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怪山寨

　　“老婆婆，能不能多给我些吃食，干粮也行，我想拿去给我的同伴。”

　　“好，你等着。

　　老婆婆离开了，连同老头也不见了踪影，屋子里静悄悄的，令人不寒而栗。不会是遇到了强盗村吧。所谓强盗村，就是指这种假扮村民，截杀来往客商赚取不正当财物的强盗所组成的村子。我想到老头和老婆婆的对话，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小伙子，这是些吃食和干粮你带着，一路小心。老头子……送送他吧。”

　　“来了。”

　　随着应和声，老头子出现了，他换了身装扮，带上了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武器。

　　“老人家，有个事情想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突然想起凤离山没有声音的事情。

　　“你问。”

　　“我是从山那边的桐花镇过来，他们说这里两座山以前会发出声音，现如今到了发声的时间却没有声音，就派我来看看，不知道两位老人家是否知道原因？”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山又不是人，怎么会发出声音呢？”

　　“你们也不知道？”

　　“小伙子，确实不知啊，不过，有句古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兴许还未到时机吧。”

　　“咳咳，老头子，你快些送他，不然……”

　　“哦对，是是是，小伙子，快跟我走。”

　　老头子走在我前面，虎虎生风，和先前判若两人。莫不是丢掉拐杖的缘故？

　　老头子领着我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一条和原来完全不一样的路，他走的很快，我紧随其后，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终于，在一个路口处，老头子停了下来。

　　“站着不要动。”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从这个角度，我仍然看不到山洞，可我进来的时候分明很近才对。莫不是这老头带我绕路？

　　那他可就惹错人了。

　　老头子躬身佝偻着背，很谨慎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在谨慎什么，这四周静悄悄的，会有什么意外吗？

　　过了片刻，老头子松了口气似的说。

　　“小伙子，走吧，朝这个方向，以你的步子往前走十步，就出去了。”

　　我将信将疑，踱着步子，心里数着数，十步之后，我看到了梯田，看到了山洞，看到了鱼弦姑娘、李墨尘。

　　当我回头看时，寨子依旧，灯火依旧，却已不见老头子的身影。

　　我平生最怕鬼，见此景，我飞身几个跳跃便回到洞口。

　　“你们看见那个老头子去哪里了吗？”

　　我一边往洞里走，一边问。

　　“什么老头子？”

　　李墨尘问。

　　我看向阿弦姑娘，她也摇了摇头。

　　还真见鬼了。

　　“不是，刚刚有个老头送我出来你们没看见！”

　　我急了，这要是撞鬼了，我手里这些东西还能吃？

　　等等，这些吃的是吃的吗？不会是祭品吧。

　　我急忙打开用布包住的食盒，打开食盒，菜还热着，我心里松了口气，也算是没白去。

　　“快来吃些，我在寨子里拿了饭菜来。”

　　“大侠，你手里什么都没有啊？”

　　李墨尘再次暴击了我。

　　“怎么可能，我亲自在老婆婆那里拿了吃食，自己还吃过了呢？你别开玩笑，李公子。”

　　我指着饭菜，几乎是质疑的语气。

　　“他说的对，确实没有。”

　　阿弦姑娘也说。

　　我看他们不似作伪，联想到方才的古怪之处，不由得心中胆颤。

　　那我方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走到洞口，看向寨子的地方，手指着那片寨子问她俩。

　　“你们可看到下面那寨子？”

　　“看得到。”

　　“自然是看得到。”

　　“那你们可看到那儿灯火通明？”

　　“哪来的灯火……大侠……你不会是中邪了吧？阿弦姐，你看呢？”

　　“你在寨子里可是遇到什么邪物？”

　　“没有邪物啊？不过是有些古怪之处。”

　　“不妨说来听听。”

　　我将在寨子里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没有漏掉任何一处。

　　“这里一定有古怪。”

　　李墨尘听完，给出结论。

　　“那老婆婆话没说完，想必有什么事发生过。不过……最古怪的是，洞外明明漆黑一片，怎么你看到的却是灯火通明呢？”

　　阿弦姑娘指着不远处的寨子，然后她双手比划一番之后，朝我头上点来。我下意识躲避。

　　“这是我族的秘法，可以助人短暂恢复神志。”

　　阿弦姑娘解释说。

　　手指轻点后，我感觉头脑有一股凉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头脑中游走，确实能够提神。

　　但我神志是清醒的，不远处的寨子依然是灯火通明的寨子，没有一丝改变。

　　“如何？”

　　“没什么变化。”

　　“嗯？”

　　阿弦姑娘眉头微蹙，再次点向我，对我而言，还是一样的情况，如此四五次过后，我的神志并没有什么转变。

　　“这秘法为何对你无用？”

　　阿弦姑娘准备再次施法，被我拦住了，我可以肯定我的神志清醒，那一定是寨子使了什么障眼法。

　　“阿弦姑娘，别忙活了，这寨子有古怪，也许和这凤离山、凰遗山有关。待我再去一探究竟。”

　　“大侠，此地危险，还是先下山为妙。”

　　“离开这里吧。”

　　放在以前，李墨尘和阿弦姑娘这样的劝说我是听的，但这次我不能听。我满口答应了老族长的请求，本以为此次上山会无功而返，灰头土脸的下山，没想到竟然我让撞到这种事情，我觉得此事便是突破口。

　　我怎会这时候离开！

　　“爹爹……”

　　正当我要拒绝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苏步媱的声音，虚弱，无力，又悲伤的声音。

　　我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浑身发烫，许是热症又犯了。”

　　“怎么会这样？”

　　我也学着阿弦姑娘的样子，摸了摸苏步媱的额头，发觉竟烫的惊人。这一刻我知道，此次上山之行就到这里了。

　　“走吧，下山。”

　　我将衣物脱了一件披在苏步媱身上，背着她，四人原路返回。令人惊讶的是，来时的山洞虽然头顶风吹过，竟感觉不到一丝冷意，仿佛是为了让我们走离开的更快一般，出了洞口，迷雾还在，我们腰间系好绳子，扎进迷雾里摸索下山的路。

　　迷雾还是那般浓厚，既不知来时路，又不见归时路，再加上夜晚漆黑，火把的亮光有限，我只能凭感觉一通乱走，过了半晌，竟然真叫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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