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声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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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在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的脸上激起了肉眼可见的波澜。虎杖悠仁的脸上血色尽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把他们……变成了咒灵？这怎么可能？”“没什么不可能。”林启的回答，冰冷而精准，不带丝毫感情。
七海建人猛地站起身，他推了推自己的护目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定林启。
“林启君，这不是能凭空臆测的事情。”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职业咒术师的严谨和不容置疑，“你的结论，根据是什么？我在这里没有感受到除了咒力残秽之外的任何东西。”
作为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对自己的感知有着绝对的自信。现场除了凶手留下的诡异咒力残秽，再无其他。
“你的感知，停留在‘咒力’的层面。”林启平静地与他对视，“而我能看到，在那之上的东西。”
他没有过多解释【通透世界·极】的存在，只是换了一种七海能够理解的方式来描述。
“你可以理解为，每个人除了咒力，还有一种‘灵魂波动’。这里的波动告诉我，那三个少年并非被杀死，而是他们的灵魂被强行扭曲，塑造成了另一种形态。”
林启伸出手，在空气中虚虚一握，仿佛要抓住无形的线索。
“凶手的手法很精妙，几乎没有能量的逸散。他不是用咒力去破坏肉体，而是直接干涉了灵魂的本质。所以你感受不到咒力的剧烈碰撞，只能看到一片狼藉的残秽。”
这番话，已经超出了七海建人乃至整个咒术界固有的知识体系。
直接干涉灵魂？这是神才能做到的领域吧。
七海建人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本能地想要反驳这套理论，但林启那过于笃定的眼神，以及对现场情况那匪夷所思却又无比贴切的描述，让他动摇了。
如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你的假设成立，”七海建人迅速进入了分析模式。他是一个结果导向者，过程再离奇，只要能导向正确的结果，他就会采纳。
“那么我们的敌人，就不是单纯的高级咒灵，而是一个拥有未知术式的诅咒师，或者……一个智慧程度极高的特级咒灵。”
“性质完全变了。”
单纯的咒灵，遵循本能，容易预测。而拥有智慧和特殊术式的敌人，危险等级将呈几何倍数上升。
“我们该怎么办，娜娜米？”虎杖悠仁的脸色发白，他一想到那三个少年变成了怪物，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和愤怒，“我们能……救回他们吗？”
“不可能了。”七海建人冷酷地打破了他的幻想，“被改造了灵魂，就已经不是人类了。他们现在是咒灵，是我们必须拔除的对象。”
他看了一眼林启，眼中第一次带上了询问的意味：“你还能感知到什么？凶手的去向？”
“还有一只咒灵在屋顶，但凶手的痕迹很淡。”
几人赶到屋顶后，扭曲的咒灵攻向虎杖。
已经知道它的真实身份的虎杖自然下不去手。
一旁的林启则一个手刀，将咒灵击杀。
看着咒灵手上还戴着的手表，这进一步证实了林启的话语。
七海感叹于林启做事的果断。
就见林启又闭上眼，【通透世界·极】的感知范围被他扩展到最大。
无数纷杂的信息流涌入脑海，电影院外的街道，行人的交谈，汽车的引擎声……
然后，他捕捉到了。
微弱却又无比熟悉的，“扭曲”的灵魂波动。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是什么？”七海建人立刻追问。
林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迈步走出了放映厅，朝着电影院外走去。
七海和虎杖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林启的脚步并不快，他穿过警戒线，站在电影院门口的街道上，目光扫视着周围。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街角的一所高中。
神奈川县立里樱高级中学。
“凶手在动手后，应该和这里的某个人，有过长时间的接触。”
七海建人的眼神一凛。
这是至关重要的情报！
“你怎么——”他刚想问林启是怎么知道的，但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个少年身上的谜团太多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很好，锁定学校范围，调查的效率就高多了。”七海建人立刻拿出手机，准备联系辅助监督伊地知，调取那所高中的学生资料，与三名受害者进行比对。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他们不远处走过。
那是一个留着黑色中长发，神情阴郁的少年，穿着里樱高中的校服，背着书包，低着头，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都没有在意这个路过的普通学生。
但林启的目光，却瞬间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他感觉到，这个少年体内有着微弱的咒力。
同时他身上，缠绕着与电影院里一模一样的，那股属于“凶手”的咒力残秽。
吉野顺平似乎察觉到了林启的注视，身体猛地一僵，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惊恐地看了一眼林启，然后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离开了。
“林启？”虎杖悠仁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有问题。”
林启指着吉野顺平远去的背影，对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说道。
“他身上，有凶手的味道。”
“而且，他身上有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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