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金疮药出名

　　正月末，午后。 南城小院的地下酒窖里，阴凉静谧，与地上的春寒料峭恍如两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复杂的酒香，那是百味酒的果香、珍露酒的药香、虎骨酒的醇厚以及新酿基酒的凛冽气息交织在一起，沁人心脾。

　　王石正挽着袖子，检查一排排酒缸的发酵情况。他手持一只长柄竹提，不时从不同的酒缸中舀出少许酒液，观其色，嗅其香，品其味。高达10级的烹饪技巧（技近乎道） 让他对发酵火候、酒体变化的感知达到了微观层面。他能通过酒液入口的细微刺激感和回甘的层次，精准判断出每一缸酒的发酵进度、有无杂菌感染、是否需要调整温度。

　　【叮！成功鉴别‘百味酒’第三轮发酵峰值，火候掌控经验 12！】

　　【叮！调整‘珍露酒’药料配比，领悟君臣佐使对酒体融合的影响，经验 15！】

　　【叮！发现‘虎骨壮元酒’基酒轻微酸败，及时处理，避免损失，经验 20！】

　　经验的增长缓慢而坚定，王石沉浸在这种与酒液对话的玄妙感觉中。

　　就在这时，酒窖的木梯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王石不用回头，小地图上那个熟悉的、带着柔和绿色光晕的光点（代表友善、亲密）已告诉他来人是谁——林雪。

　　他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却没有转身，依旧专注地品着手中的酒样。

　　林雪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看到王石挺拔的背影沐浴在从透气孔射入的、带着微尘的光柱中，侧脸轮廓分明，神情专注，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心中泛起涟漪。她悄悄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想蒙住他的眼睛。

　　王石却仿佛脑后长眼，在她手即将触碰到时，猛地转身，手腕一翻，轻轻巧巧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动作快如闪电，却又温柔无比。

　　“吓我一跳！”林雪轻呼一声，脸颊微红，嗔怪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王石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俏脸，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这院里，除了你，还有谁走路像小猫一样？还有……”他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促狭，“你身上的墨香，隔老远就闻到了。”

　　林雪的脸更红了，想抽回手，却被王石握得更紧。她佯怒道：“油嘴滑舌！快放开！” 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

　　“不放。”王石理直气壮，反而将她拉近了些，另一只手拿起刚才品过的酒提，递到她唇边，声音低沉诱人：“新出的百味酒，加了枇杷蜜，润肺的，尝尝？”

　　酒窖昏暗的光线下，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可闻。林雪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闻着他身上混合着酒气的清爽气息，心跳加速。她垂下眼帘，就着他的手，小小地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清甜，带着花果香气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蜜甜，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暖意弥漫开来。

　　“好喝吗？”王石问，目光灼灼。

　　“还……还行吧。”林雪声如蚊蚋，想掩饰内心的悸动。

　　“只是还行？”王石挑眉，故意道，“那我可得再加把劲，不然……以后怎么养活你？”

　　这话近乎明示了！林雪羞得耳根都红了，抬手轻捶他胸口：“谁要你养活！我自己有工作！”

　　“那不一样。”王石握住她捶来的粉拳，包在掌心，语气认真起来，“我的就是你的。以后，这酒窖里的酒，都是你的。”

　　这近乎告白的话，让林雪浑身一颤，抬起头，撞进他无比认真的目光里。酒香氤氲，气氛暧昧到了极点。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酒窖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林雪才轻轻靠进他怀里，声音细软：“石头……三月……快到了。”

　　“嗯。”王石收紧手臂，将她圈住，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书香，“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开了春，选个日子，我去图书馆接你。”

　　“好。”林雪安心地闭上眼，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暖和有力的心跳。这一刻，什么物资短缺，什么世事艰难，仿佛都远去了。这方寸酒窖，便是她的安乐窝。

　　又温存了片刻， 林雪才想起正事，红着脸从他怀里挣开：“差点忘了！王主任让我来问问，安置点那边还需要一批金疮药，你这边……”

　　“药材都备好了，晚上就能配出来。”王石答道，顺手从旁边架子上拿过一个小陶罐塞给她，“这是新调的安神香，你晚上看书点一些，睡得踏实。”

