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族压力

　　曾煜城后腰的消毒水味渗进我鼻腔时，快艇正碾碎暗河尽头的月光。

　　我假装调整坐姿，指尖拂过那个硬币大小的芯片接口——凹凸的金属触感和父亲实验室里那些半成品仿生人如出一辙。

　　老爷子让我们明早回老宅。他单手扯开浸血的领带，腕表投影出全息消息。

　　蓝光映着他颈侧未愈合的咬痕，那是我半小时前被电磁脉冲干扰系统时失控咬的。

　　我捏碎藏在发髻里的纳米窃听器，赌场爆炸的余震让腕间系统手环疯狂闪烁。

　　曾煜城突然按住我抽搐的指尖，他掌心的军用止血凝胶正在溶解我皮肤下的微型电路。

　　苏家那个蠢货配不上你生气。他掰开我咬出血的下唇，往伤口抹了层银色药膏。

　　神经修复剂的甜腥味里，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曾家需要的是能带来港口免税权的儿媳，不是被逐出家门的...

　　引擎突然熄火，曾煜城将我抵在潮湿的舱壁上。

　　他机械义眼切换成夜视模式时的电流声，完美盖住了我肋骨下植入体的报警声。

　　三年前他替我挡枪时，可没说那颗子弹会把他1\/3的脏器换成军用科技。

　　老宅会客厅的沉香熏得我系统差点死机。

　　苏悦孔雀蓝的礼服裙摆扫过曾煜城膝盖时，我正用叉子戳着鹅肝上伪装鱼子酱的微型炸弹。

　　曾老爷子的龙头杖敲在地砖上的节奏，和父亲销毁失败实验品时的倒计时同步率98%。

　　听说苏小姐上个月拍下了南非血钻？我晃着香槟杯，系统刚解锁的珠宝鉴定技能让我看清她颈链上的人造晶体。

　　曾煜城在桌下捏了捏我戴着电磁戒指的无名指，他体温比正常人低了整整2c。

　　苏悦炫耀新做的水晶甲划过曾煜城领口，我盯着她藏在蕾丝袖口的微型注射器。

　　当她第三次不小心把红酒泼向我时，我借着擦拭酒渍将电磁干扰器贴在她钻石腕表背面——那里面藏着苏家走私稀有金属的证据。

　　白小姐知道怎么用松露刀吗？她切牛排的力道像在解剖情敌。

　　我转动餐盘，银器折射的光斑正好晃在她瞳孔里的隐形摄像头上。

　　曾煜城突然握住我切到一半的餐刀，刀刃精准挑开她领口快要脱落的胸针。

　　小心点，他舔掉虎口沾到的黑椒汁，喉结滚动时的机械传动声只有我能听见，这种南洋珍珠容易划伤动脉。我认出那颗掉进汤碗里的珍珠，正是上周父亲保险柜失窃的证物。

　　苏悦离席补妆时，我摸到她塞在曾煜城西装口袋的磁卡。

　　芯片读取器显示这是通往曾家地下实验室的权限卡，有效期仅剩三小时。

　　曾煜城假装替我整理耳坠，往我耳骨里植入的微型接收器突然传来父亲与曾老爷子的加密通话——他们在讨论第17批的报废流程。

　　老爷子说后花园新栽了黑玫瑰。曾煜城突然拽着我往露台走，他掌心渗出的冷却液弄花了我刚补的口红。

　　苏悦踩着十厘米高跟追来时，我正用鞋尖碾碎花丛里伪装成鹅卵石的定位器。

　　月光照亮苏悦腕间突然闪烁的钻石手链，那些切割面反射出的摩斯密码在系统翻译下逐渐显形——[明晚八点码头见，否则曝光你脊椎里的神经控制器]。

　　我扯断曾煜城的领带缠住她扬起的巴掌，丝绸面料下暗藏的碳纤维网瞬间绞碎了她三片美甲。

　　苏小姐的香水味，我贴近她抽搐的眼角轻笑，和父亲实验室里失败的克隆体用的防腐剂很像呢。曾煜城突然从背后环住我，他植入体散发的低温恰到好处地冻住了我即将失控的机械义眼。

　　当苏悦踩着被她自己泼湿的高跟鞋摔进喷泉池时，我藏在裙摆里的纳米机器人已经带回她手机里所有加密文件。

　　曾煜城把玩着从我发间摘下的监听器，忽然低头咬住我后颈的玫瑰纹身：老爷子说婚房要装防弹玻璃，你喜欢单向透视还是...

