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空噬折写 · 顾长生的第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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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外行道延伸到更深处时，世界的震荡已经不再是区域性。
而是——
全界同步的颤动。
灰因趴在顾长生怀里，影尾轻轻缠着他：
“顾长生……
世界有点……承受不住你了……”
顾长生轻声：
“我才走了几十里，它反应太过。”
灰因摇头：
“不是你问题，是世界太弱。
你从门外回来，那一刻——
你就是它无法承载的‘超规格存在’。”
忘世走在左侧，一直沉默。
直到此刻，他终于开口：
“命外行者……
踏入世界，就是天灾。”
灰因瞪他：
“顾长生不是天灾！
他是我家的人！！
你说话清楚点！！！”
忘世叹息：
“我不是说他是灾，
而是世界会把他视为灾。”
灰因哼了一声，但没反驳。
顾长生问：
“你以前也见过类似情况？”
忘世停顿数秒：
“我见过一次。”
顾长生：“谁？”
忘世：
“天道第一次诞生的那年。”
灰因影耳“啪”地立起：
“顾长生！！
他是在说——你现在的格位，跟‘天道刚出生时’差不多！！！”
顾长生沉默片刻：
“我不做天道。”
灰因立刻贴上去，在他胸口蹭：
“当然不做！
你做我顾长生就够了！”
忘世：“……”
两人继续沿命外行道前行。
然而——
就在此时。
世界，突然“碎了”。
天空没有变黑。
地面没有裂开。
风没有停。
但顾长生、灰因、忘世三人脚下的 “逻辑层”——
瞬间断裂。
像世界的语言被撕掉了一页。
灰因猛地竖起影耳，影体炸成光：
“顾长生！！
深渊第三定位来了！！
这次不是普通定位——
这是【空噬折写】！！！”
顾长生：
“折写？”
忘世脸色骤变：
“是深渊针对命外级的唯一杀手手段……
它不吞你——
它直接把你‘写成不存在’！！！”
灰因扑到顾长生怀里，影眸通红：
“顾长生！！
深渊想把你‘写没’！！！
你要远离那片空洞！！
它会把你的存在变成‘从未出现’！！！”
大地突然浮现一块“不存在的区域”。
像透明玻璃被抹去。
像存在本身被删除。
忘世退后三步：
“这是……世界之外的空页！！
深渊把你出现的这一段世界……
试图擦掉！！！”
灰因全身颤抖：
“顾长生！！快退！！那块区域……
是空噬之页！！
连时间都会被删除！！
你若掉进去，你会变——
不存在！！！
不是死亡！！
是不存在！！！”
顾长生看着那片透明的空洞：
“深渊玩得越来越大了。”
灰因抓住他的衣领，声音都在发抖：
“顾长生……
你不能被删除……
你不能被写没……
我会……受不了的……”
顾长生抱住它的影体：
“放心，有我在。”
空洞扩大。
深渊在发声：
【顾长生……】
【空……需要你……】
【你必须不存在……】
【因为你存在，未来会变】
灰因气得影体炸开：
“你才不存在！！！
你全家不存在！！！”
忘世凝声：
“深渊第三定位……
是为了让顾长生从‘世界历史’消失！！
必须阻止！！！”
顾长生轻声：
“嗯，我来。”
灰因死死抓住他：
“你要干什么？！！”
顾长生伸手。
手指向那片透明的“空噬折写区”。
然后——
写下一句。
一笔落下。
空气扭曲。
透明的空洞震颤。
顾长生写的是：
“我已存在。”
轰————————！！！
空噬折写区直接崩碎。
深渊的折写逻辑被强行扭回去。
深渊发出难以描述的怒音：
【不可写——！！】
【命外之笔……禁用……！！】
【未来……将混乱……！！！】
【顾长生……你违逆空的必然……】
顾长生淡淡：
“我是我自己的必然。”
灰因整只影兽扑进他怀里：
“顾长生！！！
你、你刚才那句……
帅到我心脏都停止了！！！”
忘世深深看着顾长生：
“你一句话……
就让深渊的‘折写之空’崩了。”
灰因自豪：
“当然！！
这是命外行者！！
他一句话能让未来闭眼、世界匍匐、天命发抖、深渊崩洞！！！”
顾长生捏它耳朵：
“灰因，别夸。”
灰因影体红得一片：
“那我抱。”
顾长生：“可以。”
灰因紧紧抱住他。
就在深渊的折写被顾长生抹去后——
世界突然出现了排异反应。
天空出现巨大的“字形裂纹”。
像有人用刀在天上刻字。
忘世抬头：
“顾长生……
世界正在……
试图拒绝你的命令！！！”
灰因紧紧抱住顾长生：
“世界在反抗你！！
它怕你太强……
怕你改变它的历史！！！”
顾长生只是抬起头：
“我让它停。”
灰因抖：
“它现在不会听你的——等等你别说——”
顾长生抬手写：
“停。”
轰————————！！！
天上的裂纹立刻熄灭。
世界像被按下蒙尘的开关，
沉默，
顺从。
忘世怔住。
灰因直接原地爆炸小烟花：
“顾长生！！！！
你一句字就把世界打服了！！！！
它……它现在被你驯得像宠物一样！！！”
顾长生轻声：
“这世界……确实太吵。”
世界：
（沉默，自动静音）
忘世深吸一口气：
“你并不是命令世界……
你是——
世界正在自动‘服从’你。”
灰因影尾卷住顾长生：
“那当然！！
你是命外！！！
世界配听你的！！！”
顾长生：
“继续走。”
行道走到一片破碎的峡谷时，
顾长生停住了。
灰因抬头：
“怎么了？”
顾长生：
“我感觉到了。”
忘世也皱眉：
“嗯……
世界在以你的路径为中心……
扩张新的逻辑结构。”
灰因影体轻轻发亮：
“顾长生……
你是不是……
被世界默认成‘新的写命者’了？”
顾长生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头。
风停。
光暗。
世界等待。
顾长生开口：
“世界。”
天空震了一下。
灰因抱住他，影尾绕得更紧：
“顾长生……世界在听你。”
顾长生说出他回到世界后的第一道命令：
“不准再对凡界无辜者造成危害。”
轰————————！！！
整个世界像被钉住。
灵灾瞬间消退。
魔气被压制到地底。
某些吸血兽直接倒地不起。
邪修的血阵被隔空摧毁。
暗潮都不敢流动。
世界发出低鸣：
——顺从。
忘世震惊到无法说话。
灰因抱着顾长生，影眸像在看一个无与伦比的奇迹：
“顾长生……
你第一次……
对世界下令了。”
顾长生轻声：
“我要保护世界——
不是控制它。”
灰因靠上他的胸口：
“我懂。
你不是天道。
不是神。
也不是未来。
你是……顾长生。”
顾长生：
“我们继续走。”
灰因、忘世一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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