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的起点

　　山洞里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在一起，让人头晕。

　　水门老师快速地给德间包扎好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八云的状态。

　　确认两个人都只是脱力，没有大碍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铁笼子上。

　　笼子里的人，或者说怪物，都用一种麻木而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

　　“怎么办？老师？”德间捂着肩膀，声音有些沙哑。

　　这些人，已经没救了。

　　他们的大脑和身体，都遭到了不可逆的改造。

　　“我会向火影大人汇报。”水门的声音很低沉，“暗部会来处理这里。我们现在的任务，是立刻返回村子。”

　　他做出了最理智，也最残酷的决定。

　　没人反对。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带不走这些人。

　　离开那片压抑的森林，重新看到阳光的时候，八云第一个没忍住，跑到路边吐了起来。

　　德间也白着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神乐站在队伍的最后面，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腰间的雷牙，好像又重了一点。

　　回到木叶，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

　　水门老师没有让他们解散，而是直接带着他们去了火影办公室。

　　办公室里，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正等着他们。

　　汇报的过程，比神乐想象中要简单。

　　水门老师把那份从根部忍者身上缴获的卷轴，放在了火影的桌子上。

　　他没有提“根”，也没有提那些白色面具。

　　他的说辞，天衣无缝。

　　“我们在任务地点，发现了一个由叛忍建立的秘密实验室。”

　　“他们在用活人进行惨无人道的禁术实验。”

　　“我们遭遇了三名实力在中忍以上的敌人，交战后，对方两死一伤，逃遁。”

　　“这是从敌人身上获取的相关情报。”

　　“考虑到事态严重，我决定立刻中断任务，返回村子汇报。”

　　猿飞日斩拿起那份卷轴，仔细地看了看。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我知道了。”

　　过了很久，猿飞才缓缓开口。

　　“这件事，你们处理得很好。”

　　“水门，你留下。他们三个，可以回去了。”

　　“记住。”猿飞的目光，扫过神乐三人，“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列为A级机密。不准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都不行。”

　　“是！”

　　三人齐声应道。

　　走出火影大楼，夜幕已经降临。

　　德间和八云，都像是丢了魂一样，默默地往家的方向走。

　　神乐跟在后面。

　　他知道，水门老师是在保护他们。

　　把“根”的存在，从这次任务报告里，彻底抹掉。

　　这既是保护他们不被团藏灭口，也是一种无声的妥协。

　　连金色闪光，都不得不向村子里的黑暗妥协。

　　这个认知，让神乐的心里，有点冷。

　　他回到自己的公寓，反锁上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

　　他把雷牙解下，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坐在了地上，开始复盘。

　　与根的战斗，他虽然赢了，但赢得侥G幸。

　　如果当时那个面具人，没有因为八云的幻术而恍惚。

　　如果对方的刀，再快零点一秒。

　　死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雷牙很强。

　　一击必杀。

　　但它的缺点，也同样致命。

　　一点五秒的准备时间，还是太长了。

　　而且，它必须依赖刀这种武器作为载体。

　　如果他手里没有刀呢？

　　他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不行。

　　这样不行。

　　他不能把自己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这一张牌上。

　　他拥有的，可不只是一把刀。

　　他的灵魂深处，还沉睡着另外两种，甚至更强大的力量。

　　三色霸气。

　　幻兽种，雷龙果实。

　　以前，他不敢轻易去碰这两样东西。

　　因为他的身体还太弱小，承受不住。

　　也因为，他没有那么大的危机感。

　　但现在，不一样了。

　　根的出现，就像一根针，狠狠地刺破了他一直以来伪装出的安全气泡。

　　他需要更强的力量。

　　能让他不依赖任何外物，只靠自己，就能站稳脚跟的力量。

　　神乐闭上了眼睛。

　　他将心神，沉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他开始尝试，去感受那种，与查克拉截然不同的能量。

　　见闻色霸气。

　　他以前的“心网”，只是精神力高度集中的一种应用。

　　是“看”。

　　而真正的见闻色，是“听”。

　　是聆听万物的声音。

　　他试着，将自己的精神力，不再向外“看”，而是向内“收”。

　　他屏蔽了自己的视觉，听觉，嗅觉。

　　他让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

　　然后，他去“听”周围。

　　听风吹过窗户缝隙的声音。

　　听隔壁房间，那个大叔打呼噜的声音。

　　听更远处，街道上巡逻忍者，脚步踩在地上的声音。

　　这些声音，以前他也能听到。

　　但现在，他听到的，不一样了。

　　他听到了，风的“情绪”。

　　隔壁大叔的“疲惫”。

　　巡逻忍者的“警惕”。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是，这个世界，忽然在他面前，多出了一个新的维度。

　　他知道，这是见闻色霸气，觉醒的最初征兆。

　　这条路，走对了。

　　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武装色霸气上。

　　他以前用武装色，都是通过查克拉作为“管道”，把它引导出去。

　　是一种间接的应用。

　　现在，他要尝试，直接用。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

　　他回想着，在铁斋的锻造铺里，控制炉火的那种感觉。

　　绝对的专注。

　　绝对的控制。

　　他调动起体内那股霸道的力量，没有让它奔流，而是用强大的精神力，强行把它“挤”向自己的指尖。

　　这个过程，比开发雷灭还要痛苦。

　　没有查克拉的缓冲，那股力量，就像是在他的经络里，用最野蛮的方式，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他的指尖，开始微微发烫。

　　皮肤下面，好像有黑色的东西，在隐隐流动。

　　“噗。”

　　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渗了出来。

　　经络，承受不住，破了。

　　神乐立刻停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那根微微发黑，还在流血的指尖，脸上没有沮丧。

　　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成功了。

　　虽然只是让指尖的表皮，覆盖上了一层最薄的武装色，还把自己弄伤了。

　　但这证明，这条路，也能走通。

　　最后，是那个最危险，也是最强大的力量。

　　幻兽种，雷龙果实。

　　他一直不敢去碰它。

　　因为动物系果实的能力，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他可能会直接变成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但他现在，必须开始尝试了。

　　他没有试图去进行全身或者半身的变化。

　　那太蠢了。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上。

　　他想着龙。

　　想着那坚硬的，泛着雷光的鳞片。

　　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意志，去呼唤那股沉睡在血脉里的，属于幻兽的力量。

　　一秒。

　　两秒。

　　十秒。

　　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他以为自己失败了的时候。

　　他的左手手背上，一阵微痒。

　　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带着淡淡紫色电弧的，小小的龙鳞，从他的皮肤下面，缓缓地，长了出来。

　　神乐看着那片龙鳞。

　　他能感觉到，自己和那片鳞片之间，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他甚至能控制上面那丝微弱的电弧，让它跳动。

　　他成功了。

　　他找到了，安全开发果实能力的方法。

　　见闻色，武装色，恶魔果实。

　　三条全新的，通往强者的道路，在他的面前，缓缓展开。

　　雷牙，只是他的起点。

　　而不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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