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造自己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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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嗣炎与张嫣,随着人流来到凤阳县衙时,公堂外围了不少百姓,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两人便也驻足在人群前列,冷眼旁观。
公堂之上,凤阳县令刘忠厚端着官威,慢条斯理地审理着一桩案件。
跪在堂下的一方是个衣着锦绣,面色倨傲的富户,乃是本地有名的粮商赵卫孝。
另一方则是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老农李树生和他的女儿李禾苗。
“大人明鉴啊!”
赵卫孝抢先开口,指着身旁的佃户父女怒道:“分明是这刁民李树生,见小人家中颇有资财,指使其女蓄意勾引,欲行讹诈之事!
如今见事不成便反咬一口,诬告小人强暴,其心可诛!请大人为小人做主,严惩刁民,以正视听!”
那李树生气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额头已然见红:“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小女今年方才十四,平日最是胆小怕事。
那日是这赵卫孝,将小女强拖入柴房……邻居们都听见小女的哭喊求救了啊!求老爷明察!”
刘忠厚眯着眼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似乎全然没看见李树生的悲愤,反而拖长了音调问道:“哦?你说他强拖你女儿,可有旁人亲眼看见他行凶?
可有留下什么物证?比如撕破的衣衫,或是抓挠的伤痕?若不是你女儿勾引,他何必放着家中美妾不干,反而去强暴你女儿?”
李树生一愣,悲声道:“大人啊!你这是什么道理啊!当时…衣衫确是撕破了,伤痕自然是有的,但……”
“但是什么?既无明确人证目睹行凶瞬间,这衣衫破损、些许伤痕,又如何证明不是你们扭打争执所致,亦或是……你女儿自愿时留下的?
单凭你父女二人空口白牙,就要诬告本县士绅?赵员外平日乐善好施,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刘忠厚语气转冷,话语中偏袒之意十分明显。
见状,赵卫孝脸上露出得色,毕竟一百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此时,堂外围观的百姓中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却无人敢大声喧哗。
刘忠厚对堂下的反应置若罔闻,伸手便要去抓那惊堂木,准备将这“刁民诬告”的罪名坐实。
“且慢!”一个清朗声音从堂下响起,硬生生打断了判决。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龙章虎目,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越众而出,身旁跟着一位戴着帷帽,身姿窈窕的女子。
刘忠厚好事被打断勃然大怒,惊堂木重重一拍,指着对方喝道:“堂下何人?竟敢咆哮公堂,干扰本官断案!来人,给我轰出去!”
几名衙役应声上前,就要动手驱赶。
李嗣炎看也不看那几个衙役,目光如电直刺刘忠厚,语气嘲讽:“怎么?这县衙公堂百姓连话都说不得了?还是说,你这堂审有何见不得光之处,怕人质疑?”
刘忠厚气得脸色涨红,呵斥道:“放肆!本官依法断案,何须向你一个草民解释!再敢胡言,大刑伺候!”
“依法?你是在依哪家的法。”李嗣炎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我方才听得清楚,这位老丈言明有邻里可作证听见其女呼救,为何不传唤证人?这赵卫孝声称自己被勾引讹诈,又有何凭据?
如此偏听偏信,草率定案,这便是你口中的‘王法’?”
“你……你……”刘忠厚被问得一时语塞,指着李嗣炎的手都在发抖。
赵卫孝见状,也色厉内荏地喊道:“哪里来的狂徒,敢质疑父母官!大人,此等刁民定是那李树生的同伙,应一并拿下!”
“好....那就..”
就在堂上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浑身狼狈的家丁疯了似的冲破人群,扑到公堂前跪哭:“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少爷他在东市集被人当街杀啦!”
“什么?!你…你说什么?茂儿他……?”刘忠厚如遭雷击,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前一黑几乎栽倒。
他强打精神抱着侥幸心理,痛骂家丁:“混账东西!你看清楚了?敢咒我儿……”
“千真万确啊老爷!”家丁以头抢地哭嚎。
“小的亲眼所见!弩箭……从房顶上射下来,好多箭……少爷,还有张公子、赵公子他们全都死了,连马都被射成了刺猬,还有一匹被、被一刀砍了头!”
当他看到李嗣炎后,像是才想起最关键的信息,猛地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堂下的李嗣炎,“就是他!对!就是他手下人干的!”
