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山屯的黄皮子讨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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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山屯的黄皮子讨封我爷下葬那年,靠山屯的雪下得邪乎,连下了半月没停,把坟茔地的小路都埋得严严实实。我和我爸扛着铁锹去清雪,刚走到坟头,就看见坟前的供桌上蹲着个黄皮子——浑身黄毛油亮,尾巴卷在背上,正用两只前爪扒着供品里的油饼,见了我们也不跑,直勾勾地盯着我爸的脸。
“哪来的畜生!”我爸捡起块雪砸过去,黄皮子轻巧地躲开,却没走,反而站起身,两只后腿着地,前爪拢在胸前,竟像人一样作了个揖。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老辈人说的“黄皮子讨封”——这东西修行到一定程度,会找活人问自己像人还是像仙,答得不好,就要缠人。
我爸也愣了,手里的铁锹“哐当”掉在雪地上。那黄皮子见他没说话,又往前凑了两步,喉咙里发出“吱吱”的声儿,像是在催。我爷活着时就说,黄仙记仇,不能得罪,我赶紧拉了拉我爸的胳膊:“爸,别愣着,快说像仙!”
可我爸那会儿正伤心,又向来不信这些,啐了一口:“像什么仙!就是个偷东西的畜生!”
这话刚出口,黄皮子的眼睛突然红了,尾巴一下子竖起来,黄毛根根炸开,猛地扑到供桌上,把供品掀得满地都是,接着“嗖”地一下钻进了坟后的树林里,只留下一阵冷风。我心里发慌,捡起铁锹就想追,我爸却拉住我:“追它干啥?一个畜生而已,别耽误了给你爷清雪。”
我没敢再说话,可总觉得不对劲。当天晚上,我家就出事了。
我妈在厨房煮饺子,刚把饺子下进锅,就听见院里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水缸倒了。她出去看,院里空荡荡的,只有水缸好好地摆在原地,可回头再进厨房,锅里的饺子竟全没了,只剩一锅清水,水面上飘着几根黄毛——正是黄皮子身上的那种。
“是那黄皮子搞的鬼!”我妈吓得脸都白了,拉着我和我爸就往炕边躲,“你爷活着时说过,黄仙报复人,会先拿吃食下手,这是给咱们提个醒!”
我爸还是不信,骂了句“胡说”,就去院里检查,可查了半天,啥也没找着。可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我家晒在院里的腊肉,第二天准没影,只留下几个小小的牙印;我爸放在枕头边的烟袋锅,夜里总被挪到门槛上;最邪乎的是,我夜里总听见房梁上有“吱吱”的声儿,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双红眼睛,在黑暗里盯着我,吓得我整夜不敢睡。
我妈实在熬不住了,去找了村里的张婆婆。张婆婆是靠山屯的“出马仙”,能跟黄仙沟通。她来我家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我爷坟前的方向,皱着眉说:“这黄皮子是记恨上你们了,你家老爷子活着时帮过它,它本想讨个封积点功德,结果被你爸骂了,觉得受了辱,要报仇。”
我爸这才慌了,赶紧问张婆婆咋办。张婆婆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些香灰和黄纸,递给我爸:“今晚子时,你带着这些东西去你爸坟前,给黄仙磕三个头,说你错了,再把黄纸烧了,应该就能解了。记住,去的时候别回头,不管听见啥声儿都别停。”
当天晚上,我爸揣着红布包就去了坟茔地。我和我妈在家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我爸回来了,脸色苍白,浑身是雪,手里的红布包空了。“没事了,”他喘着粗气说,“我到了坟前,刚烧完黄纸,就看见那黄皮子蹲在坟头,看了我一会儿,就走了。”
我和我妈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三天后的夜里,我家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冷风“呼”地灌进来,带着股子骚臭味。我爸抄起炕边的擀面杖就冲出去,却看见院里的老榆树下,蹲着一群黄皮子——足有十几只,个个眼睛通红,围着一个东西,那东西躺在雪地里,竟是我家丢了好几天的腊肉。
“你们还敢来!”我爸举着擀面杖就要打,可那些黄皮子却突然站起身,像之前那只一样,两只后腿着地,前爪拢在胸前,一起作了个揖。接着,从黄皮子群里走出一只老黄皮子,比别的黄皮子大一圈,尾巴尖儿是白的,嘴里叼着个东西,慢慢走到我爸脚边,放下东西就退了回去。
我爸低头一看,是个用草编的小篮子,篮子里装着几颗野栗子,还带着露水。他愣了,手里的擀面杖慢慢放了下来。那些黄皮子见他不打了,又一起作了个揖,接着“嗖”地一下全钻进了树林里,没了踪影。
第二天,张婆婆又来了,看见我家院里的草篮子,笑着说:“这是黄仙消气了,还回了礼。它虽记仇,但也懂报恩,你爸认了错,它就不报复了。”
我爸这才彻底信了,后来每年清明去给我爷上坟,都会多带一份供品,放在坟头的石头上,给黄仙吃。有一回,他去上坟,看见那只白尾尖的老黄皮子蹲在供桌旁,见了他,又作了个揖,才慢悠悠地走了。
再后来,靠山屯里要是有人遇见黄皮子讨封,都会想起我家的事,没人再敢乱说话,要么说“像仙”,要么就悄悄躲开。有人问张婆婆,黄仙为啥这么在意讨封,张婆婆说:“它们修行不易,讨封是为了渡劫,过了这关,就能修得更好,要是被人骂了,道行就会受损,能不记仇吗?”
现在我每次回靠山屯,都还能听见关于黄仙的事,有人说在林子里看见黄皮子排队过马路,有人说夜里听见黄皮子在树下唱歌。我却总想起那年冬天,坟前那个作揖的黄皮子,还有它眼里的红血丝——那是委屈,也是执念。
老辈人常说,山有山规,仙有仙礼,做人得懂敬畏,别拿自己的傲慢,去惹那些不该惹的“东西”。不然,等报复来了,再后悔,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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