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日众生相

　　星期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格子，洒在王石脸上。他深吸一口带着煤烟和晨露味道的空气，从床上一跃而起。体质提升到8点后，睡眠质量极高，醒来后总是精力充沛。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车间刷经验，但王石有自己的计划。他打算上午再去一趟安置点，看看几位老兵用药后的情况，顺便再练习一下技能。下午则可以去附近的废品回收站转转，看能不能淘换到点有用的东西，比如更趁手的打铁工具，或者一些破旧的但能拆解出零件的机器——这或许对“打造技巧”的突破有帮助。

　　他刚推开屋门，就听见前院传来了三大爷阎埠贵那标志性的、带着算计的嗓音。

　　“解放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洗脸水不能这么哗啦啦地倒！留着！留着冲厕所、浇花都行！现在水费多贵啊！一点不知道节省！”阎埠贵正对着端着脸盆的大儿子阎解放絮絮叨叨。

　　阎解放一脸不耐烦：“爸，就一盆水，至于嘛……”

　　“至于！怎么不至于！”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痛心疾首，“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咱们家这日子，就是靠这点点滴滴省出来的！你看看后院许大茂，看起来风光，那叫不会过日子！咱们要细水长流……”

　　王石忍着笑，端着牙缸走到公用水龙头边洗漱。阎埠贵的抠门，真是刻进了骨子里，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不过，这种精打细算，在这个年代，也确实是很多普通家庭的生存智慧。

　　“三大爷，早啊。”王石打了个招呼。

　　“哦，头石啊，早。”阎埠贵转过头，打量了一下王石，“今天休息，没出去转转？”他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打探王石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算计”或者“说道”的地方。

　　“一会儿出去办点事。”王石含糊地应了一句，快速刷完牙，赶紧溜回了中院。跟阎埠贵聊天，得时刻提防着被他绕进去。

　　中院里，二大爷刘海中正挺着标志性的将军肚，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享受着周末清晨的宁静——以及他作为院里二把手的权威感。

　　他看到王石，停下脚步，官腔十足地问道：“王石啊，最近在厂里表现怎么样啊？思想上有没有要求进步？要时刻向组织靠拢，积极汇报思想动态！”

　　王石心里暗笑，这刘海中，一个七级锻工，却总把自己当成了不得的领导。他面上恭敬地回答：“二大爷，我挺好的，在车间跟着师傅认真学技术，不敢松懈。”

　　“嗯！”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用教训的口吻说，“技术要学，思想更要过硬！要又红又专！你看咱们院，在我和一大爷的领导下，风气多正！你要珍惜这么好的环境，努力进步，争取早日……那个，为集体争光！”

　　“是，二大爷，您说得对。”王石嘴上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快点脱身。

　　这时，傻柱端着一个铝饭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从后院走了过来，目标明确地走向贾家。

　　“秦姐，秦姐！开门呐！”傻柱敲着贾家的门，声音里透着一股殷勤劲儿。

　　门开了，秦淮茹探出头，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疲惫的笑容：“柱子，怎么了？”

　　“嘿，秦姐，厂里食堂昨天剩下的肉丸子，我热了热，给棒梗和小当他们尝尝！”傻柱把饭盒递过去，眼睛在秦淮茹脸上扫来扫去，带着毫不掩饰的好感。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低声道：“柱子，又让你破费了，这多不好意思……”

　　“这有啥！跟我还客气！”傻柱大手一挥，显得格外豪爽，“孩子们正长身体呢！再说了，东旭哥不在家，我帮衬着点是应该的！”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院里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贾张氏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淮茹，谁啊？是柱子送东西来了？快让人家进来坐啊！”这老太太，对傻柱带来的好处，向来是来者不拒。

　　王石在一旁冷眼旁观。傻柱对秦淮茹那点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秦淮茹，利用这份好感为家里谋取些实惠，在生存压力下，也无可厚非。只是这层窗户纸，谁也没捅破，成了一场院里公开的秘密和谈资。

　　“看什么看？没看过给邻居送点吃的？”傻柱注意到王石的目光，有点不自然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想掩饰自己的那点窘迫。

　　王石笑了笑，没接话。他可不想掺和进这潭浑水。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端着一个搪瓷缸子，从后院慢悠悠地踱步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胡同口的老茶馆坐坐。他看到中院这“和谐”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柱子又给贾家送东西了？好，邻里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团结友爱。”易中海开始了他的“仁义道德”说教，“咱们院为什么能年年被评为先进大院？就是因为我们尊老爱幼，互帮互助，体现了新时代的良好风貌！”

　　他目光扫过王石，语气温和但带着深意：“王石啊，你看柱子这点就做得很好。你年轻，更要向柱子学习，多关心院里的大事小情，要有集体荣誉感。听说你最近常去安置点帮忙？这很好，说明你的思想觉悟在提高，要继续保持。”

　　易中海的话，听起来是鼓励，但王石却品出了一丝别的味道。易中海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只关注外面，也要融入院里这个“集体”，并且，他对自己去安置点的事，显然很清楚。

　　“一大爷，我知道了，我会向柱哥学习的。”王石恭敬地应道，心里却更加警惕。易中海的“仁义道德”背后，是极强的掌控欲。他希望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按照他设定的“和谐”轨道运行。

　　一场简单的周日清晨互动，就将四合院里几位核心人物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三大爷阎埠贵的精打细算与抠门，二大爷刘海中的官迷心窍与虚荣，一大爷易中海的掌控欲包裹在仁义道德之下，傻柱对秦淮茹直白而略显笨拙的好感，以及秦淮茹在生活压力下的无奈与精明。

　　王石像个冷静的观察者，穿梭其间。他明白，要想在这个院里安稳地“肝”下去，不仅要提升自身实力，还要巧妙地应对这些性格各异的邻居。暂时，他需要低调，需要融入，不能成为那个破坏“和谐”的异类。

　　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王石便出门往安置点走去。身后的四合院，在周日阳光的照耀下，继续上演着它平凡而复杂的人间戏剧。而对王石来说，外面的世界，才是他快速成长的广阔天地。
　　http://www.c8e.cc/56611/7.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c8e.cc。笔趣看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c8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