　　夜风卷着苏悦的咒骂飘向停机坪，我数着曾煜城衬衫下心跳间隔里多出的0.3秒杂音。

　　他无名指内侧的条形码在月光下泛起红光，和父亲昨夜销毁的那批仿生人报废编号只差最后一位数字。

　　苏悦镶着碎钻的指甲第三次划过曾煜城袖扣时，我视网膜上突然跳出血色警告框。

　　系统将她的声纹拆解成频谱图，在0.8秒内标出了三段异常波动。

　　南非血钻？我晃着香槟杯轻笑，指尖擦过她颈间坠子。

　　系统刚解锁的珠宝鉴定模块正在燃烧我的精神力，那些切割面的折射率像手术刀划开我的神经，苏小姐确定不是戴了人造晶体来充门面？

　　曾煜城在桌下捏住我无名指的电磁戒指，他皮肤下的冷却管让我的机械指关节发出细微嗡鸣。

　　苏悦孔雀蓝的裙摆扫过镶钻手包，系统突然捕捉到包扣反射的激光暗码——那是上个月黑市流通的走私货编号。

　　白小姐连松露都要蘸番茄酱吃？苏悦切牛排的银叉故意撞翻我的酱碟。

　　红酒泼在蕾丝袖口的瞬间，我藏在指甲盖里的纳米采集器已经取样完毕。

　　系统弹窗跳出成分分析时，曾煜城正用浸过止血凝胶的方巾替我擦拭手腕。

　　82年的波尔多掺了2015年的雨水。我转动餐盘，让银器折射的光斑晃在她瞳孔里的隐形摄像头上，就像苏小姐的南洋珍珠——刀刃挑开她领口摇摇欲坠的胸针，泡过氯化钠溶液的养殖珠，表层镀膜三天就会脱落。

　　曾老爷子龙头杖敲击地砖的节奏变了。

　　我后颈植入体突然刺痛，那是系统在警告我精神力跌破警戒线。

　　苏悦镶着水晶甲的拇指按在曾煜城手背，她袖口滑出的微型注射器闪着淡蓝幽光。

　　小心破伤风。我扯过餐巾裹住曾煜城被划破的虎口，纳米绷带里的中和剂瞬间将药剂染成浑浊的紫色。

　　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上周的走私案新闻，苏家货轮在公海倾倒污染物的画面正好映在她背后的鎏金镜框上。

　　曾煜城突然攥紧我抽搐的指尖，他机械义眼切换成透视模式。

　　我看着他衬衫下心跳间隔里多出的0.3秒杂音，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那些等待报废的仿生人胸腔里，也有同样的异常波动。

　　白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苏悦从鳄鱼皮包里抽出磁卡拍在桌面，曾家地下实验室的激光防伪标识刺痛我的视网膜。

　　她染着猩红色甲油的指尖戳向曾煜城心口：连他左心室都是军用级的...

　　我咬破舌尖激活备用能源，系统强制启动声纹破解功能。

　　她尾音尚未落地，宴会厅穹顶突然降下全息投影——苏家与境外势力交易的加密合同正在半空中循环播放，她手腕上钻石表盘的走私定位坐标还在实时跳动。

　　不如解释下第七行条款？我拽过侍应生的点餐平板，电磁戒指划过磁卡背面。

　　曾煜城掌心的军用解码器亮起红光，将苏悦与曾老爷子的秘密通讯记录投射在香槟塔上。

　　宾客们的嗤笑像手术刀划开苏悦涨红的脸。

　　她镶着碎钻的高跟鞋踩过满地狼藉，却在触及曾煜城视线的瞬间踉跄。

　　我数着她睫毛膏晕染的弧度，和父亲实验室里那些哭泣的克隆体分毫不差。

　　曾煜城突然将我拽进怀里，他机械臂散发的低温冻住了我即将失控的机械义眼。

　　檀香混着硝烟味的气息喷在我耳后植入体上：精神力还剩12%，你疯了？

　　总比有人用钛合金心脏骗感情强。我扯开他领口，那道横贯锁骨的疤痕下，军用级合金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年前他替我挡枪时，可没说那颗子弹会换掉他1\/3的器官。

　　曾老爷子龙头杖砸碎鎏金镜框的巨响中，我摸到苏悦塞在曾煜城西装内袋的磁卡。

　　权限倒计时还剩47分钟，父亲与曾家交易的第17批产品正在实验室等着被销毁。

　　婚房要装防弹玻璃？我舔掉唇角的神经修复剂，甜腥味里混着曾煜城冷却液特有的松香，不如先给你的机械肺做套防水系统。他咬在我后颈玫瑰纹身上的力度，和昨夜破解父亲保险柜密码时如出一辙。

　　月光透过停机坪的防弹玻璃，在曾煜城无名指的条形码上割裂出细碎光斑。

　　我数着那串与仿生人报废编号只差最后一位的数字，突然想起系统任务栏闪烁的新提示——【精神力透支警告，是否启动应急方案？】

　　曾老爷子浑浊的瞳孔倒映着我腕间疯狂闪烁的手环，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正按在龙头杖的紧急制动钮上。

　　那些藏在暗处的机械守卫启动时的电流声，和父亲销毁实验品时的声音完美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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