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影的决断

　　火之国，木叶隐村。

　　火影办公室的窗外阳光明媚，但室内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凝重。

　　波风水门的身影随着一道金光闪现，几乎是撞门而入，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已无暇顾及。

　　“火影大人！”

　　猿飞日斩正坐在办公桌后，口中叼着他那标志性的烟斗，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听到这急切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苍老但依旧锐利的双眼看向自己最得意的继承人。

　　当他看到水门脸上那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凝重时，他便知道，出大事了。

　　“水门，冷静点，慢慢说。”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文件，取下烟斗，轻轻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神无毗桥那边，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不，三代大人。”波风水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依旧难掩其中的急促，“比那要严重得多。我遇到了两个神秘人。”

　　他迅速而精炼地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从战场上那突兀出现的巨大深坑，到那个名为林启的黑发青年和名为五条悟的银发男人，再到对方那匪夷所思、瞬发S级忍术的恐怖实力。

　　猿飞日斩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水门的叙述而逐渐变得严肃。

　　瞬发S级忍术？

　　两个身份不明的强者？

　　自称“武士”，却拥有超越绝大多数忍者的力量？

　　每一个信息，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忍村的影为之警惕。

　　“他们对木叶的态度如何？”猿飞日斩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目前看来……并无敌意。”水门斟酌着词句，“他们似乎只是路过，对我们与岩隐的战争不感兴趣。”

　　“哦？”猿飞日斩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只要不是敌人，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以木叶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宜再树立这样深不可测的强敌。

　　“但这并不是重点。”水门的声音陡然压低，他上前一步，蔚蓝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猿飞日斩，“三代大人，重点是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以及他们说出的一个名字。”

　　猿飞日斩的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他们说，他们要去鬼之国。”水门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斤，“去处理一个……名为‘魍魉’的恶魔。”

　　“哐当！”

　　猿飞日斩手中的烟斗失手掉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位被誉为“忍术教授”、历经三次忍界大战而屹立不倒的忍者之雄，此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与波风水门如出一辙的巨大震撼！

　　他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浑浊的双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不再沉稳，反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魍魉？！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深埋在木叶历史尘埃之下的绝对禁忌！

　　是只有历代火影与极少数核心高层才有资格知晓的最高机密！

　　它所代表的，是足以颠覆整个世界、带来无尽毁灭的古代灾厄！

　　“我不知道！”波风水门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苦涩，“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是幻术。但他们的神态，他们的语气，都证明他们对此深信不疑，并且……似乎非常了解。”

　　猿飞日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情报泄露？

　　不可能！

　　这个等级的机密，别说木叶内部，就连其他四大忍村都未必有所耳闻。

　　是巧合？

　　更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们的样貌，他们的能力，再详细说一遍！”猿飞日斩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水门。

　　水门立刻将林启和五条悟的形象、气质、以及对话中的细节，毫无保留地全部复述了一遍。

　　“一个黑发黑瞳，气质沉静，仿佛能洞悉一切，是主导者。另一个银发蓝眼，言行轻浮，玩世不恭，但实力同样深不可测……”猿飞-日斩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他穷尽自己一生所有的情报与见闻，也无法在忍界的历史上找到任何与这两人相匹配的存在。

　　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们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水门沉声说道，“三天之内，如果木叶拿不出一个明确的态度，他们就会自行前往鬼之国。”

　　“自行前往……”猿飞日斩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放任两个实力和目的都完全不明的怪物，去处理关乎世界存亡的S级禁忌事件？

　　这简直比让他们直接攻打木叶还要可怕！

　　魍魉的可怕，只有他这样的知情者才明白。

　　那不是普通的敌人，而是近乎不死的恶魔。

　　一旦处理不当，让它彻底复活，那么所谓的忍界大战，都将变成一个笑话。

　　“不能让他们单独行动！”猿飞日斩当机立断，“无论他们是敌是友，这件事都必须在我们的掌控之内！”

　　“您的意思是？”水门问道。

　　“水门。”猿飞日斩重新坐回椅子上，神情恢复了作为火影的威严与决断，“这件事，我不能以木叶的官方名义大规模介入，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其他忍村的觊觎。所以，只能以秘密任务的形式进行。”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水门，眼中充满了信任与期许。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来执行。你立刻返回原地，找到那两个人。告诉他们，木叶愿意协助他们处理‘魍魉’。你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与他们一同前往鬼之国，亲眼确认魍魉的状态，并将其彻底封印或消灭。第二……”

　　猿飞日斩的语气变得格外凝重：“调查清楚他们的底细！他们的实力、他们的目的、他们情报的来源……所有的一切！你是与他们唯一有过接触的人，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我明白了！”水门毫不犹豫地领命。

　　“你一个人去不够。”猿飞日斩补充道，“带上你的部下，卡卡西和琳。刚刚失去同伴，不能让他们沉浸在悲伤里，任务是让忍者忘记痛苦最好的方式。”

　　“是！”水门点头，心中却是一沉。

　　卡卡西现在的状态……

　　但他也明白，火影大人的决定是正确的。

　　……

　　半天后，战场边缘的树林里。

　　“啊——好无聊啊！”五条悟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根粗大的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林启，我都快睡着了。那些忍者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不就是回去打个报告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林启则靠在树下，闭目养神，对五条悟的抱怨充耳不闻，神情平静地仿佛一尊雕塑。

　　“我说，我们直接杀到他们老家去，揪出那个叫什么火影的老头，不是更快吗？”五条悟翻了个身，趴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启，“以我们的实力，还需要看他们的脸色？”

　　“必要的流程，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林启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道，“与本土势力合作，能更方便地获取情报，也能在我们处理主要目标时，让他们帮忙清理一些杂鱼。这叫‘利益最大化’。”

　　“切，麻烦。”五条悟撇了撇嘴，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呀？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你的等待没有白费。”

　　林启也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空地。

　　金光一闪，波风水门的身影再次出现。

　　但这一次，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

　　一个是一头银白色短发，脸上戴着面罩，只露出的那只眼睛里充满了戒备与悲伤，正是旗木卡卡西。

　　另一个是留着棕色短发的少女，脸上有着紫色的彩绘，神情同样充满了失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好奇地打量着林启和五条悟，她是野原琳。

　　“两位阁下，久等了。”波风水门上前一步，对着林启微微颔首。

　　“不久不久，也就睡了一觉的功夫。”五条悟从树上轻飘飘地跳了下来，笑嘻嘻地打量着卡卡西和琳，“哟，还带了两个小鬼过来？金色闪光，你这是要去郊游吗？”

　　卡卡西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能从眼前这个银发男人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对方那轻佻的态度更是让他心中的怒火不断上涌。

　　“水门老师，就是他们吗？”卡卡西冷冷地开口，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短刀。

　　“卡卡西，不得无礼。”水门立刻出声制止。

　　“嘛嘛，别这么紧张嘛，小鬼。”五条悟对着卡卡西勾了勾手指，笑容玩味，“你那眼神，我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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