　　“嗯。”林雪接过陶罐，心里甜丝丝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安置点和街道的琐事，气氛温馨而自然。直到酒窖外传来何雨柱的大嗓门，两人才相视一笑，前一后走出了酒窖。

　　按照王主任的意思，王石林雪把金疮药送到老兵安置点。

　　南城退伍军人安置点里，因为一种小小的药粉，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

　　事情源于安置点的赵排长。他早年打仗时左腿落下旧伤，每逢阴雨天或劳累过度，便酸痛难忍，甚至肿胀发紫，行走不便。年前雪灾时，他帮着抢修房屋，旧伤复发，疼得夜里睡不着觉。王石来安置点送年货时瞧见了，便留了一小瓶自己配的金疮药给他，说是“祖传的方子，活血化瘀，舒筋止痛，试试看”。

　　赵排长起初没太当回事，他这老毛病，多少膏药贴过都不见好。但架不住疼痛，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药粉兑了点儿烧酒，调成糊状敷在伤处。

　　没想到，这一敷，竟出了奇效！

　　当晚，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就减轻了大半，换来一种温润的舒适感，竟一觉睡到天亮！连续敷了三天，肿痛明显消退，原本青紫的皮肤也转为暗红，腿脚轻快了不少，甚至能慢慢绕着院子走两圈了！

　　“神了！这药真神了！”赵排长激动得逢人便说，拉着老战友们看他的腿，“你们瞧！这淤血散的！这疼痛轻的！比我以前用过的所有药都管用！”

　　安置点里多是枪林弹雨里滚过来的老兵，谁身上没点陈年旧伤？风湿骨痛、刀疤枪伤、关节肿痛是家常便饭。看到赵排长这立竿见影的效果，顿时都坐不住了，纷纷打听这“神药” 的来历。

　　“是老赵家祖传的秘方？”

　　“屁！老赵家三代贫农，哪来的秘方？是南城小酒馆的王石，王大夫给的！”

　　“王石？就那个常来送东西、还会看病的小伙子？”

　　“对！就是他！别看年轻，医术是这个！”有人翘起大拇指。

　　一传十，十传百，王石会配“特效金疮药”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安置点乃至周边几个街道的老兵圈子里传开了。不断有挂着拐棍、或瘸着腿、或揉着胳膊的老兵，找到安置点，或者干脆摸到南城小酒馆，指名道姓地想要求药。

　　“王大夫，行行好！我这老寒腿，几十年了，疼起来要命啊！”

　　“小兄弟，我这胳膊是当年拼刺刀留下的疤，天一冷就抽筋，听说您的药灵，能给点儿不？”

　　“老王大哥，多少钱一副？我买！”

　　面对这些为共和国流过血的老兵，王石来者不拒，分文不取。

　　他每次都会仔细询问对方的伤情，酌情调整药粉的配伍或用法。有时用酒调敷，有时用蛋清，有时甚至加入少许自制的药酒增强药力。

　　【成功配制‘特效金疮药’，缓解重度跌打损伤，中药医理经验 25！】

　　【根据个体差异调整药方，领悟辨证施治精髓，经验 18！】

　　【以气运针，辅助药力渗透，医术实践提升，经验 30！】

　　王石“妙手回春”的名声，渐渐在老兵群体中传开了。 老人们提起他，都交口称赞：

　　“王大夫年纪轻轻，医术高明，心肠更好！”

　　“比那些大医院的医生还强！药到病除！”

　　“这才是咱老百姓的良医啊！”

　　这份名声，也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些老兵及其家属，遍布四九城各行各业，虽然大多清贫，但人脉关系盘根错节。王石的善举，无形中为他积累了深厚的人望和隐形的人情网络。

　　当然，也有小小的“烦恼”。 酒馆里时常有老兵慕名而来，不为喝酒，就为找“王神医”瞧病。王石从不推辞，总是耐心诊治。。何雨柱有时打趣他：“石头，你这酒馆快成医馆了！” 王石只是笑笑：“都是为国家出过力的老英雄，能帮一点是一点。”

　　林雪看到王石如此受尊敬，眼中满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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