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流与新生

　　春意渐浓，什刹海的冰面彻底化开，漾着粼粼波光。王石的生活，也如同这解冻的湖水，表面平静，深处却涌动着积蓄的力量。

　　阎解放和刘光天彻底成了“大忙人”。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一有空就偷偷摸摸往那破院子跑。清理废墟、平整地基、归拢城砖……活儿又累又脏，两人却干得热火朝天，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腰酸背痛时，想想未来属于自己的那间房，便又咬咬牙继续干。他们脸上的笑容多了，腰杆也挺直了些，连带着在家里受的窝囊气都似乎少了。

　　王石则继续着他的“三点一线”。体质突破11点后，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达到了新的高度。在车间锻打时，他不再仅仅依靠蛮力，而是开始尝试引导体内那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气感”。这“气”并非武侠小说中的内力，更像是体质和精神力（魔力属性）结合后，对身体机能的一种精妙调控。一呼一吸间，力量自脚底升起，通达腰背，灌注手臂，最终精准地落在锻锤上。

　　【叮！引导气血之力进行精准锻打，打造技巧熟练度大幅提升！经验 20！】

　　【叮！对力量的掌控有所领悟，力量属性微幅提升！】

　　这种“用气”的感觉玄妙无比，不仅效率更高，消耗更小，更带来一种身心合一的畅快感。打造技巧的经验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着。

　　退伍军人安置点成了他练习“中药医理”的最佳场所。随着技能提升和珍本医书的钻研，他配制的药效果越发显着。几位老兵的陈年旧伤有了明显好转，对他更是感激不尽。炼制【十香返生丸】等系统丹药的成功率和品质也稳步提升，为他积累了更多的“硬通货”。

　　【叮！成功炼制出品质优良的【十香返生丸】（蓝色品质），中药医理经验 80！】

　　【叮！中药医理提升至4级！】

　　晚上回到小屋，他则研究那本《金石药性辨》，尝试将一些矿物特性融入锻造，或是用新领悟的烹饪技巧给自己做顿药膳，滋补身体，提升精力。

　　【叮！成功制作出具有微弱滋养效果的药膳，烹饪技巧经验 25！】

　　【叮！烹饪技巧提升至3级！】

　　充实而高效的日子飞逝。这天夜里，王石盘点收获，唤出属性面板：

　　【角色名：王石】

　　等级：6 （经验：580/3200）

　　气血：240/240 （缓慢增长）

　　魔法：80/80 （缓慢增长）

　　体质：11 （根基稳固，生机勃勃）

　　魔力：4 （↑1 感知增强，精神力增长）

　　力量：8 （↑1 掌控入微，举重若轻）

　　耐力：6 （稳步提升）

　　敏捷：3 （变化不大）

　　【生活技能】

　　打造技巧：4级 （经验：150/4000） （↑1 掌控入微）

　　中药医理：4级 （经验：20/4000） （↑1 技艺精进）

　　烹饪技巧：3级 （经验：50/1600） （↑1 登堂入室）

　　三个主技能全部升级！实力再上一个台阶！王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精神感知以及对各项技艺的理解，都达到了新的层次。这种不断变强的感觉，令人沉醉。

　　然而，五个年轻人频繁的“秘密活动”，终究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是三位大爷。

　　易中海最先察觉不对劲。阎解放和刘光天这两个半大小子，最近神出鬼没，下班就找不到人，回家倒头就睡，问起来就含糊其辞，说是“跟朋友有事”。何雨柱和许大茂也似乎少了在院里斗嘴的时间。王石则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易中海总觉得这小子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更加内敛，也更难琢磨。

　　“这几个小子，凑在一起搞什么名堂？”易中海皱着眉头对一大妈说，“别是走了什么歪路。”

　　刘海中则端着官架子，在饭桌上训斥刘光天：“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厂里工作要上心！别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刘光天唯唯诺诺，却死活不松口。

　　阎埠贵更是精于算计，发现二儿子阎解放饭量见长，零花钱却不要了，心里直嘀咕：“这臭小子，肯定有外快！得想办法抠点出来。”

　　三位大爷的怀疑在院里悄悄弥漫，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暗中观察。

　　就在这时，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秦淮茹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取名贾梗，小名棒梗。

　　贾张氏抱着大孙子，乐得合不拢嘴，但眼里的算计也更浓了。她抱着孩子在中院溜达，逢人便说：“看看我大孙子，多壮实！就是生下来就没了爹，可怜哟……以后可全靠咱们院里的叔叔大爷们帮衬了……”

　　这分明是提前给大伙儿打预防针，为以后要东西做铺垫。

　　易中海顺势又召开了一次全院大会。会上，他先是代表全院向贾家表示祝贺，然后话锋一转，面色沉重：

　　“棒梗这孩子出生是喜事，但贾家的困难，大家也清楚。东旭是临时工，工资低，秦淮茹刚生了孩子，短时间内没法工作。现在又多了一张嘴，日子更难了。咱们院一向讲团结互助，我看，是不是各家再凑点鸡蛋、红糖，给贾家补充点营养？另外，以后院里的公共活儿，像扫院子、倒垃圾这些，大家多搭把手，让贾家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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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易中海惯用的“道德绑架”和“集体主义”洗脑。

　　不少老住户碍于情面，纷纷点头。王石站在人群后面，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帮急不帮穷，偶尔伸把手是情分，但把别人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甚至作为道德筹码，就令人不齿了。贾张氏有手有脚，却好吃懒做，一味指望别人，这种算计，他看得透彻。

　　何雨柱第一个不乐意了，他最近正跟刘淑华处得好，心思活络，可不想再被贾家黏上，嘟囔道：“一大爷，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总不能可着咱们一家薅羊毛吧？再说，秦姐坐月子，我们大老爷们儿也不方便啊。”

　　易中海脸一沉：“柱子！怎么说话呢！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许大茂也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柱哥，你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了，更得注意表现，积极向组织靠拢啊！”他这话看似挤兑傻柱，实则也是对自己可能被“摊派”的不满。

　　阎解放和刘光天低着头，交换了个眼神，都没吭声。他们现在心里装着更大的事——那个秘密的院子。对院里这点鸡毛蒜皮的算计和道德绑架，越发感到不耐烦和不屑。

　　易中海看着台下反应不一，尤其是几个年轻人明显抵触的态度，心里一阵烦躁。他感觉，这个院子的“和谐”，似乎正在失去控制。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他似乎隐隐觉得，跟那个越来越让人看不透的王石有关。

　　王石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毫无波澜。棒梗的出生，大爷们的算计，邻居们的反应……这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四合院这个小池塘里泛起的微小涟漪。他的世界，早已不在这里。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处，那个正在废墟上悄然重生的新家，以及更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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