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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挖出个千年老将军,还带铠甲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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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的破庙外,夜枭最后一声啼叫消散在风里。

  江镇将“普度”玉牌与圣器重新收进怀中,能感觉到两物相触时那丝若有若无的震颤,像极了某种古老契约的共鸣。

  “走。”他拍了拍剔骨缠着绷带的肩,语气比月光还凉。

  圣凯因家族的方向,灯火仍如星子般散着,可他知道,那些灯火下藏着的不只是血缘,还有百年来刻在骨头上的债——包括三日前在藏书阁翻到的残页,包括圣器锁芯上“渡厄”二字,更包括索菲亚被送去北境冰宫的密卷记录。

  回家族的路走了半个时辰。

  江镇怀里的圣器越接近后山莲台中心越烫,到后来几乎要灼穿衣物。

  小贝贝早等在石拱门前,发梢沾着夜露,见他过来立刻小跑着拽住他袖口:“辰哥哥,莲台中心的岩石在震!

  我今早用灵能探过,下面有...有活物的波动,但和普通活人不一样,像被冻在冰里的火。“

  “活物?”剔骨脚步一顿,肩上的伤还在渗血,却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短刃。

  阿里扎扛着柄青铜镐从阴影里转出来,肌肉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三少爷,我今早去查看家族矿脉,发现莲台那块的岩层有裂缝,特意带了家伙。”

  江镇摸了摸小贝贝发顶,她的灵能感知向来比教廷的占卜师还准。

  他解下外袍递给阿里扎:“挖。

  但记住,慢着点。“

  莲台中心是块半人高的青岩台,表面刻满已经风化的梵文。

  阿里扎的青铜镐刚碰上去,就听“当”的一声——岩石硬得离谱,镐头竟崩出个缺口。

  剔骨皱了皱眉,屈指弹在岩面上,内力震荡间,表层岩石簌簌剥落,露出半截黑铁手套。

  “停。”江镇按住阿里扎的手腕。

  那手套覆着细密的鳞片纹,指节处嵌着红宝石,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

  小贝贝突然攥紧他的衣角,指尖凉得惊人:“辰哥哥,下面的波动变了!

  刚才还像睡着的兽,现在...现在像要醒了。“

  剔骨抽出短刃插进岩缝,运起三分内力轻轻一撬。

  岩石裂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黑铁手套下连着的不是手臂,是整副重甲。

  肩甲上刻着吞云纹,胸甲中央嵌着颗拳头大的玄玉,玄玉周围缠着金线,金线末端是半枚已经氧化的徽章,隐约能看出是展翅的鹰。

  “千年玄玉甲。”剔骨倒抽一口冷气,短刃差点掉在地上,“我在古籍里见过,这种甲胄用玄铁混龙筋锻造,能扛住斗神境的全力一击。

  当年光明历三百年,北境大战有位’铁甲将军‘失踪,难道是...“

  “将军?”阿里扎凑过去,青铜镐当啷砸在地上。

  他蹲下身扒拉岩石,露出甲胄下的战靴——靴底钉着三十六枚精钢钉,每枚钉子上都刻着降魔咒。

  小贝贝突然捂住嘴后退两步,灵能在指尖凝成淡蓝色光团:“他...他的生命力在复苏!

  刚才还像灰烬里的火星,现在已经是火苗了!

  父亲,我要和弟弟一起看管他,他的灵能波动太特殊,普通封印锁不住!“

  江镇没说话。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圣器在发烫,器魂的低语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因果,因果。”他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玄玉甲的边缘——冷,冷得刺骨,可那冷里又裹着股热,像被封印了千年的战魂在翻涌。

  “继续挖。”他声音发沉。

  阿里扎这次不敢用蛮力了,改用短柄铲小心清理周围岩石。

  随着碎石簌簌落下,整副甲胄逐渐显形:身高足有两丈,腰悬青铜酒壶,背后插着柄长柄冲击刃,刃身足有一人高,刃脊上的血槽里还凝着黑褐色的血渍。

  最骇人的是面甲——铁铸的饕餮纹,双眼处留着两个黑洞,像能吸走人的魂魄。

  “这...这是活着的封印。”剔骨摸出随身携带的符纸,指尖掐诀就要贴上去,却被江镇拦住。

  “等等。”江镇盯着面甲上的一道裂痕——那裂痕呈莲花状,和圣器锁芯上的“渡厄”二字纹路如出一辙。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藏书阁残页上的画:戴面纱的女人,旁边写着“渡厄”,而此刻,圣器在他怀里震动的频率,竟和面甲裂痕的弧度完全吻合。

  “轰!”

  玄玉甲突然发出轰鸣。

  阿里扎手里的短柄铲“当”地落地,整个人被震得踉跄两步。

  小贝贝的灵能光团“啪”地碎裂,她后退时撞在石拱上,额头渗出血珠:“辰哥哥,他要醒了!

  他的灵能...他的灵能在说’归位‘!“

  剔骨的短刃已经出鞘,刀刃上凝着青色剑气:“江镇,这东西就算死了千年,甲胄里的战气也够掀翻半座山。

  我数到三,你带小贝贝退到十丈外——“

  “不用。”江镇按住他的手腕。

  圣器的震动已经变成灼烧,他能清晰感觉到器魂在喊:“钥匙,钥匙在这里。”他站起身,直视着铁甲将军面甲的黑洞,声音不大,却像敲在青铜上:“前辈,我是来还债的。”

  空气突然凝固。

  玄玉甲的震颤停了。

  面甲上的饕餮纹泛起幽光,长柄冲击刃的血槽里,黑褐色血渍竟开始流动,顺着刃脊滴在青岩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那是活物的血。

  阿里扎咽了口唾沫。

  他盯着面甲上的裂痕,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尖就要碰到那铁铸的饕餮。

  “阿扎!”小贝贝尖叫。

  但已经晚了。

  阿里扎的指尖刚触到面甲,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缩回手,瞳孔剧烈收缩,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惊喘。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装碎石的竹筐,声音发颤得几乎听不清:“他的...他的面甲下面,有...有...”

