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盗圣正式上线

　　在安置点消耗了大半鲜鱼，剩下的，王石也分了些给南城小院和南锣鼓巷关系近的几家尝鲜。三大爷阎埠贵家，也分到了两条不小的鲤鱼，乐得阎埠贵合不拢嘴，直夸王石仁义。

　　阎埠贵算计了一辈子，这两条鱼在他眼里可是宝贝。鲜鱼吃了一顿，还剩一条。他盘算着，现在天气热，鲜鱼放不住，干脆做成咸鱼干，能放好久，慢慢吃，还能在关键时刻当“硬通货”换点别的东西。于是，他指挥着老伴，将鱼仔细剖开，抹上厚厚的粗盐，挂在自家屋檐下通风处晾晒。

　　一连晒了好几天，鱼干慢慢收紧，泛出诱人的油光，咸香的气味飘出老远。阎埠贵每天都要看几遍，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日子总算有了点油水。

　　然而，这天下午，阎埠贵照例去视察他的宝贝鱼干时，却傻了眼——屋檐下空空如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挂绳在风中摇晃！

　　“我的鱼干呢？！” 阎埠贵一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他屋里屋外，房前屋后，犄角旮旯找了个遍，连鱼干的影子都没见着！

　　“老婆子！你看见鱼干了吗？” 阎埠贵急吼吼地问老伴。

　　“没有啊！不是你看着的吗？” 三大妈也慌了。

　　“解放！光天！你们谁动了鱼干？” 阎埠贵又吼儿子。

　　阎解放和刘光天都摇头，他们虽然馋，但知道老爹对这鱼干看得多重，不敢动。

　　鱼干，不翼而飞了！

　　“招贼了！肯定是招贼了！” 阎埠贵捶胸顿足，心疼得直抽抽。那不仅是鱼，那是他精打细算、改善生活的希望啊！他立刻想到了全院大会。这不仅是找回鱼干的问题，更是涉及院里安全和风气的大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傍晚，易中海的铁盆子再次敲响，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急促、愤怒。

　　“开会！开会！都出来！中院集合！有重要事情！” 易中海脸色铁青。阎埠贵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哭诉过了，鱼干是在院里丢的，这不是打他这个一大爷的脸吗？

　　很快，全院老少都聚集到了中院。阎埠贵站在中间，痛心疾首地陈述案情，最后红着眼睛喊道：“……这鱼干，是王石好心给的，是我们一家子省着舍不得吃，想做成鱼干慢慢享用的！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咱们院里，没了！这还了得？今天偷鱼干，明天就敢偷粮食，偷钱！这院里还怎么住人？必须把贼揪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表情各异。有同情阎埠贵的，有觉得他小题大做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安静！” 易中海一拍桌子，“老阎家丢了东西，还是在院里丢的，这不是小事！这是偷盗！性质恶劣！咱们院是先进大院，不能出这样的丑事！今天，必须查清楚！”

　　“对！查！挨家挨户地搜！” 刘海中挺着肚子，义愤填膺，“肯定就在院里！跑不了！”

　　“搜？” 人群里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正是贾张氏。她抱着胳膊，三角眼一翻，“凭什么搜我们家？你们家丢了东西，就要搜我们家？我们还说你们家诬赖好人呢！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吃了，忘了地方，或者让野猫叼走了，赖到别人头上！”

　　“贾张氏！你什么意思？！”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我家就那么点地方，翻遍了！野猫能连绳子都叼走？就是你心里有鬼，才不让搜！”

　　“放你娘的屁！” 贾张氏跳脚大骂，“你个老抠，一条破鱼干当宝贝！丢了活该！还想搜我们家？没门！除非你从我身上踩过去！”

　　“你……你胡搅蛮缠！” 阎埠贵说不过她。

　　“行了！都别吵了！” 易中海头疼不已，他知道贾张氏难缠，但眼下这情况，不搜，难以服众，也查不出东西。“这样，为了公平，也为了证明各家清白，咱们统一行动。我，老刘，老阎，还有……王石，你也在，” 他看向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神色平静的王石，“咱们几个，加上几个年轻人，每家每户，都进去看一眼，不翻箱倒柜，就看明面上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重点是厨房、屋檐下这些地方。同意的，就开门。谁不同意，谁就最可疑！”

　　他这话，把王石也拉上了，一是王石是失主（鱼是他给的），二是王石有威信，三是想看看王石的态度。

　　王石皱了皱眉，他不太想掺和这种破事，但易中海点名了，他也不好完全拒绝，毕竟鱼确实是他给的，院里闹贼，他也住不安生。他点了点头：“我同意。但丑话说在前头，只看明面，不动私人物品，重点是找鱼干。 搜完了，没找到，这事就算过了，别再胡乱猜疑。”

