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衣物

　　“早上好，司命。”

　　“早，士郎。间桐也是。”

　　“哦，早啊，姬。”

　　次日早上，拎着一个便当盒来到教室的姬司命推开教室门，和士郎打了声招呼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士郎在扫了眼姬司命手里和往常佑理一模一样的袋子，又看了下他身旁的空位，有些疑惑地问道：

　　“万里谷同学没和你一起来吗？”

　　“她有个远房亲戚出了点事，就跟葛木老师请了个假照顾对方。”

　　姬司命将便当放到抽屉中，说出事前商量好的借口。

　　“姬你和万里谷是轮流请假啊。”

　　慎二在一旁扶着额头吐槽道。

　　“万里谷同学她亲戚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

　　姬司命说着想起昨天夜里，和卡莲一起洗完澡的佑理，和自己抱在一起时说的话。

　　“司命......明天，我想留在酒店里。”

　　姬司命听着有些诧异，因为在他印象里，佑理并不是那种会逃课的学生。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是为了卡莲吗？”

　　将头埋在他胸前的佑理轻声嗯了一声：“那孩子......我很担心她......”

　　明明卡莲的真实年龄只比佑理和姬司命小一岁，但佑理却把对方当成了需要照顾的孩子。

　　“我怕她......醒来以后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会不会让她的心理情况更加严重。

　　“虽然她在司命你跟她聊了一下后好了一些，但如果她醒来发现空无一人......

　　“她会不会觉得之前的安宁只是一场梦，会不会又变成那个把自己当成工具的孩子？”

　　说着佑理将头抬起，看着姬司命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温柔，但异常坚定的光芒。

　　“我想让她知道，那份安宁不是虚假的。我想在她身边，让她醒来能看到让她安心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戒备的世界。”

　　佑理顿了一下：“而且，我也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巫女了，我会用司命你给我的力量去保护我和卡莲。”

　　他凑近了看着她的眼睛，这一次她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坚定的与他对视。

　　“好，我知道了”看着成长了的佑理，姬司命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那就交给你了，我的巫女。”

　　时间回到现在，姬司命撑着下巴听着藤村大和的英语课，但心思完全不在课堂上。

　　洛基、神秘的风之神，以及改变了航向，正缓慢逼近冬木的沃班。

　　好消息，这个世界的冬木没有圣杯战争，不会有人死于瓦斯爆炸。

　　坏消息，即将席卷整个冬木的风暴比瓦斯爆炸要恐怖的多。

　　虽然姬司命有想过，要不要找个荒无人烟的战场迎击沃班，但最后还是被他放弃了。

　　如果沃班和原作一样只是为了抓捕佑理还好，但他的动作显然并不是。

　　除了卡莲身上也有标记以外，根据意大利那边魔术结社传来的消息，沃班在出发前还带走了在罗马尼亚的艾德费尔特家成员。

　　‘那头老狼的目标难以预测，因此不能排除他无视我的挑衅的可能。而且......’

　　姬司命握了握拳，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冬木展开了太多次神都的原因，他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因果连接。

　　神都降诞在潜移默化间增强了姬司命和冬木的联系，从某种方面来说，这里已经变成了他的主场。

　　更何况......

　　‘洛基，还有那个风之神。’

　　想到那两位不从之神，姬司命的眼神闪过寒光。

　　虽然不清楚祂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不排除在与沃班对决，或移动时被偷袭的可能。

　　‘在已经隐约成为主场的冬木，凭借情报上的优势与沃班决战，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听着下课铃，做好决定的姬司命离开座位，朝上课期间就偶尔看过来的凛走去。

　　......

　　卡莲坐在凯悦酒店顶层套间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自己面前的茶几。

　　上面摆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红茶和点心，据说是那位力量温暖的王所喜欢的品种。

　　她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脑海中想起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吃的饭菜。

　　和她喜欢的，加了很多调味料的菜不同。

　　佑理的饭菜调味料只在恰好的范畴，但意外的，她并不感到讨厌。

　　这么想着的她伸手拿起一块点心小口吃下，和佑理做的饭菜跟茶水相比，少了一些暖意。

　　她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困惑，同样是食物，为什么给她的感觉会截然不同？

　　卡莲低下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指尖还残留着红茶的温热，这和她心中的暖意是不同的感觉。

　　看着正在打扫房间的佑理，卡莲思考一会儿从沙发上起身，她没有去打扰对方的工作，而是走到窗边。

　　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以及远处的山海。

　　这个行为毫无目的，但却是她十五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没受人指令，纯粹出于自我意愿的无用探索。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她站在原地，看着佑理将扫把放好来到门前，通过猫眼观察很久后才打开房门。

　　‘她在警戒......’

　　卡莲明白少女动作的含义，并将她的行为和对待自己时进行比对。

　　“没有......”

　　她的心里有了结论：佑理对待她与对待门外未知的威胁，是截然不同的。

　　那那位......给她带来温暖和安宁的姬司命，又是什么样的呢？

　　“卡莲小姐！”

　　就在这时，佑理拿着一件衣服走了过来。

　　卡莲看着那身衣服，和佑理的体型相比小了很多，但和自己正好适配。

　　佑理看着她身上那件对她来说有些大的，姬司命的衬衫，试探性地递出手中的衣服。

　　“给我的？”

　　“嗯......你的修女服需要修补，司命和我的衣服都不太适合你的尺寸......”

　　佑理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换上，或者你想在房间里换？我在门外等你。”

　　本想说“没必要”的卡莲看着佑理的脸，将心中话语咽下后轻轻点头。

　　她接过佑理手中的衣服，就要把身上的衬衫脱下。

　　佑理赶紧将窗帘拉上，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卡莲，女孩子换衣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隐私。”

　　“我知道了。”

　　卡莲嘴上回应了佑理，面无表情，但动作有些笨拙地换上这身洁白的连衣裙。

　　“好奇怪的感觉，但不讨厌。”

　　说着她想掀起裙摆，但被佑理赶紧制止。

　　“这也是......要注意隐私？”

　　佑理点点头：“没错，尤其是如果在男性面前更要注意。”

　　“男性......像司命和璃正那样？”

　　虽然有些奇怪卡莲对祖父和姬司命的称呼，但佑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跟卡莲说起有关少女隐私和男女交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

　　“这样吗。”

　　卡莲点了点头接纳了这些知识，将提起的裙摆放下，随后看着佑理的嘴角问出又一个问题：

　　“佑理，你和司命嘴唇贴在一起，也是要特别注意的事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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