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采集危机

　　林默提着竹篮走在中院，篮底铺着的油纸裹着六个红富士苹果，露水打湿了篮沿，映着他紧绷的侧脸——这是采集基因样本的第三天清晨，37份样本已静静躺在他的铁盒里，唯独缺了中院东厢房的王秀娥，而许大茂上周因“盗窃工厂器材”被抓进监狱，只剩她一个人守着空屋，警惕性比往常高了三倍。

　　林默的腕间铜牌微微发烫，那是赵淑兰通过守脉联盟暗号发来的预警：【王秀娥今早去工厂给许大茂递了申诉材料，回来后一直在打电话，语气很冲，疑似和书记闹了矛盾。】他攥了攥口袋里的两样东西——一张盖着工厂公章的“全员体检通知”复印件，还有一本磨了边的党员证，这是他昨晚临时让陈阳的修复者小队伪造的，边角特意做了磨损处理，看起来像用了好几年的旧物。

　　东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咔嗒咔嗒”的缝纫机声，王秀娥正踩着踏板缝衣服，布料是许大茂的旧工装，针脚缝得又密又紧，显然心里憋着气。林默深吸一口气，将苹果篮举到胸前，轻轻敲了敲门：“王姐，在家吗？我是林默。”

　　缝纫机声戛然而止，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王秀娥探出头，脸上还带着没消的怒意，看到林默手里的苹果篮，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林默？你怎么来了？许大茂不在家，有事儿等他出来再说。”她以为林默是来落井下石的——毕竟许大茂以前总跟傻柱、林默作对，院子里谁都知道他俩不对付。

　　“王姐，看您说的，我不是找茂哥。”林默赶紧堆起笑，把苹果篮递过去，“我妈今早去早市买的苹果，说您最近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不容易，让我给您送点过来，补充补充营养。”苹果个个饱满，带着新鲜的果香，是王秀娥平时最爱吃的红富士，她的眼神松动了些，但还是没开门：“你妈倒是有心，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林默早料到她会拒绝，顺势收起篮子，装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今天来，确实还有点工作上的事麻烦您。不然您先把苹果拿着，就当我求您帮个忙，成不？”他故意放低姿态，语气带着几分恳求——王秀娥吃软不吃硬，这是他观察了半年得出的结论。

　　果然，王秀娥把门开得大了些，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吧，别站在门口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屋里弥漫着一股肥皂的清香，许大茂的照片摆在八仙桌上，用玻璃框罩着，旁边放着一碗没动的粥。王秀娥把缝了一半的工装扔在炕上，倒了杯凉白开推给林默：“说吧，什么事？要是让我帮许大茂求情，那你趁早别说。”

　　“不是不是，跟茂哥没关系。”林默连忙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体检通知”和党员证，“是厂里的事，您看，最近要搞全员体检，重点查肺功能和血糖，说是咱们车间常年接触粉尘，得提前预防。我是车间的党员骨干，厂长让我带头帮医务室采集毛发样本——不用抽血，就拔两根头发就行，方便得很。”

　　王秀娥接过通知，指尖划过上面的工厂公章，又翻了翻党员证，照片上的林默穿着工装，笑容青涩，和现在的样子分毫不差。但她还是没松口，挑着眉问：“医务室不是有专人吗？怎么轮得到你们车间工人跑腿？我上次体检，是李大夫亲自来的。”她口中的李大夫是医务室的老员工，和王秀娥父亲认识，这是她的底气。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手心瞬间冒了汗，但脸上依旧镇定：“王姐，您是不知道，这次体检是全市统一安排的，咱们厂要查三百多人，医务室就三个大夫，忙不过来。厂长特意开了党员会，让我们这些年轻党员分担点任务，还强调了要保密，不能耽误大家上班。您要是不信，我这有李大夫的联系方式，您现在就能打电话问——他今早还跟我交接了样本袋呢，说让我优先采集家属区的住户。”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那是时空管理局特制的通讯器，能模拟工厂的内部通话信号。王秀娥的手指悬在手机上方，犹豫了——她要是真打电话，万一属实，不仅驳了林默的面子，还显得自己不信任厂里的安排，传出去对她父亲影响不好。而且林默说得有鼻子有眼，党员证和通知也没看出破绽，她的警惕性渐渐降了些。

　　“行吧，多大点事，还搞得这么正式。”王秀娥终于松口，伸手抓了抓头发，拔下两根带着发根的黑发，“给你，赶紧拿走，别在这儿耽误我缝衣服——许大茂下周要见律师，得让他穿得体面些。”林默连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上面印着“工厂体检样本专用”的字样，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放进去，封好口：“谢谢王姐！您放心，样本我马上送医务室，体检报告出来了我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他起身要走，王秀娥突然叫住他：“等等！”林默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以为被识破了，只见王秀娥指着他手里的苹果篮：“苹果留下，不然我跟你妈说你办事不实在。”林默悬着的心落了地，笑着把篮子放在桌上：“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王姐！”说完快步走出屋，后背的汗已经把衬衫浸湿了——这最后一份样本，比他想象中更惊险。

　　刚走出东厢房的院门，就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易中海背着双手站在老槐树下，晨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易中海是院子里的“权威”，退休前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手艺好，为人精明，平时话不多，但院子里的大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林默平时见了他都要喊一声“易大爷”，但今天，他从易中海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审视，带着几分探究和深意。

　　“小默，忙完了？”易中海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扫过林默手里的信封，眼神顿了顿，“看你这两天挺忙的，又是帮傻柱修灶台，又是给张奶奶送粥，今天又给王秀娥送苹果——平时没见你这么‘活跃’啊。”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易中海起了疑心。他赶紧把信封藏在身后，笑着说：“易大爷，这不是厂里搞互助活动嘛，党员要带头关心群众。再说了，邻里之间互相照应是应该的，您以前不也常帮大家修东西嘛。”他刻意提起易中海以前的善举，想转移话题。

　　易中海却没接话，反而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互助活动？需要采集‘头发’当互助品？”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林默的手腕，那里藏着守脉联盟的铜牌，虽然隔着衬衫，但林默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那是一种熟悉的能量波动，和赵淑兰、老周身上的一模一样。

　　林默的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易中海又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上一代守护者做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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