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十年心迹

　　凌晨三点的天台画室里，林晚盯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评论，指尖冰凉。#陆沉林晚 炒作#的话题像墨滴入水，迅速染黑了社交媒体的每一个角落。“跨界就是博眼球”“建筑史留名全靠谈恋爱”“林晚插画根本没技术含量”——匿名评论像淬毒的针，扎得她心口发紧。社恐的天性让她本能地想关掉电脑躲进被窝，可十年的坚持和陆沉的信任，让她指尖停在关机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还没睡？”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穿着林晚的兔子睡衣，192cm的身高把可爱的卡通图案撑得变形，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瞬间清醒。他走过来，弯腰将她连人带椅子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别信那些。”

　　林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声音闷闷的：“他们说……说我们的项目是‘恋爱脑产物’。”

　　“嗯，”陆沉的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是恋爱脑产物——用十年恋爱脑，筑一座会发光的城。”他拿起平板电脑，点开陆家老宅的结构分析图，“你看这抗震支架，是你画星轨时灵感迸发的莫比乌斯环；外滩邮筒的光影算法，是你改了十七版的插画分镜。他们不懂，爱才是最硬核的设计逻辑。”

　　屏幕光映着他认真的侧脸，林晚忽然想起大纲里“极致体型差下的温柔侵略”，此刻这侵略是用建筑逻辑拆解恶意，温柔是把她护在192cm的阴影里，隔绝所有风雨。“陆沉，”她转身看他，“我们要不要……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陆沉捧起她的脸，眼神坚定，“但我们可以直播。”

　　四十八小时后，“檐下星途”的官方直播间涌进百万观众。林晚坐在陆沉身边，160cm的身影在宽大的电竞椅上显得格外娇小，紧张地攥着陆沉的手。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指尖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像安抚受惊的小鹿。

　　“大家好，我是陆沉。”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比平时多了一丝温度，“旁边是林晚。今天不聊项目，聊聊十年。”

　　镜头切换到后台准备的投影幕布，第一张图是大学图书馆的监控截图——角落里，扎马尾的林晚趴在桌上睡觉，书堆里露出半张画稿，而不远处的窗边，站着穿白衬衫的陆沉，目光专注。“十年前，我在图书馆‘偶遇’她十七次，”陆沉的嘴角扬起笑意，“其实每次都是算好她的借书时间。”

　　弹幕瞬间爆炸：“卧槽！冰山变痴汉？”“这是蓄谋已久啊！”

　　林晚的脸“腾”地红了，陆沉却握得更紧：“大二那年她发烧，迷糊中错拨电话哭着说‘撑不下去’，我在她楼下站了三小时，”屏幕切换到一张模糊的旧照片，雨夜中，高大的身影站在公寓楼下，“那时不敢上去，怕吓着她，只能用‘路过送药’当借口。”

　　“还有匿名委托，”林晚忽然开口，声音还有些颤抖，“‘晚风眠’快破产时接到的天价项目，是他特意让陈野哥伪装成甲方。”她拿出大学时的素描本，里面夹着陆沉当年“偶遇”买下的《建筑与插画的共生美学》，扉页的书签还带着她当年的指纹。

　　直播进行到一半，陆沉的手机忽然响起，是陈野发来的视频——陆正宏坐在陆家老宅的星轨照壁前，手里拿着陆母的画稿：“阿沉这孩子，从小就把喜欢藏在图纸里。林小姐的画，让陆家老宅有了我太太当年想画的星光。”老爷子难得露出笑容，“他们不是炒作，是把十年心事建成了房子。”

　　弹幕彻底反转：“陆爸爸好暖！”“十年暗恋太戳了吧”“之前喷的人出来道歉！”

　　林晚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祝福，眼泪终于忍不住。陆沉将她揽进怀里，对着镜头说：“我陆沉的每一座建筑，地基是结构力学，屋顶是林晚的星光。”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至于炒作？我们炒的是十年真感情，卖的是会发光的理想。”

　　直播结束时，#陆沉十年暗恋细节#登顶热搜，网友自发整理出“陆沉追妻建筑手册”：用结构力学算偶遇概率，以项目名义送救命资金，拿建筑模型当定情信物。曾经的质疑声被“神仙爱情”“理想与现实共生”的讨论取代，甚至有建筑系教授把他们的故事搬进课堂：“最好的跨界，是用爱打通所有壁垒。”

　　天台画室的蔷薇花架在夜色中轻轻摇曳，陆沉抱着林晚坐在画架前，看着窗外陆家嘴的灯火。“还怕吗？”他问。

　　林晚摇摇头，靠在他胸口：“有你在，不怕。”她想起大纲里“十年暗恋的蓄谋接近”，原来所有的蓄谋，都是温柔的铺垫；所有的接近，都是心迹的延伸。

　　“知道吗？”陆沉拿起画笔，在她速写本上画下两人的剪影，192cm的山猫护着160cm的小鹿，背后是发光的建筑轮廓，“当年在云端设计奖晚宴，我站在角落看你画速写，就想：要是能把你画里的星光，砌进我的建筑里，该多好。”

