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用全部身家,半她半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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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器的针尖在日光灯下泛着冰冷的寒光。林清漪的手指按在推杆上,只要轻轻一推,那管不明液体就会注入陆延舟的颈动脉。她的笑容癫狂而得意,眼睛死死盯着苏念。
“别动。”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我知道你安排了保镖,但你再快,快得过我的手指吗?”
苏念站在病房门口,呼吸几乎停止。
她看着病床上的陆延舟——他睁着眼睛,眼神平静得可怕,甚至没有看林清漪,而是看着她。好像在说:没关系,让她动手。
可苏念的手在颤抖。
协议上白纸黑字:他的命是她的。
她说过:我不给,谁也不能拿走。
包括林清漪。
“你想要什么?”苏念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钱?自由?还是陆太太的位置?”
林清漪笑了:“我要他死。”
“为什么?”苏念往前挪了半步,“他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周婉华答应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出狱?还是分你陆家的财产?”
林清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就这一瞬间的闪烁,被苏念捕捉到了。
“周婉华骗你的。”苏念继续说,又往前挪了半步,“她儿子死了,陆家的一切只会更牢牢握在她手里。你一个杀人犯,她怎么可能分你财产?她只会把所有罪名推到你头上,让你在监狱里待到死。”
“你胡说!”林清漪的手抖了一下,针尖在陆延舟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陆延舟闷哼一声,但依旧没动。
苏念的心脏狠狠一抽。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她盯着林清漪的眼睛,“三年前她能看着你进监狱,三年后就能让你背所有黑锅。林清漪,你还不明白吗?在周婉华眼里,你从来都只是一颗棋子。”
“闭嘴!”林清漪尖叫,“你懂什么!周阿姨答应过我,只要陆延舟死了,陆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她会让我做干女儿,会……”
“会吗?”苏念打断她,声音陡然提高,“那她为什么不敢自己来?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保外就医的人动手?因为一旦事情败露,你就是唯一的凶手。而她,只是一个悲痛欲绝的母亲。”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林清漪急促的呼吸声,和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苏念又往前挪了一步。
现在,她距离病床只有三米。
“放下针。”她说,“我保证你安全离开。不报警,不追究。”
林清漪的眼睛红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和周婉华不一样。”苏念一字一句,“我说到做到。”
她的目光落在陆延舟脸上。
他也正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她读不懂。
“而且,”苏念补充,“如果你现在杀了他,我保证,你会比他死得更惨。周婉华保不住你,谁都保不住你。”
林清漪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针尖在陆延舟的脖子上晃动,血珠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
“啊——!”
林清漪突然尖叫一声,把注射器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管碎裂,液体溅了一地。
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我不想死……我不想再回监狱……周婉华骗我……她骗我……”
苏念立刻冲过去,一把推开她,挡在陆延舟床前。
阿强和阿明也冲了进来,迅速制服了林清漪。
“报警。”苏念对阿强说,“故意杀人未遂,证据确凿。”
“不!你说过不追究的!”林清漪挣扎着尖叫。
“我反悔了。”苏念转过身,看着她,眼神冰冷,“对你这种人,不需要讲信用。”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崩溃的林清漪。
病房里恢复了平静。
但那种濒死的窒息感,还弥漫在空气中。
苏念转过身,看向陆延舟。
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不深,但很刺眼。
她拿起床头的棉签和碘伏,沉默地给他消毒。
动作很轻,很小心。
陆延舟看着她低垂的睫毛,看着她紧抿的嘴唇,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指。
“谢谢。”他轻声说。
苏念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涂药。
“不用谢。”她说,“你的命是我的,我只是在保护我的财产。”
陆延舟苦笑:“只是财产吗?”
“不然呢?”苏念抬眼看他,“你以为是什么?”
陆延舟沉默了。
是啊,不然呢?
难道还能是爱?是关心?是在乎?
太可笑了。
“刚才……”他顿了顿,“你真的不怕她推下去吗?”
苏念扔掉棉签,收拾药品。
“怕。”她说得很干脆,“我怕我的财产受损。”
陆延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
“苏念,”他看着她,“我们这样……还要多久?”
