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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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身影冲出了木叶的大门。他们奔向了那个即将改变所有人命运的战场。
水门的速度最快。
他像一道金色的光，在队伍的最前方开路。
卡卡西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的体力很好，节奏也控制得完美。
神乐跟在第三位。
他看起来不快不慢，但始终和前面两个人，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
德间，琳，带土和八云，则落在了后面。
他们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极限。
但还是，被一点一点地，拉开了距离。
这不是去郊游。
这是去打仗。
速度，就是生命。
队伍的阵型，绝对不能散。
神乐放慢了脚步。
他从第三的位置，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
“德间，你和八云，跟在我左边。”
他的声音很平静。
“带土，琳，你们在右边。”
“所有人，以我为中心，保持菱形阵。”
“不要去看老师的速度。”
“听我的口令，跟着我的节奏走。”
他的话很简单。
但却像是一根定海神针。
让后面这几个，已经有些慌乱的少年少女，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
他们不再去追赶那道，遥不可及的金色闪光。
他们开始，以神乐为核心，重新组成了阵型。
神乐的节奏，很奇特。
他总能在，八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稍微放慢一点。
也能在，带土因为好胜而冲动冒进的时候，稍微加快一点。
他就像一个，最精准的节拍器。
不紧不慢地，控制着整个队伍的，前进频率。
渐渐地。
他们和前方水门的距离，不再被拉开了。
而是保持在了一个，既能跟上又不至于被拖垮的微妙的平衡点上。
跑在最前面的水门，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那个以神乐为核心，虽然速度不快，但却异常稳固的阵型。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知道。
这个队伍，有神乐在。
就乱不了。
两天后。
他们，已经深入了草之国的境内。
空气中，那股战争的味道，越来越浓。
一路上，他们已经避开了，至少五波，岩隐的巡逻队。
每一次，都是神乐，提前半小时，就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
然后，带领队伍，绕开了最危险的路线。
他的见闻色霸气，在这片充满了恶意的土地上，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锐。
这一天，黄昏。
他们，在一处分岔路口，停了下来。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水门摊开地图，表情很严肃。
“前线的战报，很不乐观。”
“我们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条，是绕过前面的山谷，走平原。路程会多出至少五十公里，但相对安全。”
“另一条，是直接穿过这个山谷。路程最短，但情报显示，这里是岩隐忍者，活动最频繁的区域。”
“我们可能会，遭遇伏击。”
他看着眼前的六个弟子。
“你们觉得，该怎么选？”
“走山谷！”
带土第一个开口。
“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旅游的！怕什么伏击！”
“我同意。”卡卡西也难得地，和带土站在了同一边，“时间最重要。”
德间和琳，八云，则没有说话。
他们都在看神乐。
不知不觉间。
神乐的意见，已经成了，这支队伍里，除了水门之外，最重要的声音。
“神乐。”水门也看向了他，“你觉得呢？”
神乐没有看地图。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那片在夕阳下显得有些阴森的山谷。
“老师。”
他说。
“我们不能走山谷。”
“为什么？”水门问。
“那里太干净了。”神乐回答。
“干净？”
“对。”神乐点了点头，“我感知不到，那片山谷里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
“没有鸟，没有野兽，甚至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这不正常。”
“就像是一个被提前打扫干净的屠宰场。”
“在等着我们这些猎物自己走进去。”
水门的脸色，变了。
他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感知型忍者。
但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你的意思是……”
“那里有埋伏。”神乐说，“规模很大。至少是一个三十人以上的土遁忍者部队。”
“他们，全都藏在地下。”
整个队伍，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神乐。
卡卡西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他问。
“直觉。”神乐回答。
“直觉？”卡卡西冷笑一声，“在战场上，直觉，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那你的感知，又察觉到了什么？”神乐反问。
卡卡西，不说话了。
因为他，也什么都没察觉到。
“老师。”神乐不再理会他，只是看着水门，“请您相信我。”
水门，看着神乐。
他看着自己这个弟子，那双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的眼睛。
他知道，神乐，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好。”
他做出了决定。
“我信你。”
“但是。”他又说，“我需要证据。”
“我需要让你自己也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证据。”
“我明白了。”
神乐，点了点头。
他走到卡卡西面前。
“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把背后那把白牙短刀递给了他。
神乐握住了那把刀刃上还残留着雷遁查克拉的短刀。
他没有拔刀。
他只是把整把刀，连同刀鞘一起插进了脚下的泥土里。
他蹲下身。
一只手按在了刀柄上。
他闭上了眼睛。
“雷遁。”
“地走。”
一股极其微弱的，但却能传导到很远的白色的电流。
顺着刀身，流入了大地。
像一张无形的，雷电的网，向着前方那片山谷，悄无声息地覆盖了过去。
神乐的见闻色霸气，也在同一时间，催动到了极致。
在他的感知里。
那片空无一物的山谷地下。
忽然，浮现出了，一个个，清晰的，人形的轮廓。
那些轮廓，阻碍了电流的传导。
在他的那张三维的感知地图上，形成了一个个醒目的黑色的空洞。
一个。
两个。
十个。
三十个。
……
一共，三十六个人。
他们像一群等待着猎物的鳄鱼，一动不动地潜伏在离地面，只有不到五米的泥土之下。
神乐睁开了眼睛。
“老师。”
他说。
“证据找到了。”
他站起身，拔出了那把短刀。
他用刀尖在地上飞快地画出了一张简易的地图。
然后他在地图上点出了，三十六个精准无比的点。
“以我们现在的位置为中心。”
“正前方，三十八米，地下五米，一人。”
“左前方，四十五米，地下七米，三人一组。”
“右前方……”
他一个接一个地报出了，所有他感知到的敌人的位置。
分毫不差。
他说完。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水门也惊呆了。
他走到那张地图前。
看着上面那三十六个，几乎构成了一张天罗地网的埋伏点。
他的后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如果。
如果刚才，他没有选择相信神乐。
如果他们这七个人，真的就这么一头扎进了那个山谷。
那么等待着他们的。
将是一场毁灭性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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