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老子嫉妒儿子

　　五双精巧可爱、饱含心意的小花布鞋穿在小安安脚上，小家伙仿佛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也或许是鞋子确实做得特别舒服合脚，他穿着新鞋，在铺了软垫的炕上，摇摇晃晃、却又兴致勃勃地走来走去，不时还跺跺小脚，低头看看鞋面上憨态可掬的小老虎或黄澄澄的小鸭子，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那满足又新奇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林雪在一旁温柔地看着，满眼慈爱。招娣、青山、绿水三个徒弟也围在一边，脸上带着成就感与对小师弟的喜爱。何雨柱、许大茂他们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夸赞鞋子做得好，孩子穿得精神。

　　然而，站在一旁的王石，脸上虽然也带着笑，心里嫉妒的小火苗，却又冒高了几分。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再次将感知投向正沉浸在新鞋快乐中的儿子，看向了那个只有他能看到的、淡到几乎透明的属性面板。

　　【技能】养生术（太极拳-观想）：0级（5/100）

　　【技能】健身术（五禽戏-观想）：0级（4/100）

　　就这么几天功夫，两个技能的经验值居然又悄咪咪地涨了！太极拳从2点涨到了5点，五禽戏从1点涨到了4点！王石甚至能猜到是怎么涨的——肯定是自己或林雪抱着他在院里溜达时，他又看到了哪位晨练的老人打了套太极拳，或者看到了天桥卖艺。

　　“这不公平！” 王石心中再次无声呐喊。他堂堂20级、三大主技能达至道法自然或技近乎道境界的高手，学个太极拳、五禽戏还得吭哧吭哧练，还不一定能练出技能来。这小子倒好，躺着看，走着玩，技能自己涨经验！这还有天理吗？！

　　这股嫉妒驱使着王石，做出了一个他事后回想起来觉得有些幼稚，却又无比认真的决定——他也要学！他倒要看看，能不能也像儿子那样，看出个技能，或者至少，在系统面板上留下点痕迹！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王石的生活多了一项功课。他先是抱着安安，去地坛公园那个小广场，聚精会神、一丝不苟地观察那些老者打太极拳。他20点魔力带来的超凡感知，让他能清晰地看到老者们每一丝肌肉的牵动，气息的流转，甚至隐隐感觉到他们动作间与周围环境的和谐韵律。他看得比儿子认真一百倍，分析得比儿子透彻一百倍。

　　然而，面板毫无反应。

　　他不信邪，又跑去天桥，找到那个耍五禽戏的汉子，付了点钱，让对方放慢动作，拆解招式，给自己详细讲解、演示。他记忆力超群，身体素质更是远超常人，看了一遍，听了一遍，就能分毫不差、甚至更标准有力地将五禽戏的全套动作打出来！虎虎生风，形神兼备，引得那卖艺汉子都连连惊叹，直呼遇见高人了！

　　打完之后，王石气息平稳，感觉神清气爽，对这套导引术的养生原理也有了更深的理解。他满怀期待地看向自己的面板——

　　依旧毫无变化。 没有养生术，没有健身术，什么都没有。仿佛他刚才那番精彩的观摩和演练，对系统而言，毫无意义。

　　王石站在天桥的夕阳下，看着自己那毫无波澜的属性面板，又想起儿子面板上那欢快跳动的、只是“看”来的技能经验，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心头，郁闷得他简直想对着天空大喊一声。

　　“看来，这观想即技能的逆天本事，还真是儿子那特殊面板的专属福利。我这主系统，走的还是勤学苦练、实践出真知的正统路线。想靠看就涨技能？没门！” 王石最终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既然在儿子那里找不到平衡，也体验不到不劳而获的快感，王石便将这股郁闷全部转化为了教导徒弟的加倍严格与孜孜不倦。

　　既然天才的儿子他暂时教不了，那就在这些凡人徒弟身上，找回他作为严师的成就感和掌控感吧！

　　“栓子！这葱烧海参的火候，我说了几遍了？海参要煨透入味，葱要炸香不焦！你这锅气差点意思，重做！”

　　“小石头！三七粉的细度，关系到药效吸收！你这研磨的均匀度，还差得远！再去磨一个时辰！”

　　“青山！绿水！这盘扣的结，要紧而不死，活而不散！你们打的这叫什么？松松垮垮，一扯就开！拆了重打！每人打五十个！”

　　“招娣！药圃里那几株金银花，该搭架子了！还有，晓晓和磊磊今天的识字课，你检查了没有？十个字必须全会写！”

　　南城小院里，顿时响起了王石比以往更加洪亮、严厉、且不厌其烦的督促与呵斥声。几个徒弟被操练得叫苦不迭，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们能感觉到，师父最近的要求，简直苛刻到了“变态”的程度！一个细节不到位，就能被揪着训上半天。

　　但奇怪的是，在这种高压之下，他们的技艺进步速度，反而更快了。被王石那挑剔到极致的眼光盯着。栓子的菜，味道层次更丰富了；小石头炮制的药材，品质肉眼可见地提升；青山绿水打的盘扣，又快又漂亮；招娣打理的小院，井井有条，孩子们的学习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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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成功指导徒弟‘栓子’突破葱烧海参火候关隘，烹饪技巧（教学）经验 10！徒弟‘栓子’烹饪技能经验 15！】

　　【叮！严厉督促徒弟‘石头’进行高强度药材研磨，使其对‘细度’与‘均匀’掌控力大幅提升，中药医理（教学）经验 8！徒弟‘石头’中药医理经验 12！】

　　【叮！成功纠正徒弟‘陈青山’、‘陈绿水’盘扣手法共性错误，使其掌握核心要领，裁缝（教学）经验 12！徒弟技能经验共享 20！】

　　悦耳的系统提示音，伴随着徒弟们肉眼可见的进步，以及他们虽然疲惫却充满成就感的眼神，终于让王石心中那股因儿子天赋异禀而产生的淡淡酸意和挫败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呼……这才对嘛。” 王石看着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却眼神发亮的栓子，在静室里一丝不苟研磨药材的小石头，在工作间里默契配合、手指翻飞的青山绿水，以及在院里耐心教导弟弟妹妹的招娣，心中舒坦了不少。

　　天才的儿子有天才的路，平凡的徒弟有平凡的教法。 他无法复制儿子的奇迹，但他可以用自己的经验和严格，将这几个品性不错的少年，打磨成真正的、靠勤奋和汗水站住脚的人材。看着他们一点点成长、蜕变，这种成就感，或许比单纯羡慕儿子的天赐，更加踏实，也更有意义。

　　至于那个让他嫉妒的小家伙……

　　王石走到主屋门口，看着炕上，已经玩累了、抱着小老虎布鞋睡得正香、小嘴还微微嘟着的安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臭小子，你就在梦里慢慢‘观想’涨经验吧。你爹我，还是踏踏实实，教我的笨徒弟去。”

　　转身，王石又走向后院，那里，栓子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去看重新回锅的“葱烧海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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