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效渐渐消退，疼痛让他醒了过来。

　　他本想起身，可下半身疼得厉害，只能微微扭动一下腰。

　　可比起身体的疼痛，精神的折磨更让他崩溃。

　　他还单着，还没结婚，甚至没碰过女人的手。

　　“我的传家宝……”

　　他第一反应就是确认自己那玩意儿有没有事。

　　连他的心头肉秦淮如问他“你醒了？”，他都没听见。

　　病房里挤了好几个人，除了秦淮如，还有易忠海和一大妈。

　　病房里，钱款是易忠海帮忙垫付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主治医生徐大夫。之前手术结束后，他只简短交代了几句，傻柱的具体情况易忠海他们并不清楚。见徐大夫进来，易忠海连忙问道：“徐大夫，柱子这孩子情况怎么样？”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命保住了。”徐大夫神色疲惫，显然手术让他消耗不少精力。他看向众人：“你们怎么进来了？病人需要休息！”说完转向傻柱：“何雨柱同志，现在感觉如何？”

　　“特别难受！”傻柱声音发颤，“大夫，我是不是……不能做男人了？”

　　“没那么严重。”徐大夫摇摇头，“生育功能还在，但因为关键部位受伤，能力会受影响。国外医疗条件好，这种伤能完全修复。国内条件有限，我只能尽力保住性命，同时最大限度保住你的功能。不过，三分之二的组织已经无法修复，幸好关键部分没问题，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接着，徐大夫看向秦淮如：“你是家属吧？这两个月要特别注意，绝对不能 ** 伤口。就算痊愈后，夫妻生活也得节制。”

　　秦淮如脸一红，低声解释：“大夫，您误会了，我不是家属。”

　　“什么？”徐大夫愣住，“那你是？”

　　“我是邻居。”她说。

　　易忠海补充道：“我们算是他的长辈，可以代表家属。”

　　“胡闹！不是家属怎么能签字？”徐医生语气严厉，“出了事故谁来负责？”他转向傻柱：“你为什么不叫家属来？你妻子呢？”

　　傻柱一脸茫然：“大夫，我还没结婚呢。”

　　徐大夫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第一医院流传着一则劲爆消息。

　　最新消息！

　　什么事？

　　356号病房的何雨柱，听说变成太监了！

　　不会吧？他不是还有生育能力吗？

　　就剩那点功能，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听说他还没娶媳妇呢！

　　真的假的？嫁给他的人可真够倒霉的！

　　......

　　消息终究还是传到了傻柱耳朵里。

　　他整日愁眉苦脸，连寻死的念头都有了。

　　对男人来说，这简直是最大的耻辱。

　　尽管傻柱住院不在四合院，

　　但关于他的话题仍在院里热传。

　　我当时亲眼看到的！可怜的傻柱，这辈子还没真正当过男人......

　　要是早生几十年，他都能直接进宫当差了！

　　可一大爷说傻柱没事。

　　一大爷的话能信？我有个亲戚在医院工作，消息绝对可靠！

　　那傻柱真成太监了？

　　想确认很简单，等他回来上厕所时偷看就知道了！

　　即便过了两天，

　　只要提起傻柱，

　　大家依然兴致勃勃。

　　毕竟这种稀罕事，

　　谁都忍不住要八卦一番。

　　都闭嘴！闲得没事干了是吧！

　　易忠海经过那群议论傻柱的人时，绷着脸训斥了几句：都别闲着，该干嘛干嘛去！

　　表面看，

　　这是他作为一大爷维护晚辈应尽的责任。

　　实际上，

　　易忠海只是想博取傻柱的好感。

　　这两天都是他给傻柱送的饭。

　　这么做，

　　就是为了拉近与傻柱的关系，确保自己晚年有个依靠。

　　易家。

　　见易忠海回来，一大妈接过他的外套：那些人又在说闲话了？

　　除了搬弄是非，他们还会什么！

　　易忠海冷冷地说道。

　　要我说你也真是。院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跟他们较什么劲。

　　一大妈随口说着。

　　易忠海转向妻子，道出自己的盘算：你这就是妇人之见。虽然傻柱现在不在院里，但我替他说话总没坏处。等他知道后，能不念咱们的好？

　　一大妈点头赞同：这话在理。

　　闲聊中，

　　话题从傻柱的饮食、恢复情况，自然转到了养老问题。

　　其实傻柱失去传家宝，对咱们未必是坏事！

　　你别瞪我。

　　听我把话说完！

　　你想，

　　傻柱没了生育能力，以后可能绝后。

　　就算医生说还能生，以他现在这状况，哪家姑娘肯嫁？

　　一个有妻有子的傻柱，和一个打光棍的傻柱，哪个对咱们更有利？没人管着傻柱，将来让他给咱们养老就少了许多阻碍。

　　听完这番话，

　　易忠海脸色渐渐舒展。

　　比起贪财的闫埠贵，

　　也不似官迷刘海忠，

　　无儿无女的易忠海最在意的，

　　是自己老迈无依时该如何是好。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人生大事。

　　易忠海听完一大妈的分析，觉得有理，点头说道：“老伴，你说得对。傻柱要是娶个厉害媳妇，像他七婶家那样，就算他想给我们养老，人家媳妇能答应吗？肯定有矛盾。只是苦了傻柱这孩子。”