  江镇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望着阿里扎煞白的脸,望着铁甲将军面甲上仍在泛光的饕餮纹,突然听见怀里的圣器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不是器碎了,是某种更古老的封印,碎了。

  阿里扎的指尖像被火钳烫过般蜷缩成拳,喉结剧烈滚动两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面甲...下面没有脸。”他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进衣领,手指死死抠住腰间兽皮腰带,指节发白如骨。

  江镇的瞳孔骤缩。

  他分明看见铁甲将军面甲的裂痕里渗出暗红雾气,那雾气缠绕着阿里扎的手腕,在月光下映出残像——不是血肉,不是白骨,是密密麻麻的咒文,像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他猛地转身,用后背挡住小贝贝的视线,手掌覆住她的眼睛时,能感觉到女孩睫毛在掌心轻颤:“贝贝乖,别看。”

  “为什么?”小贝贝的声音带着被捂住的闷响,“是不是和上次在沼泽看到的腐尸人不一样?”

  江镇没回答。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三日前藏书阁残页上的“渡厄”二字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残页边缘画着的莲花纹,竟与铁甲将军面甲裂痕的弧度分毫不差。

  圣器在怀中灼烧得更厉害了,器魂的低语不再模糊,清晰得像有人贴着他耳朵念诵:“债,债,债。”

  “轰——”

  玄玉甲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青铜酒壶上的封泥应声而碎,浓烈的酒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阿里扎被气浪掀得撞在石拱上,额角磕出血,却仍瞪大眼睛盯着铁甲将军——面甲上的饕餮纹彻底活了,金漆纹路如蛇般游动,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突然漫出鲜血般的红光。

  “睁眼了!”剔骨的短刃几乎是擦着江镇耳畔刺出,青色剑气在月光下划出冷光。

  他这一刀直取铁甲将军后颈甲缝,那是玄玉甲最薄弱的所在,可刀刃刚触及甲胄,便像砍在活物的筋脉上——铁甲将军突然暴喝,声如滚雷,震得小贝贝膝盖一软栽进江镇怀里。

  江镇被震得气血翻涌,却仍死死护住小贝贝。

  他看见铁甲将军缓缓抬起手臂,黑铁手套上的鳞片纹全部竖了起来,每一片都泛着寒芒。

  长柄冲击刃“嗡”地出鞘,刃身映出众人扭曲的倒影,刃脊血槽里的黑褐色血渍竟开始沸腾,滴落在地时,青岩台“滋啦”冒出青烟——那是腐蚀了千年的剧毒。

  “退!”江镇吼了一声,抱着小贝贝就地翻滚。

  阿里扎抄起青铜镐扑过来,镐头抡圆了砸向铁甲将军的膝盖,却被对方随意一挥手,连人带镐砸进半人高的石墩里。

  石屑纷飞中,阿里扎吐着血沫爬起来,还在骂骂咧咧:“奶奶的,老子这镐头砸过魔岩兽的脑袋!”

  剔骨的剑气已经凝成实质,在铁甲将军身周织成剑网。

  可那甲胄每震一次,剑网便碎裂一片。

  他额角青筋暴起,终于咬碎舌尖,血溅短刃:“这是活甲!

  战魂和甲胄融为一体了!“

  铁甲将军的目光突然扫过江镇。

  那红瞳里没有焦距,却让江镇后背发凉——他分明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还有藏在倒影里的,藏书阁残页上那个戴面纱的女人。

  圣器在怀中剧烈震动,这次不是灼烧,是刺骨的寒意,像有双手从器中伸出,按在他心口。

  “归位。”

  沙哑的、带着金属摩擦声的嗓音在众人头顶炸响。

  铁甲将军的长柄冲击刃指向江镇,刃尖却在颤抖,仿佛在挣扎。

  江镇怀里的圣器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从中飘出一缕银线,直勾勾缠上铁甲将军的面甲裂痕——正是残页上莲花纹的形状。

  “辰哥哥!”小贝贝突然从江镇怀里挣出来。

  她的灵能在指尖凝成幽蓝光团,不是防御,而是...在笑?

  江镇这才注意到,女孩嘴角翘得像偷了鱼干的猫,眼尾弯成月牙:“别怕嘛,将军爷爷只是太孤单了。”

  话音未落,铁甲将军的动作突然顿住。

  长柄冲击刃“当啷”落地,玄玉甲上的金光开始消退。

  阿里扎捂着胸口爬过来,盯着小贝贝:“你...你搞什么鬼?”

  小贝贝没回答。

  她踮起脚尖,伸手戳了戳铁甲将军的面甲。

  那红瞳里的血光竟跟着她的指尖晃动,像被线牵着的提线木偶。

  江镇注意到,女孩腕间的银铃不知何时换成了青铜小钟——和三日前在后山废弃祭坛捡到的那枚,纹路一模一样。

  “贝贝。”江镇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小贝贝歪头笑了,银铃般的声音混着夜风飘远:“杜斯叔叔说,有时候吓唬人,比真打一架有用哦。”

  铁甲将军的面甲突然发出“咔咔”轻响。

  江镇刚要上前,却见小贝贝冲他挤了挤眼睛,转身跑向石拱门。

  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腕间青铜小钟在晃动中发出极轻的“叮”声——那声音,像极了某种契约达成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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