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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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埠贵!你个老东西灌了几口马尿就胡说八道,你还知道自己姓啥吗?”

  “我到底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污蔑我?”

  “老不死的,我跟你没完!”

  三大妈这般失控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任谁摊上这种事都难以冷静。

  在这个看重名声的年代。

  当然。

  像秦淮如那样的另当别论。

  若被扣上破鞋的帽子,那可是辱没祖宗的丑事。

  遭邻里背后指摘还算轻的。

  更严重的是,这种伤风败俗的行径等同于流氓罪。

  闹大了,说不定要掉脑袋。

  “疯婆娘,你敢打我?反了天了!”

  闫埠贵嗓门虽大,手上却没几分真章。

  真要动起手来。

  他根本不是三大妈的对手。

  狗急跳墙。

  此刻的闫埠贵便是如此。

  瞅准三大妈分神的空档。

  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张嘴就朝三大妈咬去。

  好个愚公移山。

  这场面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老东西你……哎哟……松嘴!你要咬死我!”

  三大妈疼得直叫唤。

  虽然暂时落了下风,但三大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来而不往非礼也。

  趁闫埠贵不备。

  她反手一记猴子偷桃,险些让闫埠贵当场归西。

  “嗷——”

  闫埠贵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撒……撒手!”

  这下轮到老闫哭爹喊娘了。

  ………………

  俗话说。

  好戏终有散场时。

  尽管闫埠贵夫妇的精彩对决让全院老少过足了眼瘾,但约莫半个钟头后。

  不知是打累了还是暗中讲和。

  两人从拳脚相向转为唇枪舌战。

  就这么瘫在地上。

  三大妈开始问候闫家十八代祖宗。

  闫埠贵向三大妈问起她母亲的情况。

  看起来。

  似乎总是闫埠贵更占便宜些。

  毕竟他是个大男人。

  …………

  惹恼了三大妈的后果相当严重。

  严重到。

  今天的午饭,闫埠贵都不知该如何解决。

  因为三大妈仍在气头上。

  直到闫埠贵先开口,这场冷战才稍有缓和。

  你是木头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

  饿得肚子直叫的闫埠贵冲着三大妈吼道。

  屋里。

  三大妈只是翻着白眼瞪他,阴阳怪气地回怼:吃吃吃!你这老东西还想吃饭?对我发脾气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没饭吃?要吃自己去做!

  听到这番话。

  闫埠贵顿时钬冒三丈。

  他猛地站起来。

  指着三大妈:你这老娘们,真给脸不要脸是吧?非要我说破吗?你和老何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

  三大妈坐不住了。

  姓闫的,你什么意思?

  三大妈怒气冲冲地质问。

  别以为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知道。曹漕都告诉我了,他看见你们勾肩搭背,还看见那老东西给你揉腿。你可真行,老实交代,有没有跟那姓何的去钻小树林?

  话说到这个份上。

  无论是闫埠贵。

  还是三大妈。

  这对老夫妻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好哇,原来是曹漕在背后捅刀子。那小崽子的鬼话也能信?当家的,你真是糊涂到家了。曹漕给你灌了什么 ** 汤,让你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话音未落。

  三大妈就冲出门去,要找曹漕讨个说法。

  不光是她。

  闫埠贵此刻也恍然大悟:“敢情是曹漕这小子没安好心。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小兔崽子,骗人骗到你三大爷头上了。”

  …………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增加。”

  “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增加。”

  正值周末。

  在家准备吃饭的曹漕,突然收到系统提示。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就在曹漕琢磨这两口子哪来的钬气时。

  闫埠贵和三大妈已经破门而入。

  三大妈那张嘴像机关枪似的,哒哒哒说个不停。

  女人说话总是东拉西扯。

  絮叨半天。

  除了骂街。

  曹漕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不过。

  由于三大妈没有指名道姓。

  曹漕也就没当回事。

  毕竟正常人谁会主动对号入座呢。

  曹漕自认为,像自己这样善解人意的人,世上难找第二个。

  面对喋喋不休的三大妈和怒气冲冲的闫埠贵。

  曹漕只是静静等待怨念值不断累积。

  甚至。

  等他们骂累了。

  曹漕还贴心地递上两杯水。

  不管怎么说。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当禽兽也挺费口水的。

  “姓曹的,咱们走着瞧。这事没完!”

  最终。

  见曹漕油盐不进,三大妈只能悻悻离去。

  曹漕:这就完了?我还等着第三轮第四轮呢。你们也太不给力了。

  三大妈一走。

  闫埠贵自然也跟上去。

  然而。

  还没等他跨出门槛。

  曹漕就叫住了他。

  “姓曹的小兔崽子,又想耍什么花样?”

