传遍了整个山洞。苏清月闻言,冰晶剑入鞘,发出 “噌” 的一声轻响,她微微颔首,眼中的怒火化为了坚定的决心。凌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白璃赶紧用尾巴扶住她,她咬着牙,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算我一个,我还没找宁无尘算断剑之仇。”
叶青竹从地上捡起竹叶簪,重新插回发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恢复了几分医仙的沉稳:“我会准备好足够的丹药,保证大家都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担忧,却更多的是信任。
林玉瑶将那些令牌收起来,仔细地擦拭掉上面的血迹,然后递给我:“这些令牌或许能派上用场,上面的符文说不定有破解血祭大阵的线索。” 她的手指纤细,动作轻柔,却透着一股干练。
烈红绡在我怀里动了动,似乎是累了,往我怀里缩了缩,声音含糊地说:“别忘了... 以身相许...” 我低头看了看她,她已经又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她平安无事,也要让那些作恶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宁小蛮从外面冲了进来,脸上的血痕已经被简单处理过,虽然还是有些狼狈,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外面的黑衣人都解决了,不过好像跑了几个,估计是回去报信了。” 她走到凌霜身边,帮白璃一起扶着她,“凌霜姐,你没事吧?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叶青竹配的,可管用了。”
凌霜摇了摇头,感激地看了宁小蛮一眼:“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倒是你,脸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宁小蛮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点小伤算什么,等解决了魔渊的那些杂碎,再好好处理也不迟。” 她说着,目光转向我,“宁宴,七日后我们真的要去魔渊祭坛吗?那里可是龙潭虎穴,听说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必须去。” 我语气坚定,“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为了红绡,为了大家,更是为了二十年前在那里陨落的母亲。我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要让父亲和宁无尘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夕阳渐渐西沉,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橘红色。山洞里的气氛虽然凝重,却充满了团结的力量。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七日后的魔渊祭坛之行,将会是一场生死之战,但我们没有一个人退缩。
我抱着烈红绡,感受着她微弱却平稳的呼吸,心里充满了力量。白璃蜷缩在我脚边,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像是在为我们加油打气。叶青竹在一旁默默地调配着丹药,林玉瑶则在研究那些令牌上的符文,宁小蛮和凌霜低声交谈着,商量着七日后的战术。
夜色渐深,山洞里点起了篝火,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我知道,接下来的七天,我们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做好万全的准备。而我,也在心里默默规划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粉碎他们的阴谋,让魔渊的黑暗再也无法蔓延。
七日后,魔渊祭坛。我会带着大家的期望和勇气,去揭开所有的真相,去迎接属于我们的战斗。而烈红绡的那句 “以身相许”,也成了我心中最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我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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