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序列围攻 · 影王半完全觉醒

　　序列三十被击杀以后，整个核心区像是被静止。

　　明明风还在吹。

　　明明时间还在走。

　　但所有东西——

　　都像不敢动。

　　顾长生抱着灰因站在破碎的地段上，灰因影体竖起的影刺重新缩了回去，但仍然贴在他怀里，轻轻发抖。

　　这不是恐惧。

　　是压抑不住的怒。

　　整个核心区的命外者都远远看着顾长生和灰因。

　　有人惊惧。

　　有人疯狂。

　　有人开始露出从未掩饰过的期待。

　　S-20号少年吞了一口唾沫：

　　“我……我是不是在见证一个都市传说的诞生？”

　　S-19号女人苦笑：

　　“都市传说？这是要变成天外城不敢碰的怪物。”

　　S-17号男人叹息：

　　“我们活得越久，越知道一个道理——

　　让天外城不敢下手的……绝不是人。”

　　顾长生听见，但没回答。

　　因为他感受到——

　　天外城的第二次封锁失败后，

　　第三次……正在准备中。

　　而且比前两次大得多。

　　天空裂开。

　　不是一道裂缝。

　　是三道。

　　裂缝中同时落下三道序列光影。

　　一个身披黑纹规则长袍，序列气息冷如冰渊。

　　一个半透明，像时间映射出的影子。

　　一个体表流动无数命线，像命运暴走的集合体。

　　系统警报疯狂跳动：

　　【警告！！！】

　　【序列狩猎者·序列29】

　　【序列狩猎者·序列28（时间残影体）】

　　【序列狩猎者·序列32（命线碎形体）】

　　【三个序列同时下降】

　　【目标：顾长生】

　　【次目标：影王幼体灰因】

　　【这是“围杀级”处理方式！】

　　S级命外者三人脸色同时惨白。

　　S-20号少年：

　　“他们疯了啊！！一次派三个序列！？这是灭杀战啊！！”

　　S-19号女人：

　　“还不是普通序列！那个时间残影体……我们之前遇过，它能把你未来直接拖进它的刀里！！”

　　S-17号男人：

　　“那个命线碎形体……碰一下命线就断一半！！真是要我们全部死在这里！！”

　　灰因影体抬头。

　　影刺竖起。

　　影翼在影域底部微微翘起。

　　影王人格……

　　又往外推了一寸。

　　顾长生知道：灰因不能完全觉醒。

　　完全的影王，是一种连天外城都不敢正面对抗的存在——

　　但幼体强行觉醒，会被影权反噬。

　　顾长生摸它：“灰因，稳住。”

　　灰因影体轻轻：

　　“……我……想吃掉他们……”

　　声音低低，带着影王的压制。

　　顾长生低声：

　　“你要吃……我们一起吃。”

　　灰因影尾立刻缠紧他的手腕：“……一起……”

　　三名序列已经围成三角，逐步锁定顾长生。

　　序列28的时间残影体率先动了，一步踏出——

　　它的脚落地时，时间倒流半寸，又前推半寸。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时间撕裂的一道伤痕。

　　顾长生立刻抓住命线视界。

　　——时间残影体的未来。

　　它未来两息后会出现“反延迟”。

　　那是它的攻击要比预想快 0.3 秒。

　　顾长生轻声：

　　“预失真。”

　　未来提前。

　　时间残影体刚要动，动作突然乱了一瞬。

　　灰因影体抓住那一瞬。

　　影刺爆开。

　　影翼半展开。

　　影域直接压了出去。

　　影刺刺入时间残影的“时间线”。

　　轰！！！

　　时间残影体瞬间被冻结三息。

　　顾长生抓住未来弱点，一拳打在其胸口。

　　那一拳轰得时间碎光崩开。

　　S-20号少年差点跪：“你们把序列28的时间裂线都打碎了……？”

　　但另外两个序列已经包抄。

　　命线碎形体抬手——

　　无数命线飞出，像无数白色的线虫，准备撕咬顾长生的命根。

　　灰因怒吼：

　　“滚！！！”

　　影域从脚下爆起，与顾长生的命线领域叠在一起。

　　两种领域第一次真正重叠。

　　S-19号女人尖叫：

　　“双领域同显！！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疯了吗！！这会引发领域噬合！！会爆死的！！！”

　　但顾长生和灰因没有停。

　　影域压在命线领域上。

　　命线变黑。

　　影线变白。

　　黑白交错。

　　命影互咬。

　　命线碎形体的攻击被阻断了一半。

　　顾长生抓住它未来残影：

　　“你下一息会因为命线堵塞而停顿。”

