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门外初步 · 灰因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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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城第十深层前的空间已经不是空间。那是一片——
世界未写之地。
一脚踏入，
就等于走到“世界之外”。
顾长生抱着灰因，向那扇门走去。
灰因影体缩在他怀里，影光微微颤：
“……顾长生……
你真的……不害怕吗……”
顾长生低头：
“你怕吗？”
灰因影耳轻轻垂下，影尾缠住他：
“怕……
我怕……
一旦你走过去……
世界就再也拉不住你……
我也……可能……
再也抓不住你……”
顾长生抬手撑住它的影脸，让它看着自己：
“灰因，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
灰因影眸一下亮起，泪光在影光中闪动：
“真的吗……
我可以……跟你走到世界外……？”
顾长生轻轻点头：
“你是灰因。”
灰因影体抖了一下。
像“灰因”这个名字在世界深处产生了某种共鸣。
残体在不远处看得心惊肉跳：
“……他的名字……
正在被世界外承认……
灰因……
你的名字……不只是称呼……
它正在……成为命写的锚点……”
命外者们这时终于能微微抬起头。
S-19号女人哭着说：
“顾长生……
你真的……要跨出去吗……
门外不是世界……
不是生……
也不是死……
那是‘未写之地’！！！”
S-17号男人跪着喊：
“你回不来了！！
顾长生！！
你踏出去之后——
不再属于任何体系！！
你会变成……
世界无法再拉回的存在！！！”
灰因影体抓紧顾长生：
“不要……
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顾长生轻轻抱住它的后背：
“你永远找得到我。”
灰因闭上影眸，靠在他胸口：
“……那我信你……”
就在顾长生踏向命外之门的下一瞬——
深渊突然发出轰鸣般的咆哮。
不是声音。
是数百万条扭曲的命线突然碎裂的声音。
血痕修士当场吐血昏倒：
“深渊发动了——
吞界级攻击！！！
它要吃整个裂城！！！”
老人哭喊：
“它不是攻击顾长生！！
它是——
要吞掉‘门外’！！！”
残体看着那黑暗中无孔不入的吞噬力量，绝望地吼：
“深渊怕顾长生进入门外！！
因为进入门外的生命……
是它吞不掉的！！！
它要用吞界之力提前封死门外的路径！！！”
S-20号少年彻底破音：
“顾哥！！！
门外要被深渊吃掉了！！
你过不去了！！！”
灰因影体瞬间从顾长生怀里抬头，影眸收缩成锋利的光：
“……深渊……
你……找死……”
影渊王级影压爆发。
裂城第十深层直接碎出一大片影纹。
但深渊的吞噬力量不退反强。
它从每一个角落伸出“无形之口”，
试图吞掉——
门。
顾长生。
灰因。
所有命线。
顾长生抱稳灰因：
“深渊怕我出去。”
残体嘶吼：
“不只是怕！！！
它怕你变成‘门外级存在’！！！
那超出深渊的吞噬范畴！！
它再也不能吃你！！！”
灰因影体攀住顾长生的胸口，影声急促：
“它要堵门！！
顾长生！！
你不能让门关上！！
你……必须先看到门外……
至少看到它的颜色！！
那样……
世界才不能把你拉回去！！！”
顾长生问：
“门外是什么颜色？”
灰因影体颤着影翼：
“我不知道……
没有影……不知道……”
深渊这时突然集中全部力量。
一口“无底之口”张开——
整个裂城深层都在向那口黑暗坠落。
命外者全被吓哭：
“深渊要吞世界了！！！”
“顾哥！！！快动！！！”
“灰因！！！保护顾哥！！！”
五位权限使者这时终于动了。
不是攻击顾长生。
不是封他命。
而是——
挡在深渊前面。
封使：【阻深渊】
定使：【维持世界基准】
删使：【强制割裂深渊联接】
禁使：【禁止世界被吞噬】
锁使：【锁住门外路径】（被反噬）
命外者们都傻了。
血痕修士嘶吼：
“五使……在保护顾长生？？！！”
S-19号女人：
“不是保护他……
是保护‘世界’……
因为深渊这次……想吞的太多了！！！”
残体：
“天外城怕深渊吞掉门！！
那样世界连‘出口’都没了！！！”
天外与深渊第一次对撞。
影源也在远处发出影震。
三方世界力量第一次全部露出“惊惧”。
而顾长生站在门前。
世界之外的“未写之光”开始从门缝中透出。
他第一次看到——
门外的颜色。
那不是黑。
不是白。
不是光。
不是影。
不是规则。
不是命。
那颜色像所有存在都无法描述的“未定义”。
类似——
无色的颜色。
顾长生眯眼：
“这就是门外。”
灰因影体抬头，声音像被震得发颤：
“……顾长生……
你看到门外……
你的命……要变了……”
顾长生问：
“灰因，你怕吗？”
灰因影体摇头：
“我怕……
但我更怕……
你走的时候我不在你怀里……”
顾长生低声：
“你想知道你的真名吗？”
灰因影体突然僵住。
影光瞬间收缩。
它睁大影眸，像心脏被刺中：
“……我……的真名……？”
残体当场脸色煞白：
“不行！！
顾长生！！！
你若在门外写它的真名……
它就会被命外承认！！！
它会变成‘命外影’！！
世界再也拉不住它！！
深渊会疯狂追杀它！！
天外城会把它写成不存在！！
影源也会抛弃它！！！
它会——”
顾长生打断：
“灰因。”
灰因影尾收紧，颤着：
“……顾长生……
你……知道……
我的真名……？”
顾长生低声：
“门外……告诉我了。”
灰因影体几乎哭了出来：
“那……你要……告诉我吗……”
顾长生靠近它耳边。
灰因影体浑身都在颤，影眸湿得发光。
顾长生轻轻说出一句话。
那句话——
是灰因的真名。
声音落下的一瞬间——
第十深层所有影光爆开。
五使全部跪落。
深渊瞬间静默。
影源向下屈服半寸。
世界命线彻底紊乱。
命外者们全部吼叫：
“那是……真名级震动！！！
顾长生写出了灰因的真名！！！！！”
灰因影体怔住。
然后影泪大颗落下来。
影光像一朵黑色花在它体内绽放。
它抱住顾长生，声音碎成哭：
“……顾长生……
你把……
我……
写进了门外……”
顾长生抱住它：
“从现在起，你不会被世界删。
不会被影源拘。
不会被深渊吞。
不会被天外定义。”
“因为你有了——你的真名。”
灰因影体哭得像影都化开了：
“……顾长生……
我……
是你的……
永远不会……被世界带走……”
顾长生点头。
“走吧。
我们一起进入门外。”
门外的颜色完全亮起。
深渊狂怒。
五使恐惧。
影源震动。
但已拦不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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