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同盟成立——【薪火】

　　“燧人氏”会议结束后的第七天，京华市西郊，一处在地图上不存在的复合型基地开始高速运转。

　　这里是“守夜人”项目的临时总部，代号“燧皇堡”。从地表看，它像是一座占地广阔的现代化科研园区，拥有十几栋银灰色流线型建筑、大片绿化带和三个标准运动场。但在地下，经过七天的紧急扩建，一个纵深达到八层、总面积超过二十万平方米的综合设施已初具雏形。

　　第七天下午三点，在燧皇堡地下三层的主会议室内，一场关于“我们到底该叫什么”的讨论，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圆桌旁坐着二十余人，除了沈清言、周明远（投影）、琴剑先生、赵山河、林知夏这五位核心，还有龙组的苏晚、青萍、秦锋，寻真派的两位长老，武术界的三位宗师代表，军方的两位少将，以及星耀科技和NSID的几位高级主管。

　　“我认为‘守夜人’这个代号已经很好了。”一位军方少将说，“寓意明确——在文明的长夜中守护火种。而且已经在内部使用，有延续性。”

　　“但‘守夜人’听起来太被动，太悲壮了。”林知夏推了推眼镜，“我们在做的不是被动守护，而是主动去点燃、去传承、去延续。需要更积极的意象。”

　　“那叫‘火炬手’怎么样？”一位星耀科技的主管提议，“或者‘传火者’？”

　　赵山河摇头：“太洋气，不接地气。咱们得找个有老祖宗味道的词。”

　　琴剑先生抚须沉吟：“《庄子·养生主》云：‘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薪尽火传——这个意象极好。文明如薪，代代燃烧，代代传承，火种永不熄灭。”

　　沈清言一直在安静地听着。这时，他缓缓开口：“‘薪火’。”

　　众人看向他。

　　“我们的同盟，就叫‘薪火’。”沈清言重复道，“薪尽火传，文明不绝。我们既是守护者，也是传递者。我们这一代人，也许就是那根即将燃尽的薪柴，但我们要确保，在我们烧完之前，火种已经传到下一代手中。”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薪火’谐音‘新火’——我们要点燃的，是文明的新火，是永恒之火。”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

　　“好！”赵山河第一个拍桌子，“这个好！有老祖宗的智慧，又有新意思！”

　　林知夏快速在平板上记录：“‘薪火同盟’……可以。英文翻译可以定为‘Eer Alliance’，eer既有余烬之意，也有重新点燃的潜能。”

　　琴剑先生点头：“善。此名暗合天道循环，文明不绝之理。”

　　周明远的投影环视众人：“那么，表决。赞成以‘薪火’作为我们核心同盟正式名称的，请示意。”

　　所有手都举了起来。

　　“全票通过。”周明远宣布，“从此刻起，‘守夜人’项目升级为‘薪火同盟’。所有相关文件、通讯、编制，全部更新。”

　　一位秘书快速记录。几分钟后，基地内的所有电子屏、通讯器、身份标识，都开始自动更新系统名称和图标——新图标是简笔画的一根燃烧的柴薪，火焰部分由古老的甲骨文“火”字变形而成。

　　名称定了，接下来是组织架构。这是更复杂、也更可能引发争论的部分。

　　沈清言走到会议室前方的全息演示屏前，调出了一个初步架构图。最上方是“薪火同盟”的总标识，下方分出五个并列的支柱板块。

　　“经过这几天的讨论和太初的模拟推演，我提议建立五大中心，共同支撑‘文明火种计划’。”沈清言开始讲解。

　　“这是薪火同盟的最高决策机构。”沈清言指向架构图最上方，“由五人组成：我本人、周明远所长、琴剑先生、赵山河前辈、林知夏博士。”

