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锁界之手 · 源体伪晨光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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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说出那句：“那我就先锁他们。”
整个第二世界都静止了。
像整个命体系都被按下暂停键。
灰因抱着顾长生的肩膀，
“顾长生！！
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要锁他们？！
锁谁？！
界上层？！
你疯了吗！！
那是世界之上的东西！！
不是人！！
不是天道！！
不是力量！！
那是……那是……
那是规则本身！！！”
忘世全身颤抖：
“顾长生！！！
界上层不是实体！！！
它们是‘命前结构’！！
是世界被创造时留下的残余机制！！
你要锁它们……
等于锁世界生来那层根基！！！
你会被反噬的！！！
会死的！！！
你是源体但你没完全恢复——”
还没说完。
顾长生抬手。
轻轻一抬。
整个世界的天穹轰隆震裂。
影域跪倒。
命线蜷曲。
灰因尖叫着抱住顾长生的脖子：
“顾长生！！
别乱动！！
世界被你吓到断电了！！
你……你真的不怕的吗！！？”
天道的声音像被掐死的风：
——【顾长生……
你的手……碰到权限层了……
权限层……
在……跪……给……你……】
忘世震得魂都裂了：
“权限层跪？？
那是世界起源时留下的最初权限！！
天道都不能碰！！
怎么会……
怎么可能向顾长生跪？！
顾长生你……
你以前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长生没理会世界的恐惧。
他的手继续抬高了一点。
那一点点高度——
像是把整个世界托起来。
天幕开始出现一种诡异的光。
不是阳光，
不是雷光，
不是命光。
是——
源体伪晨光。
少年倒吸一口气：
“顾长生！！！
这光……
是源体完全觉醒前的唯一预兆！！
你若继续让它扩散……
三卷世界会提前拼接！！！
它们会以为源体要回家了！！！”
灰因急哭了：
“顾长生！！
停下啊！！
我求你！！
我不怕世界碎！！
我怕你乱来！！！
你现在就像……像……
像世界的爸爸一样！！
它全听你的！！
你随便动一下它都要吓晕！！
你……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顾长生低声：
“我很冷静。”
少年声音发颤：
“顾长生……
你刚刚触碰权限层的时候……
界上层注意到你了。”
忘世立刻吼：
“你完了！！！
它们会来抓你！！！
会把你重新封印进黑页！！！
会把你另一半也一起抹掉！！！！
它们……
最怕你们两个重合！！！”
灰因抱着顾长生的头：
“顾长生！！
你不准被抓走！！
我会咬他们！！
我会把整个界上层全部咬碎！！
我……我会护住你！！！”
顾长生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影尾：
“放心。”
就在他说“放心”的那一瞬间——
天空，裂开第二次。
不是像之前那样透明的裂缝，
而是一种极深、极暗、极静的——
世界底层黑线。
少年惊叫：
“这不是裂缝！！
这是归卷锁链的映射！！！
它快撑不住了！！！
顾长生你的动作……
触发了归卷内部的反应！！”
天道疯狂嘶吼：
——【顾长生！！！
你再动一下！！！
归卷会提前打开！！！
她会冲出来！！！
她冲出来……
三卷世界会瞬间爆碎！！！】
灰因立刻哭着捂住顾长生的脸：
“顾长生你不要再动了！！！
你要找她……
可是你不能现在就让她出来……
世界会死的！！
我也会被冲没！！
我……我不想死……
我还想一直陪你……”
顾长生握住她的手：
“我不会让你死。”
少年轻声：
“可是……
她会来找你。
你阻止不了。”
忘世全身发抖：
“她……
开始挣扎了吗？”
少年闭上眼：
“她听到了顾长生的声音。
她知道你在这里。
她知道你在靠近。
她太久没有见你……
她……
开始……往外撞。”
灰因吓得影体炸毛：
“撞？？
撞什么？？
撞封印？？
她要撞开归卷？？
撞开整个世界？？
顾长生！！
你老婆是不是……太猛了？！！！”
忘世大喊：
“不是猛！！
是因为她是——
源体第二极！！
她是顾长生真正的对半！！
顾长生若恢复第二条源线……
她再听到他……
她会直接冲破锁！！
她比顾长生还冲！！！”
天道绝望：
——【她……
已经开始打破锁了……
我拦不住……
界上层……
也拦不住……
顾长生……
你必须……
让她冷静……
不然世界……
会被她爱死！！】
灰因哭到崩溃：
“顾长生！！！
你快点……快点跟她说话！！
她听你的！！
只有你能让她停下！！
快啊！！！
不然我们都要死了！！！”
就在灰因哭喊的瞬间——
空气中传来一个微弱、痛苦、却带着极深情绪的声音。
像是隔着无数界层，
隔着封印，
隔着黑页，
隔着死亡与时间。
“……长生……
你……终于……来了……”
灰因呆住。
忘世吓到灵魂升天。
天道直接哭。
顾长生心脏狠狠一跳。
那声音继续：
“我……好痛……
好冷……
我一直……
以为……你不要我了……”
归卷之锁发出巨大的撕裂声。
少年失声：
“她来真的！！
她要出来了！！！”
灰因抱住顾长生大叫：
“顾长生你快说话！！
快！！
再不说话世界没了！！！”
顾长生抬眼。
他看见天空中第三卷的黑页已经张开一个细小的缝隙。
像一只渴望见到他的眼。
顾长生轻声开口：
“我来接你。”
世界轰然共振。
归卷之锁停止撕裂。
封印颤抖。
那道声音哭了。
“……长……生……”
灰因也哭了：
“顾长生……
她真的……好爱你……”
少年低声：
“她停下了。
你的话……
压住了归卷。”
忘世跪地捂脸哭：
“顾长生你……
你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你一句话……
能阻止归卷爆页……
你是世界之上的……
你是命源之主吧……？”
天道颤抖着：
——【顾长生……
我知道了……
为什么你当初封印自己……
不是怕她毁灭世界……
是怕……
世界毁了她。】
灰因抬头看顾长生：
“顾长生……
你什么时候……
要去接她？”
顾长生看着天空那条细小的裂缝。
裂缝在等他。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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