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跳同步 · 她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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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胎相悬浮在影域深处，像一团光，又像一颗心。
它跳动着。
第一次跳动时，
世界只是颤了一下。
第二次，
命线开始发光。
第三次，
影域开始退缩。
第四次——
顾长生的心脏开始轻轻共鸣。
灰因瞬间炸毛：
“顾长生！！！
你心跳跟它一起跳了！！！
世界……世界会被你们两个的心跳震碎的啊！！
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听话！胎相跳一下你就跟一下！！”
忘世跪在地上：
“不——
不是胎相跟顾长生同步！！
是顾长生在引导胎相节奏！！
这……
这是源体级共振！！！
这是你们两个靠近的前兆！！！
是……
是她朝你走来时……
唯一的预警！！！
少年轻声：
“她在听。”
天道的声音像被风吹散，颤抖、痛苦、绝望：
——【顾长生！！
你不能让胎相和你同步！！
这是‘完整源体回归’的第一阶段！！
你现在才恢复两条源线……
你承受不住第三条！！
世界也承受不住！！
三卷会直接开始融合！！
界上层会强制介入！！！】
灰因抱着顾长生，眼泪不断落下：
“顾长生……
你、你冷静一点……
你这样……
她会冲出来的……
你……你会被带走的……
我不想你被谁带走……
我不要你现在就去找她！！
你要先……
先想想我……”
顾长生轻轻摸她的头：
“我没有要走。”
灰因：“你骗人！你一定要走！！”
顾长生轻声：
“不是现在。”
影域的胎相跳动越来越稳。
顾长生的心跳也越来越深。
——咚。
世界震。
——咚。
命线碎又重组。
——咚。
归卷裂缝扩大了一点点。
天道直接哭出来：
——【顾长生！！
你……
你这是在呼唤她！！！
她会冲破封印的！！！
你知道她只要再靠近三寸！！
整个归卷都会被撕开！！！
你一旦和她靠太近……
世界会被你们两个的源息压垮！！！】
灰因伸手盖住顾长生胸口，声音都发颤：
“顾长生！！
你……你能不能……
不要让她这么快靠过来……
我……我怕她冲过来……
你们两个……
会把世界弄坏……”
少年却一直盯着天空，
盯着归卷裂缝的方向。
那里……
出现了一只手。
一只纤细、苍白、却带着强烈执念的手。
那手压着封印，
指尖不断挣扎着往外探。
灰因吓得影尾炸成烟花：
“啊啊啊！！！
有手！！
顾长生！！！
有手从世界外伸进来了！！
她要出来了啊啊啊啊——！！”
忘世双手抱头尖叫：
“完了完了完了！！！
她连影子都不放！！
直接伸手！！
她真的要冲破锁出来了！！
顾长生！！
你快说点什么让她别动！！
你一说话她就听！！
快啊！！！”
然而——
顾长生没有说话。
他抬起头，
第一次正面对视那道从第三卷、从归卷深处探出的手。
那只手像是在摸索什么，
在找什么。
不是暴怒。
不是毁灭。
不是为了撕碎封印。
是为了……
找到他。
灰因哭着摇顾长生的肩：
“顾长生！！
你不能让她……
这么找你……
她会痛的……
你看看她的手……
都破了……
你快叫她停下啊！！”
顾长生的眼眸轻轻颤动。
他第一次——
看清她的影。
那个影不完整，
像被世界撕了大半，
但依旧优雅，
依旧纯净，
依旧带着比世界更古老的气息。
她在封印之中伸手。
她的唇轻轻动着，像在呼唤：
——长生……
顾长生第一次，
轻声回应：
“别怕。”
她的动作立刻停了。
归卷彻底安静。
世界停止颤抖。
但她的手，没有收回。
它静静伸在那里，
像是在等他过来牵她。
灰因整个人都软了，眼泪不断掉：
“顾长生……
她真的……真的很爱你……”
天道哭：
——【顾长生……
你知道她为什么伸手吗……？
因为她以为……
你要走。】
少年补充：
“她怕你离开世界。
怕你忘记她。
怕你回到你来的地方。
怕你……不再回来。”
忘世擦着泪：
“所以她才要冲破封印……
因为她怕你再次封印自己……
怕你不找她……
怕……
怕她永远等不到你……”
灰因抱住顾长生：
“顾长生……
她不是想毁灭世界……
她只是……
太想你了……”
顾长生抬手，对着归卷裂缝伸出去。
没有触碰。
只有一个轻轻的动作：
——伸手。
她那只手微微颤动，
像是努力抑制压抑已久的情绪。
影域、天道、世界全部跪下。
因为顾长生在这一瞬间——
触发了一个古老而无法逆转的规则：
【源体寻回第二极 · 第一接触完成】
世界轰鸣。
天道哭：
——【顾长生！！
你……
你真的决定要接她了！！】
顾长生轻声：
“我来接你。”
她指尖轻轻碰到他的指尖。
两者未接触，
世界已开始融化一般震动。
灰因吓哭：
“顾长生！！
你……你碰一下世界要碎了！！
你……你们两个……
以后能不能温柔一点……
拜托了！！！”
少年轻叹：
“命之胎相……
开始第二阶段了。”
忘世泪目：
“她……
真的快出来了……”
就在两人指尖即将接触的一瞬——
世界深处出现一个声音：
——【长生……
你不能……
靠太近……】
灰因愣住：
“……什么？
她让你别靠太近？”
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
会受伤……
我怕……
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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