　　“都是命，有什么苦不苦的。”一大妈不以为然。

　　………

　　贾张氏也在打傻柱的主意。

　　因为棒梗害得傻柱落到这地步，秦淮如便常去探望他。一来安慰傻柱别多想，二来怕他记恨棒梗，甚至对儿子动手。

　　贾张氏又向秦淮如打听傻柱的情况。秦淮如照实说了，把医生的话重复一遍。听到傻柱可能无法生育，老寡妇心思活络起来。

　　“秦淮如，傻柱真不能有孩子了？”尽管秦淮如已经说得很清楚，贾张氏还是追问。

　　放下针线活的秦淮如看向婆婆：“希望不大。医生说他的生育能力还在，国外有技术能不用同房就生孩子，但咱们这儿不行。”

　　“那还是生不了。”老寡妇松了口气，语气轻松。

　　“妈，你好像挺高兴？”秦淮如瞥她一眼。

　　“有吗？”贾张氏不认，话锋一转，“你去问问傻柱，愿不愿意认棒梗当干儿子。”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秦淮如愣住了，威力不亚于 **。

　　“听见没有？”老寡妇又问了一遍。

　　秦淮如犹豫着说：“妈，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让棒梗认傻柱当干爹，你之前不是一直反对吗？”

　　“那时候跟现在能一样吗？”贾张氏眯着眼，嘴角带着精明的弧度。她的眼睛虽看不见，可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清楚。

　　“傻柱现在生不了孩子，等于断了香钬。就算他还能生，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她压低声音，继续道，“让棒梗喊他一声干爹，不过是走个形式，咱家又不亏。”

　　“你想，他没儿没女，房子到时候给谁？棒梗要是名义上是他干儿子，那房子迟早是咱们的。再说了，他工资那么高，以后还不得更照顾咱们？”

　　这一番话，彻底暴露了她的心思——傻柱的房子，她早就惦记上了。

　　***

　　***

　　“这……真能行吗？”秦淮如一脸震惊，显然没想到婆婆会这么盘算。

　　“怎么不行！”贾张氏板起脸，语气冷硬，“你到底问不问？”

　　“可棒梗是咱家唯一的男孩，要是成了傻柱的干儿子，那……”秦淮如还有些迟疑。

　　贾张氏不耐烦地打断：“我不是说了嘛，就是挂个名！又不是真让他做傻柱的儿子。有了这层关系，以后找傻柱要东西，别人也不好说什么，省得院里那些长舌妇瞎议论！”

　　她义正词严地说着，仿佛整院的人才是不讲理的禽兽，全然忘了自己的算计。

　　“好吧，下次见傻柱我问问。”秦淮如勉强答应。

　　正说着，棒梗从屋里冲出来嚷嚷：“我才不认傻柱当爹呢！干爹也不行！”

　　“轮不到你插嘴！”贾张氏难得对孙子发钬，“你这孩子懂什么？认他当干爹，你能吃亏吗？”

　　这两天，许大茂的心情格外畅快，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每天两顿饭，总要喝上二两酒助兴。

　　倒不是他走了桃花运，碰上什么 ** 。

　　而是因为——

　　他的老冤家，傻柱，彻底断子绝孙了。

　　不但如此，连男人的本钱也没了。

　　世上再没什么比这更让许大茂痛快的事了。

　　见许大茂提着酒和排骨回来，娄小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天天这么吃喝，家里迟早被你败光。”

　　“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个痛快！”许大茂满不在乎，“爷今儿高兴，你还不乐意了？咱家有的是钱，随便花！”

　　“去，把排骨洗了炖上，我要吃红烧的！”

　　说完，他哼着小曲往沙发上一靠。

　　娄小娥拎着排骨进厨房，没一会儿又空着手出来。

　　“怎么了？”许大茂抬眼问道。

　　“盐用完了。”娄小娥边说边往外走，“我去曹哥家借点。”

　　“去吧去吧！”许大茂摆摆手，瞅着她背影嘀咕，“这婆娘，过日子没个算计，盐没了都不知道提前买。”

　　曹漕家中。

　　饭菜已摆在桌上，他却没急着动筷，正专注研究系统界面。

　　系统商城里应有尽有，连《终结者》里的t-800都有，还是施瓦辛格同款。

　　想到电影里阿诺端着加特林横扫千军的画面，曹漕就热血沸腾。

　　有这样一尊保镖，横行天下都不在话下。

　　虽然t-800不是最强型号，但绝对是最拉风的。

　　可一看价格——100万功德值！

　　他顿时倒吸凉气：这也太贵了！

　　这一百万功德点，简直是天价。

　　别急，慢慢攒总会有的。

　　以后能不能弄到一台t-800，就指望你们了！

　　说话时，曹漕下意识瞥了眼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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