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三源线觉醒 · 命的反向渗透 · 她第一次“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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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记起她笑着走进封印那一刻后，影域的空气开始变得不对劲。
不是寒冷，
不是混乱。
而是——
世界被一种更古老的结构“压着喘不过气”。
天道颤声：
——【顾长生……
你……
你的第三源线……
真的开始觉醒了……】
灰因吓得影尾都僵住：
“第三源线？？
不是前兆吗！！
你……
你怎么突然……
真的开始苏醒了！！！”
忘世扑到地上：
“不是突然！！
是因为你记起她笑的那一瞬！！
那是你们命的‘原初链接点’！！
你们两个命之间最深的结构被你唤醒了！！
第三源线……
就是以那个瞬间为核心构造的啊！！”
少年抬头，表情罕见地严肃：
“第三源线是‘情’构。
不是力量。
不是意识。
是你们之间最深的情结……
它被她的力量残留触动了。
所以才——”
影域的光骤然朝顾长生涌来。
光像水流，
像逆流向高处的潮。
直接朝他胸口汇聚。
天道惊恐尖叫：
——【命的反向渗透现象！！！
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主构级别的现象！！
顾长生！！
你的第三源线在吸世界的命气！！！
你……
你已经不是一般源体了！！】
灰因抱住顾长生的腰：
“你停一下！！
你这样会把整个世界吸干的！！
你为什么……
你只是记起一点点……
就会这样！！！”
忘世想冲过去拉他，却被光震开：
“不行！！
顾长生的命结构在防御我们！！
它只允许她的力量靠近！！
不允许任何其他触碰！！
这是……
命的本能保护机制！！
你……
你是不是对她……
太……太——！！！”
少年咬牙：
“是‘回应’！
是她的力量残留……
在回应他的心！！
不是他在吸！！
是她在拉！！
是她在往他那里靠！！
不是力量靠近——
是情靠近！！！”
天道几乎哭：
——【顾长生！！
如果你让反向渗透继续……
你会重新接上那个‘原初链接点’！！
你们之间的命体系会重新合一！！
可是你现在还没恢复！！
你承受不住！！
她也承受不住！！
你们两个……
会被命结构撕裂的！！！】
但顾长生的精神已经被拉进更深的光海。
这一次，他不是“看到记忆”，
而是……
进入了“那个场景”。
光海深处，
有一个坐着的影子。
不是影线。
不是雾。
是她的轮廓已经开始清晰。
她的头 resting 在膝上。
肩在抖。
像在忍哭。
但当她察觉到顾长生靠近时，
动作猛地抬起。
她抬头的瞬间——
那不是哭，
不是痛，
不是悲。
而是——
急。
真正意义上的急。
她伸手，
狠狠朝顾长生方向挥去，
带着无声的怒意：
——退后！！
那一瞬间，
整个光海震碎。
顾长生心脏狠狠一跳。
这一跳——唤醒了第三源线。
灰因看到顾长生胸口猛地发出一道深金色的光，
直接吓哭：
“顾长生！！
你胸口亮了！！
真的亮了！！
第三源线在发光！！
你、你会死的！！
它苏醒很痛的！！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笑！！
你别笑啊！！！”
忘世抱头：
“完了！！
第三源线开了！！
他以后说话……
世界都会被影响！！
他要恢复到‘主构前期’了！！
世界怎么活！！！”
少年深吸：
“不……
你们没看见吗？”
灰因：“什么！！？”
少年指着顾长生胸口那道深金色的光痕：
“他的第三源线……
不是因为力量觉醒的。
是因为——
她刚刚让他‘退后’。”
三人全部愣住。
天道发出哑到破碎的声音：
——【她……
第一次对你发怒……
第一次不允许你靠近……
第一次……
用强烈的情绪对你……
这是第三源线的‘真实唤醒条件’……
不是力量！！
不是记忆！！
而是她……
对你的情绪！！】
灰因捂住嘴哭：
“她……
她真的着急了……
她怕你……
也会痛……
所以她……
才对你发怒……”
忘世擦着泪：
“她忍了这么久……
第一次……
为了他……
生气……”
少年轻声：
“这就是第三源线——
是情。
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光在顾长生胸口震荡，
越跳越深，
越跳越痛。
痛得他手指微微发颤，
额角渗出冷汗。
灰因吓得紧紧抱住他：
“顾长生！！
你疼！！
你不要撑！！
第三源线觉醒很痛很痛的！！
你停一下！！
你会被撕开的！！
她会更着急的！！
你别这样！！
我不想你痛！！！”
顾长生抬起手，轻轻按住她的头。
他呼吸急，但声音平稳：
“我没事。”
灰因哭得更厉害：
“你骗人！！
你每次痛都说没事！！
你说没事的时候最痛！！
你现在肩都在抖！！
你不要对我笑啊！！
你这样让我……
好难受！！！”
顾长生的眼神却不在影域。
他又“看见”了光海。
她站在那里。
姿势与刚才不同。
不再抱膝。
不再缩成一团。
而是站着，
面对他，
整个人都在轻微发抖，
似乎压着极深的情绪。
她的手再次抬起。
不是遮挡，
不是伸向他。
而是——
按在自己的心口。
顾长生的心也随之轻轻一刺。
他低声说：
“对不起。”
影域轰然震动。
她的身影微微颤抖。
灰因全身一凛：
“你跟谁道歉！？
你刚刚跟谁说对不起！？
你是不是……
看到她了！？
顾长生！！
你现在不能跟她说这种话！！
会让第三源线跳得更快的！！！”
忘世也急：
“你这一句道歉，会触发‘情回应回响’啊！！
你会更痛！！
她会更急！！
你们两个都会乱！！！”
少年脸色严肃：
“不……
他必须说。”
天道发抖：
——【你给她的道歉……
是你们之间那段断裂的开端……
她笑着走进封印……
你以为那是她最不痛的一刻……
但其实——
那是她最痛的一次笑。】
影域一静。
顾长生的胸口剧痛。
光海中的她抬头。
泪终于落下。
这一次——
不是哭声。
不是压抑。
不是痛。
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哭泣”。
少年轻声：
“……她终于不忍了。”
顾长生看着那抹模糊的泪光。
心口、命线、第三源线同时颤痛。
但他笑了。
轻得像叹息：
“我来接你。”
光海轰然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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