　　全息屏上浮现出五人的头像和简要信息。

　　“议会负责制定战略方向、审批重大资源调配、裁决内部争议。议会决议需至少三人同意方可执行。”沈清言顿了顿，“另外，基于太初系统与我深度绑定、且我直接承载终极任务这一特殊状况，议会授予我‘最终建议权’——在极端情况下，如果议会无法达成共识，我可以提出最终建议案，议会需在24小时内进行最终表决，若仍无法达成多数同意，则我的建议案自动获得试行权，试行期三个月。”

　　这是相当特殊的安排。相当于给了沈清言一张“王炸”，但设置了严格的使用条件和制约机制——试行期只有三个月，如果效果不佳，议会可以收回权限。

　　周明远首先表态：“同意。特殊情况需要特殊授权，但必须有制衡。”

　　琴剑先生抚须：“可。沈小友心性沉稳，不至滥用此权。”

　　赵山河咧嘴笑：“沈先生说了算！反正咱们的目标都一样！”

　　林知夏推了推眼镜：“从管理学角度，这确实能提高决策效率。但需要建立详细的‘极端情况’认定标准和试行期评估机制。我建议由星耀科技的数据分析团队来负责量化评估。”

　　“可以。”沈清言点头，“具体细则会后完善。”

　　全息屏上出现了一个燃烧的盾牌徽章。

　　“这是我们的刀锋，我们的盾牌，所有一线行动的承担者。”沈清言声音凝重，“以原龙组为骨干和框架，扩编为正式建制的‘薪火卫队’。编制暂定三千人，分为三个层级。”

　　他详细说明：

　　· 核心卫队（三百人）：从原龙组成员、寻真派精英弟子、武术界暗劲以上高手、军方兵王中遴选最顶尖者。要求不仅是战力强悍，更要有坚定的信念、强大的精神抗性、出色的团队协作能力。这三百人将接受最严格的训练，装备最先进的装备，执行最高难度的任务。

　　· 主力卫队（一千两百人）：各领域的一流好手，承担常规的遗迹探索、护卫、区域巡查、快速反应任务。

　　· 后备卫队（一千五百人）：有潜力的年轻人，正在接受系统训练，作为预备力量和人才储备。

　　“卫队总队长由苏晚担任。”沈清言看向坐在后排的苏晚，“副队长三人：青萍负责内务与训练，秦锋负责外勤与战术，军方推荐的王志刚少校负责后勤与装备。”

　　苏晚站起身，清冷的脸上满是郑重：“定不负所托。”

　　赵山河补充道：“卫队的武学训练体系，我和几位老哥们已经初步拟出来了。融合现代搏击、传统武术、战场杀招，再结合沈先生提供的‘信力引导法’，效果应该不错。就是……有些老门派可能会抱怨咱们偷学他们的绝招。”

　　一位武术界宗师代表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再说了，赵老您这些年‘交流’来的功夫还少吗？大家心照不宣啦！”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轻笑。这是几天来难得轻松的时刻。

　　全息屏上浮现出古朴的书卷与精密仪器交织的图案。

　　“知识就是力量，尤其是在对抗‘信息抹除’的战争中。”沈清言指向林知夏，“研究院由林知夏博士担任院长，统筹所有科研和技术工作。”

　　林知夏站起身，快速介绍初步规划：

　　“研究院下设六个分部：信力研究部（量化、传导、应用）、神话与遗迹解析部（破译上古信息、寻找起源之地线索）、技术转化部（将研究成果转化为实用装备和手段）、高维现象研究部（专攻‘历史吞噬者’相关现象）、文明数据保存部（建立‘数字方舟’）、装备研发部（为薪火卫队提供定制装备）。”

　　她推了推眼镜：“目前最大的挑战是人才。我们需要顶尖的物理学家、数学家、历史学家、神话学家、计算机专家、材料学家……而且这些人都要能接受‘超自然现象是存在的’这一前提。我已经向全球十七所顶尖大学和三十七个研究机构发出了秘密招募邀请，回应率……目前只有12%。”