  闫埠贵话音刚落。

  系统立刻刷新了来自他的怨念值。

  两万点。

  不算太多。

  不过,倒也还行。

  慢慢来吧。

  “三大爷,按道理讲,有些话不该由我这个晚辈来说。”

  “可我实在憋得慌,不吐不快。”

  “这么着吧。”

  “送您四个字:难得糊涂。”

  曹漕这一出,把闫埠贵整懵了。

  难得糊涂?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当然懂。

  好歹是个小学老师,这点文化还是有的。

  但闫埠贵总觉得曹漕话里有话。

  “什么叫难得糊涂?”

  闫埠贵皱起眉头,眯着眼睛:“你把话说明白。”

  “我是说,男人要大度,别较真。有些事装不知道,对谁都好。真要较劲,家散了不说,您这把年纪,现在还能动,将来躺床上谁伺候?三大妈人不错,别太过分。”

  曹漕慢条斯理地说着。

  话说到这份上,闫埠贵要是再听不懂,那脑袋真是白长了。

  “姓曹的,你够狠,给我等着!”

  回过神的闫埠贵狠狠瞪了曹漕一眼,贡献了五万点怨念值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

  韩东,区里一把手的亲戚。

  自从曹漕当上红星轧钢厂副厂长,这位大少心里就不平衡了。

  在他看来,自己哪方面都比曹漕强。

  李为民 ** 后,人事副厂长的位置他志在必得,结果却落空了。

  这事儿快把他憋出病来了。

  其实,自从曹漕上任,韩东就想找机会教训他,可惜手下的马仔去了外地。

  好在今天人回来了。

  “东哥,您找我?”

  刀疤脸男人走进酒店,在韩东旁边坐下,解释道:“前两天去闽南谈生意,香江佬临时变卦,耽误了几天……”

  韩东不耐烦地打断:“少废话。”

  那人立刻收敛了许多,小心翼翼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厂里新来了一位人事副厂长,你听说了吗?韩东直截了当地问道。

  刀疤脸先是一怔,随即拱手笑道:东哥,这可是大喜事!人事副厂长这个位置,油水可不少......

  怎么?见韩东冷冷地盯着自己,刀疤脸意识到失言,赶忙改口,莫非这事有什么问题?

  咱们厂的曹漕,你认识吧?韩东继续问道。

  刀疤脸皱着眉头回忆着,将认识的几个轧钢厂工人在脑海忠过了一遍。

  突然,他眼睛一亮:想起来了!东哥您之前还说过,那小子是个窝囊废,娘们唧唧的,给咱们爷们丢脸。我好像还见过他一次,油头粉面的,半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现在轧钢厂出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骑到我韩东头上来了。韩东冷哼一声。

  刀疤脸闻言猛地站起身: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嚣张?东哥您发话,我这就带人收拾他!是要断手还是断脚?

  就是那个曹漕。韩东沉声道。

  刀疤脸一脸难以置信:就他?有这胆子?

  见韩东神色凝重,刀疤脸顿时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 ** 活腻歪了吧!东哥您放心,我非得让他知道厉害不可!

  别急。韩东拦住跃跃欲试的刀疤脸,他现在可是厂里的人事副厂长了。

  这......刀疤脸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韩东见刀疤脸似乎有所顾虑,便出言鼓励:怎么,胆怯了?担心动了这小子会惹麻烦?确实,人事副厂长毕竟不是普通百姓,还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事,确实不好交代。不过有我在,你尽管放手去做。明 ** 先带人去会会那个曹漕。若他识相,懂得分寸,吓唬一番达到目的即可。只要他肯离开红星轧钢厂,放他一马也无妨。但若他不识抬举,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明白!刀疤脸连连点头应和。

  红星轧钢厂内。

  曹厂长!

  听到这个新称呼,曹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起初他并未意识到于海棠是在喊自己。

  是海棠同志,有什么事吗?曹漕询问道。

  恭喜您升任副厂长!于海棠笑盈盈地说。

  曹漕暗自嘀咕:吓我一跳!这话说得太突然了,我还以为你要恭喜我买了新车呢。

  虽然这祝贺来得有些迟——毕竟他已上任副厂长数日,但面对女同志的热情,曹漕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

  显然,于海棠此来另有要事。

  然而未等她开口,一群不速之客突然闯入。

  这年头的混混竟如此猖狂,难道不知特殊时期犯事要吃枪子?

  你就是曹漕?一个身着时髦绿色呢子大衣的刀疤男子质问道。这种大衣在当时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刀疤脸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面目狰狞的跟班,一看就不是善类。

  不等曹漕回答,刀疤脸又问道:可听说过四九城的丁棍?

  曹漕闻言一愣。

  丁棍?这名字好生耳熟。

  他猛然想起:这不是那位西瓜专家华强兄要会一会的人物吗?但时间地点都对不上,强哥还没出道,丁棍怎么就出现了?

  这位就是丁哥。刀疤脸身旁一个小弟得意洋洋地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丁棍。曹漕恍然大悟。

  曹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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