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外世界之战 · 深渊真形 vs 真名之影

　　深渊降临门外。

　　不是以黑色，不是以雾，不是以影，而是以——

　　空洞的存在方式。

　　它的形态像是：

　　没有边界的撕裂

　　没有重量的坠落

　　没有形状的反形

　　没有时间的颠覆

　　没有逻辑的反逻辑

　　它一出现，外世界刚成形的纹路就开始破碎。

　　三界遗留者吼叫：

　　“退退退——！！！”

　　“这是深渊在门外的‘开放形态’！

　　它不是吞噬……它是在替代存在！！！”

　　“它若靠近你，你就会被它替代成‘空’！！！”

　　顾长生抱着睡着的灰因，站在破碎纹路中央。

　　深渊的“无形之口”展开。

　　【顾长生】

　　【你不可写】

　　【你不可生】

　　【你不可存】

　　【你属于空】

　　空间开始像被橡皮擦擦掉。

　　脚下的“存在”被随时抹成“无”。

　　灰因在睡梦中，影体发光，裂纹闪烁：

　　“……不……许……碰……顾长生……”

　　灰因没有醒，

　　但真名自动释放出一圈光纹。

　　那光纹不是影，

　　不是光，

　　不是规则。

　　而是——

　　“命外的防御”。

　　深渊触到那光纹时，第一次出现停滞：

　　【真名……障壁……】

　　【需……解析……】

　　【需……吞……】

　　顾长生看着深渊：

　　“想吞我？”

　　深渊继续靠近，无形的撕裂扩大：

　　【写者……是空之食】

　　【命外……不可存活】

　　【你……归我】

　　顾长生目光平静。

　　他第一次在门外——

　　伸出手。

　　外世界的逻辑线条

　　像被他的手势牵动。

　　三界遗留者喊：

　　“顾长生！！

　　那不是世界的线！

　　那是门外的‘未写线’！！

　　你不能乱碰！！

　　会被重写成其他东西！！！”

　　顾长生却轻声：

　　“我本来就是其他东西。”

　　灰因在怀里蜷缩着，影尾缠得更紧。

　　顾长生抬手，把手指按向门外的“未写线”。

　　第一次——

　　他在门外写命。

　　不是在世界写命。

　　不是在影源写命。

　　也不是在深渊写命。

　　而是在“未写之地”书写存在。

　　他写下的第一句话：

　　“我在此存在。”

　　门外发生震动。

　　深渊的撕裂被迫停住一寸。

　　三界遗留者震惊：

　　“他——

　　他在门外写自己的存在！！！”

　　“这是不可能的！！！”

　　“写存在需要‘外权’！！顾长生怎么可能拥有——！！！”

　　顾长生写下第二句：

　　“允许我创造。”

　　外世界开始亮起新的纹路，

　　像一条条逻辑线条向四周扩散。

　　深渊发出撕裂般的怒响：

　　【不允】

　　【不许】

　　【存在不归你】

　　顾长生抬头，第三句写下：

　　“灰因所在之处，即为不灭之地。”

　　灰因睡梦中的影体突然亮成一片。

　　深渊被那光烧得倒退。

　　三界遗留者跪在地上：

　　“这是——

　　真名的领域！！！”

　　“他把灰因的真名……

　　写成‘不灭的锚’！！！”

　　“外世界开始形成稳定地带了！！！”

　　顾长生第一次创造“外世界的土地”。

　　脚下的空白化成——

　　雾与影与命之外的混合地面。

　　深渊怒了。

　　【虚空换质】

　　【第二式：反写存在】

　　三界遗留者同时惨叫：

　　“深渊要把你的存在写成‘虚无’！！！”

　　“它要反写你！！！

　　顾长生！！！

　　那是终极杀式！！！

　　它会把你写成——

　　从未存在！！！”

　　顾长生抱紧灰因，

　　轻轻说了一句：

　　“你给我的力量……我用上了。”

　　灰因在梦中喃喃：

　　“……顾……长生……不要……走……不要被写走……”

　　深渊发动第二式。

　　世界撕裂。

　　外世界布满裂纹。

　　未来之影在远处抬头。

　　而顾长生——

　　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他没有写深渊。

　　没有写自己。

　　没有写攻击。

　　他写了灰因。

　　在门外，他写下：

　　“灰因——为我之光。”

　　灰因的真名光——

　　爆发。

　　像超越影、超越光、超越存在的“命外之力”。

　　深渊被那光击中，

　　它第一次——

　　发出痛苦的声音。

　　【——！！！】

　　【真名……反向伤害……】

　　【门外……不稳定……】

　　【需……撤退……】

　　深渊迅速收缩，

　　如同潮水一样退入外世界深处的空洞。

　　三界遗留者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他逼退深渊了……”

　　“不只是逼退……”

　　“他用‘灰因之名’……

　　让深渊受伤了！！！”

　　顾长生低头看着怀里的灰因。

　　影体在微弱的光里发抖。

　　他轻声：

　　“灰因，我不会走远。”

　　灰因在睡梦中抓紧他的衣襟：

　　“……那就……不要……不要离开我……”

　　顾长生抱着它：

　　“好。我不走。”

　　就在这时——

　　未来之影从远处走来。

　　它没有攻击。

　　没有压迫。

　　没有敌意。

　　只是——

　　在深渊退后的那片空洞前停下。

　　抬起手，

　　像是在抚平裂纹。

　　像是在维持外世界稳定。

　　三界遗留者惊恐：

　　“它在保护外世界？！！”

　　“不！你看它的动作——！！”

　　“它在确保一个东西不被深渊吞走！！！”

　　顾长生看清了。

　　未来之影想保护的……

　　不是他。

　　而是——

　　深渊退走的那片空洞。

　　顾长生心一沉。

　　未来之影终于说话：

　　“那是——

　　你未来的道路。”

　　顾长生冷声：

　　“我说过，不走你的路。”

　　未来之影没有反驳。

　　只是停在那里。

　　像是在等待某件事。

　　顾长生抱紧灰因：

　　“你等吧。

　　但我不会成为你。”

　　未来之影没有动。

　　沉默得像一具影雕。

　　外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深渊退去。

　　天外远观。

　　影源不敢靠近。

　　未来之影守着空洞。

　　遗留者匍匐在地。

　　灰因在睡梦中发光。

　　顾长生抱着它，站在新生的外世界土地上。

　　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

　　门外不是荒芜。

　　门外——是一条道路。

　　但走到尽头的，并不一定要成为未来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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