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从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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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艾丽卡和姬司命开了两间房间。躺在酒店的床上，姬司命看着天花板，自从露库拉齐亚家里离开后，艾丽卡就再没有问过姬司命的能力。
外面的风声很大，轰隆的雷声更是一响接着一响没个尽头。
是『山羊』和『凤凰』吧？姬司命用前世的记忆思考着。
他不准备加入神兽的战场，毕竟他又不像护堂那样和韦勒斯拉纳有着友谊。
姬司命不敢把握如果遇到那位对自己有明显敌意的神明会发生什么。
虽然他没有与韦勒斯拉纳直接碰面过，但是他有当两人见面时就是战斗开始的预感。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姬司命来到门前通过猫眼看了下门外，是艾丽卡。
“艾丽卡？怎么了？”
“呵呵，没有司命你在旁边都有点不太习惯了。介意让我进来吗？”
通过因果视界确认没有杀意或敌意后，姬司命应了一声打开房门。
艾丽卡走进房间，她没有穿那件深红的礼裙，而是换上一件简单的便服。
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脸上还带着水珠。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
她的右手提着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酒杯。
进入房间后她将红酒和酒杯摆在桌子上：“这家酒店的服务还不错，连这种东西都有准备。”
艾丽卡摊开左手，是一件开瓶器。
“要来一杯吗？”
艾丽卡语气轻松，但姬司命看出她眼底隐藏着一丝凝重。
“......你能喝酒吗？我记得意大利要十六岁才能喝酒吧？”
“也就一个月的事情，没人知道就无所谓了。”
艾丽卡说着将红酒开瓶倒在两个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姬司命后两人轻轻碰杯。
“司命，我想我们是共犯，是搭档，又或者......朋友。
“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从露库拉齐亚离开后，你偶尔会像这样看着某个方向吗。”
姬司命轻轻摇晃酒杯，看着杯中鲜红的液体。
“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和你猜测的差不多，我能看到指向我的恶意。
“在我被山猪袭击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根粗大的黑线，而现在有两根比那更粗的线在连接着我与那两位神明。”
艾丽卡平静地看着他：“你好像还能看到什么。”
姬司命没有隐瞒：“我能看到一些......故事。在故事里我能看到有人使用这个弑杀了神明。”
说着少年将普罗米修斯秘笈放到桌上：“这也是我想去找那位魔女的原因。你会怪我之前瞒着你吗？”
她没有立即回答，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与往常社交微笑完全不同的笑容。
“不，我反而会感谢你，将这个真相告知于我。”
她端着酒杯站起，随后走到姬司命身边坐下：“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共犯了。”
说着艾丽卡咏唱出一段咒文。
“钢铁之狮，与其始祖的狮子心王呀——请您聆听骑士艾丽卡·布朗特里的誓约。”
在她的咏唱声中，一柄堪比美术品的优美细剑出现在她的右手。
艾丽卡将这柄长剑放到桌上，与普罗米修斯秘笈靠在一起。
“这就是我们的全部了。你的‘眼睛’和我的‘力量’。
“所以，告诉我吧，司命。在你看见的故事里，我们该如何赢得这场胜利？”
......
艾丽卡从空气里充满酒精的气味的房间醒来。
她看了一眼周围，自己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地面上是被整理码放好的酒瓶和菜盘。
这些是昨晚喝上头的她点的外卖。
桌上摆放着她的爱剑狮子之心，以及拥有弑杀神明可能性的普罗米修斯秘笈。
房间里没有姬司命的身影，她慌张地穿上鞋子跑了出去，在酒店大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睡着的姬司命。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是绅士，还是不解风情好了呢。”
她对旁边酒店的工作人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走到姬司命旁边坐下，然后试着让他枕在自己的丰满大腿上。
过了一会儿后，姬司命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艾丽卡的笑颜。
“醒了吗，司命。”
“啊......嗯。”
通过因果视界看到那条连接自己与艾丽卡白线的姬司命从艾丽卡大腿上起来。
“哎呀，不喜欢吗？”
“不......只是这样的艾丽卡太可爱了，想在只有我们独处时看到。”
“可以哦。”
艾丽卡甜美一笑握住姬司命的手，回到房间做着决战前的准备。
......
穿着一件白衣，黑发长过肩膀，脸上带着平静神色的少年向自己最后的分身走去。
祂正是被露库拉齐亚称为剑之神的神明。
韦勒斯拉纳。
带来胜利的黄金之剑，不败的战神。
拥有十个化身，根据敌人不同变成不同样子，并以此取得胜利的不从之神。
韦勒斯拉纳突然停下脚步，前面的森林走出一对少年少女。
“好久不见呐，魔女小丫头，以及......初次见面，超脱命运之人。”
祂的目光扫过艾丽卡，随后停留在姬司命身上。
“汝等的眼神，很有趣，说出汝等的来意吧。”
“你，对我有敌意，在我击败山猪以后。没错吧？”
“汝的感觉很敏锐。没错，在汝以凡人之身击败吾之化身时，吾就注意到了汝。”
“那这样就好说了。”
姬司命强忍着神明带来的威压，迎上韦勒斯拉纳的目光与之相对。
“哦？”
韦勒斯拉纳轻笑道：“为何？”
“你对我有敌意，我同样也有。”
姬司命和艾丽卡对视，后者微微点头后，姬司命说出宣战的发言。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从之韦勒斯拉纳。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弑神。”
当姬司命吐出弑神二字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艾丽卡面色凝重将提前召唤的爱剑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暴怒的神明。
但是韦勒斯拉纳在微微一怔后，畅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祂的声音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在这一刻无论结果如何，祂都将姬司命当成值得一战的对手。
“以凡人之身，向身为不败军神的吾挥剑？何等的狂妄！何等的悖逆！这正是吾所渴求的斗争！”
祂的右手上凝聚出一柄哪怕在夜晚也散发着夺目光芒的黄金之剑。
“少年，汝的名字是？”
“姬司命，还有，不只是我一人。”
艾丽卡摆出迎战姿态报上自己名号：“艾丽卡·布朗特里。”
“哦？魔女小姑娘也有这种野心吗。”
“神明大人不会事到如今才说只允许单挑吧？”
“哈哈哈哈哈哈！不用做如此激将，吾乃不败之军神！”
韦勒斯拉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赞赏：“姬司命，艾丽卡。汝等之宣战，吾确已听闻。
“并非出于守护，亦非为了大义，仅仅是源于敌意的纯粹本能......吾很欣赏。”
随后祂将黄金之剑高高举起。
“汝等欲行弑神之壮举，而吾亦将展现吾之全力，赐予汝等辉煌的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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