　　然后直接提前。

　　命线碎形体僵在原地。

　　灰因影爪抓住它的命线主根，用影王方式往回撕扯。

　　撕——

　　——命线断了三分之一。

　　命线碎形体第一次发出像是“程序崩溃”的尖叫。

　　但序列29已经逼近。

　　序列29是最纯粹的杀手。

　　没有特性。

　　没有命线暴走。

　　没有时间残影。

　　纯规则攻击。

　　纯杀戮。

　　祂抬手。

　　空气被切成两段。

　　顾长生还未出手。

　　灰因影体却突然扑上。

　　它做了一件从未做过的事——

　　它用影王的“半完全形态”挡在顾长生前面。

　　影翼完全展开。

　　影刺根根立起。

　　影域升到最高阶。

　　影体像一个小小的、却无边威压的影之王。

　　影域外溢。

　　S-17号男人全身发抖：“影王半完全形态！！它真的……觉醒了！！！”

　　S-20号少年：“这……这太夸张了！！！影王在全力保护顾长生！！！这已经不是契约，这是共命！！！”

　　序列29的规则斩落在影翼上。

　　影翼下陷……

　　但没有断。

　　灰因影体痛得影形都要裂，却死死撑住。

　　顾长生怒吼：“灰因！！后退！！”

　　灰因轻轻：

　　“不。”

　　然后抬头：

　　“我吃掉它。”

　　顾长生心脏震痛。

　　“你要命！！”

　　灰因影体微微颤抖：

　　“……你是命……我没有……”

　　顾长生抱住它的影躯，把它从影翼中硬拉出来。

　　影域暴乱。

　　影刺乱飞。

　　顾长生将它稳住：“别说这种话。”

　　灰因影眸湿湿的：“……我……怕你……死……”

　　顾长生把它抱紧：“我不会死。”

　　它贴着顾长生的胸口，不愿松开。

　　而那瞬间——

　　序列29的攻击再次落下。

　　顾长生抬起手，抓住命线领域。

　　他看到未来——

　　序列29下一击的“规则回震点”。

　　那是它力量回流时的唯一破绽。

　　顾长生轻声：

　　“未来提前。”

　　“现在——给我破！！！”

　　拳落。

　　影刺同时贯入规则缝隙。

　　轰！！！！！！！！！！

　　序列29被顾长生和灰因联手轰飞数十丈。

　　祂胸口出现肉眼可见的破裂。

　　——规则体被击碎。

　　——序列本体受伤。

　　全场无声。

　　连天外城好像都静止了。

　　系统提示炸响：

　　【警告！！！】

　　【宿主强制改变序列29未来结果】

　　【造成序列本体伤害】

　　【天外城记录出现错误：

　　无法判断其逻辑等级】

　　【分类：都市传说级危险因子】

　　S级命外者三人全部傻了。

　　S-20号少年：

　　“都市传说级……这是只有天外城核心才能给的标签！！！”

　　S-19号女人声音颤抖：

　　“这是……天外都无法分析的怪物等级！！！”

　　S-17号男人看向顾长生：

　　“顾长生……你已经不是命外者了……”

　　“你是天外城的……噩梦。”

　　顾长生没有说话。

　　他只是抱紧怀里的灰因。

　　灰因轻轻抓住他的衣襟，影体湿湿的，却在轻轻笑：

　　“……你没死……”

　　顾长生低声：

　　“你也没死。”

　　它贴住顾长生的胸口，影尾缠住他的脖颈：

　　“……一起活……”

　　顾长生轻抚它的影头：

　　“当然一起。”

　　三名序列被击退，天外城上空的裂缝开始颤抖。

　　不是愤怒。

　　不是威胁。

　　更像是——

　　对未知的恐惧。

　　那一瞬间，顾长生头顶出现一串新的天外城记录。

　　【命外因子：C-0X11】

　　【判定：无法预测】

　　【性质：不可控】

　　【等级：都市传说级危险因子】

　　【标签：可摧毁序列因果者】

　　【建议：避免正面干涉】

　　避——

　　免——

　　干涉。

　　顾长生忍不住笑了：

　　“天外城，你怕我？”

　　灰因抬头：

　　“……它怕你……也怕我……”

　　顾长生：

　　“那我们继续让它怕。”

　　灰因影刺轻轻竖起：

　　“……咬它。”

　　顾长生笑：

　　“一起咬。”

　　试炼场，并非试炼。

　　这是一场挑衅。

　　顾长生挑衅天外。

　　影王挑衅天外。

　　命外者开始靠拢。

　　天外城第一次——

　　拿不出处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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