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庆祝新生

　　林雪在医院住了三天，观察无碍后，便被王石用那辆特制的、铺了厚厚软垫的手拉车，小心翼翼地接回了南城小院。同行的，自然是他们家新添的、备受瞩目的小成员——王承业。

　　小家伙回家，立刻成了整个小院的焦点。刘淑华和娄晓娥早就把后院主屋隔壁一间光线最好、最安静的厢房收拾出来，作为月子房，烧得暖烘烘的，一应物品俱全。

　　王石将林雪安顿好，看着她虽然疲惫但洋溢着幸福光彩的脸，心中满是疼惜。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辛苦你了，小雪。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

　　林雪轻轻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旁边小床上安睡的儿子身上：“不辛苦，看到他好好的，比什么都强。石头，给孩子起个小名吧。”

　　王石想了想，看着儿子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道：“小明安安，平平安安。”

　　“安安……好，就叫安安。” 林雪笑了，对这个朴实又饱含祝愿的名字很满意。

　　徒弟们早就等得心焦了。栓子、小石头、陈青山、陈绿水、招娣五个半大孩子，得到允许后，排着队，蹑手蹑脚地来到月子房外，隔着门帘，好奇又兴奋地往里张望。看到王石抱着那个小小的、裹在淡蓝色襁褓里的婴儿出来时，五双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

　　“师父！这就是小师弟吗？” 栓子第一个小声问，想伸手摸摸，又不敢。

　　“好小啊……” 招娣惊叹，女孩子天生对软乎乎的小生物没有抵抗力。

　　“他……他叫什么名字？” 陈青山问。

　　“小名安安，大名叫王承业。” 王石笑着，小心地将襁褓往前递了递，让徒弟们能看清楚。

　　孩子们屏住呼吸，看着那张熟睡的、红扑扑的小脸，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小嘴，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连一向沉稳的小石头，眼神也柔和得不可思议。

　　“安安师弟，你好，我是你大师兄栓子！” 栓子挺起胸脯，郑重其事地对着婴儿小声说，虽然对方根本听不见。

　　“我是你二师兄石头！” 小石头也难得地“自我介绍”。

　　“我们是三师兄、四师兄！” 青山绿水抢着说。

　　“我是你招娣师姐！” 招娣脸都红了，声音细细的。

　　看着几个徒弟那副有模有样的样子，王石和林雪都忍俊不禁。何雨柱的儿子晓晓和许大茂的儿子磊磊，也被大人抱了过来。两个两三岁的小豆丁，踮着脚，扒着床边，看着那个比他们小得多的弟弟，满脸惊奇。

　　“弟弟？” 晓晓指着安安，奶声奶气。

　　“小……小！” 磊磊也跟着学舌。

　　童言稚语，惹得满屋欢笑。南城小院里，因为这个小生命的降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柔软的喜悦和生机。

　　南锣鼓巷95号院那边，自然也得了信儿。第二天，以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三位大爷为首，带着院里不少邻居，提着各家凑的鸡蛋、红糖、小米、挂面等礼，浩浩荡荡地来到南城小院道贺。

　　“王石啊，恭喜恭喜！咱们院又添人了！大喜事！” 易中海笑容满面，将一包红糖递给王石。

　　“这孩子，一看就精神！将来准有出息！”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

　　“王石兄弟，这是我攒的几个鸡蛋，给弟妹补补身子！” 阎埠贵也难得大方一回。

　　秦淮茹也带着棒梗、小当来了，送了一小包自家晒的野菜干，眼神复杂地看着热闹的小院和襁褓中的婴儿，低声道了喜。

　　王石一一谢过，不论礼物轻重，都表达了感谢。他知道，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能拿出东西来，就是情分。

　　看着院里院外挤满了道喜的人，王石心中一动。添丁进口是大事，按老理儿，该热闹热闹。他转身对何雨柱和许大茂道：“柱子，大茂，还有栓子、解放、光天，你们几个，今天别忙别的了。柱子，你去酒窖，搬两坛五年陈的女儿红，再拿一小坛蛇胆药酒给几位上岁数的长辈。大茂，你去买点猪肉、豆腐、粉条、白菜，不拘多少，有就行。解放、光天，你们去把南锣鼓巷和咱们院里的桌子板凳都搬过来，在院里拼上！栓子，石头，青山绿水，招娣，你们帮着打下手，洗菜切菜！”

　　他这是要摆席！虽然不可能像旧时那样丰盛，但在这时候，能让大家凑在一起，吃点喝点，热闹热闹，就是天大的情分了。

　　众人一听，都兴奋起来。何雨柱更是摩拳擦掌：“好嘞！石头，你就瞧好吧！今天我掌勺，保准让大家吃得满意！”

　　南城小院立刻热闹起来。借桌子板凳的，买菜的，搬酒的，洗菜切配的…… 大人孩子齐上阵，欢声笑语不断。连聋老太太都被一大妈扶着过来了，坐在廊下的专属摇椅上，笑眯眯地看着这热闹景象。

　　王石也没闲着，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红烧肉、家常豆腐、醋溜白菜、粉条炖肉，还用酒糟腌的萝卜、芥菜拌了两个爽口小菜。何雨柱则大显身手，做了白菜猪肉馅的大包子，蒸了满满几大笼。

　　当夕阳西下，院子里拼起的长条桌上，摆满了虽然不算丰盛、但绝对扎实、香气扑鼻的饭菜，以及几坛打开泥封、酒香四溢的好酒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各位街坊邻居，老少爷们！” 王石端起一碗酒，朗声道，“感谢大家今天来给我王石贺喜！我王石没啥大本事，就是有你们这些好邻居、好朋友！今天，咱们不讲究，就图个热闹，高兴！菜不多，酒管够！大家吃好喝好！我王石，先干为敬！”

　　说罢，他一仰脖，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好！”

　　“王石痛快！”

　　“恭喜恭喜！”

　　众人齐声叫好，气氛瞬间达到高潮。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也纷纷举杯。南锣鼓巷的邻居和南城小院的人们混坐在一起，不分彼此，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声说笑。孩子们在桌间追逐嬉闹，晓晓和磊磊追着栓子他们要包子吃，招娣和青山绿水细心地给聋老太太夹菜、剔鱼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大茂喝得脸红扑扑的，站起来，非要给大家说段山东快书助兴，虽然说得磕磕巴巴，但滑稽的样子逗得大家前仰后合。何雨柱也来了劲，扯着嗓子唱了段样板戏，虽然调子跑到姥姥家去了，但那股子热情感染了所有人。

　　就连一向严肃的易中海，也多喝了两杯，脸上带着难得的、放松的笑意，跟旁边的刘海中讨论着厂里的事。阎埠贵小口抿着酒，眯着眼，算计着这顿酒席的成本和“人情收益”，但脸上也乐呵呵的。

　　聋老太太坐在上首，慢慢吃着软烂的红烧肉，喝着温热的女儿红，看着满院子的笑脸，听着久违的热闹喧嚣，浑浊的老眼中，竟也有些湿润。她低声对旁边的一大妈说：“这南城小院，是块福地。石头这孩子，是能聚人、聚福的。”

　　月上中天，酒席才渐渐散去。邻居们帮忙收拾了碗筷桌椅，又说了不少恭喜的话，这才三三两两，心满意足地离去。南城小院终于恢复了宁静，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酒香菜香和欢乐的气息。

　　王石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站在院中，望着廊下那盏散发着温暖黄光的灯笼，又回头看看主屋透出的、为林雪和安安留着的柔和光亮，心中一片宁静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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