　　秋阳透过香樟树叶，在A大美术学院的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陆沉的车停在画室楼下，192cm的身影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副驾为林晚开车门。她穿着米白色风衣，下车时发梢被风吹起，160cm的身影在高大的他身边，依旧是十年前那个让他心动的模样。

　　“还是老样子。”林晚仰望着红砖画室楼，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包带，“连墙面上的爬山虎都和当年一样，爬到第三层窗台。”

　　陆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记忆瞬间被拉回十年前——某个午后，他假装路过，看见她蹲在墙根画爬山虎，阳光在她发顶镀上金边，他躲在香樟树后，用手机偷偷拍了十七张照片。“嗯，”他喉结滚动，“但看风景的人，终于站到了身边。”

　　画室楼里传来学生的谈笑声，年轻的面孔带着对艺术的憧憬擦肩而过。林晚下意识地往陆沉身边靠了靠，社恐的本能让她有些紧张。陆沉立刻侧身，用肩膀为她隔开人流，手掌轻轻覆在她后腰，低声说：“别怕，有我。”

　　他们走进当年的画室，里面正在举办学生画展。林晚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画架——还是那台吱呀作响的铁艺画架，她当年就是在这上面完成了参赛作品《城市微光》。“陆沉你看，”她指着墙上一幅描绘校园小径的油画，“当年我就是在这里，把咖啡洒在了你的西装上。”

　　陆沉顺着她指的方向，仿佛看到十年前的场景：穿着校服的林晚手忙脚乱地道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他弯腰收拾残局，心里却想着“她睫毛上的泪珠像星星”。“不止咖啡，”他忽然开口，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还有你掉在我速写本里的橡皮，夹在《建筑美学》里的书签，以及……”他顿了顿，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在图书馆睡着时，搭在我手臂上的头发。”

　　林晚惊讶地抬头，160cm的视线撞上他192cm的目光，那里盛满了十年的温柔。“你……”

　　“我都记得。”陆沉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茧——那是握画笔留下的痕迹，也是他十年里无数次在图纸上描摹的形状。

　　他们沿着当年的路线走过图书馆、咖啡馆、林荫道。陆沉一一指出：“这里是你第一次夸我画的结构素描‘有星光感’，这里是你雨天没带伞，我假装‘偶遇’递伞的地方，这里……”他停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是我大学毕业那天，看着你和同学拍照，没敢上前告白的角落。”

　　夕阳将银杏叶染成金黄，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林晚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想起大纲里“十年暗恋的蓄谋接近”，原来那些“偶遇”“恰巧”，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靠近。“陆沉，”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当年……也注意到你了。”

　　陆沉猛地看向她，眼中闪过惊喜：“你知道？”

　　“嗯，”林晚点头，脸颊微红，“知道你总在画室窗外看我，知道你每次都‘刚好’坐在我常去的咖啡馆，知道……”她低头笑了，“知道你速写本里藏着我的侧影。”

　　陆沉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林晚快步走回画室楼下。那里有学生在布置迎新活动，彩灯已经亮起，像散落的星光。他站在十年前错过告白的地方，192cm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林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透过渐渐聚集的人群，清晰地传到她耳中，“十年前，我站在这里，看着你和朋友挥手告别，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却因为胆怯没能说出口。”

　　周围的学生渐渐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这对气场不同寻常的男女。林晚的心跳如鼓，社恐的本能让她想躲，但陆沉眼中的郑重让她挪不动脚步。

　　“这十年，我用建筑的理性规划每一次靠近，用结构的严谨收藏你的每一幅画，”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大学咖啡馆的咖啡渍，到天台画室的星轨灯，从匿名委托的天价项目，到陆家老宅的光影砖墙——林晚，我所有的蓄谋接近，都是因为，从你第一次撞洒我咖啡，红着脸道歉开始，你就成了我藏在檐下的星光。”

　　他上前一步，弯腰与她平视，192cm与160cm的极致距离，构成最温柔的侵略。“十年前没说出口的话，”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今天再说一次——”

　　时间仿佛静止，夕阳的金辉落在他们身上，画室楼的彩灯突然全部亮起，在他眼中折射出璀璨的光。

　　“林晚，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承载了十年的时光。林晚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看着周围学生们羡慕的目光，眼泪终于滑落。她想起十年前那个紧张到打翻咖啡的自己，从未想过，当年那个冷峻的学长，会用十年的时间，为她筑造一片可以栖息的檐下。

　　“我也爱你，陆沉。”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从你默默清理咖啡渍的那天起，就是了。”

　　周围爆发出善意的掌声和欢呼，有学生吹起口哨：“在一起！在一起！”陆沉将她拥入怀中，192cm的怀抱将她完全笼罩，仿佛要将十年的遗憾都揉进此刻的拥抱里。

　　“你看，”陆沉在她耳边低语，指着画室楼的檐角，“当年我画的理想工作室，檐角就是这个弧度，为了接住你的星光。”

　　林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夕阳下，画室楼的檐角划出优美的弧线，像陆沉设计的每一座建筑，温柔地承接住漫天星光。她知道，这场迟到十年的告白，不是终点，而是他们檐下星光最璀璨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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