刹那间,整个公堂内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刘忠厚顺着家丁的手指看去,他的眼神先是空洞,随即,那空洞被恐惧填满。
儿子死了,横死街头,而凶手……或者说凶手的首领,就站在他的公堂之上,刚刚还在打断审判。
“是……你……?”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死死盯着李嗣炎,——有丧子的锥心之痛,还有对眼前之人身份的惊疑不定。
“是……你杀了我儿……?” 知县重复着,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看起来像是想冲上去拼命,但双腿却软得无法移动。
旁边的衙役和那富户赵德柱也彻底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这急转直下的画面。
李嗣炎面对这指控和无数目光,神色却依旧平静,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他淡淡开口,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当街纵马,践踏百姓,视人命如草芥,这等祸害死了,又如何?”
刘忠厚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刺激得浑身一抖,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他猛地一拍公案,怒吼道:“抓住他!给我抓住他!我要他给我儿偿命——!”
当知县的命令刚出口,那十几名衙役顿时挥舞着水火棍上前,打算并肩子上擒住对方。
然而这一次,他们甚至连李嗣炎的衣角都没碰到。
只听“嗖嗖”几声轻响,数道黑影从围观百姓中疾射而出!但见一群看似普通“路人”出手如电,或擒拿,或反剪。
伴随几声关节错位的闷响,那些名衙役便已被干净利落地放倒,捕头甚至连佩刀都没来得及拔出!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刘忠厚脸上转瞬凝固,随即被惊骇取代。
“你……你们……”“光天化日,袭击官差,你们是想造反吗?!”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李嗣炎,声音有有些变调。
“造反?造我自己的反...呵呵?”李嗣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嘲弄。
刘忠厚被他这态度激得又怕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不管你是谁!袭击朝廷命官,便是死罪!本官……”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向后堂挪动脚步,显然是见势不妙想要溜走。
“拿下。”李嗣炎淡淡吐出两个字。
一名罗网成员身形一动,如苍鹰搏兔,在刘忠厚的惊呼声中,将其双臂反剪死死按跪在地上!
“放开本官!你们这些逆贼!朝廷是不会放过..唔……!”刘忠厚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他的嘴巴被一块,不知从哪来的破布牢牢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整个公堂内外,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逆转惊得目瞪口呆。
百姓们瞪大了眼睛,交头接耳,猜测着这青衫人的来历。
至于那赵卫孝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浑身肥肉都在打颤,强撑着喊道:“你……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可知袭击朝廷命官是何等大罪!知府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
李嗣炎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从容地走到公案之后,一撩衣袍下摆,安然坐在原本属于知县座位上。
惊堂木被他随手拿起,轻轻一拍,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公堂安静下来。
他目光扫过堂下噤若寒蝉的衙役,瑟瑟发抖的赵卫孝,被按在地上兀自挣扎的刘忠厚。
“现在,由我来重审此案。”
……
几乎在同一时间,凤阳知府罗汝星,在后衙接到了心腹的急报,说县衙被一伙不明身份的强人闯入,刘知县已被控制!
罗汝星大惊失色,他与刘忠厚利益勾连极深,深知若是刘忠厚出事,自己也难逃干系。
“反了!真是反了!”他来不及细想,当即调集府衙兵丁,又点齐自己蓄养的数十名精锐家丁护院,手持棍棒刀枪,气势汹汹地直奔县衙而去。
准备以雷霆手段镇压“乱匪”,救出刘忠厚,将事态控制在最小范围。
然而,他的轿舆刚行至半路,经过一处街口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脚步声!
只见一队顶盔贯甲,手持火绳枪的正规官兵,如一堵铁壁封锁了街道。
为首一员将领,身材魁梧,面色冷峻,正是凤阳守备赵铁柱。
“罗大人,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儿啊?”赵铁柱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原是天策镇的千总,负伤退出军伍,在都督府的安排下在凤阳养老。
作为皇帝亲军出身的老底子,忠诚毋庸置疑。
罗汝星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他强作镇定,掀开轿帘喝道:“赵守备!你来得正好!有乱匪占据县衙挟持了刘知县,本官正要前去剿匪!你快快让开道路,随本官一同前往!”
赵铁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笑容,摇了摇头:“罗大人,末将接到的军令是封锁街道,维持凤阳秩序。
没有上官手令,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县衙半步。” 他特意加重了“上官”二字。
“你……!”罗汝星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乱匪”,赵铁柱的出现,意味着事情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脸色惨白,冷汗湿透后背官服,看着赵铁柱那冷漠的眼神,以及其身后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卒,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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