苏念的动作停住了。
她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僵硬。
“十年。”她说,“协议上写了,十年。”
“十年……”陆延舟喃喃重复,“三千六百五十天……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救我,有人恨我,有人……假装恨我。”
苏念猛地转身:“我没有假装!”
“你有。”陆延舟看着她,眼泪无声滑落,“如果你真的只把我当财产,刚才就不会那么紧张。如果你真的只想报复,就不会在林清漪要杀我的时候,跟她说那么多话,拖延时间。”
他抬起手,想碰碰她的脸,但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念念,”他的声音哽咽了,“我累了。你也累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三天后,傍晚。
陆延舟的伤好了很多,已经能坐起来了。
神经损伤的评估结果也出来了:下肢功能受损,需要长期康复训练,有瘫痪风险,但概率不高。
医生说,如果他积极配合治疗,坚持康复,有很大机会恢复正常行走。
但陆延舟听完,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没有喜悦,没有庆幸,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在听别人的病情。
这天下午,苏念来看他。
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例行公事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陆延舟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
“这是什么?”苏念没接。
“打开看看。”陆延舟说。
苏念接过,打开。
第一份文件,标题是:《离婚协议书》。
她愣住了。
抬头看陆延舟,他表情平静。
“你看一下条款。”他说,“我已经签了。”
苏念翻到最后一页,果然,陆延舟三个字已经签好了。
字迹工整,有力,不像那天签生命协议时那么潦草。
好像……是认真写的。
“为什么?”她问。
“不是你要离的吗?”陆延舟反问,“三年前你就提了,是我一直拖着。现在,我同意了。”
苏念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她继续往下翻。
第二份文件:《财产赠予协议》。
内容很简单:陆延舟自愿将名下所有财产——包括陆氏集团剩余股份(占比18%)、三处房产、两辆车、所有存款和理财——全部赠予苏念。
总价值,粗略估算,超过五个亿。
第三份文件:《放弃声明》。
声明自愿放弃对苏念的一切追索权,包括但不限于情感补偿、精神损害赔偿等。
三份文件,全都签好了字。
日期都是今天。
“你……”苏念抬头,看着陆延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延舟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澈,“离婚,财产给你,我净身出户。从今以后,我们两清。”
“两清?”苏念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陆延舟,你觉得五个亿,就能买断我十年的青春?一个肝脏?三年的生不如死?”
“买不断。”陆延舟摇头,“我知道买不断。所以,还有这个。”
他递给她第四份文件。
不是打印的,是手写的。
字迹工整,一笔一划:
《余生偿债计划书》
一、自本日起,陆延舟自愿用余生所有时间,偿还欠苏念的债。
二、偿债方式:每天写一封道歉信,寄到苏念指定的地址。信中需详细回忆一件伤害过苏念的事,并真诚忏悔。
三、若苏念不愿收信,陆延舟会将信公开刊登在报纸上,直至生命终结。
四、陆延舟承诺,此生不再出现在苏念面前,不再打扰她的生活。
五、若苏念有需要,陆延舟随时愿意捐献剩余器官,包括但不限于另一部分肝脏、肾脏、角膜等。
六、陆延舟放弃所有治疗优先权。若与苏念同时需要医疗资源,自愿让予苏念。
七、此计划终身有效,直至陆延舟死亡。
最后,是签名和日期。
还有一行小字:
“念念,对不起。还有,再见。”
苏念看着这份手写的计划书,手指开始发抖。
“你……”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还债的方式。”陆延舟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钱给你,命给你,余生也给你。但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不再打扰你。”
他顿了顿:
“你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和温言,或者和任何人。我不会再成为你的负担,你的噩梦。”
苏念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滴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为什么……”她哽咽着问,“为什么突然……”
“不是突然。”陆延舟摇头,“我想了很久。从跳海那天就想,从你把我救回来那天就想,从签生命协议那天就想。”
他看着她流泪的脸,伸出手,想帮她擦眼泪,但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
“念念,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你爱得太晚,伤你伤得太深。”他的声音也开始哽咽,“现在我知道了,真正的赎罪不是纠缠,不是求你原谅,而是……放你自由。”
“放我自由?”苏念哭着笑,“陆延舟,你以为签几份文件,说几句漂亮话,就是放我自由了?”
