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贾张氏贪婪

　　十月的这一天，天气出奇地好。碧空如洗，阳光金灿灿地洒下来，将南锣鼓巷95号院那灰扑扑的屋瓦和斑驳的墙皮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连续多日的阴霾和压抑，似乎也被这难得的晴好天气驱散了些许，至少表面上如此。

　　这样的好天气，最适合孩子们撒欢。不知是谁家起的头，中院里很快就聚集起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娃娃，俨然成了南锣鼓巷的幼儿聚会。

　　何晓（晓晓） 和许磊（磊磊） 这两个两岁的小子，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晓晓继承了何雨柱的虎头虎脑，穿着刘淑华精心缝制的小棉袄，像个小炮弹似的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嘴里模仿着汽车“嘟嘟”声。

　　磊磊则安静些，穿着娄晓娥准备的蓝色背带裤，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许大茂不知从哪儿淘换来的、掉了漆的铁皮小青蛙，小心翼翼地跟在晓晓后面，时不时被晓晓拉着快跑两步，发出咯咯的笑声。

　　易继业，易中海的宝贝孙子，刚满一岁，还走不太稳，被他奶奶一大妈抱在怀里，裹得像个小粽子，只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姐姐们疯跑。

　　小槐花，贾家的幺女，也两岁了，但瘦瘦小小的，远不如晓晓和磊磊壮实。她怯生生地站在自家门口，小手扶着门框，看着院里的热闹，想加入又不敢。秦淮茹在屋里忙活，只能偶尔探头看一眼。

　　王承业（安安），王石的儿子，刚满一岁不久，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开始探索的年纪。他穿着干净柔软的棉衣，被陈大姐抱在怀里，坐在廊下的凳子上晒太阳。小家伙不哭不闹，乌黑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院子里奔跑的孩子们，小脚丫还在无意识地蹬动着，似乎在为哥哥们加油。

　　何雨梁，傻柱的弟弟（何大清与陈大姐所生），也刚满一岁，长得白白胖胖，性格似乎随了陈大姐的温和，正被何大清笨手笨脚地逗弄着，发出含糊的啊啊声。

　　小当三岁了，算是大姐姐，懂事地帮着秦淮茹看着妹妹槐花，但眼神也忍不住往热闹的院里瞟。

　　棒梗五岁，是孩子里年纪最大的，本应是领袖，但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瘦弱，胆子也小，只敢远远地蹲在角落里，看着晓晓和磊磊玩，眼神里混合着羡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一时间，小小的中院里充满了孩子们的跑动声、笑闹声、学语声，以及大人们慢点跑、别摔着的叮嘱声，鸡飞狗跳，却又生机勃勃，暂时驱散了笼罩在院子上空的愁云惨淡。阳光洒在孩子们红扑扑（或蜡黄）的小脸上，仿佛让人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王石处理完一些事情，也来到了中院。他刚在何大清旁边的凳子坐下，怀里还抱着安安，一道金黑相间的影子就悄无声息地溜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王石的裤腿——正是虎子。

　　如今的虎子，等级提升，灵智渐开，体型比普通家猫大了一圈，皮毛油光水滑，眼神灵动，蹲坐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院里的大人孩子都知道这是王石养的神猫，通人性，一般不招惹。

　　安安看到虎子，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伸出小胖手，咿咿呀呀地就要去抓。虎子对这个小主人自然是亲近的，不仅不躲，还主动把毛茸茸的大脑袋凑过去，轻轻蹭了蹭安安的小手。

　　安安被蹭得痒痒，咯咯直笑，小手一抓，正好抓住了虎子脖颈后最厚实柔软的一撮皮毛。若是普通婴儿，虎子稍微一动就能挣脱。可安安不一样，这小家伙别看才一岁，手劲竟出奇地大！体质魔力双高的天赋，似乎在此刻初显端倪。

　　“嗷呜……”虎子被攥得有点紧，轻轻叫了一声，转过头，用那双琥珀色的、充满灵性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王石。那眼神分明在说：“主人，你儿子手劲儿太大啦，扯得我有点疼……”

　　王石自然看到了，也感觉到了儿子那超乎寻常的抓握力，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他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咳嗽一声，假装没看到虎子控诉的眼神，伸手轻轻去掰儿子的小手：“安安乖，松手，别抓虎子毛毛……”

　　可安安正玩得高兴，哪里肯放？小手攥得更紧了，还冲着王石“啊”地叫了一声，似乎在抗议。

　　虎子见状，耳朵耷拉下来，认命般地不动了，只是那委屈的小眼神时不时瞟向王石，仿佛在无声诉苦。

　　旁边抱着何雨梁的何大清看见了，哈哈大笑道：“嘿！瞧我大孙子这手劲儿！随他爹！将来肯定也是条好汉！虎子，委屈你啦，给我们安安当会儿活玩具！”

　　陈大姐也抿嘴笑：“安安看着文静，劲头倒是不小。”

　　易中海等人也看了过来，纷纷笑着打趣。

　　“虎子真是好性子，这么被扯都不急。”

　　“可不是嘛，这猫通人性，知道是小主人。”

　　“王石，你这猫养得是真灵！比有些孩子都懂事！”

　　阳光下，虎子那身金黑相间的皮毛泛着健康的光泽，体型壮硕，肌肉线条在蓬松的毛皮下隐约可见。它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利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头，然后蜷缩起来，将头埋进尾巴，准备小憩。那份从容、健壮，甚至带着一丝灵性的模样，与院里人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的状态，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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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嘴里仿佛分泌出了一点不合时宜的唾液。她不是欣赏虎子的灵性，更不是喜欢它的模样。在她那双被饥饿和贪婪长久侵蚀的三角眼里，虎子不再是一只通人性的灵猫，而是一大块行走的、油光水滑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肉！

　　“这该死的猫崽子，吃得倒肥！”贾张氏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眼神变得浑浊而锐利，“王石那小子，自己吃香喝辣，养的畜生都比人吃得好！瞧瞧这身膘！这得费多少粮食？多少肉才养得出来？”

　　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开始盘算：这么大一只猫，去了毛皮内脏，起码也得有十来斤肉吧？……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嫉妒、怨恨和赤裸裸食欲的恶意，如同毒蛇般从她心底钻出。她盯着虎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它在锅里翻滚，闻到了那虚幻的肉香。这恶意如此浓烈，以至于她周围的气息都似乎变得阴冷了几分。

　　虎子似乎有所感应，原本假寐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条缝，琥珀色的瞳孔精准地转向贾张氏的方向，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害怕，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洞悉一切的漠然，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警告。

　　贾张氏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莫名有些发毛，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但随即，更深的恼怒和贪婪涌了上来：“呸！一个畜生，还敢瞪人！”

　　她暗暗咬牙，心里转着各种阴损的念头：趁没人的时候……不行，这猫精得很，又整天跟在王石或者那几个小子身边，不好下手。而且王石那小子现在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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