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居飘香与旧院喧嚣

　　刘光齐的逃跑事件，如同一场强震，彻底改变了四合院内的生态，尤其是二大爷刘海中一家。

　　刘海中的脾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暴躁易怒。往日在院里端着的那点“官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敏感和多疑。车间里，谁要是小声议论几句，或者无意中看他一眼，都可能招来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骂得比以往更难听，更刻薄。回到家，更是成了火药桶，二大妈和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成了他的出气筒，稍有不如意，非打即骂。

　　“看什么看？老子还没死呢！”

　　“吃饭没个吃相！饿死鬼投胎啊？”

　　“干活磨磨蹭蹭，跟你那没良心的哥一个德行！”

　　整个刘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二大妈以泪洗面，刘光福年纪小，只会躲。最难受的是老二刘光天，他本就处在渴望独立的年纪，又亲眼目睹了大哥被逼走的全过程，如今在家里更是度日如年，每天下班回来都提心吊胆。

　　这种压抑的气氛，终于让刘光天下定了决心。

　　一天晚上，趁着刘海中喝闷酒骂累了的空隙，刘光天鼓起勇气，小声说：“爸……我……我找了份零工，在南城那边，离厂里远……我想……搬去那边住，省得来回跑。”

　　刘海中醉眼朦胧地瞪着他：“搬出去？你也想学那个畜生跑？没门！”

　　刘光天赶紧解释：“不是跑！真是零工！阎解放也去！我们合租一间房，便宜！还能给家里省点粮食……”

　　听到阎解放也去，又听说能省粮食，刘海中的怒气稍歇，但脸上依旧阴沉：“翅膀硬了是吧？都想飞？滚！都给我滚！老子就当没生你们这两个儿子！” 虽是气话，但也算默许了。这个家，他现在看着也烦。

　　刘光天如蒙大赦，第二天就偷偷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早已通过气的阎解放一起，以“合伙在南城做零工”为借口，搬去了那个已经基本完工、可以入住的三进大院。虽然新房子里还空荡荡的，但对他们来说，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自由的！

　　几乎同时，中院的何雨柱也做出了一个决定——正式收食堂的学徒马华为徒。马华憨厚肯干，手脚麻利，傻柱看他顺眼，加上自己考过了七级炊事员，觉得也该有个传承，便在食堂主任的见证下，简单办了个拜师礼，请相熟的工友吃了点花生瓜子。

　　“马华，以后跟着师傅我好好学！别的不敢说，保你饿不着！”傻柱拍着胸脯，颇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架势。马华激动得满脸通红，连连保证。这事儿在院里也引起点小议论，都说傻柱这回总算干了件正经事。

　　而此时的王石，生活重心已悄然转移。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南城的新院子里。这里宽敞、安静、无人打扰，是他的“秘密基地”和“试验田”。

　　他利用从鬼市和娄半城那里换来的丰富食材和药材，将新院子的一间厢房改造成了临时的“厨房”和“酿酒作坊”。凭借高达4级的烹饪技巧和6级的中药医理知识，他开始尝试一些更复杂的烹饪和酿造。

　　他精心挑选糯米，采用古法，尝试酿造女儿红。从浸米、蒸饭、落缸、发酵到压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运用对火候、水分和时间的精准掌控，甚至尝试将一丝微弱的气血之力（体质）和精神力（魔力）融入其中，引导发酵过程。

　　【叮！成功完成‘女儿红’初酿，酿造过程领悟良多，烹饪技巧经验 80！】

　　【叮！对食材发酵与能量融合有所感悟，魔力属性微幅提升！】

　　他又用几种珍稀药材和优质高粱，参照系统提供的模糊配方，摸索着酿造更具滋补功效的珍露酒。这个过程更考验对药性的理解和融合，恰好发挥了他中药医理的优势。

　　【叮！成功调制‘珍露酒’酒曲，药性融合精妙，中药医理经验 60！】

　　【叮！成功引导药力渗入酒体，酿造技艺大幅提升，烹饪技巧经验 120！】

　　失败是常有的事，一缸酒因为温度控制不当而变酸，或者药性冲突导致味道怪异。但王石乐在其中。每一次尝试，无论成功与否，都带来大量的技能经验和对能量、物质更深的理解。

　　【叮！烹饪技巧提升至5级！（心领神会 → 登堂入室）】

　　【叮！中药医理经验大幅提升，当前等级6级（经验：880/）！】

　　技能等级的提升是实实在在的。5级的烹饪技巧，让他对食物和酒水的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他甚至能隐约“感知”到食材内部能量的流动和变化，烹饪不再仅仅是技术，更接近一种“道”的修行。

　　夜晚，当月色洒满静谧的新院子，王石会独自小酌一杯自酿的、尚显粗糙但别有风味的酒液，感受着体内气血的活跃和精神的宁静。这里，是他的王国。

　　不过，他并未完全脱离四合院。每隔一两天，他仍会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的耳房过夜。这里嘈杂、拥挤、充满算计，但也是观察世情、体验“人间烟火”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维持一个“正常”的假象，避免引起易中海等人的过度怀疑。

　　回到大院，扑面而来的依旧是熟悉的“家长里短”。

　　贾张氏抱着棒梗，跟几个老娘们抱怨秦淮茹奶水不足，指桑骂槐地想占点便宜；易中海背着手，试图重整大院“秩序”，却显得有心无力；阎埠贵依旧算计着每一分钱，对搬出去的儿子不闻不问；刘海中家终日低气压，只有喝醉后的骂声格外刺耳。

　　王石冷眼旁观，如同一个看戏的过客。这些曾经的烦恼和纠缠，如今看来，竟有几分荒诞和遥远。他的世界，已经不同了。

　　偶尔，小雨水会偷偷跑来找他，塞给他几块新攒的糖纸，或者问他外面“零工”的地方好不好玩。王石会给她一点自己做的蜜饯或小点心，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会有一丝暖意。这是他与大院仅存的、纯粹的联系。

　　站在新旧生活的交界处，王石清晰地感觉到，一根无形的线，即将断裂。南城的新院子，飘荡着酒香和希望；而南锣鼓巷的旧院落，只剩下日渐遥远的喧嚣。离别，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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