　　“用权限。”周明远果断道，“NSID有‘国家紧急人才征召令’的最高级授权。名单给我，不愿意自愿加入的，强制征召。当然，待遇和条件会是最好的。”

　　林知夏苦笑：“希望别吓跑太多人。”

　　全息屏上出现了“文脉APP”的图标，以及清言书院的徽记。

　　“这是我们的土壤，我们的根基。”沈清言的声音在这一刻格外深沉，“文明火种需要亿万人的信念来滋养。文脉总院负责通过一切可能的渠道，系统性讲述、传播、巩固文明记忆，汇聚信力。”

　　他看向周明远：“总院院长，我想邀请文化部的刘副部长兼任。”

　　“文渊”副部长刘明远扶了扶金丝眼镜，起身道：“荣幸之至。文化部已经启动‘文明基石梳理工程’，将系统整理从神话传说到现代文艺的所有文化遗产。但这不仅仅是整理，更是‘活化’——要让古老的文化在现代人心中重新活过来。”

　　他提出具体计划：

　　“第一，升级‘文脉APP’。在现有功能基础上，增加‘文明记忆库’（用户可上传家族历史、地方传说、个人与文物的故事）、‘信力贡献可视化’（让用户看到自己的信念如何汇聚成守护力量）、‘沉浸式遗迹体验’（通过VR/AR技术让用户‘亲临’遗迹现场）。”

　　“第二，启动‘百城千馆’计划。在全国一百个重点城市，改造或新建一千座‘文明记忆馆’，以现代化手段展示当地文化传承，并作为区域信力汇聚节点。”

　　“第三，制作大型文明史诗系列纪录片、图书、游戏、影视剧。我们要打一场文化传播的立体战争。”

　　“第四，”刘明远看向沈清言，“沈先生，清言书院需要扩大规模。我建议在全国设立九处分院，形成‘一总九分’的格局，系统培养能够理解、运用、传播文明信力的人才。”

　　沈清言点头：“可以。但分院院长人选必须严格把关，宁缺毋滥。”

　　全息屏上出现了齿轮与眼睛的复合图标。

　　“这是我们的血管和神经。”周明远的投影接过话头，“由NSID全面负责，提供一切物质保障、情报支持、安全保障。下设物资调配部、情报分析部、安全保卫部、对外联络部、医疗支援部等。”

　　他特别强调：“情报工作是重中之重。我们要监控全球所有异常现象，追踪‘历史吞噬者’的任何蛛丝马迹，也要防范内部渗透和外部破坏。特别是——”

　　周明远看向沈清言：“陈鸿渐的监控等级已经提到最高。他这几天……很安静。安静得反常。”

　　沈清言皱眉：“继续严密监视。琴剑先生的提醒不会空穴来风。”

　　架构确立了，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让这些来自不同领域、有着不同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的人，能够真正协同工作。

　　磨合的第一个火花，出现在关于“薪火卫队”训练方案的讨论中。

　　赵山河拿出的训练大纲极其……硬核。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负重五十公斤越野二十公里。六点早餐，六点半开始基础体能训练：深蹲、卧推、硬拉，每组做到力竭，十组起。八点开始武学套路练习，十二套拳法、八套腿法、六套兵器，每套打一百遍……”

　　“停停停！”林知夏忍不住打断，“赵前辈，这是训练超级士兵还是折磨人？按照这个强度，别说三千人，三十个人能撑过一个月就算奇迹了！”

　　赵山河眼睛一瞪：“撑不过的趁早滚蛋！咱们干的是玩命的活儿，没点硬底子，遇到危险第一个死！”

　　“但过度训练会导致伤病、精神崩溃、效率下降。”林知夏据理力争，“现代训练讲究科学周期、超量恢复、心理调节。我可以让星耀科技的生物实验室出一套完整的生理监控和训练优化方案……”

　　“科学？老子当年在战场上，敌人冲过来的时候，谁跟你讲科学？”赵山河嗓门更大。

　　眼看要吵起来，苏晚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两位说得都有道理。”

