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外阵线 · 反天外第一战

　　天外城的“世界级抹杀”被顾长生硬生生打断后，试炼区的天空静得如坟场。

　　倒计时空白。

　　规则被撕碎。

　　天幕的裂痕像挣扎的野兽张开血口，却迟迟不敢落下新的判决。

　　顾长生抱着灰因站在断裂的大地中央。

　　灰因影体紧贴他，影尾缠在他的脖颈、手臂、腰间，像要把自己扣在他身上。

　　影体虚弱，影翼颤抖，却依旧不肯松开。

　　顾长生摸着它的影头：

　　“别怕。”

　　灰因轻轻抬头，影眸里依旧带着残存的影王光芒：

　　“……我……怕你死……”

　　顾长生低声：“有我在。”

　　灰因影体伏回他胸口，影目闭上，却仍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意识。

　　就在这片黑暗般的寂静里——

　　天外城终于出手。

　　不是序列。

　　不是军团。

　　不是规则链。

　　而是——

　　规则海。

　　天空被倒卷，像巨大潮水倒灌，化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纹络，流入试炼区。

　　它像在重绘命运。

　　像在重写世界。

　　像在重新定义：“这个区域不存在顾长生。”

　　S-17号男人脸色惨白：

　　“天外城……直接用‘规则海’压下来了……这是要把整个区域从根本上改写！！！”

　　S-19号女人声音极低：

　　“这不是攻击……这是‘格式化’……我们会被抹成像素灰……”

　　S-20号少年跪在地上，手在发抖：

　　“顾长生……你真的……真的能挡这个吗？”

　　顾长生抬头。

　　规则海正在逼近。

　　那是一股要把世界变成空白底稿的力量。

　　灰因影刺瞬间立起，又被顾长生按住：

　　“不要。”

　　灰因影体颤了一下：“……你……会……死……”

　　顾长生抱住它：

　　“我不会让你死。”

　　灰因轻轻：“……那我也……不让你死……”

　　就在这对话的瞬间——

　　天空砸下第一波规则海。

　　整个世界像被白色海啸淹没。

　　所有命外者同时惨叫。

　　血痕修士被压得伏地，牙齿咬碎：

　　“顾兄弟！我们扛不住了！！！”

　　老人怒吼：“顾长生！你必须出手！！我们这些命外者……都把命押在你身上了！！！”

　　魔族幼体哭着抓住地面裂缝：“我不要消失！！！求你救我！！！”

　　顾长生一步踏前。

　　灰因影体紧跟着贴上他的胸口。

　　顾长生抬起手。

　　他第一次不是看未来。

　　而是——

　　抓住未来。

　　命线视界爆开。

　　命线从他体内疯狂倒涌。

　　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灰因惊叫：

　　“……你……在……死……”

　　顾长生低声：“没事。”

　　然后迈出第一步：

　　“反天外。”

　　这一拳——

　　从来不是打向敌人。

　　而是打向“规则层”。

　　拳落。

　　规则海被生生撕开一道巨口。

　　天空闪电式抖动。

　　命外者全场发出惊呼：

　　“他……他让规则海破了！！！”

　　“那可不是普通攻击——那是天外城的结构！！！”

　　“顾长生……真的是要反天外！！！”

　　灰因影体脑袋贴在他胸前，轻轻低语：

　　“……你……好厉害……”

　　顾长生微微弯腰，抱住它：“一起。”

　　灰因影尾轻轻摇了摇。

　　天外城很快做出反应。

　　规则海退散。

　　序列军团再次降临——

　　这一次不是十二名。

　　而是——

　　三十六名。

　　不同形态，不同规则，不同命线，全都落下。

　　S-17号男人瞳孔一缩：

　　“这是……天外城的‘初级军团联群’！！！”

　　S-19号女人咬牙：

　　“这阵势不是围剿顾长生……这是镇压一个世界级反叛者！！！”

　　S-20号少年发疯般大叫：

　　“你到底干了什么！！！让天外城这么怕你！！！”

　　顾长生没有答。

　　因为他看见灰因影体再次抬头。

　　影刺立起。

　　影翼颤动。

　　影王觉醒度——

　　再次上升。

　　顾长生立刻抱住它，压下那股爆发的影域：

　　“灰因！！你不能醒！！”

　　灰因影体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襟：

　　“……你会死……他们……要剖你……”

　　“我……不要……”

　　“我……不准……”

　　顾长生把它抱紧，让它贴在自己肩窝：

　　“听我。”

　　灰因影体轻轻抬头：“……听……”

　　顾长生低声：

　　“我活着，你活着。

　　你死了，我就没了。”

　　灰因全身一震。

　　影域开始回收。

　　影王光芒压回去五成。

　　觉醒度从 80% 强行降到 70%。

　　灰因轻轻贴着他：

　　“……那……我听你的……”

　　顾长生抱着它，抬头面对三十六名序列。

　　天外城的军团第一次用“屠杀阵”对准一个命外者。

　　序列们同时抬手。

　　三十六条规则链构成一张巨大的命线之网——

　　要直接把顾长生从存在中抽出去。

　　命外者阵线全部绝望。

　　血痕修士：“顾兄弟！！我们不行了！！！”

　　老人：“孩子！！！求你出手！！！”

　　魔族幼体：“顾哥哥——！！我不想死——！！！”

　　顾长生深吸一口气，把灰因抱到左臂，右手抬起。

　　命线视界完全破裂，血顺着脸颊滴落。

　　灰因影体用影爪托住他的下巴：

　　“……痛……我知道……

　　但……我陪你……”

　　顾长生轻轻笑：

　　“一起。”

　　序列军团发起总攻。

　　天外城用的是：

　　——序列连锁规则。

　　——命线剥夺术。

　　——反存在冲击。

　　三道杀戮同时落下。

　　顾长生迈步。

　　每一步，命线都要断。

　　每一步，他的存在都在消失。

　　但他握住未来。

　　抓住了天外城的“规则过载点”。

　　那是一个不该被他看见的未来。

　　顾长生低声：

　　“未来提前。”

　　他把未来撕开。

　　三十六名序列的总攻……

　　在他的手掌中炸裂！

　　轰！！！！！！！！！！！！！

　　天空整片塌陷。

　　规则海退散。

　　命线爆散。

　　军团被炸开十四名。

　　命外者阵线全员呆住。

　　血痕修士跪倒：“……这……这是反天外之拳！！！”

　　老人眼睛湿了：“几十年……终于有人敢打天外！！！打天外啊！！！

　　魔族幼体哭：“顾哥哥……好强……”

　　三名S级命外者直接吓傻。

　　S-17号男人：“他……他不是命外者……他是天外的……克星！！！”

　　S-19号女人：“世界级变量……是真的存在！！！”

　　S-20号少年：“都市传说级怪物……要把天外打出血了！！！”

　　顾长生喘息着，抱紧怀里的灰因。

　　灰因影体抬头，轻轻贴着他的脸：

　　“……你……没有死……”

　　顾长生笑：“你也没有。”

　　灰因眼里亮起小小的光：

　　“……一起……”

　　顾长生轻轻点头：

　　“一起。”

　　天空的裂缝继续扩大。

　　天外城——

　　真正被激怒。

　　也真正被吓到。

　　三十六名序列重新组合队形。

　　而顾长生——

　　把怀里的灰因托上肩，踏出一步：

　　“来吧。”

　　“反天外的第一战——

　　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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