“不是。”陆延舟摇头,“所以我加了余生偿债计划。我会用剩下的每一天,去忏悔,去还债。但不在你面前,不让你看见。”
他深吸一口气:
“你就当我死了。三年前就死了。那个伤害你的陆延舟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还债的机器。”
苏念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
三年来,她哭过很多次。
恨的时候哭,痛的时候哭,崩溃的时候哭。
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浑身发抖,哭得好像要把这三年的所有委屈、所有痛苦、所有不甘,全都哭出来。
陆延舟坐在床上,看着她哭。
他想抱她,想安慰她,想像三年前那个雨夜一样,把她搂在怀里。
但他不能。
协议上写了: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不再打扰她的生活。
从今天起,连看她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文件你拿回去。”等苏念哭得差不多了,陆延舟才开口,“找个律师看看,没问题就签了。财产转让需要时间,大概一个月能办完。这期间,我还在医院,不会离开。一个月后,我会消失。”
苏念抬起头,眼睛红肿地看着他。
“你要去哪?”
“不知道。”陆延舟笑了笑,“可能去个小镇,可能去山区,可能……找个海边,安静地写忏悔信。”
他顿了顿:
“你放心,我不会死。至少在还清债之前,不会死。”
苏念擦干眼泪,拿起那份《余生偿债计划书》。
“这个,”她说,“我收了。”
她把离婚协议和财产赠予协议推回去。
“这些,我不要。”
陆延舟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不够。”苏念站起身,看着他,“陆延舟,你以为五个亿就能买断一切?太便宜你了。”
她拿起笔,在《余生偿债计划书》上加了第八条:
八、陆延舟需好好活着,活到自然死亡。若中途死亡,视为违约,所有财产自动捐赠给肝病基金会,一分不留给他母亲。
写完,她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了。”她把笔递给他。
陆延舟看着新加的条款,苦笑:“你还是……不想让我死。”
“对。”苏念说,“我要你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清醒地活着,痛苦地活着。每天写忏悔信,每天想起你欠我的,每天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爱我。”
她俯身,逼近他的脸:
“这才是报复,陆延舟。不是让你死,是让你活着受罪。”
陆延舟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里的泪光和恨意,突然笑了。
“好。”他说,“我签。”
他接过笔,在新加的条款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把离婚协议和财产赠予协议再次推给她。
“这些,你也收着。”他说,“就算不是补偿,也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了。”
苏念看着那两份文件,沉默了很长时间。
最后,她拿了起来。
“我不会感谢你。”她说。
“我知道。”陆延舟点头,“我也不配。”
苏念转身要走。
“念念。”他叫住她。
她停住脚步,没回头。
“十年后,”陆延舟轻声说,“如果我还活着,如果你不再恨我了……记得履行协议,给我一个痛快。”
苏念的肩膀僵了一下。
然后,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回答。
深夜十一点。
医院走廊安静得可怕。
陆延舟拔掉了身上的所有管子——氧气管、输液管、心电监护线。
动作很轻,很小心,没有惊动门口的阿强。
阿强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连续几天的警戒,他也累了。
陆延舟穿上外套——是陈默白天送来的,很普通的黑色外套,不是他以前常穿的高定。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钱包,车钥匙。
然后把病号服叠好,放在床上。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十几天的病房。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灯光。
像他这三年的人生,苍白,空洞,一无所有。
他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
阿强惊醒:“陆总,您……”
“我去厕所。”陆延舟说,“你不用跟着。”
阿强犹豫了一下,但想到陆延舟这几天很配合,而且厕所就在走廊尽头,也就点了点头。
陆延舟走出病房,没有去厕所。
他径直走向楼梯间,推开门,一步步往下走。
腿很疼,每走一步都像针扎。神经损伤的后遗症很明显,他走得摇摇晃晃,必须扶着墙。
但他没有停。
从十二楼走到一楼,用了整整二十分钟。
汗水湿透了衣服。
但他终于走出了医院大门。
深夜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
他站在医院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住院部大楼。
十二楼,某个窗口,曾经住着一个叫陆延舟的男人。
现在,那个男人死了。
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还债的躯壳。
他拿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短信:
“我走了。公司的事,按我之前交代的处理。照顾好我妈,别告诉她我去哪。另外,明天把这份信交给苏念。”
附件是一封手写信的扫描件。
然后,他关机,取出SIm卡,掰断,扔进垃圾桶。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身份证。
名字不是陆延舟。
照片是他,但名字是:陆念。
念念不忘的念。
他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火车站。”
车子驶入夜色。
陆延舟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城市灯火。