　　她站起身，走到全息屏前，调出卫队的人员构成分析：“薪火卫队的三千人，年龄从十八岁到四十五岁，背景从学生到老兵，身体素质、训练基础、心理承受力差异巨大。一刀切的训练方案确实不合适。”

　　她提出分级方案：“核心卫队可以接受赵前辈的高强度训练，因为他们本就是顶尖者，有深厚基础。主力卫队采用‘渐进式强化训练’，结合现代科学方法，逐步提升。后备卫队则以基础训练和信念培养为主。”

　　她看向赵山河和林知夏：“我建议成立一个联合训练委员会，赵前辈担任总教官，林博士派科研团队提供技术支持，我负责统筹协调。训练方案要因人而异、因阶段而异。”

　　这个折中方案得到了认可。赵山河嘟囔着“还是女娃娃脑子清楚”，林知夏则开始记录需要调动的科研资源。

　　另一个磨合点出现在“文明研究院”的权限划分上。

　　寻真派的一位长老提出：“神话与遗迹解析，需要深厚的古典学养和修行感悟。这方面，寻真派积累了数百年经验，理应主导。”

　　但一位NSID推荐的历史学家反驳：“古文献研究需要严谨的考据方法和跨文明比较视野。修行感悟是主观体验，不能作为学术依据。”

　　双方各执一词，气氛有些紧张。

　　这时，琴剑先生缓缓开口：“王长老，李教授，且听贫道一言。”

　　他抚须道：“解析上古遗迹，确需两相结合。若无修行感悟，难解其中真意；若无学术严谨，易入主观臆断。贫道建议，神话与遗迹解析部设双部长制：寻真派出任‘灵悟部长’，负责感应遗迹灵韵、解读象征真意；学术界出任‘考据部长’，负责文献梳理、实证分析。二者协同，方得全貌。”

　　这个方案很有智慧。既尊重了双方的专业性，又强调了协作的必要。

　　李教授思索片刻，点头：“可以接受。但所有结论必须经过双重验证：灵悟感应需要有可重复的观测记录，考据分析也需要考虑超自然因素的可能性。”

　　王长老也点头：“理应如此。”

　　沈清言看着这些碰撞与磨合，心中反而安定了一些。有争论，说明大家都在认真思考如何把事做好。如果一片和气、全无异议，那才危险。

　　讨论间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缓解了紧张气氛。

　　在讨论“文脉总院”的VR遗迹体验项目时，一位星耀科技的年轻工程师兴奋地展示了他的de：用户戴上头盔，就能“进入”雁门关战场，亲眼见证林远提督的最后一战。

　　“我们做了极致渲染，天气效果、物理破坏、人物表情都力求真实……”工程师滔滔不绝。

　　秦锋举手提问：“那个……战斗中血肉横飞的场面，也包括吗？”

　　工程师一愣：“呃……包括。要真实嘛。”

　　秦锋咧嘴一笑：“那我建议加个‘家长模式’，把血腥画面过滤掉。不然小朋友体验完，晚上做噩梦，第二天不敢上学，家长投诉，咱们的文脉APP评分就掉光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笑声。刘明远副部长点头：“秦队长说得对。传播文明，不能只追求感官刺激，还要考虑受众接受度。特别是对青少年，要以激发共鸣和自豪感为主，而不是展示残酷。”

　　年轻工程师赶紧记录：“明白！我回去就加分级系统！”

　　会议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从下午三点开到晚上九点。当所有主要架构和人事安排都确定下来时，众人都已疲惫不堪，但眼神中都有一种“终于迈出第一步”的踏实感。

　　周明远做了总结发言：

　　“今天，【薪火同盟】正式成立。五大支柱架构确立，各部门负责人明确，首批资源调配方案通过。从明天开始，所有人按计划推进。”