　　“对！王石说得对！” 不少人附和。

　　贾张氏见王石都同意了，又看易中海态度坚决，知道硬顶不行，眼珠一转，又换了一副嘴脸：“行！搜就搜！谁怕谁啊！不过，要是搜不出来，你阎老西得给我赔礼道歉！还得赔我精神损失！”

　　“你……” 阎埠贵气得说不出话。

　　“好了！就这么办！先从后院开始！” 易中海一锤定音。

　　于是，以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王石为首，加上何雨柱、许大茂、阎解放、刘光天几个年轻力壮的，开始了全院大搜查。一家一家地看，主要是看厨房、灶台、屋檐下、窗台等可能放东西的地方。大部分人虽然不情愿，但为了自证清白，也配合了。

　　搜到中院贾家时，贾张氏挡在门口，骂骂咧咧，最终还是让开了。屋里很乱，一股子酸臭味。厨房里只有半碗棒子面糊糊和一点咸菜，屋檐下空空如也。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就在众人以为贾家没问题，准备离开时，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用目光静静扫视的王石，目光落在了贾家窗台下、一个倒扣着的、积满灰尘的破瓦盆**上。

　　那瓦盆放的位置有点奇怪，像是故意挡着后面的墙角。而且，以他20点魔力带来的敏锐感知，隐约能闻到瓦盆后面，有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屋内酸臭味的咸腥气。

　　“等等。” 王石出声，走到瓦盆前。

　　“干什么？看完了就出去！别动我们家东西！” 贾张氏立刻紧张起来，想拦。

　　王石没理她，示意何雨柱：“柱子，把这盆挪开看看。”

　　何雨柱上前，一把将破瓦盆掀到一边。后面墙角，赫然露出几片干枯的鱼鳞，还有一小块没吃干净、被匆忙塞进去的鱼尾巴！更重要的是，墙角老鼠洞旁，散落着一些新鲜的、沾着油腥和盐粒的泥土，一看就是刚挖开不久！

　　“这是什么？！” 阎埠贵眼睛都红了，扑过去，扒开那点浮土，里面露出小半条被啃得乱七八糟、用破布草草包着的鱼干！正是他家丢的那条！虽然只剩下一小半，但抹盐的手法、鱼的大小，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好啊！贾张氏！果然是你家偷的！” 阎埠贵跳起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大骂。

　　“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谁放这儿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贾张氏脸色瞬间惨白，但立刻撒泼打滚，矢口否认，“棒梗！是不是你个小兔崽子干的？！”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一直躲在秦淮茹身后、眼神躲闪、满脸心虚的棒梗身上。秦淮茹也慌了，拉着棒梗：“棒梗，你说，是不是你拿的？快说啊！”

　　棒梗被这么多人盯着，尤其是王石那平静却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我就是饿了……闻着香……就……就掰了一块……剩下的……剩下的藏起来了……奶奶说……说不能让人知道……”

　　真相大白！偷鱼贼就是棒梗！而且看贾张氏刚才的反应，她很可能知情，甚至是指使、包庇！

　　“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纵容孙子偷东西，还倒打一耙！你……你简直无法无天！”

　　“我……我不知道！小孩子嘴馋，拿点吃的怎么了？你们至于吗？一条破鱼干，还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见抵赖不过，又开始胡搅蛮缠，哭天抢地。

　　“够了！” 王石冷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让贾张氏的干嚎戛然而止。他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事情清楚了。东西也找回来了，虽然只剩一点。怎么处理，是你们三位大爷和院里的事。我只有一句话，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孩子不懂事，大人得教。教不好，害人害己。”

　　说完，他不再看这场闹剧，转身离开了贾家。剩下的事情，易中海他们自然会处理。无非是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全院批评。但贾张氏这种滚刀肉，未必真能受到什么实质惩罚。棒梗这小贼，有了这次，下次恐怕还会再犯。

　　王石摇摇头，心里对贾家的那点怜悯，又淡了几分。回到南城小院，听着中院隐约传来的争吵哭闹声，他只觉得，这南锣鼓巷，真是越来越让人不想待了。幸好，他还有南城小院这片清净地，还有一群向上、懂事的徒弟。

　　一场因鱼干而起的风波，在棒梗的哭声中，贾张氏的耍赖中，和邻居们的鄙夷议论中，暂时告一段落。但某些种子，已经悄然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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