这个他生活了三十三年的城市。
这个有她的城市。
再见了,念念。
不,应该是:永别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
苏念被门铃声吵醒。
她打开门,外面站着陈默,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苏小姐,”陈默的眼睛红肿,声音沙哑,“陆总……走了。”
苏念的心脏猛地一沉。
“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离开了医院,没有告诉任何人去了哪里。”陈默把信封递给她,“这是他留给您的信。还有……这个。”
他又递过来一张支票。
空白支票。
签着陆延舟的名字,但金额栏是空的。
“陆总说,他名下所有财产已经启动转让程序,一个月内会全部转到您名下。这张支票,是额外的。”陈默的声音哽咽了,“他说,如果以后您遇到困难,或者……需要什么,随便填。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还有钱,这张支票永远有效。”
苏念接过信封和支票。
手指在颤抖。
“他……还说了什么?”
陈默摇头:“没有了。只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苏念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
她打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页纸,手写信。
字迹工整,一笔一划:
念念: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别找我。我答应过不再打扰你的生活,说到做到。
离婚协议和财产赠予协议,我已经委托律师处理,一个月内会办好。从此以后,你是自由的,也是富有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爱任何你想爱的人。
余生偿债计划,我会履行。从今天起,每天一封信,寄到你的花店。如果你不想收,我就登报。如果你连报也不想看,我就烧了,但我会继续写。
写到死为止。
另外,关于那份生命协议……我单方面修改了最后一条:十年后,如果你不再恨我,不需要你动手。我会自我了断,不脏你的手。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让你干干净净地开始新生活。
最后,说点自私的话。
念念,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还能遇见你。
但下一次,换我先爱你。
爱到骨子里,爱到生命里,爱到……你再也舍不得离开我。
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永别了。
陆延舟
即日
信的背面,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
“pS:那张空白支票,是我全部的诚意。如果有一天你原谅我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填上金额,随便多少。我会立刻出现,把钱给你,然后再次消失。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还能见你一面的理由。”
苏念看着这封信,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流了满脸。
她拿起那张空白支票。
陆延舟的名字签得龙飞凤舞,像他以前签所有重要文件一样。
金额栏空着。
真的空着。
她可以天一千万,一个亿,十个亿。
只要他还有,只要他还活着。
“陆延舟……”她喃喃自语,“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她擦干眼泪,把信折好,放回信封。
然后把空白支票塞进去。
走到书房,打开保险柜,把信封放进去,和那份《生命权处置协议》、《余生偿债计划书》放在一起。
锁好。
转身时,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
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但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恨。
多了点什么。
多了茫然,多了空洞,多了……失落。
恨了三年的人,突然放手了。
突然消失了。
突然……把一切都给她了。
她应该高兴才对。
应该庆祝才对。
可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像被人挖走了一大块。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空。
新的一天开始了。
没有陆延舟的一天。
以后,会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天。
她拿起手机,给温言发了条短信:
“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发完,她放下手机。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相框。
是三年前的婚纱照。
照片里,她穿着白纱,笑得灿烂。他穿着西装,搂着她的腰,眼神温柔。
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现在,一辈子还没过完。
但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以这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
苏念拿起相框,看了很久。
然后,打开抽屉,把相框放了进去。
关上抽屉的瞬间,她轻声说:
“陆延舟,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窗外,太阳升起。
阳光洒满房间。
新的一天,真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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