　　“一个月内，我要看到：薪火卫队完成首批三百核心成员的选拔和基础整训；文明研究院完成信力量化模型的1.0版本；文脉总院上线‘文脉APP’3.0升级版，用户突破五千万；后勤中心完成昆仑探索的物资和情报准备。”

　　“散会前，最后强调一点。”周明远的目光扫过全场，“薪火同盟的存在和目标，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对外必须严格保密。对普通民众，我们仍然是‘文明守护项目’；对CPF盟友，我们是‘应对高维威胁的特别行动联盟’；只有最核心的成员，才知道‘文明火种计划’的真相。”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会议结束，人们陆续离开。沈清言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苏晚跟在他身后。

　　走廊里，苏晚低声汇报：“卫队选拔已经启动。原龙组一百二十人全部转入核心卫队。寻真派报名六十八人，通过初步筛选的五十二人。武术界报名超过两千人，但暗劲以上的只有四百多人，还要进一步筛选。军方推荐了三百名特种兵，都是兵王级别的。”

　　“进度不错。”沈清言点头，“选拔标准要把‘心性’放在第一位。战力可以培养，但信念不坚定的人，在面对‘历史吞噬者’的侵蚀时，会第一个崩溃。”

　　“明白。”苏晚记录，“另外……青萍提醒我，陈鸿渐那边有最新情况。”

　　沈清言停下脚步：“说。”

　　“他昨天去了一趟京华图书馆古籍部，借阅了三本书：《山海经》古本、《穆天子传》注疏、以及……一本清代手抄的《西洋怪异志》。借阅记录显示，他在图书馆待了四个小时，但监控显示，他大部分时间只是在翻书，没有做笔记，也没有拍照。”

　　沈清言皱眉：“《山海经》和《穆天子传》都与昆仑传说有关，这可以理解。但《西洋怪异志》……那书记载的都是些民间怪谈，比如会自己移动的家具、让人失忆的古镜、吞吃影子的怪物之类。”

　　苏晚压低声音：“更奇怪的是，图书馆管理员事后清点，发现那本《西洋怪异志》少了三页。是被非常整齐地裁掉的，切口平滑，像是用专业工具。”

　　“他偷书页？”沈清言眼神锐利，“那三页内容是什么？”

　　“已经查到了。”苏晚调出平板上的资料，“一页记载‘遗忘之泉’的传说，说喝了泉水会忘记最近三天的记忆；一页记载‘回声鬼’，说它会模仿人的声音，让人分不清真实与幻听；还有一页……记载了一种叫做‘缄默仪式’的西方秘术，据称能让特定区域的声音无法传出。”

　　沈清言沉思片刻：“他在搜集与‘遗忘’、‘混淆’、‘隔绝’相关的信息。而且开始采取实际行动了——偷书页，说明他不想留下查阅记录。”

　　“要采取行动吗？”苏晚问。

　　“暂时不要。”沈清言摇头，“继续监视，记录所有异常。我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背后还有谁。”

　　他望向走廊窗外——虽然地下三层没有真正的窗户，但屏幕上模拟出的夜空繁星点点。

　　“另外，”沈清言补充，“通知琴剑先生，请寻真派加强对西方异常事件的关注。特别是与‘遗忘’、‘记忆抹除’相关的现象。”

　　“是。”

　　苏晚离开后，沈清言独自站在“窗”前，看着模拟的星空。

　　太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薪火同盟’架构稳定度评估：87.3%。预计磨合期需要2-3个月。监测到全球信力网络节点新增17处，总节点数达到241处，信力流量周环比增长12.4%。】

　　“还不够。”沈清言轻声说，“远远不够。”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那团微小的信力火焰。经过这几天的温养，火焰比之前明亮了一些，内部流转的光点也更多了。

　　但距离“永恒文明之火”，还差着无法计量的距离。

　　“昆仑……”沈清言喃喃自语，“那里会有答案吗？还是只是另一个起点？”

　　他没有答案。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出发。

　　薪火已燃，征途在即。

　　而暗处的阴影，也正在悄然编织它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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